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兜兜轉轉的試探,
千言萬語只敢說晚安,
偶爾勇敢,在你面前卻很短暫。”】
——@小烏龜寧
Chapter25
深夜。
“你說,這算表白了嗎?”薛越寧單手托腮陷入沉思。
“當然算。”
電話那頭,風千冷笑了聲:“如果這都不算,難不成要拿着鮮花鑽戒跪在他腳下才算?”
“那,那,”薛越寧皺着眉頭吞吞吐吐,“他說傻子,又是什麽意思啊?”
“還能是什麽意思?”
風千翻了個白眼:“人家直截了當拒絕你了呗。”
“啊?”
薛越寧欲哭無淚,“那這事就、就沒有、一點點、反轉的餘地嗎?”
風千答得幹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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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薛越寧拉過被子蓋住腦袋,自暴自棄想道,要是這一秒睡過去再也醒不來,是不是就可以當做這件事情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啊。
隔天早上頂着兩個烏青眼圈迷迷糊糊打開房門時,恰好撞到陳拙也從卧室出來,四目相對,薛越寧瞬間清醒過來,下意識的轉身想逃。
不料下一秒,身後男人先開口了——
“早。”
薛越寧一怔,扭頭瞪大了眼看他,試圖從那張俊美臉上看出點什麽來。
沒有。
什麽都沒有。
陳拙還是那副清冷無波的表情,就像,兩人之間,什麽不愉快都沒有發生過。
薛越寧愣在原地,直到他走到玄關處換鞋,才慢半拍的反應過來。
這是,雨過天晴了?
視線裏陳拙已經快穿好鞋了,薛越寧慌忙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進洗手間,一邊手忙腳亂開始洗漱,一邊沖着外邊喊道:“我刷個牙就好了,你等等我呀!”
回應她的依舊是一陣沉默。
洗漱完出來時,玄關處已經空無一人。
“讨厭,就不能等我一下嘛……”
薛越寧嘟囔了句,回房間換了身衣服後才出門。
意外的是,慢悠悠走到早點鋪時竟然又碰見了他。上一秒還死氣沉沉,這一秒她立馬活了過來。
一個早上心情跌宕起伏,喜怒哀樂全由他決定。
一層一層蒸籠摞得有半人高,被一臉疲色的社畜們圍得水洩不通,空氣中各種味道混合在一起,難聞得讓人有些透不過氣。
人群外圍,陳拙身形高大挺拔,垂在身側白襯衫袖口露出半截手腕,勁瘦冷白,青筋冷淡疊起,修長指節沒入黑色休閑褲口袋裏。
矜貴而清冷,安靜又疏離,與周遭的嘈雜格格不入。
這一秒,薛越寧突然就理解了為什麽偶像劇裏每當男主角陪着女主角坐到路邊攤,路人們都會不約而同投來視線,做出誇張的花癡表情。
她提起潔白裙擺踩着黑色圓頭小皮鞋“噠噠噠”小步跑到他面前,拍了下他的後背:“像你這樣傻乎乎等下去,一會人家收攤了你都吃不上。”
男人低頭看來,兩人目光在空氣中驀地對上,薛越寧歪着頭沖他彎了下唇,随即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我來救你了。”
視線落到日光下揉皺自己白襯衫的貝殼粉色圓潤指甲上,陳拙抿了下唇,沉默着任由她牽着自己靈活鑽入人群。
“讓一讓讓一讓,謝謝!”
在薛越寧的“努力”下,兩人成功拿下屬于他們的戰利品——
一屜小籠包,叉燒包、芽菜包各一,兩杯豆漿、兩個茶葉蛋。
轉身往外走時,身後果然傳來老板娘洪亮的聲音:“今天的包子都賣完了,後面的人看看別的吧。”
“看,我就說吧。”
薛越寧越發得意,輕輕扯了下他的袖口:“還得靠我。”
陳拙扯了下唇,聲音低低:“……厲害。”
薛越寧沒有聽清,此時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眼前兩個袋子裏,懊惱地嘀咕起來:“兩個長得一模一樣,我哪能看出誰是叉燒包誰又是芽菜包啊?”
男人白皙手指輕輕一點,指向她右手,“這個吧。”
薛越寧将信将疑,低頭咬了下去——
軟綿的外皮包裹大塊肥膩爆開汁水,充斥整個口腔,胃裏瞬間翻騰起來。
她想吐又不能吐,只能硬生生咽了下去,掀起眼睫可憐巴巴望向他:“是肥肉,嗚嗚。”
“咳。”
對上她泫然欲泣的水眸,陳拙不自在地輕咳了聲,一把掠過她手上那個被咬了一口的叉燒包,“吃另一個吧。”
“可是這個被我——”還沒說完,就看見男人表情十分自然地對着叉燒包咬了下去,薛越寧一下子呆住了。
接下來的一路,她視線緊随着他,害怕錯過對方臉上任何一點細小的波動。
幸好,直到吃完那個包子,陳拙始終神色如常,她預想中的嫌棄、厭惡之類的情緒并沒出現。
薛越寧提起的心總算落了回去,随之而來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雀躍。
像是打翻了的碳酸汽水,在她心口“滋啦滋啦”冒着閃亮而甜蜜的泡泡。
地鐵坐到珠江新城時,看見陳拙跟着人流出了車廂,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沖動占據了她的腦袋,薛越寧拔腿追了出去。
“陳拙,等一下!”
視線裏男人已經走到扶梯口,四面八方人潮洶湧,将她的聲音完全吞沒。
薛越寧頓時有些洩氣,正準備往回走,下一秒卻看見前邊那道高大清瘦的身影忽地停下,偏頭目光越過人群精準落在她身上。
然後,他轉身大步朝着她走來,肩頭撐起頭頂白熾燈亮得晃眼的光。
周遭所有的一切都變暗了,時間在這一秒靜止下來。
細小的塵埃在空氣中揚起,浮動,薛越寧聽見自己越來越清晰的心跳聲。
砰、砰、砰。
直到陳拙終于停在她眼前,低着頭定定看她。
“……怎麽了?”
“衣領,”回過神來,薛越寧耳根一燙,“你、衣領亂了。”
趁他來不及反應,她踮起腳尖,迅速替他理了理領子,就連上邊細小得肉眼難以發現的褶皺也撫得平整。
做完這些,她臉蛋已經紅到快要爆炸,垂着腦袋根本不敢看他:“好、好了。”
片刻後,頭頂落下男人沙啞清冷的聲音:“謝謝。”
許是錯覺,薛越寧竟然從這簡單的兩個字聽出了幾分他此前從未有過的溫柔。
她猛地擡起頭,眼睛亮晶晶盯着他:“陳拙!”
“路上小心!”
“嗯。”
“還有,”
她深呼吸了下,笑容更加燦爛:“早點回家。”
“……嗯。”
接下來的一整天,薛越寧唇角不由自主往上翹,怎麽也壓不下去。
就連提交的第五版方案又被甲方爸爸挑刺打了回來,也沒能影響她的好心情。
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看見地鐵口有個老太太在賣鮮花,二十塊錢一把四枝,薛越寧一口氣買了三把。
淺粉色的紅袖玫瑰送給廉嬈,香槟色的蜜桃雪山送給陳拙,剩下的這把奶油龍沙就留給自己好了,她樂呵呵想道。
抱着三束花一路哼着歌到家,打開門的一瞬,卻看見玄關處立着一個黑色行李箱。
下一秒,主卧的門開了,陳拙頭戴黑色鴨舌帽,一身黑衣黑褲,肩上搭着一個深灰色的登山包走了出來。
薛越寧一下愣住。
“喵嗚~”
聽見門開的聲響,剛剛還在打盹的薛無敵立馬跳下沙發,撒開腿屁颠屁颠朝着陳拙跑去,在他腳邊“喵喵喵”的叫個不停。
“站好。”
天花板上水晶吊燈幹燥的光直直打在男人面上,漆黑額發下冷峻的眉眼越發深刻,沙啞聲線有種雪山冰泉的冷感,“不許吵了。”
像是聽懂了他的話,薛無敵馬上站定停止叫喚,仰起圓乎乎的小腦袋瓜,寶石般的藍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
而薛越寧終于回過神來,将懷裏的鮮花放到旁邊櫃子上,顧不上換鞋,語氣焦急:“你要走了?”
陳拙逗貓的手指一頓,下巴微微仰起,朝她看了過來:“?”
“你是不是,”
薛越寧聲音不受控顫得厲害:“現在就要走了?”
陳拙站了起身,“嗯。”
薛越寧聽見自己腦袋裏“轟”的一聲,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這一秒鐘崩塌了,眼眶一熱,視線瞬間模糊。
啪嗒。
一滴晶瑩的淚珠順着下巴跌落下去,在靜谧的空氣裏無比清晰。
都怪頭頂白熾燈光線亮得刺眼,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越掉越多,再收不住。
“陳拙——”
聽見這聲明顯的哭腔,男人眉峰一蹙,拔腿走近了才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滿臉是淚。
“……這次又哭什麽?”
薛越寧仰起頭,右手胡亂擦了下眼尾,卻還是看不清眼前的人。
“我、我知道,自己缺點很多,嘴饞,愛睡懶覺,沒有毅力,做事總是三分鐘熱度,沒有上進心,笨手笨腳,丢三落四,廢話很多,很吵,可是,可是——”
她吸了下鼻子,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這些我都可以改的,真的。我、我可以、給你買早餐,煮青草水,講笑話,我會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
“……薛越寧。”
陳拙安靜看着她,漆黑眼睛裏流過一絲困惑與無奈,“你先想想,到底要說什麽?”
才剛說完,女孩白皙的手指突然攀了上來,拽住他的袖口不放。
“你不要走好不好?”
他微怔了下,“原因?”
“因為、因為、”
薛越寧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索性開始像個要不到糖的小孩一樣胡攪蠻纏:“反正,反正,我、我不想你走,你就不能走。”
陳拙眼尾垂下,不知在想什麽。
半晌,他忽地舌尖頂了下上颚,“如果,我現在非要走呢?”
“兜兜轉轉的試探,
千言萬語只敢說晚安,
偶爾勇敢,在你面前卻很短暫”歌詞來源《你怎麽蠢到我喜歡你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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