3 暴打猥瑣男
暴打猥瑣男
如果說夢中的情形是原主的回憶反刍,那她已經明白,為什麽游戲開局時她身處冰冷的深水之中。
白色的絹花,白色的衣裙……
瞿碧荷搖了搖頭,這樣癡情的原主真是少見了,只在發黃發脆的戲本子才能找得到了。
早晨很舒服,甚至有些發冷。瞿碧荷矗立在衣箱面前良久,苦苦地思索今日的OOTD。
蜜合色的抹胸,豆綠色的褙子是半透薄紗的質地,荼白色的羅裙還是精白色的羅裙呢?碧荷拿了兩件羅裙往身下比了比,最後選了荼白色的羅裙。
想以前在三次元世界的時候,不是五分黑灰大褲衩就是各種藍色牛仔褲。并非她不愛美,美也是要錢的呀。她看着有限的預算,錢都花在吃食上了。
說起來,原主這個寡婦過的小日子确實不錯,上無公婆,瞿碧荷還未生育,亡夫體貼且大方,她不禁滿意地對空氣點了點頭。
系統有引路功能,瞿碧荷的前方出現箭頭指引标志。上午的太陽還不算熱,體感還算舒适。
她慢悠悠地開着“11路車”,時不時跳起來揪頭上的樹葉,拿在手裏玩弄。
今日是趕集日,很多人架着牛車趕集。
聞游舟去上學,通常都是騎着家裏的小毛驢。看來,家裏還需要添牲口。
毛驢、牛車,她都要!口袋空空,還好許願不用花錢。
“碧荷,你也去趕集麽?”
瞿碧荷回頭看,牛車上一個粉衫女子朝着她揮手。
系統提示:此人物為你的閨蜜黃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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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黃桂,我想去買些東西。”碧荷很快入了戲。
“快上車。”牛車很快駛到她的身邊。
黃桂拉緊草繩,黃牛順從地停下。碧荷把手搭在黃桂伸出的手,借力躍上牛車。
“你若提前一天跟我說,我就折去你家接你。嘿嘿。”黃桂嬉皮笑臉地說。
“突然的自我。啊不,心血來潮,就想去了。”
瞿碧荷,你在架空玩伍佰老師的梗,誰懂啊。
“突然的自我,哇,你這話說得真貼切。雖說這裏離鎮上不遠,可是單靠雙腿走去,只怕要累壞了。”黃桂心疼地說,“以後還是跟我說吧,最近我家的果子鋪很忙,我時常要給爹娘當幫手,也怕顧及不到你。”
“我準備打算買一輛牛車。”瞿碧荷說。
“那你今年不去游山玩水啦。往年,你和聞流雲總是要去玩上幾個月才會回來的。”黃桂忽然想到什麽,“對不住,我……”
“沒關系,人總要繼續過日子的。”瞿碧荷摸了摸黃桂的肩膀,示意她真的沒關系。
“今日,你的衣服真好看。尤其是若隐若現的雪膚,我一個小女子,看了都流口水。”黃桂誇贊道。
瞿碧荷樂開花:“多謝小美女的肯定,看來話本子看多了,說話都文绉绉的。你穿上粉褙子,就是一朵漂亮的紅海棠哦。”
“對了,最近的小說《霸道猴王愛上我》,你有沒有買?猴王簡直是我的夢中情男了,啊啊啊,一想到他的英姿,一想到他對白鼠精的無限寵溺,我的心就砰砰直跳。”面前的黃桂的雙眼發亮,瞿碧荷似乎看見了兩個大大的桃心冒出來。
“沒,待會我也去買來看看。”瞿碧荷蠻感興趣地說道。
黃桂狂熱地說:“你一定要看,不要逼我求你看!”
“好啦,我保證我一定會看!”瞿碧荷豎起手發誓。
集市上熙熙攘攘,即使是火熱的夏天,大家逛街的熱情絲毫不減。
“我得去店裏幫忙了,待會記得來找我!”黃桂朝瞿碧荷的懷裏塞了一包東西,“蜜餞,怕你逛街嘴悶。”
“好。”瞿碧荷的心被黃桂的愛填得滿滿的。她好想流淚。
按照計劃,先去藥鋪問問一株靈芝多少錢。瞿碧荷按照系統的指引往藥鋪走。
書鋪對面的茶店外,蹲坐着一群男人。男人們或頭發雜亂,或敞開上衣露出“豬肚皮”。每一個穿羅裙的人經過他們身邊,他們都要眯着眼睛上下打量,時不時微張着嘴,用舌頭舔舐油膩的嘴唇。
這個“天然”聚集的男人堆散發這一種發酸的汗臭味,路過的人都要以手掩鼻,速速走過。然而,這些男人以此為樂,以此為豪,居然把這種惡臭的味道當做“男人味”,因此這堆人的氣味一天比一天濃烈了。
男人們的眼前出現了一抹碧色,婦人的身段窈窕,頭發似烏雲般在背後垂下,頭頂還簪了紅心石青絹花,豆綠色的薄紗褙子下是白玉般的肌膚。他們緊盯着婦人,如同狗看見了一個肉骨頭。
散發着惡臭味的男人們恨不得眼睛變成一把刀,一層一層地解下婦人的衣服 ,讓目光代替汗津津的髒手游走。
他們忽然吹起口哨,“噓噓噓”,像是催小兒尿尿。在他們當中,一個半卧在塵土裏的麻子男開口道:“我認得她,她是我們村的一個小寡婦。姿色是一等一的好。”
然後麻子男油膩地欣賞眼前的美人,半眯着眼,輕佻地笑着,把自己當做一個君王似的。
碧荷走到書店門口的時候,注意到了這堆“垃圾”。她感覺後背粘上了許多惡心毛毛蟲,令人作嘔的黏膩感。那些猥瑣的目光在後背蠕動着,使她渾身不自在。
她轉過身,毫無懼色地回瞪回去。
那堆髒兮兮的“垃圾”第一次見到如此直白地表達憤怒的婦人,一下子慌了,有些男的別開了自己的目光,轉到天上;有些男的仍然不收斂地盯着她的胸口、她的臉蛋,甚至拖長了口哨聲。
碧荷眼見此狀,轉身走進了書店。
男人們看到碧衣女子吓得躲進書店,興奮得抖腿拍手,之前膽小的油膩男當做沒事似的,無故搔癢;“有收獲”的人把飽滿的跳蚤放進嘴中,嚼得吱吱作響;有些男人用黑指甲去勾黃牙板間的舊菜渣,繼續用猥瑣的眼睛盯看過路的婦人。
碧荷從荷包掏出五十文錢結賬,店小二用油紙包好《霸王猴王愛上我》,遞給碧荷。
“我想問一問,你們這兒有木棍、竹竿這類東西嗎?我想買,或者借用一下,你們出價。”
店小二愣了一下:“有一根長棍子,和姑娘您差不多高,”
“我出二十文買下了。”碧荷方才路過木材店瞥見木棍“十文”的價格木牌。
“可以。這原是粘樹上的知了的,店後面有顆芒果樹,每每大日頭,那些蟲子吵得人頭疼。”
碧荷把手裏的包裹暫放在櫃臺,拿着棍子,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出門外。
此時,垃圾男們對着一個路過的女子吐痰。
碧荷舉起棍子,一個一個打過去,她把這場一個人“的戰鬥”當做打地鼠的游戲,越打越暢快。
“哎喲”、“哎喲”、“疼死我了”的聲音接連起伏。幾個衣衫褴褛的男子想抓住碧荷的木棍,卻被木棍打得手心發紅發腫,發出像蛇吐信一樣的嘶嘶聲。
麻子男領着幾個流氓試圖靠近碧荷,卻比不過碧荷的棍快,頭上挨了許多打,眼冒金星,站都站不穩,身體晃來晃去,還要躲打。
“你這惡毒的婦人,看你幾眼怎麽了。我要是不盯着你,說明你醜咧。”其中一個男人叫道。
“我長得如何輪不到你來評判。你們那些賊兮兮的眼神往人身上亂飄,就是犯賤,看我不打死你。”碧荷的棍更快了,使的勁也更大。因着平日常去藥田裏幹活,鍛煉出好臂力。
碧荷的手心發熱,甚至感覺到一絲微弱的痛感。興許是破了皮,她不介意懲治壞蛋的時候出點正義的血。
路過的人圍成幾道人牆看熱鬧,見到碧荷勇猛的行為,紛紛拍手叫好。幾位婦人亦奔去買了木棍,加入碧荷的“戰鬥”。
流氓們被打得落花流水,紛紛求饒:“求求姑奶奶們停手吧,以後我們再也不敢再做這樣的爛事了。”
“垃圾們”雙手護住頭,蜷縮在地上。有的鼻血流血,有的嘴角流血,有的腫成了豬頭。”
碧荷擺了擺手,幾十根棍子方才立起來,不再上下擊打。
“再讓我看到你們騷擾婦女,下次可不是破破皮、流點血這麽簡單了。棍棒可認不得活人還是死人。”碧荷惡狠狠地說道。
“說得好!”
“說的是!”
“就是就是!”
“姐妹們,給我用力打!”
這些富有力量的聲音彙成一首複雜的樂曲,響奏在這片大地上,給予人們深深的震懾。
“猥瑣男的厭惡值收集完畢,獲得一次抽取盲盒的機會,請盡快使用。”系統提示道。
碧荷直視着垃圾們,無比痛快,居然有一種把他們都打死的沖動。真是一石二鳥,她喜上眉梢。戰鬥結束,瞿碧荷氣定神閑地轉過身去,大方地接受百姓們的注目禮,消失在人群中。
躺着最前面的麻子男發現地上有一個玉色的提線荷包,想是剛才那小寡婦掉落的。他裝作散步的樣子,用腳一踩那荷包,就地蹲下,慢慢挪開鞋底,把荷包抓在手裏。
他嗅了嗅荷包,撲鼻而來的是草木清香。塞滿黑泥的手指摸出一些碎荷葉。
麻子男尋了一塊蔭涼的牆角,握着荷包,做起了春夢,竟然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酥麻的癢意從脊柱間竄起。
瞿碧荷接過酒店小二遞給的炒雞兔油紙包,手微微抖動,興奮的血液沖撞胸腔的蠻勁已經減弱。
來到果子行的時候,她的心仍然瘋狂地跳動。
“糖霜蜂兒、柿膏兒、櫻桃蜜餞打包好啦。一共五十文。”黃桂眨了眨眼。
碧荷把六十文放在她的手心上。
“真的不用這麽多。”黃桂又遞回一串銅錢,假意嗔怪道。
“算會員充值,要是想讓我多來,你就一定要收下。”
黃桂笑道:“哼!每次都說不過你。
碧荷拿過幾包油紙說道:“趕着回家,下次再來。”
黃桂見碧荷要走,連忙說:“碧荷,你們家不是有去采草藥的習慣麽?”
碧荷點點頭:“是呀,怎麽了。”
“我聽來買果子的客人說,劉家張貼了一張告示,說是花五兩銀子收購靈芝呢。只是聽說這家人對靈芝的品質要求有些嚴苛。”
“是嗎!桂桂,我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了,回頭請你去酒樓吃大餐。”
碧荷揮了揮手,趕往劉家去了。
劉家不愧是大戶人家,四進院落建得高大氣派,仆人領着她繞過來繞去。經過幾個庭院,十幾缸荷花露天擺放,時不時清風徐來。處在這劉家之中,竟覺得比外頭還要清涼幾分。
她随着仆人走到抄手游廊,迎面而來的是一位蘭袍錦衣公子,甚是高大俊雅,眉目清朗。
瞿碧荷與他對視一秒,只覺得格外尴尬。她岔開視線盯着兩旁的翠竹看,卻不知那位公子看到她的那一刻,怔住了,忽然止了步子。
公子左側的仆人低聲問道:“大公子,怎麽了?”
那錦衣公子才回過神來,說道:“沒什麽事。”
兩行人擦肩而過。
蘭袍錦衣公子回到上房後,正坐在紅檀木凳上,任由婢女用冰涼的濕布巾擦拭面部。
他幽幽地說道:“貴墨,你去打聽打聽,方才我們在游廊處遇到的女子是誰?”
仆人回了一聲,便悄無聲息地離開廂房,暗想道:大公子又看上這個美人兒了?往日不都說女子是庸脂俗粉麽,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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