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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第33章

白交交解放了初始村少女，拿到又撕碎了約定之書，開啓了武神域修真系統的事情，引起了軒然大波，不僅是華國，甚至連外國網民都被驚動了。

還沒到24小時，她那一段直播錄屏的播放量就過億了，比當紅天團出新專輯漲的還快，連帶着選三這個節目，也跟着蹭了一波熱度，各練習生第一次公演的直拍視頻播放量都有所上漲，白交交的更是直接被刷出了個千萬直拍。

這些，白交交晚上刷手機的時候都看到了，她知道自己也是沾了個光，武神域的影響之強，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與此同時，網上也冒出了一小撮別的聲音，這些人留言不多，卻各個板塊都有所流動，不直接寫白交交和莫原的名字，反而用許願練習生和游戲域背後的男人來稱呼兩個人，留言和評論中，他們懷疑兩人之間有別的關系，所以白交交才能猜到正确的許願方式，又或者，這本就是武神域和選三聯合在一起的一次炒作。

當有人質疑他們為何用代號進行評論時，留言回複道：“游戲域背後的男人太強了，若是直接提名字，我這評論發出來也會被秒删。大家都懂的。”

這話自然是得到了一些認同，之前散布白交交偷拍事件的水軍連連回複贊同并點贊，他們上次就是被秒删，甚至連賬號都被銷了，隔了這麽久才重新注冊上，肯肯定是莫原在背後搞的鬼，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肯定不正常。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這樣的言論雖不多，但傳的越來越廣，以至于已經有人拿兩個人當素材開始寫同人文了，用的還是許願練習生和游戲域背後的男人這兩個代號。

畢竟，那些人将封號還有莫原的能力說的神乎其神，雖不太信，覺得他們是被害妄想症，但多留個心，預防下還是沒問題的。

白交交自然不知道這背後的暗流湧動，她确認大體風向後，也不打算拿這次事件炒作，安心的準備第二次的舞臺公演。

與莫原攤牌後，白交交也知道了為什麽她幾乎看不到網上的差評，因為那些差評全都被莫原給處理了。就這件事，她還特意給莫原發了消息，讓他不要卡的太死。

水至清則無魚。若是全網她一條差評都沒有，反而是件壞事。

很快，就到了第二次公演舞臺。

白交交表現完美，有武神域的全息場景加成，拿到了舞蹈組位置評測的第一名，獲得了福利票。

同組的張心怡獲得了第二名。她很有實力，也算實至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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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唱組第一名這次爆了冷門，是F班出身的童雨馨。

在第一次公演中驚~豔衆人的羅雪瑩，在這次的歌曲中，只唱了十幾秒普通段落，并沒能顯示出她高音的優勢，在她們組內只得了第三名的成績。

張雲玲唱了大半段落，包攬全部高音，完全是沖着聲樂組第一去的，可是在最終宣布排名中，她只得了組內的第二名。

令人出乎意料的，那一組的第一名是魏培心。

魏培心性格內向，不愛說話，因着秦盼的退賽為人也有些瑟縮，經常要看人眼色，她唱的不多，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拿到小組內第一，高興之餘，甚至都擔心票是不是算錯了。

她音色特殊，在練習時也被導師誇的最多，雖然也只是有十幾秒的歌曲段落，但記憶點十足，很能吸引人，比起張雲玲張牙舞爪的吼高音和裝神情，要更得觀衆緣一點。

張雲玲遭遇了滑鐵盧，心情并不好，但鏡頭在前，她很好的掩飾住了，轉身恭喜坐在最邊上的魏培心。

在最終聲樂組全部排名中，張雲玲看到魏培心拿了第四名，立刻又覺得心情暢快了幾分。就算拿了小組第一又怎麽樣，沒那全組第一，那幾票也沒什麽意思。

張雲玲看着一旁被隊友簇擁着恭喜獲得了舞蹈第一的白交交，不滿的撇了撇嘴，她不能再這麽下去了，得趕緊展現出好的舞臺才行，要不然就被白交交徹底蓋過去，再也不能翻身了。

這次錄制結束，練習生們沒有休假，而是要要回到宿舍，第二天繼續錄制第三次舞臺的分組。

第二次舞臺結束，和武神域的合作便也結束，諾裏公司的人正組織着收拾所有的裝備。

有練習生入了游戲的坑，便直接友情價買下了接入機。

白交交将她的接入機放回了諾裏回收的盒子裏，游戲雖然好，但她并沒有時間和心情玩。

她跟着練習生往外走，剛轉了個彎，就見到不遠處站着的莫原。

他一身随意黑衣，帶着鴨舌帽，帽檐壓低，有種冷面的酷酷感。莫原的對面，站着一個練習生。

若是往常，白交交不一定能認出她，可今天她剛拿了全場聲樂第一，白交交記憶猶新。

那練習生正是童雨馨，白交交有印象，當初她許願放走了初始少女之後，童雨馨還曾經來找過她，問她是怎麽想到這麽許願的，白交交組裏當時剛改了新舞步，正忙着練習，自然沒工夫搭理她，便随便搪塞了兩句，便繼續跳舞去了。

童雨馨那時的模樣，下巴高高擡起，仿佛大小姐來了村裏，屈尊降貴一般。組內沒人喜歡她的态度，就連一向和善的張心怡也沒搭理她，童雨馨被這麽晾着，沒站兩秒就氣呼呼的走了。

如今，她面對莫原，雙手捧着個接收器，微微擡頭，眼中含着星光一般的仰望，哪還有當初那副倨傲施舍的模樣。白交交差點以為童雨馨被換魂了。

她停步，故意系了個鞋帶，慢慢挪到那兩人看不見的位置，聽着兩人說話。

白交交耳朵靈敏，雖然距離還有遠，但不耽誤她将兩人之間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

準确的說，這不叫對話，而是童雨馨單方面的語言輸出。

童雨馨神色憧憬，說話倒是正常，不卑不亢：“你好，莫先生，我知道你是Promise，我是你的粉絲，你能在接收器上給我簽個名嗎？我想要留作紀念。”

“我這樣有些直接唐突了，只是平常能見到你的機會太少，這次錯過就不知道能等到什麽時候了，所以我才來這等你。”

“這一周我們都在工作，我需要練習，你需要收集素材，工作時間自然不方便說這些私事，我便沒有打擾你。現在，我們兩個人的工作都已經結束，我便來找你了。”

“其實，我們之前也見過，在一次聚會上，你可能不記得我了，畢竟，那次聚會你是主角，而我是跟爸爸去的，連跟你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童雨馨說話一向很講究，是圓滑的讓人很舒服的方式，她家教很好，因為大小姐白富美的人設而備受追捧。這一次，她面對莫原，雖還是滴水不露的說話，可白交交都能聽出來她的緊張。

童雨馨可能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她說對方卻不回應的情況，便只能一句句的繼續說下去，她想要給莫原留下印象，太想要在他面前變的特別，以至于便失去了幾分從容。

白交交微微偏頭，偷偷看着兩人，她很好奇，莫原會怎麽做呢？

終于，在童雨馨說盡了話，終于不能再挑起什麽話題，微微緩氣的時候，莫原開口了。

他聲音清淡，簡簡單單的回了個“好”。

在童雨馨怔愣時，莫原拿走了她手中的接收器和筆，在上面簽名留言後，又放回到了她的手中。

他轉了身，繞過了童雨馨，向着白交交藏身的地方走了過來。

白交交神色淡定，把鞋帶系緊，起身繼續往前走去，一副要回宿舍的樣子。

莫原看到她，對她笑了笑，并沒多說什麽，便走了。

白交交略微疑惑，她還真是有點搞不懂，莫原到底在想什麽。

“喂！”童雨馨醒過神，正看到兩人對視而笑的那一幕，她看着手中孤零零了的接收器和上面簡單的莫原兩個字，心中冒火，跑過來攔在了白交交面前：“剛剛你是不是都看見了？”

白交交面露迷惘：“看見什麽？”

“看到我和莫先生……”

“哦，你們剛剛在一起嗎？”白交交說道：“這是節目組的事，和我沒關系，我要回宿舍了。”

她繞開前行，可童雨馨右跨一步，擋住了她的路。

童雨馨不依不饒：“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白交交挑眉，這是要跟她撕逼嗎？童雨馨不是大家出什麽嗎？怎麽突然這麽無腦了？愛情讓人瘋狂嗎？

白交交右手手指微彎，捏了個咒訣，打算将童雨馨定住，她可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

可她靈氣未打出，就發覺莫原去而複返，白交交并不想在莫原面前暴露她還能使用仙法的事實，便收了手。

反正莫原來了，童雨馨總不至于還敢撒潑吧。

莫原還沒到，季則晏卻出現了。

一貫穩重自持的影帝，這次竟然是穿着皮鞋和西裝跑過來的，他直接拉過白交交：“交交，你跟我來下。”

在季則晏面前，童雨馨立刻收斂，她叫了聲“代表”，剛問了好，就見季則晏拉着白交交跑遠了，眉心皺的幾乎能鎖死蒼蠅，更惱火了。

而剛剛走近的莫原，在看着兩人拉起的手時，雖還是笑着，可那笑容之中，并沒有任何高興和愉快的意味，而是透着深深的排斥和寒冷。

他跟了上去。

白交交直接被季則晏拉出了C臺的大樓，坐上了他的車。

她坐在副駕駛，看着開車的季則晏，感受着漸漸加快的速度，覺出了幾分不平常，問道：“代表，發生什麽事了？”

季則晏雙手緊握方向盤，他沉默了下，似乎在考慮措辭，回話的時候連聲音都是沉的：“白思可能被找到了。”

若不是經歷的突發情況太多，白交交只怕都要繃不住現在的表情，她努力将臉上“這不可能”的驚詫轉化成某種含着吃驚的喜悅：“是嗎？她在哪？她還好嗎？你要帶我去見她嗎？”

“她，不太好。”季則晏眼眸暗沉，這個一向氣質形象光偉正的影帝身上頭一次有了暗的氣息：“警察在北海岸發現一具屍體，可能是白思的。”

屍體？

白交交心情稍微放松，她每次離開都會留下軀殼，是屍體就是正常，若是真的找到白思真人，那可就超出控制了。

她只記得當初是睡了一覺就回到小世界了，如今看來，時隔多年，屍體在北海岸找到，怎麽想當初的死亡都不太正常。

白交交開口問道：“我們現在是去？”

“去驗明白思的身份。”

季則晏明顯情緒不佳，白交交也就沒再追問。她心中好奇，若是當年離開便是死亡，現在屍體應該已經化為白骨，她去了光靠認臉也認不出來。而且若是屍體還能看清臉，她只說白思可能是姑姑，也沒有見過，她去了能有什麽用？

白交交不解，季則晏有必要拉上她嗎？難道是想求個心理安慰？

沉默中，兩人到了警察局。

兩人現在都算得上是公衆人物，若被發現一起出現在警局，十分鐘後就能爆出頭條新聞。季則晏深知這一點，因此将掩飾用的裝束給了白交交，确認兩人遮擋嚴實後，才進了警察局。

警局的趙警官見到季則晏，并沒多問什麽，就領他們出了辦公室。

兩人離開警局辦公室的時候，白交交注意到有一個瘦削的女警官微微坐直了身體，往這邊看了過來，臉上滿是壓抑的渴望和激動。

她明顯是在看季則晏，而且也認出了他，但又覺得不方便打擾，便沒有動作，看上去，是季則晏的粉絲。

季則晏的粉絲還挺廣的，怪不得說他一個人的流量能打101個練習生。

趙警官将他們帶到了法醫室，将他們留在那裏，就出了門。

兩人等着的時候，白交交明顯感覺到季則晏有些焦躁，她試圖緩解對方情緒，開口問道：“你和剛剛那位趙警官很熟？”

“白思失蹤後，我一直在找她，警察局中大大小小可能有聯系的案子，我也都會跟進，跟趙警官也算老朋友了。”

“白思的父母呢？為什麽只有你一個人這麽執着的找？”

“他們并不想見我，我便也不去打擾。”季則晏深深嘆了口氣，搓了搓臉：“交交，我腦子很亂。”

“我一直以為白思只是生氣離開了，可在看着她的父母那樣生氣和難過時，我又不得不去思考另外一種可怕的可能。我寧願她生我的氣，寧願一直見不到她，也不想她出事。”

白交交沒說話，島讓她以為季則晏認為白思離開，想要求她回來，可現在看來，島的存在是為了傳達信息，可那不是為了傳達等待和承諾，而是為了傳達緬懷和思念。

季則晏往來警局這麽多次，他的心裏對于白思的結局，也早已有預料。只是找不到就代表着可以留存希望，繼續自欺欺人下去，騙着自己白思還活着，只是生氣了暫時跑遠了而已。

白思的父母不會來，因為時間太過久遠，批命遺留的力量，已經足夠讓他們的傷痛撫平，不再受到影響。

唯獨留下的，會因此而痛苦的，只有季則晏一個人。

他是唯一一個承載了白思那段過往記憶的人。

白交交輕聲安慰：“季則晏，你該放下了，你放下，不僅是放過你自己，也是放過白思。”

“我早就放下了。”

他聲音低啞，可這話屋裏的人沒一個相信的。

白交交不跟他繼續糾~纏，她甚至有點希望今天能見到白思的屍體，這樣就徹底讓季則晏死心了。

本來當初脫離小世界就該是這樣身亡死心的結局，也不知道到底哪裏出了差錯，竟然這麽多年後又突然出現了白思的屍體。

她轉移了話題：“代表，你找我來是做什麽？”

“這麽多年，白思是領養的孩子，如今她只剩白骨，無法通過跟父母的DNA驗證身份。”季則晏看向白交交，他眼睛微紅，透着點瘋狂：“既然她可能是你的姑姑，我便跟趙警官商定，先用你的DNA試試。”

“這可能是老天注定，恰好你在的時候，我們發現了她的屍體。”

白交交挑眉，什麽老天注定，白思可是她曾經的殼子，DNA一驗，絕對100%一樣，那她到時候可怎麽編？

她忙問道：“什麽時候測？”

“剛剛我已經把你的頭發給趙警官了，我們在這等一會兒就可以。”

白交交咬咬牙，她勉強笑了笑：“我想去衛生間。”

季則晏給她指了方向，他說的很細致，白交交卻根本沒注意聽，她小心的控制着體內靈氣，在警察局中找到了趙警官，勾畫了他所有的行動路線，找到了他交頭發的檢測室。

等到季則晏終于說完，白交交擡頭笑了笑，透着幾分羞澀：“代表，我可能要去久一點。”

季則晏很紳士：“沒關系，我等你。”

白交交轉身離開，她一路前行，拐進了衛生間，找到了一個隔間，關門進去。

白交交幻化了替身，掐了隐身訣和輕身訣，一個飛身便從隔間的門上跳了出去。

她腳步輕巧，無聲的落在門外，快速的向外沖去，來到了檢測室。

小世界中醫學技術發達，她記得之前聽丁佳淇提起過，DNA檢測技術只需要十分鐘的時間，便能得到結果。

現在距離趙警官把頭發送過來，已經過去七分鐘了。

白交交藏在檢測間，盯着操縱機器的法醫的後腦勺，她只需要再等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