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空手套白狼
空手套白狼
陸欣欣不相信她說的這些,她一個女人怎麽可能是一家之主,她哥那麽有本事的一個人又怎麽會是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但想到她哥剛才對她的态度,以及他們家做飯的,居然是她哥,她又有點不确定了。
恰在這時,陸長流從廚房裏出來,手裏端着一杯麥乳精和一塊點心。
陸欣欣看到後,理所當然地覺得這是為她準備的,畢竟她遠道而來。
但陸長流卻是把麥乳精和點心都放在了許幼魚跟前,還說:“我哥讓你先吃點點心墊一下肚子,飯很快就好了。”
許幼魚看了眼放在自己面前的點心,還真是一點,就一塊:“我們家是破産了嗎?還是他嫌我給他的零花錢不夠多?”
“不是,他怕你吃多了點心,待會兒吃不下飯。”陸長流解釋。
“那也用不着就拿一塊,好歹拿兩塊。一塊我吃……給這位妹妹看,一塊讓這位妹妹看着我吃。”許幼魚說。
陸長流聽她說一塊她吃的時候,還以為她的下一句是另一塊給陸欣欣吃,結果她來了這麽一句,只能說他嫂子不愧是他嫂子,氣死人不償命。
陸欣欣确實被氣到了,她前面的想法和陸長流差不多,後面直接氣到失語。
“你……”
許幼魚拿起點心咬了一口,當着陸欣欣的面細細咀嚼,在她找回自己的聲音之前開口:“你跟陸席年一點都不像,沒他長得好看不說,還沒有他有眼力見。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想要過太平日子,最好是先學會夾緊尾巴做人。”
“我是不是聽到你誇我長得好看?”陸席年從廚房裏探出一個腦袋來。
許幼魚對他翻了個白眼:“認真做飯,再偷聽,下個月零花錢別想要了。”
“哦。”陸席年識趣地縮回腦袋。當然,不是為了下個月的零花錢,他真不稀罕那兩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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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幼魚收回目光,看向在她身旁坐下的陸長流,問:“你不用去給你哥幫忙嗎?”
“我哥怕他妹欺負你,讓我在外面看着。”陸長流說。
“我欺負她?”陸欣欣仿佛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差點氣笑了,“你要不要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是誰在欺負誰?”
“我那麽大老遠過來,一路上又累又怕,好不容易到了這裏,你們不說熱情款待,連杯水都沒給我倒,還當着我的面吃獨食,不帶這麽欺負人的。”陸欣欣越說越委屈,話到最後,都帶上哭腔了。
偏偏她面前坐着的是沒心沒肺的許幼魚和不懂憐香惜玉的陸長流。
“所以,你不該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嗎?為什麽你會這麽不受人待見?是不是你的人品有問題?”PUA小能手陸長流真誠發問。
“你才人品有問題。”陸欣欣反駁。
“我人品有沒有問題不知道,但這個家裏可沒有人不待見我。我哥和嫂子天天讓我來他們家吃飯,有什麽好吃的也都記得我,我嫂子過年還給了我壓歲錢,整整五十塊。”陸長流一臉得意地炫耀道。
陸欣欣長這麽大,別說五十塊了,五塊錢的壓歲錢都沒有收到過,結果她嫂子一出手就是五十塊,還是給陸長流這個冒牌貨。
“你算哪門子的弟弟?我才是我哥的親妹妹,我弟才是我哥的親弟弟,你就是個冒牌貨。自己沒哥,整天惦記別人的哥。不要臉的小雜種,呸!”
“小雜種罵誰呢!”許幼魚有些不悅道。
“沒罵你,我罵他。他根本不是我哥的弟弟,他……”不等她把話說完,許幼魚就開口打斷了她,“他确實不是你哥的弟弟,他是我的弟弟,要不是顧及你哥的臉面,他應該喊我一聲姐姐,喊你哥一聲姐夫。”
“對。”陸長流說,“要不是我哥讓我喊我姐姐一聲嫂子,我就喊我哥姐夫了。”
“你怎麽可能是她弟弟。”陸欣欣不相信。
“可不可能不是你說的算,是我說的算,我說他是我弟弟,他就是我弟弟。”許幼魚道。
“姐姐霸氣。”陸長流當即改了稱呼。
陸欣欣又被氣到了。
要說她從小到大最讨厭的人,非陸長流莫屬。
明明跟他們家的關系不是很親,偏偏整天跟在她那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哥哥後面,哥長哥短的,就像那是他的親哥一樣,還總是和她作對。
她哥對他也跟對自己的親弟弟似的,比對她這個親妹妹和她弟那個親弟弟還好。
起初,她并不在意他哥對他怎樣,一直到後來她哥去當兵,有錢了,對她和她弟還是沒有對陸長流好,她心裏就不平衡了。
覺得陸長流搶了她的哥哥,偏陸長流又是個不要臉的,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羞恥,還罵她和她弟是小白眼狼,挑唆她哥和她家裏人的關系,讓她哥不要給他們錢。
分明是個大老爺們,卻像是個攪家精似的,恨不得把別人家攪得雞犬不寧。
最氣人的是,她哥還聽他的,這些年往家裏寄的錢越來越少,最近一年更是幹脆斷了和家裏的聯系。
要不是這樣,她也不用千裏迢迢跑到這裏來。
“我哥的記憶是什麽時候出問題的?”她其實不太相信她哥的記憶出了問題,但她哥最開始看她的眼神又确實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再聯想到他一年前突然和家裏斷了聯系,以及這些年來陸長流不留餘力地挑撥她哥和他們家的關系,她不得不懷疑是陸長流趁她哥什麽都不記得,刻意抹黑他們家,甚至是抹去他們家的存在,所以,她哥才不認識她,對她的态度也不好。
陸長流并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聽她這話,只是諷刺一笑道:“呦,知道關心我哥的身體了?我還以為你只關心我哥的錢。”
“那是我哥,我當然知道關心他的身體。你少在那裏冷嘲熱諷,我不想和你吵架。”陸欣欣說。
陸長流也不想和她吵架,太丢份了。
“年前的事。”
“幾年前?”陸欣欣追問。
“就去年,還幾年前。”陸長流說。
她哥前年就跟他們家斷了聯系了,這麽說,不是陸長流趁他什麽都不記得,刻意抹黑他們家?那肯定是在他沒有失憶之前挑撥的。
“你是不是沒有告訴我哥,我們的存在。”
“告訴了,但我哥不想認你們。”陸長流說,“事實上,在他的記憶出現問題之前,他就已經不認你們了。或者說,他從來就沒有認過你們。前些年,給你們家寄那麽多錢和東西,不過是在還你們爺奶的養育之恩而已。要不是你們爺奶都不在了,根本輪不到你們。”
“勸你們也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哥心裏門清着,也記着賬。不想他一筆一筆跟你們清算,最好像我姐姐說的那樣,夾緊尾巴做人。”
“你少在那裏危言聳聽,我哥怎麽可能不認我們,我爹可是他親爹。他要是敢不認我爹,我就讓我爹去公安局告他,告他不孝,讓他當不成軍人。”陸欣欣惡狠狠道。
“那感情好。”許幼魚笑着說,“我剛好不太喜歡他當軍人。軟飯男就該有軟飯男的樣子,操什麽硬漢形象,我喜歡的是小白臉,又不是硬邦邦的臭男人。他最好是永遠都像是一朵柔弱的小白花,一輩子任我蹂一躏。”
“我好像聽見你喜歡我。”陸席年沒忍住,又從廚房裏探出腦袋來。
許幼魚:“……”
這個人到底怎麽回事?還讓不讓她把這場戲唱下去了?她忍住不吐說這些惡心的話容易嗎?
“你能不能好好做飯?我都快餓死了。”
“在做呢!”陸席年說 ,“還差最後一道菜。茶茶過來,先把做好的湯和菜端出去。”
“好嘞!”陸長流起身,屁颠屁颠地朝廚房跑去。
許幼魚深呼吸,重新進入狀态。
“我二侄子是檢察官,在人民檢察院工作,民事訴訟雖然不歸他管,但你們有什麽法律上的問題,還是可以咨詢他的,需要的話,我還可以讓他給你們介紹個好一點的律師,争取一次把他的工作攪黃了。等他一無所有就更離不開我了,我也會更愛他。”說最後這句話的時候,她刻意放低了聲音,生怕陸席年聽見了,又從廚房裏探個腦袋出來。
“你,你,你……”陸欣欣“你”了半天“你”不出來,她長這麽大從來沒見過像她這樣的女人,感覺自己的三觀碎了一地,還是補都補不回來那種。
“我是不是很好?”許幼魚仿佛看不出她的震驚一般,繼續笑眯眯道,“你放心,我大哥是第11集團軍的軍長,你哥所在的B13獨立團隸屬于我大哥管轄的第11集團軍,只要你們告了,我一定讓我大哥罷免你哥的職務。”這話當然是胡扯的,雖然軍長有權罷免有違紀行為的軍官,但也不是他們告了,許瀚江就能直接罷免陸席年的職務。
陸欣欣:“……”
陸欣欣突然明白為什麽像她哥那樣的人都願意入贅到他們家。她這位嫂子的家世,當真不一般,又是檢察官,又是軍長,她哥這些年能晉升得那麽快,怕是因為攀上了一門好親家。
還有陸長流,他才十八歲就當上連長,比她哥晉升得還快,肯定也是因為抱上她嫂子的大腿。
沒看他從前那麽護着她哥,現在胳膊肘明顯拐到她嫂子身上了。
如果……如果她也抱上她嫂子的大腿,那她是不是就能在城裏擁有一份正式的工作?甚至是嫁到城裏來,什麽也不用做。就像她嫂子這樣,吃個飯都有人伺候。
想到這裏,陸欣欣看向許幼魚的目光頓時閃閃發亮起來,就像是在看一塊行走的餡餅。
許幼魚:“……”
這位妹妹到底都腦補了些什麽,為什麽看着她的目光如此可怕?只一眼,就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救命,她好像有點用力過猛了。
“陸年年,你飯做好了嗎?”說着,她人已經起身,逃也似的朝廚房走去。
“好了。”陸席年說,“在給你打飯了。”
“多打點。”她被吓到了,要多吃點飯壓壓驚。
“陸欣欣,自己進來打飯。”陸長流沖客廳裏喊。
許幼魚想到陸欣欣剛才看她的目光,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忙道:“你給她打。”
“哦。”陸長流雖然不待見陸欣欣,但她發話了,他也不介意有點待客之道。
正準備去廚房打飯的陸欣欣聞言,頓時對自己抱她大腿的事情信心倍增。
瞧她嫂子多好,居然使喚陸長流給她打飯,剛才對她态度不好,肯定是因為她先态度不好,像她那樣的人,不慣着別人很正常,只要她以後态度好點,她肯定不會不待見她。
只是單純不想她過來廚房的許幼魚,突然一陣惡寒,身體忍不住抖了抖。
察覺到這點的陸席年,連忙放下手中的碗,走到她身邊問她:“怎麽了?”
“我好像有點用力過猛了。”許幼魚說,“你那便宜妹妹剛才看我的眼神好可怕。”活像她是什麽珍馐美味,想撲上來一口吞了她。
陸席年不知道陸欣欣用什麽眼神看她,聽她這話,自動理解為陰狠怨毒的眼神,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臉色也冷了幾分:“你別怕,把她交給我來處理。”
“嗯。”許幼魚看他的臉色,感覺他好像誤會什麽了,但沒有解釋。
陸席年想想還有些不放心,又道:“下午我也請假,在家陪着你,明天一早我就把她送走。”從帝都到原身老家,一天只有一班火車,在上午,他打算明天一早就和陸長流一起送陸欣欣去火車站。嗯,他自己不認識路,也不想和陸欣欣獨處。
“倒也不必。”許幼魚說,“一個下午,我還是應付得來的。”她打算把陸欣欣打發去次卧休息,她自己在主卧睡個午覺,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不行。”陸席年的态度很堅決,“你肚子裏懷着孩子,不能有一點閃失。”
“那我要不要也請假?”陸長流從許幼魚身後探出腦袋。
陸席年當下就把他的腦袋按回去:“不需要,打完飯就滾出去。”
“哦。”陸長流沒勉強,“那你說完就帶我嫂子出來吃飯,她餓了。”
“知道。”陸席年應下後,又對許幼魚道:“就這麽定了,出去吃飯吧!”
“行吧!”許幼魚雖然覺得他有點擔心過頭,但見他已經打定主意了,也沒有再跟他浪費唇舌。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廚房,到餐桌時,陸長流和陸欣欣已經在餐桌前坐好了,但還沒動筷子,應該是在等他們。
一見他們從廚房裏出來,陸欣欣的臉上就堆起一個讨好的笑容,對許幼魚道:“嫂子來了,快坐。”
許幼魚看到她的笑容,心裏又是一陣惡寒,小聲對她身旁的陸席年道:“是不是很可怕?我汗毛都出來了。”
“是挺可怕的。”陸席年說。
雖然和他想象中的可怕不太一樣,但無事獻殷勤,除了他是非常喜歡她外,其他人都是非奸即盜。
“何止可怕,簡直就是把她想吸你血這幾個字赤裸裸的寫在臉上。”陸長流絲毫不給陸欣欣留臉面,直接把她心裏打的小算盤公之于衆。
“你胡說。”陸欣欣就算心裏真是這麽想的,嘴上也不承認。
陸長流也沒跟她争論,只道:“我胡沒胡說,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哥和嫂子心裏也都門清,你別把別人當傻子就行。”
“先吃飯吧!”陸席年幫許幼魚打了一碗湯放在一旁晾着,“吃完飯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和長流送你去火車站。”
陸欣欣剛拿起筷子準備吃飯,聽他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我不回去。”
“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陸席年說。
“你不能趕我走,我才剛來……”陸欣欣都要被氣哭了,然而在座的沒有一個同情她,甚至于她話都沒說完,許幼魚就不耐煩地打斷了她,“先吃飯,有什麽事情,飯後再說。”
許幼魚不想在飯桌上聽這些沒營養的話,這是對食物的一種不尊重。
她開口了,陸欣欣只能乖乖閉嘴。
但當她看向一桌子之前讓她垂涎欲滴的飯菜時,卻突然沒了胃口,直到她吃了一口。
娘耶,太好吃了。
她哥的手藝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
這難道就是軟飯男的自我修養?她也想擁有一個像她哥這樣的軟飯男,絕對不能就這麽回去了,她要賴着不走,然後,學着她哥和陸長流抱緊她嫂子的大腿。
她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借着她嫂子的東風,成為正式工,迎娶軟飯男,走上人生巅峰,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許幼魚看着坐在她對面,吃着吃着……突然笑出聲的陸欣欣,嘴角忍不住一抽一抽的。
這姑娘怕不是被他們刺激出心理疾病了?
陸長流心裏也一陣惡寒:“吃飯就吃飯,你笑什麽?怪瘆人的。”
“關你什麽事?”陸欣欣一看見他就來氣。
陸長流沒接她的話茬,默默地動了動屁股下的椅子,離她遠一點。
吃完飯,陸席年讓陸長流下午幫他和許幼魚請一下假,他自己就不去部隊了,實在不放心留許幼魚自己和陸欣欣單獨待在一起。
陸長流應下後,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留下來和他一起收拾廚房。
陸欣欣看許幼魚吃完飯,連碗都不用洗,更加羨慕她的生活,也更加堅定了要留下來抱她大腿的決心。
“嫂子,你能不能和我哥說說,讓他明天別送我回家。我好不容易才從家裏出來,不想這麽快就回去。”
許幼魚看着湊到自己身旁小聲說話的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和她保持距離:“我不喜歡家裏有外人在。”
“我是我哥的親妹妹,怎麽會是外人。”陸欣欣說,“你要是覺得姑嫂的關系生分,我也可以像陸長流一樣喊你姐姐,喊我哥姐夫。”為了她的美好将來,別說喊她姐姐了,就是喊她一聲娘,她也願意。
畢竟她能讓她過上從前的她連做夢都不敢想的生活,而她親娘只會為她弟弟謀劃未來,她永遠排在第二位。必要的時候,還可能犧牲她,成就她弟弟。
許幼魚:“……”
她看書的時候,怎麽沒發現這姑娘為達成目的這麽能屈能伸?
果然還是刺激狠了!
“你喊我什麽,對我來說都是外人。我不喜歡我家裏住着除了我和陸席年以外的人,懂?”
陸欣欣不懂,因為懂了,她就得回鄉下去:“我不會打擾到你的生活的,我保證。如果你實在不喜歡我住在你家裏,也可以給我找一份工作,我搬到職工宿舍去住,或者,等我發了工資,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
她的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一陣鼓掌聲。
“這小算盤打得可真好啊!”陸長流一邊鼓掌,一邊陰陽怪氣道,“你不應該在這裏,你應該去學會計。”
陸欣欣:“……陸長流,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過分?你要不要聽聽自己的要求有多過分?還給你找一份工作?這年頭的工作有多難找,隊裏的三歲小孩都知道。你怎麽不直接讓我嫂子給你養老呢?”陸長流就知道這個小白眼狼肚裏頭沒憋好屁,看看,一上來就要工作。
陸欣欣也知道這年頭的工作不好找,但這也分人,她嫂子都能讓他和她哥快速晉升,給她找份工作不是很輕松。
她也沒要求要找多好的工作,只要是正式工就行。
大不了她不找她哥那麽優秀的對象,到鄉下随便找一個長得好看一點,還知冷知熱會照顧人的知青就行。
不是她看不起知青,主要是到他們大隊下鄉的知青,大多都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除了長得比鄉下漢子白淨點,多讀了點書,幾乎沒有拿得出手的優點,非常适合吃軟飯。
這些年裏也不是沒有知青入贅到他們隊裏的絕戶人家裏,給人家當兒子。有些家裏條件好的人家,也會給閨女找知青,半嫁半娶在隊裏落戶。
“我嫂子都沒說話,你跳什麽腳?就許你扒着我嫂子要好處,不許我嫂子也對我好一點?”
“長流沒有扒着我要好處。”許幼魚說,“他付出的,比我給他的還要多。”她其實也沒給過陸長流什麽,反倒是她剛穿書的那段時間一直仰仗陸長流的照顧。
她說的是實話,但陸欣欣卻是不信。
沒看陸長流連飯都跑到他們家來吃,她還給了陸長流五十塊當壓歲錢。陸長流要是真的比她付出的還多,那得付出多少?
但她并沒有提出質疑,而是自以為順着許幼魚的意道:“我也可以為你付出很多,比陸長流付出的話要多,但我現在什麽都沒有。”
“所以,想先空手套白狼。”陸長流接話道。
“啊!”陸欣欣被他一再拆臺,氣得發出一聲尖叫,“陸長流,我跟你拼了。”說着,她人已經朝陸長流撲過去,要撕爛他的嘴。
陸長流是什麽人,軍人,他的反應不可謂不敏捷,一見陸欣欣朝他撲過來,他立馬就躲開了,讓她撲了個空。
陸欣欣一撲不成,剛想再撲,陸席年的聲音就響起了:“幹什麽呢?再鬧都給我滾出去。”
陸長流見他從廚房裏出來,立馬躲到他身後去,嘴上還不忘告狀道:“你妹瘋了,大喊大叫的,還要打我,不知道有沒有吓到嫂子,你快去看看她。嫂子肚子裏還懷着孩子,可不經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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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沉魚十八歲那年,在山裏救了一個人。
那人衣衫褴褛,滿身傷痕。
她幫他處理傷口,帶他下山,卻在半道上遭遇他的不辭而別。
再見面是在她的家裏。
他一身軍裝,英氣逼人,她情窦初開,芳心暗許。
後來,他們在她妹妹的撮合下結為夫妻。
再後來,她發現他愛的人其實是她妹妹,娶她,只是因為她妹妹希望他娶她,對她好,更是她的自以為。
短短幾年的婚姻生活,消磨掉了她對他所有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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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1,HE,有男二追妻火葬場,但女主不理他,甜美小嬌妻VS軍裝糙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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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把敵人打得節節敗退,把這些人的臉打得啪啪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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