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從前

從前

許幼魚有個青梅竹馬叫陸席年,兩人家住對門,關系十分要好。

她媽告訴她,他們兩個人的名字加起來是年年有魚的意思,所以,她一直管對方叫陸年年,陸席年則管她叫許有魚。

陸席年生得白淨,小時候的他奶呼呼的,像個白面團子,和整天玩得跟個髒髒包似的許幼魚形成鮮明的對比。

但許幼魚還是很喜歡他,甚至幻想過将來要娶他。

直到她七歲那年。

她七歲那年,陸席年他爸因公犧牲,他媽接受不了事實,留下一紙遺書,随他而去,原本幸福的三口之家,只剩下年幼的陸席年一人。

他們家沒什麽親戚,有的也都是極品,他媽離開的時候,到底不放心他,就把他托付給她的好姐妹,也就是許幼魚她媽。

許幼魚她媽和陸席年她媽是多年的知己,關系不是親姐妹,勝似親姐妹,自然是毫不猶豫地接下了這份囑托。

當然,家裏人也都是同意的,包括許幼魚。

許幼魚對陸席年要寄養在他們家沒什麽概念,只知道陸席年的家沒了,以後要寄養在他們家,她可以天天和陸席年一起玩。

可以天天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玩,她自然是高興的,對于陸席年的到來,也接受良好。

但這份良好并沒有持續太久。

因為她發現原本屬于她的一切都在向着陸席年傾斜。

她喜歡的東西,包括她的父母都要和陸席年分享。

一向疼愛她的父母,對陸席年的喜歡,甚至超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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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媽會各種誇陸席年,她爸也會讓她向陸席年學習……漸漸地,她發現自己似乎不喜歡陸席年了。

她偷偷問她媽,能不能送陸席年回家,她喜歡像以前一樣去陸席年家裏找他一起玩,不喜歡現在這樣,她媽沒說能或不能,只說這裏就是陸席年的家。

可這裏明明是她的家啊!

她記得很清楚,陸席年是有自己的家的,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家也變成陸席年的家了?

她覺得陸席年就像一個小偷,或者說,侵略者,正一點一點的蠶食掉原本屬于她的一切。

剛開始只是小到不起眼的玩具,然後,是她喜歡的東西,再然後,是她的父母,再再然後,她連家都沒了。

她開始讨厭陸席年,什麽都要和他争,在家争,在外也争,他們的關系從一開始的融洽,變得水火不容。

她媽發現了她的變化,找她談心,讓她對陸席年好點,說陸席年父母沒了,家也沒了,已經夠可憐了,讓她懂點事,不要再和他針鋒相對了。

她反駁,說她才是沒了父母,沒了家的那個人,還質問她媽,是不是小時候偷偷掉包了她和陸席年,不然,為什麽對陸席年比對她還好,把她媽氣得胖揍了她一頓。

然後,她更加堅信自己被掉包了。

為此她還離家出走,跑去陸席年原來的家。

她媽找到她的時候,她正跪在陸席年爸媽的遺照前哭得跟死了親爸親媽似的。

那時候的她也确實覺得那是她的親爸親媽,所以,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情難自已,把她媽都驚到了。

等知道真相後,她又被她媽胖揍了一頓。

她媽揍她的時候,她哭了,但她媽哭得比她更大聲。

于是,她爸回來後,她又被胖揍了一頓。

那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她都堅定的認為陸席年他爸媽才是她親爸媽,理由是他們都很疼她,從來不揍她,不像她爸媽,今天她胖揍一頓,明天他胖揍一頓,偶爾再來個混合雙打。

後來她長大了點,知道她爸媽之所以對陸席年那麽好,并不是因為陸席年是他們親生的,相反,正因為陸席年不是他們親生的,他們才會對他那麽好,怕他有寄人籬下的感覺。

但她還是讨厭陸席年,還是處處和他作對,争高下,偏偏他樣樣都比她強,每次跟他對比,她都有種“既生瑜何生亮”的無力感。

他對她倒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無論她對他做什麽過分的事情,他都不會生氣,但也正因為他的忍氣吞聲,才會顯得她是那麽的無理取鬧。

她挨的無數次胖揍裏,有一半以上,是因為她爸媽覺得她在無理取鬧。

上初中後,她的心智成熟了點,想着和陸席年和平相處,前提是他不能搶她的父母。

結果陸席年和她說,他是來加入這個家,不是來拆散這個家。

把她氣的,差點一巴掌呼死這個綠茶。

陸席年也很無辜,他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想嫁入他們家,所以,他說的,他是來加入這個家,不是來拆散這個家,在他自己看來,一點毛病也沒有。

別問為什麽是想嫁入他們家,而非把她娶回家,問就是某個髒髒包曾經信誓旦旦地跟他說,等她長大了,要把他娶回家。

作為一個聽老婆話的人,他怎麽能違背老婆的意思,當然,老婆讓他嫁,他就嫁。

他爸媽去世後,他住進他們家裏,一直是拿自己當她的童養夫看的。

所以,他勤儉持家、孝敬公婆、敦親睦鄰、恪守夫道,争取做一個二十四孝好老公,不負她和她家人的錯愛。

然,理想很美好,現實卻很殘酷。

他住進他們家沒多久,她就變心了。

她不喜歡他了,他能感覺得出來,作為一個二十四孝好老公,這個時候,他應該自請下堂的,但他沒有,他覺得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

于是,他更加努力表現自己,希望她能回心轉意。

可惜收效甚微。

她越來越不喜歡他了,甚至有點讨厭,他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能努力做好每一件事,争取不犯錯,讓她更讨厭自己。

就這樣,到了初中。

她來找他,說要和他和平相處的時候,他很高興,以為她終于肯接受他了。

結果她居然讓他別搶她的父母。

他怎麽可能會搶她的父母,他想搶的從始至終都是她。

意識到她可能誤會了,他就跟她解釋,用他不久前在網上看到的那句,他是來加入這個家,不是來拆散這個家。

他不覺得這話有什麽問題,意思也很明顯,但她聽完後,非常生氣,他看得出來她很想打他。

之後,她對他的态度越來越惡劣,像是到了叛逆期,渾身上下長滿了反骨。

一直到高中,兩人的關系才緩和點。

高三那年,許幼魚和家裏人說,她大學想讀軍校,畢業後,像她爸一樣當一名軍人。

陸席年不想當軍人,他想學醫,但為了不和許幼魚分開,他決定當一名軍醫。

他的本意是,許幼魚在前面沖鋒陷陣,他在後面當她的後盾,就像賢夫良父一樣。

但聽到許幼魚耳朵裏,就是他這個人陰魂不散,她想當軍人,他也想當軍人,還妄想将來能拿捏她。

嗯,軍醫也是軍人。

為了不和陸席年讀同一所大學,填報志願的時候,她特意報了一所沒有軍醫專業的軍校。

就在她以為自己終于可以擺脫陸席年的時候,她發現陸席年居然跟她報了同一所軍校。

這她怎麽能忍。

但學校又不是她的,她能報,陸席年自然也能報,她要是鬧,那就是在無理取鬧。

最關鍵的是,她即便是鬧了,也改變不了,大學四年她依舊擺脫不了陸席年的事實。

為了擺脫陸席年,她決定偷偷改志願。

原先她是想換一所軍校的,但想到就算他們沒讀同一所軍校,以陸席年的粘人程度,将來也可能和她在一起共事。

為了徹底擺脫陸席年,她咬咬牙放棄了成為軍人的理想。

但在改志願的時候,她犯了難。

這多年,她的理想一直沒有變過,就是成為一名軍人。

不能成為軍人後,她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自己該報考什麽大學,眼看截止日期越來越近,她鬼使神差地報考了一所醫科大學。

報完後,她倒也沒後悔,還洋洋自得的覺得自己報複了陸席年。

是了,在那時候的她看來,陸席年搶了她的理想,她也搶了他的理想,就是一種報複。

尤其是錄取通知書下來的時候。

看到陸席年那一臉吃了蒼蠅地表情,她別提有多快樂了。

就這樣,兩人分隔兩地,一個學醫,一個從軍,幾乎沒了交集。

但許幼魚對陸席年的恨意,不減反增。

因為開始學醫之後,她才知道,為什麽勸人學醫,天打雷劈。

醫學生真的太難了,她要不是每天靠罵陸席年續命,根本活不到畢業。

好不容易熬到畢業,她以為自己終于要解脫了,結果現實告訴她,她的苦難才剛剛開始。

學醫難,學成之後,當醫生更難。

她感覺自己每天都在猝死邊緣瘋狂蹦跶,一不小心小命就得玩完。

反觀陸席年,他搶了她的理想之後,适應得非常良好。

也不奇怪,他的理想是當軍醫,本來就既是軍人,也是醫生,當不了醫生,只當軍人,影響不大。

好吧,影響還是很大的,醫生根本就不是人當的。

他不當醫生,只當軍人,就跟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似的,把她這個隔壁的醫生羨慕得不争氣的口水都從眼角流出來了。

她不知道的是,有句話叫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陸席年根本就不想當軍人,說要當軍醫,只是為了要離她更近一點。

結果她倒好,報了一所沒有軍醫專業的大學不說,還偷偷改了志願。

軍校的生活對于他一個從小就立志要當一個賢夫良父的人來說,別提有多苦了。

要不是她發揚“打是親,罵是愛,情到深處用腳踹”精神鞭策他,他可能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熬到畢業,還要進部隊,一年到頭見不到她幾次,

他無數次想要退役,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機會,還有就是退役之後,不知道要幹什麽。

他倒是不介意在家當個家庭煮夫,但許幼魚肯定介意養他。

許幼魚也想辭職,但她沒想過讓陸席年養她,她想的是在家啃老,可惜她爸媽不同意。

他們眼裏只有陸席年那個不是親生,勝似親生的兒子,沒有她這個是親生,但比不是親生還不如的女兒。

一月八日這天,她休息,閑來無事就找了本書看。

這本書主要講述了兩個女孩的對照人生。

其中一個女孩恰好和她同名,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書裏,她的第一反應就是穿書警告,需要背誦全文。

但看了一半,她就棄了,實在看不下去。

萬萬沒想到一覺醒來自己居然真的穿成書裏那個和她同名同姓的女配。

終于完結啦,感謝小仙女們一路支持。

【下本開《我是香江女首富[穿書]》求收藏】

許乘風穿書了,成了真假少爺文裏的路人甲。

在寸土寸金的香江,沒車沒房沒存款,渾身上下只有剛到手的兩毛五。

看着熟悉的地方,她淡定地把錢收進口袋。

上輩子,她努力完成任務,只想回到自己的家鄉。

這輩子,她想留下來,留在那個人身邊。

在此之前,她得先打下眼前這片江山。

“咕嚕咕嚕~”

好吧,先從填飽肚子開始。

陸津白是真假少爺文裏的真少爺,小時候被家裏的傭人偷偷換掉,送去大陸生活。

十七歲回到香江,因為樣樣不如假少爺,遭親生父母嫌棄。

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到後來努力想要證明自己,再到被陷害,被冤枉,被逐出家門,他只用了一年時間。

十八歲那年,他獨自走在香江冰冷的街道上,想要結束自己荒誕的一生。

突然有個人拉住他的手,對他說:“少年,我看你骨骼驚奇,必是練武奇才,有沒有興趣一起打江山?”

陸津白:“……”

媽的智障!

後來,這個人成了香江女首富。

他成了首富背後的男人。

嗯,軟飯真香。

【專欄預收文《在年代文裏快活[快穿]》求收藏】

許清月許了個願望,要睡遍年代文裏的大美人。

然後,她就穿了。

穿成年代文裏對男主愛而不得的女大佬,她果斷移情別戀,選擇小奶狗。

穿成年代文裏包辦婚姻的原配,她轉身就投入了男主哥哥的懷抱,真香。

穿成年代文裏被穿書女橫刀奪愛的原女主,她将目光落在男二身上,下一個,果然更乖。

穿成年代文裏早死的驅魔師白月光,打不過就加入,小僵屍,我來了。

陸執顏:“你根本不愛我,你只是為了我的盛世美顏。”

許清月:“不要抱怨,抱我!”

陸執顏:“好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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