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第34章
白交交進門的時候,趙警官正和季則晏說着話,她走了過去,問道:“什麽結果?”
季則晏拿着測試結果的手很穩,他看向白交交,眼神晦暗不明:“是她。”
“我們确實是親戚?”
“是。我想去看看她。”
“我陪你過去。”
白交交順手接過測試結果,只略略一看,就又還了回去。
這結果本就是她改出來的,倒也沒什麽好看的,只是季則晏的态度有些奇怪,他拿到這結果,确定之餘怎麽還有些失望,仿佛他在期待着別的結果一樣。
難道是期待白思沒有死嗎?這種他心底已經确定的答案,還會有所期待嗎?季則晏有些奇怪。
白交交落後一步,以死者侄女的身份跟趙警官聊了幾句。
這一聊,她才發現,白思只剩下了骨頭,法醫推斷白思已經死亡近八年,甚至懷疑白思是一起連環兇殺案的第一個受害者。
六年前有人死在了同樣的手法上,最近兩個月也有位封姓女明星同樣被殺。
封姓女明星?
白交交記起她看過那個新聞,和李午陽離職新聞同時播出的,那位女明星叫封欣,和季則晏一起演過《別和我說話》,後來季則晏還出席了她的葬禮。
趙警官說道:“我們最開始以為只有兩個受害者,兇手是時隔六年再次作案。現在找到白思的屍體,這說明他從八年前就開始殺人,兩年後殺了一個,八年後又殺了一個,這不符合連環殺人犯的行為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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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間,他一定殺了更多的人,只是我們暫時沒有找到屍體而已。”趙警官說道:“白思屍體和封欣屍體的出現都是個意外,我們懷疑兇手的抛屍地就在那周圍,已經派人找了,很快,我們就知道有多少受害者了。”
他目光沉沉,聲音肅然:“我一定會抓住他,我不會再讓人死了。”
白交交笑了笑:“那就拜托趙警官了。”
小世界的人,即使是虛幻,也總有追求,趙警官又讓她想起了主人,他們都是一根筋的男人。
可若主人當時能夠變通一點,也許就不會死了。
哪怕此事涉及小號白思的死亡,白交交也沒有插手的打算,小世界自有本身的運行規律,保不準哪條線就是批命安排的,她不能打亂。
來到停屍間,季則晏進去了,白交交等在門外,她并沒有去看自己那堆白骨的心情。
季則晏在裏面待的時間不長,他出來後,便又開車将白交交送了回去。
一路上,他都沒怎麽說話,直到遠遠能看到C臺标志性的C型霓虹燈時,季則晏才開了口:“其實,在拿到DNA檢測結果之前,我一直以為你就是白思。”
白交交本來在小空間中偷偷玩手機,一聽這話,差點手抖把手機按出聲,她立刻将手機休眠,疑惑的“嗯?”了一聲:“代表,你這個想法吓到我了,這怎麽可能?”
“是啊,我也一直跟自己說這不可能,可不知道怎麽了,我從第一次見你,就有一種這樣的錯覺,好像白思又回來了,而你就是她。”季則晏聲音低啞,在空寂的車內顯得有幾分陰沉:“有些時候,我也會認錯。”
白交交開了個玩笑:“也許你該去看看醫生。”
“也許你說的對。”季則晏說道:“今天見到了白思的屍體,見到了你們的DNA檢測證明,我才意識到,我瘋的有多厲害。”
“如果這段時間給你造成了什麽困擾,我跟你道歉。”
“沒什麽,代表一直對我們很好。”白交交笑笑。
她倒是真沒有料到季則晏會有這種想法,她也沒從季則晏的日常表現中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兩人的交集不多,往常錄節目時季則晏很專業,只是做他代表應做的事情,也并沒有給她過多的關注或者不該有的照顧。
他說的困擾,她是真的沒有感覺到。
若是莫原在這裏,他定然有相反的意見,因為他在C臺的存儲的攝制錄像中,無數次的發現季則晏狀若不經意的看向白交交的目光。
若不是季則晏并沒有什麽多餘的動作,莫原才不會只是搞一個武神域和選三的聯動就結束走人了。
白交交并不知道這些,她現在因為季則晏的話,反倒開始對她的小命,有了一些擔心。
即使碰到長相相似的人,但差着年歲,差着記憶,差着生命,差着性格,人們的正常思維絕對不會是那是同一個人。
可現在,莫原直接認出了她,宮遠帆對她有不正常的執着,第一次見面的顧旌辰表現怪異,如今季則晏還親口說出了以為她是白思的話,這讓白交交擔心,也許這幾個人的心裏,并沒有将她現在和她過去的小號徹底的割裂開。
即使她說了什麽是侄女是妹妹的鬼話,他們暫時信了,可心裏卻還有着那個天方夜譚的想法。
這對她來說,是性命攸關的。
她可以掉馬,但是不能四個都掉,否則,會因為被世界規則排除,直接死在這裏。
幸好她這次聰明,想到了DNA的問題,把文件給改了,至少先把季則晏這一關給解決了。
兩人都不再說話,車內的氣氛有些沉悶,直到季則晏将她送到C臺,才對下車的她道了一句“謝謝”。
白交交回了他一個微笑:“今天的事太多了,代表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
車窗緩緩關上,季則晏發動汽車,卻并沒有離開,他轉過頭,透過車窗,看着那個走向大門的身影。
她連背影都和白思很像。
季則晏眉眼微沉,他難道真的瘋了嗎?明明證據就在眼前,怎麽他還是不能放棄掉那個不可能的想法?
他收回視線,卻被副駕駛座頸靠上的一根頭發吸引了目光。
季則晏發動了汽車,上路掉頭向着警局的方向開去,他要再确認一次。
白交交回宿舍的路上,碰到了張雲玲。
“交交,你去哪了?我一直沒找見你。”張雲玲笑着靠近她:“恭喜你得了舞蹈組第一。”
白交交正因為季則晏的事有些煩心,如今也懶得和張雲玲虛以逶迤,便只扯着嘴角笑了笑:“謝謝。”
“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了,有事明天再聊吧。”她直接越過張雲玲,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身後,張雲玲臉色變換,狠狠啐了一口:“小蹄子,傍上影帝就了不起了!裝模作樣!”
張雲玲顧忌節目,賭咒聲音很小,唯獨剛從宿舍出來的魏培心聽到了,她驚的眼睛放大,沒敢吭聲,又偷偷的退了回來。
張雲玲看到了魏培心,卻沒将她當回事,兩人一起練習合住了一個星期,張雲玲已經摸透了魏培心的性格,知道她為人怯懦,不愛也不敢惹事,遇事主動退讓,以求息事寧人,這話被她聽見和被鬼聽見一樣,并沒有什麽用。
張雲玲冷哼了聲,轉身也進宿舍去了。
白交交當天晚上回去,也沒和團子聊天,她并沒有再去搭理顧旌辰的心情,收拾好也沒怎麽玩便睡了。
她做了一個晚上的噩夢,中途甚至因為受驚呼喊而被張心怡從床上搖醒了:“交交,你怎麽了?”
白交交冒了一身的冷汗,睡夢中被那四個人圍着嘲笑,被世界碾壓而死的感覺似乎還在,她緩緩呼了口氣,握住了張心怡的手:“我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個樣子,想不到你也有害怕的東西。”張心怡笑笑:“好了,喝口水,緩緩再睡。”
雖是這麽說,白交交喝了水,卻不敢睡了。
她一閉眼,就看到自己的各種凄慘死法,甚至有一次連皮毛都剝了,成了他們其中一人的腳墊。
她吓的不敢睡。
白交交已經很久沒有怕過什麽了。曾經她還未修行,只有本體的時候,很膽小,在外流浪都躲着人,那時候,只是汽車聲狗叫聲,就能讓她剛邁出的腳迅速退回去,窩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後來主人把她撿了回去,漸漸的她就變成了他口中的“膽大包天”,再後來,主人死了,她為了他,去爬登天梯,一路上魑魅魍魉,明明沒人護着了,她卻再也不怕了。
白交交也不知道怎麽了,她心想,也許是在小世界的待久了,連帶着早已冷硬的心都柔~軟了,開始像個普通的人一樣,怕這怕那的。
她睡不着,也不想睡,便又拿起了手機。
團子一如往常的給她發了消息,他說他是她粉絲後援會的管理,帶着她的粉絲幫她宣傳,不給她招黑,他還說這次去了武神域游戲的內場,看到了她的表演,誇她表情管理又強了,鏡頭抓的好,給了他不少宣傳動圖,都省PS了。
一想到團子的背後是不知道抱着什麽心思的顧旌辰,白交交就有些排斥。她看着團子發來的消息,一條條都在說關于她的事情,他在做一個粉絲,很本分很用心的一個粉絲。
白交交雖然接觸粉圈不多,但也知道,能當上後援會管理的粉絲,絕對不是普普通通做點數據和打投就可以的。
若團子真的是個粉絲就好了。
她心中嘆氣,并沒有回他的信息,直接将他拉黑了。
不管顧旌辰到底是怎麽想的,她都更希望能和他當面交鋒,隔着網絡,當顧旌辰帶上團子的稱號,她沒有辦法将這兩個身份割裂的那麽徹底。
因為在此之前,她只當團子是個有些可愛又很照顧她的粉絲,她甚至想要為了他去努力,只因為想要當一個他能夠說出去面帶驕傲微笑的偶像。
第二天,練習生們進行第三次公演舞臺分組的拍攝。
這次分組是由粉絲為練習生選擇表演曲目,每首歌都是制作人的新歌,在網上只披露了部分片段。
第二次投票排位會在這次舞臺練習之間公布,會有将近一半的練習生,不能參與這次的舞臺。
白交交坐在座位上,看着練習生一個個上前,接過古一飛手中遞過來的通知,然後一個個走出了門。
季則晏今天沒有來,他一向處事嚴謹,可以說是娛樂圈清流标杆,這樣的缺席,是很少有的。
白交交心想,是因為白思的事情嗎?
今天還有一個人也不在錄制現場。
幾乎是早晨剛起來,丁佳淇就離開了C臺,她幾乎是一個移動的聚靈器,剛一動,白交交就發現她了。
白交交看着丁佳淇上了警車,随行的還有昨天看到的那位趙警官。
這麽看,丁佳淇和昨天說的那起案子也有些關聯。白交交想起,最初她看到封欣新聞的時候,丁佳淇也在看着電視,原來她從最開始就在關注這個案子。
這會不會是丁佳淇的劫數呢?
“白交交練習生,請上臺來。”古一飛的聲音打斷了白交交的思考,她笑着起身,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通知,來到了對應的練習室。
白交交也聽了披露的歌曲段落,她猜測,她的粉絲再不是給她投比較飒的那首,就是給她投更可愛元氣的那首。無論那首,她都不擔心自己的表現,因此也不像其他練習生那麽緊張。
白交交進了乙練習室,她一進去,看到了幾個熟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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