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孝莊太皇太後
孝莊太皇太後
多爾衮不光讓索林将事情安排下去,他自己也開始有所動作。
其實他清楚,皇太極也知道豪格擔不起大任來,只是皇太極一衆兒子中除了豪格并沒有更合适的人選……哪怕豪格莽撞,生母卑賤,但依舊不影響皇太極的傳位之心。
甚至這些日子皇太極已安排豪格開始接觸政務,無疑是給豪格服下一顆定心丸,不光是他所屬的正藍旗一心互主,像鑲藍旗與正紅旗也生出投靠之意。
多爾衮所屬的正白旗與多铎所屬的鑲白旗自是不服,多铎所領導的鑲白旗更是幾次與正藍旗将士起了沖突,暴脾氣的他更是鬧到多爾衮跟前來:“……難道就任由着豪格這樣蹦跶不成?哥,你忍的下去,我可忍不下去!”
“你不知道鑲藍旗上下那些人的嘴臉,一個個怕是覺得豪格明日就要當皇上了,口口聲聲說什麽到時候要将咱們兩白旗的将士踩在腳底下!”
“呸,他們算什麽東西!”
多爾衮只拍拍多铎的肩膀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你放心,這件事我心裏有數的。”
多铎頓時就來了精神:“哥,你有什麽辦法?”
多爾衮似笑非笑道:“等着看就是了。”
只是接下來的日子,不管是豪格也好,還是鑲藍旗也好,甚至連豪格的妻子大福晉也開始張狂起來,就連對着皇後也出言不敬。
皇後什麽話都沒有,甚至沒有勸過皇太極一聲。
她恭順淑良,以丈夫為天,但這一次皇太極卻真的傷透了她的心,哪怕面對着林嘉钰的勸慰,她也直說沒事兒:“……皇上如今身子還好,等着皇上百年還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後,如今豪格最有勝算不假,可之後的事情誰知道了?”
說着,她更是我這林嘉钰的手,低聲道:“你放心,若豪格繼位,我定不同意,不光是我們科爾沁草原不同意,娜木鐘和察哈爾部那邊也不會同意的。”
說起來豪格就像棒槌似的,當初娜木鐘嫁給皇太極時他曾大放厥詞,直說娜木鐘一個寡婦,憑什麽能嫁給他的皇阿瑪當大福晉?
當然,他得罪的人可不止娜木鐘一個,海蘭珠則是他口中的“禍國妖姬”,林嘉钰更是“不守婦道”。
林嘉钰隐約猜到皇太極與皇後之間發生了什麽事兒,要不然皇後不會面色如此:“姑姑您放心,就連太醫都說皇上的身子好多了,其實我倒是覺得豪格與大福晉如此上蹦下跳的……對我們來說不算壞事兒。”
皇後看向她:“這話怎麽說?”
在這方面,林嘉钰并未與多爾衮商議過,但兩個人的意見卻是出奇的一致:“這事兒對我們來說不算壞事兒,豪格如此張狂,便是皇上看不見,其餘貝勒也是看得見的,八旗上下的将士也是看得見的。”
“自古以來大清向來擁護強者,只怕八旗将士都不一定會支持豪格的。”
皇後的眼神中帶着欣賞之色,良久只幽幽道:“玉兒,你恨皇上嗎?”
“姑姑覺得了?”連林嘉钰自己都覺得皇太極簡直不是個東西,更別說原主本身了,她道:“我時常聽人說什麽‘苦難是金’,可這話在我看來簡直是胡說八道,別說我恨皇上,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恨他的。”
她原以為皇後會像從前每一次一樣勸勸她往前看,可誰知道這一次的皇後并沒有。
林嘉钰更是覺得皇後與皇太極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麽,哪怕她幾次追問,皇後也說無事。
皇後不是沒想過補救的辦法,只是內宅之中的事兒她還能想想辦法,這件事實在是超出她的能力範疇。
一個月之後,身體好轉的皇太極張羅帶着諸貝勒前去郊外打獵。
衆人欣然前往。
只是誰都沒有料到,皇太極正起碼奔馳時,卻不知道從哪裏飛來一支箭,直直插入皇太極的肺腑之間。
皇太極徑直從馬上栽了下來。
此時跟随在皇太極身邊的代善見狀立馬高聲喊着“護駕”之類的話,豪格面上先是一滞,繼而卻是露出幾分笑意來,只覺得真是老天爺都在幫他。
眼瞅着多爾衮三兄弟要湊過來,更是裝起孝子來:“幾位叔叔請留步,皇阿瑪才中了箭,太醫正在診治皇阿瑪,說了不準太多人打擾……”
他這話還沒說完,多铎就揚聲打斷他的話:“豪格,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怎麽代善他們都在裏面,唯獨我們不能進去?你不會以為是我們做的手腳吧?”
豪格冷笑一聲:“十五叔,這話我可沒說,是你們自己說的……”
多铎這脾氣,當即就要沖上來好好教訓豪格一頓,卻被多爾衮給呵斥住了:“多铎,夠了,如今皇上生死不明,不是起內讧的時候。”
說着,他更是看向豪格道:“豪格,想必皇上也教過你,東西可以亂吃,但話卻不能亂說,有些事情沒有弄清楚,還是慎言慎行的好。”
豪格倨傲一笑,轉身就走。
在他看來,任憑他這位十四叔英勇善戰,權勢無雙又如何?到時候還不是要拜倒在他的跟前?
所以啊,如今他對多爾衮等人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了。
這下就連阿濟格都沉不住氣,沒好氣道:“呸,這娃娃毛才剛長齊,就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起來了?他老子都不敢在我們跟前這般無禮,他算什麽東西?”
多铎更是連聲附和:“是啊,哥,這你都忍得了?”
說着,他更是壓低聲音道:“哥,還不如趁着這時候皇太極生死不明,咱們将原屬于你的皇位搶回來,我可是聽說了,皇太極打算把傳位給豪格的,要真叫豪格這蠢貨繼承了皇位,別說咱們遭殃,只怕天下都要大亂的!”
多爾衮只淡淡一笑:“如今誰沖皇太極下手的都不知道,咱們急什麽?你說,就算是有皇太極的密函,豪格這個當兒子的弑君弑父,你說八旗上下和諸大臣還容得下他當皇上嗎?”
多铎一聽這話,連聲稱贊高明。
兩位太醫給皇太極止住血之後,可皇太極依舊是昏迷不醒,豪格拿出長子風範來,直說先将皇太極送回皇宮修養。
與此同時,他更是說要徹查皇太極遇刺一事。
說這話時,不光是他的眼神直勾勾落在多爾衮面上,不少人都在暗暗打量多爾衮,覺得這事兒是他所為。
如今也就多爾衮有這膽子,有這實力。
等着皇太極被送往後宮時,後宮中自然亂成一團,哪怕太醫說皇太極如今正昏迷着,可一衆女人還是哭天搶地的。
皇後掉了幾滴眼淚後很快就振作下來,要去照顧皇太極,只是她到底身子不好,年紀又大了,突然遭受這般打擊,很快就錯漏百出。
林嘉钰見狀輕聲道:“姑姑您別擔心,方才太醫不是說了嗎?得先看看,只要五日之內皇上能醒過來就沒有大礙,皇上吉人自有天相,想必不會有事兒的。”
“您先去歇着,我來照顧皇上。”
誰知皇後還未應允,娜木鐘就率先開口道:“不可,皇上如今病重,只留下莊妃娘娘一人在皇上身邊,我們實在不放心……”
她這話也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從前皇太極對林嘉钰不算好,若林嘉钰真起了什麽不該有的心思,想要害死皇太極,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皇後冷冷掃了娜木鐘一眼,揚聲道:“貴妃這話是什麽意思?若玉兒對皇上不好,從前皇上怎麽唯獨喊了玉兒一人前去侍疾?”
她的眼眶還是紅紅的,衆人只知道她的眼淚為皇太極而流,卻不知道她的眼淚還為林嘉钰而流:“況且皇上身邊不會只留下玉兒一人的,我會派人守着的,這下,你可放心了?”
娜木鐘不敢頂嘴,畢竟她也不知道皇太極是死還是活,萬一皇太極僥幸活了下來,皇後治她的罪怎麽辦?
就連她都覺得有些看不透皇太極。
林嘉钰照舊去了皇太極身邊伺候,這段時間裏,她只是明面上在照顧皇太極,多數事情則有宮女嬷嬷們忙活,如今真要她日夜不辍照顧皇太極,她還有點不适應。
又是喂藥,又是擦拭身子,又是換藥的……每隔一個半時辰就要将所有的事情重複一次,讓林嘉钰覺得着實有些累。
等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林嘉钰瞧着值夜的宮女嬷嬷們都面露疲态,想着她們比自己還累,便要她們先下去歇着。
誰知道林嘉钰正坐在炕上打盹,外頭就傳來通傳聲,說是十四貝勒來了。
十四貝勒正是多爾衮。
林嘉钰頓時半點睡意全無。
多爾衮一進來,就瞧見面色憔悴的林嘉钰,低聲道:“玉兒,你還好嗎?”
林嘉钰點點頭,環顧周遭一圈,見方才原在屋內候着的宮女嬷嬷都悄無聲息退了下去,大概也明白這些都是多爾衮的人。
如此一來,她說話也就沒什麽忌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多爾衮也長話短說:“人是我安排的,卻會栽贓嫁禍到豪格身上去。”
說着,他更是握住林嘉钰的手,正色道:“玉兒,相信我,等着皇太極死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都不必害怕,一切都有我在。”
他知道一旦拿出要林嘉钰殉葬的密函,娜木鐘、豪格等人怕是會積極響應,鬧出的陣仗不會小。
林嘉钰不明所以,卻還是重重點頭。
因天色漸亮,多爾衮知道很快會有人前來探望皇太極的,故而他不便多留,匆匆交代林嘉钰幾句便離開了。
今兒一天林嘉钰比從前更為繁忙,不僅太醫來來往往,像娜木鐘,淑妃與一衆庶妃打着幫忙的名義來盯着她,生怕她對皇太極不好,像豪格這些孝子們更不必說,來的那叫一個勤快。
特別是豪格,跪在皇太極床榻前說恨不得替皇太極受苦,可嚎了半天,一滴眼淚都沒掉下來。
就連林嘉钰見了都直搖頭。
豪格卻是跪在皇太極跟前正色道:“……皇阿瑪您放心,兒臣就算是上天下海都要将刺殺您的人找出來,一定會将他們挫骨揚灰!”
只是到了下午時,林嘉钰就聽前來探望的皇後說起這事兒來,這事兒七查八查,最後查到鑲藍旗一個副将身上,偏偏這副将還是豪格的心腹。
當着滿朝文武,那副将更是跪地說是豪格指使他安排人這樣做的。
別說滿朝文武懵了,就連豪格自己都懵了。
皇後說起這事兒時苦笑着道:“……當時那副将說是豪格見皇上身體好轉,怕到手的鴨子飛走了,所以才安排他這樣做的,最後更是跪在地下苦苦哀求豪格不要管他。”
“這事兒到底是真是假無從得知,但大家卻知道豪格一門心思盼着皇上早死,這樣的人,怎麽能繼承大統?”
說着,她更是道:“前些日子那大福晉張狂的像什麽似的,就連看到我都是一副倨傲模樣,今兒下午卻是後宮中都求遍了,不僅來了清寧宮與麟趾宮,就連淑妃那邊都求到了。”
只是從前大福晉是多麽高高在上的一個人啊,哪怕如今她卑微得很,卻也無一人願意出手相助。
這份罪名,豪格自然不會認下的,但從今日之後,他卻是與皇位失之交臂。
林嘉钰知道這事兒是多爾衮所為,笑着道:“但凡豪格與大福晉沒那麽張狂,多少還能有幾個人出來幫他們說說話的。”
可惜啊,一個人都沒有。
皇後也跟着笑了笑,這些日子這是唯一一件叫她覺得心情好的事情,更是忍不住叮囑林嘉钰道:“……我瞧着你這些日子瘦了些,可是照顧皇上太累了?凡事啊過的去就行了,何必這般盡心盡力?”
這話聽的林嘉钰是啞然失笑,萬萬沒想到這輩子還能從皇後嘴裏聽到這樣的話,只道:“姑姑,您變了。”
“是啊,我變了。”皇後這話說的意味深長,能有如此改變都要歸咎于皇太極的冷血無情:“這些日子我也想了許多,玉兒,你說得對,人這輩子不能光為別人而活,你對他再好,他又何曾念及過你的好?”
“從前這話你勸過我許多次,我一次都沒有聽進去過,如今倒是想明白了,卻是晚了。”
“人這輩子啊,只要自己快快活活的,只要自己孩子高高興興,平平安安的,就勝過萬千。”
說着,她更是苦笑一聲:“說來也怪了,這些日子我時常夢見馬喀塔,她是我第一個女兒,當初皇上要将她遠嫁時我沒有拒絕,要将她嫁給現在這個丈夫時,我雖拒絕了,可見着皇上不松口,卻沒有繼續堅持。”
“小時候的她多喜歡我啊,日日夜夜都要纏着我,如今卻是幾個月才肯寄一封信回來盛京,怕是心裏也在恨我吧……”
有些東西她的确是想明白了,但卻是太晚了點。
林嘉钰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只道:“馬喀塔如今也是當了額娘的人,是當了王妃的人,您的苦心,她會明白的。”
便是她再怎麽勸,心裏門清的皇後卻是再聽不進去,只坐在炕上嘆氣。
林嘉钰沒辦法,想着讓皇後一個人先靜一靜,便起身去照顧皇太極,雖說很多事情不需要她親力親為,但大多數時候她都得盯着。
誰知道她剛起身,眼前便是一片暈眩。
好在蘇茉兒眼疾手快扶住她,只怕她就要摔倒在地。
皇後見狀也吓了一跳:“玉兒,你這是怎麽了?”
林嘉钰只覺得自己最近嗜睡且容易勞累,不過她并沒有放在心上,只以為是照顧皇太極的緣故,擺手道:“姑姑,我沒事兒的,歇一歇就好了。”
皇後自是不答應:“瞧瞧你,臉都白了,還說沒事兒?想當初皇上也是這般,小病托成了大病,要是一早請太醫來瞧,後來哪裏會變成那般模樣?”
說着,她更是不由分說差人去請太醫來。
太醫就在隔壁屋裏候着,很快就過來了,細細給林嘉钰一診脈,頓時臉色大變,忙道:“恭喜皇後娘娘,恭喜莊妃娘娘,莊妃娘娘這是有喜了!”
有喜了?
皇後面上一喜,道:“這話當真?”
太醫從昨兒守在皇太極身邊,不眠不休十幾個時辰,早已臉色灰敗,身體上的勞累算不得什麽,心理上的折磨才最為致命,他們一個個雖是多爾衮的人,卻也知道,若皇太極真撒手人寰,他們也沒好果子吃。
如今林嘉钰有孕,可算是為皇宮中增添了幾分喜色,太醫面上也能瞧見幾分笑容來:“回皇後娘娘的話,臣等行醫幾十年,若這等脈相還診不出來,哪裏還能吃這碗飯?”
皇後面上神色愈發歡喜。
林嘉钰輕輕撫着小肚子,卻是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她有孩子了?
她就要當額娘了?
雖說如今她是四個孩子的額娘,卻沒有體會過懷胎十月,一朝分娩的感受,如今只覺得這感覺有些奇妙。
更何況,這還是她與多爾衮的孩子!
旁人只以為林嘉钰得皇太極喜歡,想着她有孕也不是什麽稀罕事兒,可唯有林嘉钰自己曉得,這孩子并不是皇太極的。
生下九阿哥時,林嘉钰曾讓皇太極醉酒過一晚,那一晚皇太極不曉人事。
可這段時間,皇太極并沒有碰過她,但凡皇太極醒來,那就要露餡了……故而林嘉钰的笑容有些勉強起來。
皇後卻不知道有多高興,因為她知道,只要林嘉钰有孕,這時候皇太極撒手人寰,林嘉钰就不必陪葬,笑着道:“玉兒,你可是高興傻了?雅圖前些日子還念叨着想要個弟弟妹妹了,她這小嘴像是開了光似的,這下可算是如她所願了。”
林嘉钰有孕的消息很快就傳遍後宮中的每一個角落,有人羨慕,但更多的人卻是嫉妒。
娜木鐘更是氣得摔碎了一套最心愛的茶盅,可就算這般,也是于事無補。
淑妃坐在下首吓得是瑟瑟發抖,一個字都不敢說。
但這事兒傳到多爾衮耳朵裏時,他可以說是欣喜若狂,這個孩子是誰的,他比誰都清楚。
這是他的孩子。
是他和玉兒的孩子!
多爾衮恨不得這時候沖到宮裏頭去緊緊将林嘉钰摟在懷裏。
他懷着激動忐忑的心情一直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到了天黑,他這才去找林嘉钰。
等着多爾衮過去時,林嘉钰正坐在炕上發呆。
她自诩是個獨立女性,遇事兒向來是臨危不亂,可這孩子的到來讓她是既欣喜又忐忑,害怕皇太極突然醒來,害怕有人知曉了這事兒……
在看到多爾衮的那一剎,不管是忐忑也好,還是欣喜也好,所有的情緒都化成了眼淚,啪嗒啪嗒落了下來。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小孩子摔了跤,若無家人在場那就沒事兒,可一旦父母在場,肯定是要撒撒嬌訴說訴說委屈的。
多爾衮一把就将林嘉钰緊緊摟在懷裏,正色道:“玉兒,你有孩子了,有了咱們的孩子了!”
說着,他更是啄了啄林嘉钰的額頭,柔聲道:“你害怕對不對?別怕,有我在!”
林嘉钰重重點頭,可眼淚卻是落的愈發厲害。
多爾衮臉上的笑容是怎麽都擋不住,活到這輩子,他從未笑的這般開懷過:“這幾日你就先與皇後娘娘說一聲,先安心養胎,太醫與我說了,便是皇太極真的能夠醒來,也是時日無多。”
林嘉钰惴惴不安道:“若是他醒來,肯定會有人把這‘好消息’告訴他的,到時候豈不是露餡了?”
“皇太極本就對你我之間起了疑心,到時候這孩子……”
“這些事不會發生的。”多爾衮再次吻了吻林嘉钰的額頭,笑着道:“有我在了。”
“如今皇太極身邊安插的都是我的人,若皇太極醒來說了什麽,或者要找誰,會有人告訴我的。”
“當初皇太極對你,對你那四個孩子做的事兒簡直是禽獸不如,咱們是時候讓他還回來了,就這樣讓他輕易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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