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暗戀是啞劇,如果我說出口,會變成悲劇嗎?】
——@小烏龜寧
Chapter40
“陳拙!”
薛越寧一個緊急剎車,在慣性作用下整個身體差點直直朝前摔去,幸好關鍵時刻及時扶住了旁邊的櫃子。
辦公桌後,男人原本正低頭看着手上的物件,見她突然冒了出來,漆黑眼睛掠過一瞬的慌亂,随即迅速拉開抽屜将手裏那樣東西塞了進去。
太快了,薛越寧根本來不及看清那到底是什麽。
四目相對,陳拙很快恢複了平日裏那副沒有什麽情緒的樣子,“?”
薛越寧狐疑地皺起了眉:“你剛剛在看什麽?”
“沒。”
“真的?”
“……嗯。”
想起自己還有正事,薛越寧沒再糾結這個小細節。
她擡手攏了下耳邊的發,朝他走近,在辦公桌前站定。
“你在忙喔?”
Advertisement
話一出口她馬上後悔了。
呃。
好像問了句廢話。
陳拙低咳了聲,“改bug。”
“那個,”
薛越寧手指勾住發尾繞啊繞,擡頭望天,狀若無意:“剛才好像看見你朋友出來。”
心裏那個小人已經急得不行:快說,你跟她只是客戶,一點也不熟。
然而——
男人并沒如她所願地否認,而是淡淡“嗯”了聲。
“你跟、咳、你朋友,好漂亮啊。”
此時此刻,薛越寧覺得自己整個人從裏到外都在泛着酸氣,“皮膚又白,個子又高,衣品還那麽好。”
電腦屏幕後邊,男人不甚在意:“是嗎?”
“是、是啊。”
薛越寧悄悄朝他看去一眼,可惜卻沒能從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捕捉到半點信息。
沉默片刻,她不死心地再次開口:“你、你不覺得嗎?”
這回陳拙終于有了些許反應。
他擡起頭來,視線從電腦屏幕轉移到她臉上,挑了下眉,唇角無聲勾起:“确實。”
知道對方比自己漂亮是一回事,親耳聽見陳拙誇她又是另一回事。
薛越寧瞬間不淡定了。
“那為什麽,剛才漆谕唯叫她,煩人精。”
話音落下,空氣有一瞬的凝固。
視線裏,男人眉峰幾不可察蹙起一絲煩躁,轉瞬即逝,然而薛越寧并未錯過這個細小的變化。
我說錯話了?
他是不是,不高興了?
薛越寧忍不住懊悔起來,腦袋越垂越低,心口酸澀得厲害。
想質問他,才驚覺自己從未有過這樣的資格。
“聊什麽呢你倆?搞辦公室play?”
漆谕唯從門口探出腦袋,笑得很欠:“門可沒關,陳哥,悠着點啊。”
說完就一溜煙的不見了,搞得好像身後有人要追殺他一樣。
思緒被驟然打斷,薛越寧還懵着,眼尾泛了點紅,呆呆看着辦公桌後陳拙從旋轉椅上起身,過去将門帶上。
伴随“砰”的一聲,封閉的狹小空間裏只剩下他和她。
溫度瞬間爬升,空氣似乎也稀薄了些。
薛越寧不自覺屏住呼吸,看着陳拙轉過身朝着自己一步步走來。
沒了辦公桌的阻礙,兩人之間一下拉近到只剩一拳的距離。
頭頂上方大片陰影罩了下來,男人身上微苦清冽的木質香氣挾裹男性荷爾蒙的氣息肆無忌憚鑽入她的鼻腔。
薛越寧忽地不敢擡頭去看那雙漆黑眼睛。
“……薛越寧。”
他聲音很啞,慵懶濕漉,像霧氣彌漫昏暗的夜。
忍不住的,叫人開始臉紅心跳。
薛越寧眼睫輕顫,呼吸有些亂了:“嗯。”
像是為了聽清她說了什麽,男人低下頭來,呼吸盡數噴灑在她肩頸處,氣音很重:“嗯?”
幾乎是同一時間,薛越寧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猛地擡起了頭,熱氣順着脖頸往上,整張臉連同耳朵全都紅透。
這個動作似乎取悅了他,她能感覺,在這一秒男人身上那種陰冷沉郁的感覺一下散去了些,就像剛結束了一場大雨澄澈的天,整個人有種格外明朗的亮。
視線在空氣中驀地撞上,她心髒狂跳,下意識地往後退:“怎、怎麽了?”
陳拙視線落在她面上,若有所思。
下一秒,他忽地俯下身來,雙手撐在她身側的桌面上,居高臨下,定定盯着她的眼睛。
“你、你、”
薛越寧艱難地咽了下口水,剛要低頭躲開那道滿是壓迫感的視線,後頸就被一只粗粝的大手捏住。
男人力道有些大,逼得她不得不仰起臉來,再次撞入他晦暗眼底。
不知為何,薛越寧總覺得陳拙忽然間肉眼可見的心情變得很好。
明明還是平日裏那副不太有精神冷淡又懶散的模樣,細看神情又分明有些不同,眉眼間泛着一種她說不出來的邪氣。
有點壞的,叫人上瘾。
“躲什麽?”他勾了下唇。
“沒、沒躲。”薛越寧梗着脖子嘴硬道。
“薛越寧,”
他似是輕笑了聲,指腹有些重地捏了下她後頸那片肌膚,手指慢慢來到她紅得幾欲滴血的耳垂,嗓音啞得幾乎快聽不清了:“耳朵這麽紅,你在想什麽?”
“辦公室p——”
脫口而出的剎那,薛越寧倏地反應過來,恨不得當場咬斷自己的舌頭。
啊啊啊!
怎麽說出來了!
該死的漆谕唯!
都怪他!
要不是他剛才胡說八道提了這句,她根本不會想到這些少兒不宜亂七八糟的劇情!
耳邊,男人胸腔劇烈起伏,溢出一聲低低的哼笑,氣息明顯,帶得肩膀都在輕顫。
他薄唇微動,一個一個音節的緩緩吐出一句:“辦、公、室、play?”
薛越寧大腦轟一下炸開,只想立刻找個洞鑽進地裏。
就當我死了吧,她想。
偏偏他還不肯放過她,那張俊美的臉湊得更近,兩人的鼻尖幾乎快要碰上,溫熱呼吸膠着在一起。
盯着男人陡直鼻梁下幹燥的唇,薛越寧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薛越寧。”
他漆黑眼睛亮得驚人,唇角勾着漫不經心的笑,“原來,你腦子裏每天都在想這種東西。”
我才不是!
根本沒有!
不許瞎說!
薛越寧心底哀嚎了聲,電光火石之間突然想起漆谕唯曾經給過的建議——
對了。
跟他對視的時候,閉上眼睛唱校歌。
她立馬閉上眼睛。
糟了。
校歌第一句到底怎麽唱的?
春、春風化雨,桃李芬芳?後面又是什麽來着?
眉頭皺着皺着,薛越寧無意識地睜開了眼,猝不及防望進近在咫尺男人那雙狹長幽暗的黑眸。
他目光正游走在她嘴唇,充滿危險的侵略性。
僅一個對視,薛越寧瞬間心跳驟停,立刻重新閉上了眼。
只是眼睫卻不聽話地顫動起來,指甲用力摳着掌心,大腦亂糟糟的,始終無法集中注意力。
她忽然間福至心靈。
原來,漆谕唯說的“報答”是這個意思啊……
但——
這招對陳拙有用嗎?
清晰感受到落在自己面上他的呼吸聲越來越重,薛越寧心跳聲不斷擴大,對即将到來的那個可能性不安又期待。
然而下一秒,耳邊男人渾濁的呼吸聲一下消失。
她倏地睜開了眼。
陳拙不知何時已經站直,與她拉開了些許的距離。
落地玻璃窗外金烏西墜,晚霞漫天,像打翻了一管橘色顏料,斑駁的光影有種夢幻的琉璃般的通透感。
屋子沒有開燈,橘紅色調的落日餘晖打在男人俊美臉上,将鴉羽般的長睫折射得根根分明,像在發光。
他低頭掃了眼自己胸前,不知是看見了什麽,忽地擡手往領口胡亂一扯,最上邊那顆扣子瞬間崩開。
黯淡光線中,只看得見他掌骨清晰,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欲望無聲沸騰。
薛越寧視線跟随他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解開纏繞在他襯衫第二顆扣子上那根烏亮的發絲。
十來厘米長。
顯而易見,是屬于她的。
它的存在,明晃晃昭示着剛才兩人之間究竟貼得有多近,才會讓她頭發勾住他襯衫的扣子。
薛越寧好不容易褪下溫度的臉再度熱了起來。
“咳。”
她不自在地清了下嗓子,小步挪到窗邊,沒話找話:“今天的夕陽真漂亮啊。”
短暫的沉默過後,身後腳步聲漸近,在她右手邊停下。
陳拙與她并肩站着,低頭看向遠處的萬家燈火。
“……嗯。”
薛越寧指了指遠處,語氣難掩驚喜:“咦,原來從你們這裏可以看見廣州塔诶!”
他又“嗯”了聲。
薛越寧沒再繼續說話,安靜眺望着腳下這座城池的車水馬龍。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
她悄悄側眼看去,陳拙側臉隐在陰影裏,肩上披了一層薄薄的絲絨質感冷灰透明的光,身形高瘦而挺拔。
心髒有溫熱潮水瘋漲。
垂在身側蜷縮的手指慢慢松開,整個身體浸在水裏一般軟得一塌糊塗。
有那麽一瞬間,她忽然很想問他。
你有沒有一點,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喜歡我。
可她不敢。
暗戀是一場無人知曉的啞劇。
如果說出了口,大概率就會變成悲劇。
“暗戀是啞劇”來源網絡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