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年4月16日夜
2012年4月16日夜
李原和幾個租戶聯系了一下,這些人無一例外地讓李原晚上來——他們似乎沒人想跟單位請假。李原倒也無所謂,反正他晚上也沒什麽事兒可幹,聶勇和許莺只好陪着他一起來。
李原這次沒有一直跑上十樓去,而是先到了八樓。他敲了802的房門,沒過兩分鐘,門就開了,一個身穿睡衣、鼻子上架着一副大黑框眼鏡的男人的臉出現在門口:“你們是……”
李原把警官證給他看了看:“市局刑偵隊的,咱們白天通過電話,您是衛健林嗎?”
男人似乎有些無奈,點了點:“是。”他頓了頓才說,“請進。”
進了門,李原看着玄關放的鞋架:“我們需要換鞋嗎?”他已經注意到了客廳的地擦得相當幹淨。
男人回頭看看李原的鞋子,皺了皺眉:“換鞋……您不穿鞋就行了。”李原和聶勇、許莺只好光着襪底進了客廳。
和光潔的地板相比,客廳的茶幾上卻十分淩亂,放着兩盤剩菜和三個空碗、幾根筷子,空碗裏還有飯粒,筷子橫七豎八——這家似乎是剛吃過晚飯。
沙發上也是亂七八糟,沙發靠墊東一個西一個,沙發上鋪的單子也從靠背上掉了下來,皺皺巴巴地在沙發上擠成一條。
李原的屁股剛挨着沙發,屋裏就開始撕心淚肺的痛哭。李原驚得差點又蹦了起來,他惶惶然瞥了一眼,然後謹慎地問衛健林:“家裏有小孩?”
衛健林擰着眉毛點了點頭,沒說什麽。小孩子的哭聲稍微小了些,裏屋的門開了,一個老太太出現在門口:“誰呀?”
衛健林回頭看了一眼:“警察,前兩天不是死人了嘛。”
老太太嘆口氣:“我就說這房子房租這麽便宜,讓人覺着心裏不踏實。”
老太太說完就進了廚房,李原轉向衛健林:“您這房子租得便宜?”
衛健林臉上的表情極為尴尬:“其實也說不上多便宜,看上去好像便宜那麽兩三百,實際上你看這房子,也算老房子了。到處開裂,有些地方還時不時的漏水……”他一邊說,一邊掃視着房子四周,好像在給自己的話找證據。
李原也随着他看了兩眼,但很快便把話題又拉了回來:“嗯,我們今天來主要是想問問,發生案件的那天,您和您家裏人看見什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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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健林直搖頭:“其實,您找我真有點兒多餘。那天那時候,我們都睡了,要不是後來鬧起來,我們壓根就不知道有這事情。”
李原有點奇怪:“您家有孩子,居然還能睡這麽實?”
衛健林似乎有點兒無奈:“您這話說的……只要孩子不哭不鬧,我們一般也不會起來。再說,我們都睡在卧室,也聽不見樓道裏的事情……”
他正說着,那老太太已經從廚房裏出來了,手裏還拿着個奶瓶。衛健林一看見她,忽然想起什麽來了:“媽,出事兒那天晚上您聽見什麽了嗎?”
老太太莫名其妙:“我能聽見什麽,淨胡鬧。”
衛健林說:“您不是愛起夜嗎?”
老太太搖搖頭:“那我也沒聽見……我就聽見警察上樓了。”
衛健林又喊了一聲:“喂,你聽見那天晚上有什麽聲音了嗎?”
裏面一個女人回應道:“我也沒聽見……你小聲點兒,別吵着孩子。”其實她的嗓門也不算小。
衛健林讪讪地“嗯”了兩聲,回頭看看李原,而那個老太太已經走回卧室了。
李原拿出自己的小本子翻開:“這二位是您……”他往卧室的方向指了指。
衛健林開始緊張了:“她們怎麽也……”
李原連忙說:“沒什麽,這是工作程序,我們必須問清楚。”
衛健林只好說:“剛才那個是我岳母,裏面那是我媳婦。”
李原追問道:“名字呢?”
衛健林緩緩地說:“我岳母叫肖彩蓮,我媳婦叫王鳳琴。”
李原點點頭:“好吧,今天先聊到這兒吧,以後要是發現新情況了,我們可能還會找您。”
衛健林點點頭,然後馬上又說道:“我們要知道什麽,早就告訴警察了……”
李原笑笑:“那不一定,可能有些情況您并沒有意識到和案件有關也沒準。”他說着話,已經走到了門口,穿好鞋,一推門,他忽然又想起來什麽,回頭問衛健林:“對面這家人,您熟嗎?”
衛健林搖搖頭:“一點兒都不熟,平時基本沒什麽接觸。”
李原問:“遇見過嗎?”
衛健林有點猶豫:“要說遇見肯定是有的,但基本上都是點點頭就過去了。”
李原一笑:“好吧,謝謝。”
李原帶着許莺和聶勇上了一層樓,按了901的門鈴。很快門便開了一道縫,一張秀氣的女人臉出現在防盜鏈上方:“你們找誰?”她的眼神裏除了警覺之外,什麽都沒有。
李原把警官證打開給她看了看:“市局刑警隊的,白天咱們通過電話,有些情況想跟您了解一下。”
女人“哦”了一聲:“你稍等。”說完門便關上了,少頃,門又重新打開,這回防盜鏈被摘了下來。女人淡淡地說了一句:“進來吧。”便自顧自地回到了客廳裏。
李原看了看屋裏,幾乎是一塵不染,地板和家具擦得幹幹淨淨自不必說,所有陳設也各安其位,井然有序。女人穿着一身睡衣,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幾上擺着一個煙灰缸和一杯喝剩一半的咖啡,左手指間夾着一支煙,右手拿着遙控器,正在百無聊賴地給電視換臺。
李原對如此幹淨整齊的房間居然産生了一種不适感,他站在門口有些手足失措:“我們要換鞋嗎?”
女人看看他們:“不用,進來吧。”她的口氣仍然冷冰冰的,但似乎并沒有任何不歡迎的意味。
李原他們走到客廳,女人的眼睛仍然盯着電視,只是用遙控器指了指旁邊的沙發:“坐。”
李原和許莺、聶勇坐下,還沒開口,女人就開口問道:“有什麽事兒?”
李原打開小本子:“您怎麽稱呼?”
女人淡淡地說了兩個字:“林妍。”
李原略微點頭,這倒是和白天解寬說的那個名字一致:“是這樣,前兩天這個樓道裏發生了一起殺人案,您知道嗎?”
女人輕哼了一聲:“這有什麽不知道的,吵吵了大半夜。”
李原問:“那天您聽見什麽了嗎?”稍停,他馬上又補充了一句:“嗯,我是問那天晚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也就是……”
女人似乎不耐煩了:“那我怎麽知道……”
李原看了看她茶幾上的咖啡:“您應該睡得不算早吧……”
女人看了他一眼:“我晚睡也不是為了聽這種事情的吧。”
這句話把李原結結實實地噎了一下,他猶豫片刻,覺得還是換個問話方式比較好:“您那天白天見過什麽特別的人嗎?”
李原問完這句話就後悔了,果然,林妍吹了一口煙,然後把目光從電視機上挪到他臉上掃了一下,又把目光移回電視機:“有什麽特別的,不知道,都那樣。”
這種幹巴巴的問答讓李原心裏相當窩火,但他又不能表現出來,只得悻悻地掃視了一圈:“您是一個人住?”
林妍幹巴巴地回答:“嗯。”
這下,李原真的不知問什麽好了,但他又不願輕易離開,只好順口問了一句:“您是做什麽工作的?”
林妍又看了他一眼:“這事兒跟你們那案子有關系嗎?”
李原一時語塞,室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有電視裏的相親節目還在無聊地大呼小叫。
過了一會兒,林妍又看了李原一眼:“還有別的問題嗎?”
李原只好站起來:“沒有了,我們該告辭了。”
901的門關上了,李原站在樓道裏,心裏別別扭扭的。他略微調整了一下情緒,這才按響了902的門鈴。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人,戴着眼鏡,白白淨淨,文質彬彬的。李原照例把警官證給他看了一眼:“市局刑警隊的,咱們白天聯系過。”
年輕人好像恍然大悟:“哦,快請進快請進。”
進了屋,廚房裏傳出嘩嘩的水聲,似乎有人在洗碗。李原照例掃視了一下環境,這個房間倒還好,既不那麽亂,也沒有幹淨得讓人不敢往前走一步。
年輕人倒很是熱情:“請進,請進。”
李原看看自己的腳:“我們需要換鞋嗎?”
年輕人笑笑:“那倒不用,我們每天晚上都要擦地的。”
李原有點兒奇怪:“每天晚上都擦?”
年輕人點點頭:“嗯,這個房間灰挺大的,我們每天都得擦,不然就沒法待人了。”
李原想了想:“這兒又不臨街,怎麽會有那麽大的灰塵?”
年輕人撓撓脖頸:“這房子太老了,小區裏車也多。”
李原想了想,還是把話拉回了案子本身,他就近坐在沙發上:“嗯,您就是丁浩?”
年輕人點點頭:“是。”
剛說到這兒,廚房裏的水聲停了,很快一個年輕女孩出現在廚房門口,她沒說話,只是“嗯”了一聲,似乎有點兒納悶。
丁浩連忙說:“這幾位是警察,是來查前兩天那個案子的。”
女孩“哦”了一聲,靜靜地坐在丁浩身旁。
李原看了看那個女孩:“這位是……”
丁浩忙說:“我女朋友,方潔。”
李原“嗯”了一聲:“你們是本地人?”他已經聽出兩人的口音似乎不是本市的。
丁浩點點頭:“嗯,我是陝西的,她是河北的。”
李原也點了點頭:“到這邊是……”
丁浩連忙解釋:“我們在這兒上的大學,畢業後就留這兒工作了。”
李原的口氣越發柔和了:“也不容易啊。”
丁浩的臉色有點兒茫然:“那個……您想聊點兒什麽?”
“哦,”李原好像剛想起來他來的目的,“嗯,不好意思,案發那天晚上,你們在家裏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呢?”
丁浩遲疑了一下:“要說聲音,那天……”他看了看方潔。
方潔也仔細地想了想,但沒有說話。
李原連忙補充了一句:“大約晚上十一點半左右。”
丁浩說:“我們一般十一點就睡了,要說十一點半的事情,我們還真是……”
方潔忽然冒出一句:“那天,我好像聽見有腳步聲。”
“腳步聲?”李原的胃口被迅速地吊了起來,“什麽樣的腳步聲呢?”
方潔說:“就是那麽騰騰騰的幾步,我當時已經迷迷糊糊的了,要不是您問,我也想不起來……”
李原點點頭:“沒起來去看看嗎?”
方潔搖搖頭:“沒有,當時睡得迷迷糊糊的……”
李原不死心:“那天,您見過什麽奇怪的人嗎?”
丁浩有些不解:“您說的奇怪的人是指……”
李原說:“比方說那種,從來沒見過的人,還有那種形跡可疑的。”
丁浩和方潔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搖頭。丁浩一邊晃腦袋一邊說:“還真沒見過。”
對于這種答案,李原倒并不太意外,他把小本子阖上:“嗯,那就先到這兒吧。”
這兩個人顯然有些意外,丁浩問:“就這樣了?”
李原微一點頭:“就這樣吧……”他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
丁浩也連忙站了起來:“那慢走。”
李原“嗯”了一聲,他好像又想起什麽事兒來:“出了這種事情,您還願意在這兒住下去嗎?”
他這個問題有些突然,丁浩顯然沒有什麽心理準備,他猶豫了一下才說:“可能會,這套房的房租還算便宜,我們倆剛工作,收入也不高……”
李原看看他:“您說的房租便宜,是便宜多少呢?”
丁浩說:“大概比周圍的房便宜兩三百吧。”
李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向丁浩和方潔告辭離開。
一上十樓,李原便聽到從1001房間裏傳來隐隐的音樂和喧鬧聲。他皺了皺眉毛,按響了門鈴。
然而,等了一會兒,并沒有人來開門。李原只得又按了一遍,卻依然沒有人開門。李原有點兒無奈,伸出手拍了拍門,卻還是沒有反應,他只好掏出手機又撥了一遍白天撥過的那個號碼。
過了好半天對方才接通,而白天,他幾乎是剛撥過去,對方就接了起來。電話一接通,裏面立刻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有一個聲音幾乎是吼叫着說道:“喂,哪位?”
李原皺着眉頭,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嗓門:“市局刑偵隊的,白天……”
對方突然就挂斷了電話,很快門就開了,出乎李原意料的是,屋裏的音樂居然已經小了很多,似乎屋裏的人聽說他們到來,立刻便調低了音量。
一個穿着運動服的小夥子笑容滿面地出現在門口:“您是警察?”
這個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別扭,但李原并沒有深究。他微微點了點頭,把自己的警官證遞過去給對方看了看。
小夥子似乎有些驚訝:“哎呀,還真是警察,請進請進。”
李原和許莺、聶勇進了房間,屋裏還有三個年輕人,兩男一女,那兩個男孩子的模樣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三人都穿着運動服。屋裏還擺着一些樂器和音響,整個房間都彌漫着一股方便面和煙的混合味道。
李原有點發愣:“你們這是……”
小夥子豪氣幹雲地說:“我們是個樂隊。”
李原有點兒疑惑:“樂隊,什麽樂隊?”
小夥子把運動服拉開,露出裏面的T恤,指着上面的圖案說:“吶,隔山打牛樂隊。”
李原真迷糊了:“隔山打牛?什麽意思?”
小夥子有點兒不滿了:“什麽意思也不是,你不覺得這個名字很牛逼嗎?”
李原愈加地摸不着頭腦了,萬幸的是這種問題并不是他關心的,而他也并不想在這種問題上糾纏,所以他立刻切入了正題:“你是鄧卓華?”
小夥子搖搖頭,指指那姑娘:“她是。”
李原有點詫異,他本來很确定白天和剛才跟他在電話裏以鄧卓華的名義跟他通話的都是開門的小夥子,而到了現在,居然變成那個女孩了。
李原看看那個姑娘:“你是鄧卓華?”他似乎還需要确認一下。
那姑娘笑起來,她的牙齒倒是很白:“我是。”她有一副标準的煙酒嗓,但還是能聽出來是女人。
李原看看開門的小夥子:“那你們三位是……”
小夥子說:“我叫彭金強,他是王樹濤,他是王樹波。”
李原看看王樹濤和王樹波:“他倆是雙胞胎?”
彭金強連連點頭:“是,左耳朵戴耳釘的是王樹濤,是哥哥,右耳朵戴耳釘的是弟弟王樹波。”
這一群人也許是李原這幾個月來看到的最詭異的一群人了,他雖然心裏感覺怪怪的,但還得按部就班地完成他的工作:“前兩天這個樓道裏死人的事情,你們知道嗎?”
鄧卓華又裂開嘴笑了:“那能不知道,來了那麽多警察,一直折騰到天亮。”
李原問:“那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或者看到什麽不正常的事情。”
四個人一起作勢摸着下巴想了想,又一起沖他連連搖頭,異口同聲地說:“沒有。”
李原問:“聲音,或者沒見過的人,能仔細想想嗎?”
鄧卓華直搖頭:“沒有,我們一天沒出過門,都沒見過其他人。”
“一天都沒出門?”李原幾乎難以置信。
鄧卓華“啊”了一聲:“這兩天我們一直都沒出過門,沒辦法,樂隊要排練,沒時間。”
李原真的沒法想象這幫年輕人是如何生活的,而鄧卓華顯然明白他的想法,随即補充道:“嗯,有時候就吃方便面,有時候叫點兒外賣,缺什麽東西了就上網買,就這樣。”
李原真的有些頭疼了,但他還是不死心:“那麽那天晚上十一點半前後,你們聽到什麽不對勁的聲音了嗎?”
鄧卓華又笑了起來,這回她笑出了聲:“我們一排練,樂器音響的聲音很大的,哪兒還聽得見別的聲音。”
李原心想,今天看來是白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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