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年4月12日

2012年4月12日

傳真機響起來的時候,李原正舒服地靠在沙發上看報紙,所以他并沒有理會那刺刺啦啦的聲音。

許莺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傳真機旁邊,用兩根指頭捏着機器裏送出來的A4紙,似乎這樣走紙的速度就會快一些。

這份傳真件只有一張紙,許莺看了看上面的內容:“老李,給你的……你要買手表嗎?”

李原從報紙上擡起頭來:“我哪兒買得起手表……那是什麽東西?”

許莺走過來:“就畫着一塊手表……”

“畫着?”李原不禁眯起了眼睛,他随即便看到了許莺遞過來的那頁傳真。

傳真的左上角寫着龍飛鳳舞的兩個毛筆字“李原”,中間有一塊腕表——許莺說得沒錯,那确實是畫的,确切地說,那是一幅素描。

李原并不懂繪畫,他只看到表盤上的時間是11時40分。表盤上還帶日歷,顯示日期是4月12日——就是今天。

許莺看了看:“畫得還挺不錯的嘛。”

李原瞥了她一眼:“你懂這個?”

許莺搖搖頭:“那倒不是,我覺得畫得挺像的。”

“廢話。”李原沒好氣地冒出這麽一句來,然後把那張紙又拿近了些,“這是塊什麽表啊。”

聶勇也湊了過來:“這個……”他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李原擡起頭:“老曾,你認識嗎?”

曾憲鋒把手裏的卷宗往桌子上一放,背着手過來看了一眼:“沒見過,你什麽時候見過我戴手表來着,沒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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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莺問:“老李,這傳真什麽意思啊?”

李原皺皺眉毛:“誰知道呢……”

“看什麽呢?”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從那張紙上擡起了頭——眼前,薛文傑兩手插兜,斜倚在門框上,笑嘻嘻地看着他們。

李原心裏掠過一絲陰翳,他有點兒沒好氣地吭哧了一下:“沒什麽,一張傳真。”

他一邊說着,一邊把那張紙對折了幾下,那塊手表素描随即被藏了起來。他把這張紙往兜裏一裝:“有事兒?”

薛文傑搖搖頭:“沒事兒,路過,順便過來看看。”

李原有些悻悻然:“我們這兒可忙着呢……”

薛文傑笑起來:“就你們剛才這樣還說忙,別逗了。”他一邊說着,一邊很自然地拽了把椅子坐下了。

他一坐下就從兜裏摸出個小本子:“最近有什麽新案子沒有?”

李原有點兒沒好氣:“幹什麽?”

薛文傑大大咧咧地:“來點兒素材,最近寫專欄,有點兒山窮水盡了,聽聽你們破的案子,找點兒靈感。”

李原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這事兒你得找局領導去,我們不能随便說。”

薛文傑看看他:“孫局都調到省廳當副廳長去了,你們這個新局長我又不熟……”

李原直接打斷了他:“回去讓單位開介紹信……”

薛文傑好像并不生氣,但非常無奈:“我哪兒找介紹信去,再說了,現在還有介紹信這麽一說嗎?”

他倆越說越擰巴,曾憲鋒連忙打圓場:“老薛,我們這兒就這樣,不能随便透露案件信息,這事兒你得找局裏宣傳科……”

薛文傑把小本阖上放回自己的兜裏:“得,算我沒說。”他看了看手表,“這都十一點多了,你們中午……”

李原擺擺手:“我們去食堂吃。”

薛文傑說:“別去食堂了,正好我也沒吃呢,咱們出去吃點兒吧。”

李原越來越不耐煩:“你是不是真沒事兒……”

曾憲鋒急忙又插進來:“老薛,你一個人來的?你兒子呢?”

薛文傑“嗯”了一聲:“他上學。”

曾憲鋒給他倒了杯水:“他最近中文學得怎麽樣?”

薛文傑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有些自然了:“挺好的,能聽懂一些簡單的句子了。”

曾憲鋒有點意外:“是嘛,這孩子進步挺大的嘛。”

薛文傑接過水喝了一口:“嗯,說起來,這還得謝謝琪琪那孩子呢。”

“琪琪?”曾憲鋒有些意外,“跟她有什麽關系?”

薛文傑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就勢靠在桌沿上:“她在給小誠輔導功課,可幫了大忙了,現在孩子們的功課,我也不太明白。”他一邊說還一邊聳了聳肩。

曾憲鋒笑起來:“原來是請了個現成的家教啊,每天都要輔導嗎?”

薛文傑說:“那倒不用,小誠那個學校是寄宿制的,他只有周末才回家,所以,琪琪一般也就是周六周日來。要是天天給小誠輔導功課,我心裏還真過意不去呢。”

李原忽然想起了什麽:“何曉呢?你怎麽不讓她給你家孩子輔導功課呢?”

薛文傑搖搖頭:“她不行,現在國內的情況我還不太熟,到哪兒都離不開她。”

李原問:“那你來這兒……”

薛文傑“嗯”了一聲:“她在樓下車裏。”

曾憲鋒有點兒不解:“怎麽不上來呢?”

薛文傑含混地“唔”了一聲:“她想在車裏待着……”他一邊說,一邊意味深長地看了李原一眼。

李原在心裏冷笑了一聲,他知道是怎麽回事,但他并沒有說出來。

一時有些冷場,薛文傑忽然看了看手表,然後站了起來:“我去老廖那兒轉一圈。”

他說完,也沒等李原和曾憲鋒回話,便自顧自地走了出去,李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斜着眼睛瞥了一下牆上的石英鐘,時間是11:41。

吃過午飯,李原回到辦公室——他有點犯困,想稍微打個瞌睡。

李原屁股剛挨着沙發,電話就響起來了,許莺接了起來:“喂……廖隊……好……我知道了……”

許莺挂了電話:“老李,老曾,廖隊讓你們去他辦公室一趟。”

李原一皺眉毛:“又怎麽了?”

李原一步三晃地跟在曾憲鋒後面進了廖有為的辦公室,讓他有點兒意外的是,除了廖有為之外,馬劍和孫寶奎也在。

孫寶奎現在已經在省廳上班了,市局這邊,沒什麽事他一般不會過來。

李原立刻明白出了什麽事兒,他一方面微微有點兒緊張,一方面又不免暗笑領導們神經過敏小題大做。

李原他們坐下後,廖有為自己站起來把門關上了。

馬劍摩挲着手裏拿着的卷宗,先開了口:“薛文傑今天到局裏來了?”他說話的時候,眼睛盯着李原。

李原讓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嗯,來了……”

馬劍又問:“他都說什麽了?”

他的語氣冷冰冰的,有點兒像審賊,這讓李原非常惱火,但他只能耐着性子說:“沒說什麽,來聊了兩句家常,他前後待了也就五分鐘吧。”

馬劍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但又不便說什麽,于是轉向了廖有為:“薛文傑也來過你這兒?”

廖有為的表情很僵硬,似乎心裏也不太痛快:“嗯,來過。”

馬劍問他:“他跟你聊什麽了?”

李原偷偷瞟了一眼廖有為,心裏忽然有點兒幸災樂禍,而廖有為不自覺地擰了擰眉毛:“他說想帶着他兒子出去走走,問我省城周邊有沒有什麽可去的地方。”

馬劍轉頭看了看曾憲鋒:“他跟你們也是這麽說的?”這回他沒看李原。

曾憲鋒搖搖頭:“他說想找點兒素材寫專欄。”

馬劍問道:“那你們是怎麽回答他的呢?”

曾憲鋒也讓他問得怪不自在的,他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我們說我們不能随便透露案件內容,讓他去找宣傳科去。”

馬劍難得地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他就走了?”

曾憲鋒也點點頭,但明顯艱難多了:“嗯……”

馬劍又轉向了廖有為:“他在你那兒待了多久?”

廖有為說:“半個多鐘頭吧。”

馬劍追問道:“然後就走了?”

廖有為的表情別扭已極:“嗯……走了……”

馬劍又追問了一句:“他說沒說要去哪兒?”

廖有為搖搖頭:“他沒說……”

馬劍點點頭,“嗯”了一聲之後,拿出了一個小本子:“薛文傑的黑色奧迪11點32分進入市局大院,他下車後立刻進入大樓,11點35分進入李原和曾憲鋒的辦公室,11點41分離開,11點45分進入廖有為的辦公室,12點09分離開,12點11分回到車上,随後便離開了市局大院。這期間,他的助理何曉一直在奧迪車上沒有離開,但她一直在玩手機,也許中間和什麽人聯系過。”

馬劍說到這裏,把本子輕輕阖上,擡頭掃視了一下房間裏的其他人,空氣一時凝固了。

李原遲疑了一下,首先打破了沉默:“你查過局裏的監控了?”

馬劍點點頭,很簡單地回答道:“是的。”

李原忽然有些惱怒:“為什麽!”

馬劍似乎對他的反應毫不意外:“我自有原因。”他的口氣很強硬。

李原的嗓子吭了一聲,硬把已經到嘴邊的話給咽下去了——倒不是他學會動九曲十八彎的心眼了,從剛才開始,坐在他旁邊的曾憲鋒就一直在捅咕他,讓他不得不稍作緩和。

孫寶奎開了腔:“馬劍,你是不是有點兒太敏感了,薛文傑和他們都是舊同事,也在市局工作過,來這兒看看也是人之常情吧。”

馬劍扭頭看了孫寶奎一眼,口氣略微緩和了些——他畢竟是老局長,不能不給面子——說道:“嗯,先看看這個吧……”他把手裏的卷宗放在了孫寶奎面前的茶幾上,李原分明看到了封套的右上角敲了一個“絕密”的章。

孫寶奎拿起卷宗翻看了兩頁,不禁擰起了眉毛,他沒再說什麽,默默地把卷宗合起來放回了茶幾上,然後才對馬劍說:“這上面的情況……可靠嗎?”

馬劍點點頭:“相當可靠。”他随即對廖有為、李原、曾憲鋒三個人說,“你們也可以看一看,但是,決不能外傳,包括對自己的家人。”

廖有為和曾憲鋒一齊看了看李原,但都沒伸手,而李原已經把手放在卷宗上了。他忽然想起了什麽,按着卷宗擡頭看了看其他人:“這個……真能看嗎?”

馬劍點了點頭,沒說什麽。李原這才放了心,他把卷宗拿起來翻開,第一頁就是薛文傑的簡歷——這張紙,他去年在北京就看過了。

李原把這張紙放到了一邊,第二頁卻是一張全英文的信箋,他看不懂,但右上角有一個标記他卻認識。那是一個地球,插着一柄劍,帶一架天平,兩邊還有幾片羽毛樣的東西,背景寫着“INTERPOL”,李原知道,這是國際刑警組織的标識。李原一看到這個标識就知道,薛文傑身上的事兒小不了了,他不覺開始有些緊張。

李原很快看到了第三頁,這頁倒是中文的,看格式,應該是前一頁的中文版。李原飛速地浏覽了一下,他這才明白薛文傑卷入了什麽樣的事情當中。

這是國際刑警組織發來的情況通報,事情和薛文傑的老丈人東宮源次郎有關,據信,東宮源次郎曾經接受過數筆金額巨大的政治獻金,而提供這些錢的,似乎是一個有宗教背景的極端主義組織,也就是——恐怖組織。這樣一來,事态就相當嚴重了,這表明恐怖勢力正在試圖滲透進日本政界——也許,已經滲透進去了也未可知。這個情況讓國際刑警組織相當緊張,于是他們組織會同日本警方做了進一步的調查。

接下來的調查順理成章地便把薛文傑卷了進去,當然,除了他之外,總是繞着東宮源次郎的那老幾位:北原加奈子、南理惠、畑中久助、西園寺肇等等,以及東宮源次郎的兒子、兒媳都遭到了調查。

具體查出了什麽結果,這份卷宗裏并沒有,李原有點不舍地把文件放回了桌面上:“這個……”他心裏已經清楚了,為什麽馬劍會被任命為局長——也許,在對待薛文傑的問題上,市局裏百分之八十的年齡在四十歲以上的警官都讓上頭不太放心,因為,他們——尤其是在座的四個人——都曾經和薛文傑當過同事,而且,彼此的交情都還不淺。

馬劍看了看他:“現在明白了?”

李原盯着他看了片刻,沒有說什麽,他知道,馬劍根本不需要他做什麽,他和他的同事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置身事外。

馬劍又看了看廖有為和曾憲鋒:“你倆也看看?”

廖有為和曾憲鋒同時擺了擺手,臉上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李原的心裏頓時産生了一種相當不好的感覺。

馬劍也不勉強他們,只是微微一笑,把卷宗拿到手裏:“不看也罷,自己心裏清楚就行了。”他随即轉向孫寶奎,“您能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嗎?有些事情想跟您聊聊。”

孫寶奎臉上的表情雖然顯得相當不悅,但還是勉強點了點頭,兩個人随即離開了廖有為的辦公室。

眼看着領導們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李原看了看廖有為和曾憲鋒,剛想張嘴說點兒什麽,廖有為卻說:“沒別的事兒就先回去吧。”

于是李原只好憋了一肚皮的話回到了辦公室,而這件事再也人沒有提起了。

晚上,李原回了家,先給韓明豔打了個電話,問了問玲兒的近況,又在電話裏逗了玲兒兩句,然後便簡單洗漱,随即便爬上了床。

他坐在被窩裏,拿着遙控器百無聊賴地換着臺——他對每一個頻道的每一個電視節目都沒什麽好感,但又實在沒什麽事可做,所以只能靠換臺來打發時間。一般情況下,他就這麽靠換臺磨蹭到23點,便躺下睡了。

就在他覺得開始有些犯困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陣篤篤的聲音,雖然輕,但很清晰。一開始,李原還覺得是自己的幻覺,沒想到,聲音一直持續不斷,他這才确定——有人在敲自己的房門。

李原皺了皺眉毛,這麽晚了,他實在想不明白什麽人還會上門來找他。

他無奈地爬起床,穿着一身睡衣走到了門口,先趴在門上通過貓眼往外看了看。

門外的人讓他一下子緊張起來——那是薛文傑,此刻,他衣冠楚楚地站在外面,臉上帶着一絲笑意。

李原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房門:“有事兒?”他的口氣很是生硬,一點兒歡迎的意思都沒有,而他心裏想的卻是,薛文傑是怎麽知道他的住處的,這不免讓他有些緊張。

薛文傑笑起來:“有空嗎?哦,這麽問好像有點兒別扭……嗯,我路過這兒,想起這附近有個不錯的港式茶餐廳,營業到淩晨兩點,你有興趣嗎?”

李原搖搖頭:“我沒什麽興趣。”

薛文傑擺擺手:“別那麽沒人情味兒嘛……”

李原面無表情:“我沒你那麽自由,明天一早還得上班。”

薛文傑笑起來:“得了吧,就半個鐘頭還不行嗎?不會耽誤你睡覺。”

李原心裏有點兒生氣,但忽然又騰起了一股疑雲,他看了薛文傑一眼,冷冰冰地說了一句:“你等我換身衣服。”說完便把房門關上了。

五分鐘後,李原穿好衣服出來:“咱們怎麽走?”

薛文傑一笑:“我的車在樓下。”

兩個人鑽進了那輛奧迪車的後排,何曉從司機座上扭過頭來:“咱們走?”

薛文傑點點頭:“走吧。”

兩個人一路上默默無語,薛文傑說的茶餐廳在附近一個叫豪園的五星級酒店的二樓。領班似乎和薛文傑很熟,一見他進來,連忙迎上來:“薛先生來了?”

薛文傑點點頭:“嗯,老地方,老樣子。”

領班笑容可掬:“好的,都已經準備好了。”

他們被帶進一個精致的包間,領班給幾個人倒上茶水,李原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要不是對面坐的是薛文傑,他可能就靠在椅背上睡着了。為了提神,李原端起茶水呷了一口,卻發覺這茶清香撲鼻,讓他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

李原擡頭看看薛文傑:“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麽事兒?”他打算單刀直入,不再繞彎子了。

薛文傑卻笑了笑:“你這個人,總是那麽疑神疑鬼的,我能有什麽事兒。”

因為旁邊還有何曉和那個領班,李原也不好多說什麽,便低下頭又啜了一小口。

很快吃的東西就已經上來了,薛文傑轉着桌子,似乎食指大動:“嗯,不錯,嘗嘗這個腸粉,還有這些,叉燒包,蝦餃,都很不錯……”

李原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不是喝早茶的東西嘛,怎麽成宵夜了?”

薛文傑笑了起來:“早上吃就是早茶,晚上吃就是宵夜,哪兒有那麽多講究。”

李原端起筷子來,看了看桌面上的各式小點——他一點兒食欲都沒有,但又不能不敷衍一下。

筷子在半空懸了片刻,還未下箸,李原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他接起來,是廖有為。廖有為氣喘籲籲的,似乎很緊張:“老李,快,出事兒了,錦繡園小區。”

李原立刻擰起了眉毛:“我馬上就到。”他說完便挂上電話,站了起來,“有案子,你只能自己吃了。”

薛文傑似乎有些驚訝:“這麽晚……用我的車送你一下吧。”

李原輕咳了一聲:“不用了,不太方便,我自己打個車吧。”

薛文傑一笑:“好吧,那你忙吧。”

李原下了樓,在酒店門口攔了輛出租車。他坐進車裏,車子開動起來,廣播裏正好開始報時——已經到了午夜零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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