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頤和園(二十九)

頤和園(二十九)

十一月開頭的時候,北京下了一場秋雨,銀杏樹的葉子吻遍京城。

被雨水浸濕的路面,冒着小泡泡,把北京最後的悶熱幹燥戳破。

丁貝平隔着窗戶往外面看,她喜歡看雨水珠子從房檐處傾瀉下來的畫面,砸落在地上,激蕩起一個小小的漣漪。

這個天,适合和胡同裏的大爺們一樣,泡杯熱茶,悠悠看向窗外,時不時逗逗房檐上的鹦鹉,一個晃神,時間就從縫隙裏溜走。

院子裏的小樹苗,好像特別喜歡這雨,最近又長高了些,葡萄架子旁邊的秋千被帶着水汽的涼風吹的直晃蕩。

丁貝平打開手機,天氣預報裏添加了兩個城市,南京和北京。

此刻的南京是晴天,一個小太陽标志在旁邊旋轉,氣溫也比北京高幾度。

丁貝平打了一個電話給外婆,不一會就接通了,她微笑“喂,外婆,在幹嘛呢?”

外婆的聲音挺樂呵“我啊,現在和隔壁張奶奶他們一起在栖霞山看楓葉呢,這個時候紅的也差不多了,人年紀大了早悶在家裏也不好,我就去賞楓葉了。”

丁貝平聽着外頭轟轟烈烈的雨聲,她的心突然很安靜“那挺好的,多和張奶奶他們一起出去走走也好,不過要注意安全,我想你啦,所以打個電話問問。”

外婆隔着電話爽朗一笑“我也想你了,在北京怎麽樣?江寧對你還好吧?”

“他對我挺好的”她溫柔回答“北京的秋天特別漂亮,我下次也帶您一起去看看。”

這場通話結束,雨還在嘩啦啦的下,韓江寧去了公司辦事,現在家裏就她一個人,手上倒是接了幾個客戶定制油畫的訂單,但都商量好明年畫完,所以時間太充裕,反而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以前都是一個人在時間洪流裏度過,現在有人一起陪她,她覺得生活在潛移默化的發生着改變。

比如,她覺得自己比以前樂觀開朗了許多,比以前話多了些,少了很多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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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認,孤獨是灰壓壓的雲朵,它遮住太陽,保護你自以為是的光。

可一旦被風推散,遇見屬于你的陽光,才知道角落裏的那點亮堂,不過只是自己一個人眼睛裏發出的光亮。

而他出現的時候,天會一下子放晴,把最溫暖的陽光灑向她。

丁貝平去韓江寧的書房裏随便挑了一本書看,是一本厚厚《中國散文集》。

她翻開第一頁扉頁,上面還有他年少時期寫下的字跡,沒有現在的筆鋒犀利,是像正楷那樣的端正,筆鋒收斂的根本不像他。

“高三(1)班,韓江寧。”

丁貝平的指尖拂過那幾個都有些泛黃的字跡,像是隔着歲月,一點一點窺見他的曾經。

書的最後幾頁還夾着一張紙質的書簽,估計是他當時看完,就忘了拿下來。

丁貝平翻開來,是郁達夫寫的《故都的秋》,和老舍一樣,也是寫的北平的秋天。

她靠在沙發的抱枕上,用只有自己聽得見的聲音,溫和的把這篇散文細細的讀出來。

這是她特有的癖好,有感興趣或者喜歡的文章,無人處,她會情不自禁的讀出聲。

開頭是“秋天,無論在什麽地方的秋天,總是好的;可是啊,北國的秋,卻特別來得清,來得靜,來得悲涼......”

窗外的雨聲似乎是在給她配樂,雨勢變小了一點,在她帶着南方軟調的口音裏,下的如玉珠碎了一地。

她念的太入迷,不知不覺,一篇文章已經念到了尾聲處,“秋天,這北國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話,我願把壽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換得一個三分之一的零頭。”

她在最後一個字裏頓住,回想着這結尾的深意,用三分之二的壽命,換三分之一秋的零頭......

固然有文人誇張的手法在裏面,但她卻沉溺在了這看似平淡,卻動人的語句裏。

能有這樣的想法,恐怕愛的不僅僅是這故都的秋天吧。

她尚在自己的世界裏亂七八糟的沉思着,渾然沒有察覺,外面的雨,已經停了。

在她念完那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雨水就像收住的句號,完結了今天大半天的淅淅瀝瀝。

韓江寧開門回來的時候,身上還帶有一點點潮濕的氣息,他沒有被雨淋濕,倒是被深秋的涼氣沾染上了半身寒意。

一場秋雨一場寒,他的脖子上還圍着她織的那條圍巾,遠看還湊合着,就是針腳不能細看。

丁貝平給他遞過來一杯熱紅茶,才反應過來雨已經不下了。

韓江寧喝了大半杯,沖她笑道“在家看什麽書呢,一進門就看到你靠在沙發上拿着書發呆,像是個哲學家一樣。”

他開玩笑道“丁貝平,你不會和柏拉圖一樣在思考人生三問吧,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要到哪裏去?”

丁貝平被他逗笑“什麽呀,我在看你書架上的《中國散文集》。”

韓江寧的手被裝滿熱紅茶的玻璃杯捂的滾燙,他牽住她的手,是泛着暖意的溫度與她觸碰,他嘀咕了一句“你的手怎麽還沒我暖和。”

說完,看了眼茶幾上的書,“那是我高中的時候買的,睡前讀物。”

丁貝平有點驚訝,沒想到他格調還挺高,拿散文書做睡前讀物,“你高中的時候喜歡看這個?”

韓江寧微笑,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不是,是我看這些大師的作品,就像是在聽高中語文老師講課一樣,看久了,困意就上來了。”

“我用來催眠的,丁貝平,我沒那麽文藝。”他沖她眨眨眼睛。

丁貝平配合着他突然的幼稚,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道“吓死我了,韓江寧,我就說你怎麽一下子變成文藝男青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目光中湧動着甜蜜和歡欣。

丁貝平看了看他脖子上還沒有摘下來的圍巾,有點不好意思道“這圍巾要不扔了吧,反正也是我第一次織得玩的,下次給你重新買一條好看的。”

韓江寧擋住了她要解開他圍巾的手,反手握住,“扔了幹什麽?前幾天我們公司的王總監還說我的圍巾有特色呢。”

丁貝平臉一紅“別人和你開玩笑的,就你當真了。”

韓江寧當然知道別人誇這條圍巾好看,是順着他的意奉承他,但他就是樂意聽別人誇關于她的一切。

他握住她的指尖“我自己也覺得挺好看的。”

丁貝平感覺自己的耳朵在發燙,她低頭不看他,“那我以後給你重新織一條吧,新圍巾給你,這條就不要了。”

韓江寧想了想“行,以舊換新可以,但舊的我也不扔,我壓箱底留好,畢竟是你送給我的第一條圍巾。”

丁貝平心口被這句話甜了一下,“行,但你壓箱底就壓壓好,別再拿出來了,織成這樣,我丢不起這人。”

韓江寧故意逗她,“那可怎麽辦,我還想當傳家寶呢。”

丁貝平氣的打了他一下,“韓江寧你這人,我永遠都講不過你。”

韓江寧抓住她打他的手,把她往自己面前拉近了一下,“丁貝平,教你一招,不用說的過我,也可以一招制服我。”

他木質調香水的冷香和剛剛雨水潮濕的寒意混合在一起,讓她有種宿醉之後的不清醒。

他湊近她的臉,笑得溫柔“想不想知道?”

丁貝平的心跳被慌亂住了節拍,她吶吶開口“什麽?”

她知道前面是一個圈套,但還是踩了進去,看着自己順着他的話,着進了他一個幼稚的陷阱裏。

韓江寧開口,用深沉的嗓音道“Please kiss me。”

丁貝平笑出了聲,擡頭吻上他的臉,他在那一剎那松開了她的手,認真的低頭回吻。

雨後的屋檐,還濕噠噠的掉着水珠子,她在他木質調的香水味裏沉醉,覺得下次有空一定要再給他配一瓶。

他太适合這樣的香味,寡淡卻不虛無,宛如你不經意間,擡頭與大雪中垂下來的松枝親吻。

他們停下來的時候,她笑着問他“怎麽樣?”

韓江寧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剛剛的親吻,讓那眼鏡有點下滑,他用着在公司開會那樣一本正經的口吻道“挺好,下次還用這招,我繼續認栽。”

丁貝平偏過頭“你想得美。”

韓江寧不逗她了,認真道“明天天氣正好,我也有空,帶你去頤和園逛逛吧。”

說完摸摸她的頭,嚴肅開口“明天要走頤和園一整天,今天晚上放過你,早點睡。”

丁貝平趕緊點頭“明天晚上也得放過我,走了一天路,會累。”

韓江寧被她及時的讨價還價頓住了拿着玻璃杯的手,笑了笑“行。”

頤和園在海澱區,他們去的那天是工作日,人也不是很多。

韓江寧帶着她從北宮門進,先去了頤和園的蘇州街。

今天是陰天,沒什麽太陽,風涼絲絲的,吹在人身上也不是太冷,他們都喜歡這樣天高雲淡的天氣。

丁貝平好奇“這不是北京城嗎,為什麽這街是江南建築的風味,名字也叫‘蘇州街’?”

地板磚上還有昨天下雨留下來的水漬,未幹的水形成不規則的形狀,猶如水墨畫鋪在了石磚上。

韓江寧和她介紹道“蘇州街是乾隆那會仿造江南商肆所建造的,以水當街,以岸作市,原來叫買賣街。”

每間鋪子的房檐處都挂着紙紮的花燈籠,五彩斑斓的,卻和這格調溫柔的水鄉風情沒有來由的相得益彰。

被樹的倒影染綠的湖面上,還有幾只野鴨子惬意的游過,買賣的商鋪早就關着門,只供游人參外,反而多了一份寂靜的美。

走過蘇州街,他們來到了四大部洲,四大部洲是乾隆年間所建的漢藏融合的建築群,不過1860年被英法聯軍焚毀,到了1980年才按照原來的布局重建。

丁貝平晃了晃韓江寧的手,猜測道“這裏的四大部洲不會是《西游記》裏如來所說的東勝神州,西牛賀洲,南瞻部洲還有北俱蘆洲吧?”

韓江寧微笑點頭“的确是的,你說的沒錯。”

這裏很大,基本上都是些宗教建築群,房檐上還挂着驚鳥鈴,風吹鈴動,铛铛作響。

丁貝平覺得自己前腳剛從蘇州街的江南俏麗裏走過,現在又後腳踏入了西藏一樣。

黑紅白綠四種顏色的喇嘛塔相間,代表了四種佛教智慧。

丁貝平拍了很多照片,準備用鋼筆把這些特色建築寫生下來。

沿着萬壽山往上爬,頂端就是佛香閣,佛香閣後面是智慧海,四周都是宏偉的藏式建築物。

佛香園是俯瞰昆明湖最佳的觀賞位置,也是萬壽山的焦點,這裏寧靜的很,韓江寧和她一起吹着迎面而來的風,靠在一起歇歇腳。

丁貝平沖他感嘆“好壯觀,我要是拿上紙和筆,我能在這裏畫一天畫。”

韓江寧朝她溫柔注目,“下雪的時候,帶你去看看落滿雪的故宮,還要好看。”

他們走過佛香閣,排雲殿,來到了長長的長廊。

長廊北靠萬壽山,南對昆明湖,東起邀月門,西至石丈亭。

丁貝平被長廊上的彩畫所吸引住,她仰頭保持一個姿勢,看了很久。

美輪美奂的長廊彩繪,有不少文學著作的典故,還有很多民俗故事,奇志傳說也被畫了上去。

她這個姿勢不知道保持了多久,把頭放下來的時候,脖子都有點酸痛。

韓江寧伸出放在她的頸椎處給她揉了又揉,“剛剛你的表情跟被定格住一樣,我都怕你看呆了。”

丁貝平拍拍自己的肩膀,“這也酸。”

韓江寧讓她坐了下來,不緊不慢的給她按了一會,“力道怎麽樣?”

丁貝平閉起眼睛“不錯,待會給你獎勵。”

韓江寧的口吻有點微微的質疑,“什麽獎勵?”

丁貝平清了清嗓子回答道“Kiss.”

身後的男人笑出了聲“這個獎勵不錯,我接受。”

走過長廊,則見昆明湖上的石舫,石舫全長36米,是用巨石雕成的,艙樓有着西洋建築的風格。

韓江寧和她介紹“石舫又叫‘清晏舫’是希望河清海晏的意思。”

丁貝平拿手機拍了下來,“畫成鋼筆速寫或者水彩畫肯定漂亮。”

他們下一站是乘船去南湖島,見頤和園有名的十七孔橋。

韓江寧看向她“下次冬至日的前後,我再帶你來看十七孔橋。”

丁貝平擡頭看他“這又有什麽講究?”

韓江寧回答“因為每年冬至日前後,十七孔橋會在日落的時候出現金光穿洞的奇觀,十七個橋洞都被金光照亮,很壯觀的,不過那個時候啊,大家都想要來拍照,整個橋上都是密密麻麻人。”

路過頤和園的那只銅牛,就來到昆明湖的東堤,東堤靜悄悄,只有湖水上幾只頑皮的鴨子在打鬧。

之後他們又走過文昌院,樂壽堂,路過德和園和仁壽殿,就從東宮門走出了這頤和園。

丁貝平的腿都要走斷了,她牽着韓江寧的手“好累,幸虧今天沒什麽大太陽。”

“要我背你嗎?”韓江寧笑着發問。

丁貝平知道他在逗自己,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可以走,你給我補充一點能量就好。”

韓江寧“哦”了一聲,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丁貝平在秋意濃重的涼風裏愣住,她對上韓江寧飽含笑意的眼睛,“韓江寧,我說的補充能量,是讓你把包裏的巧克力拿給我……”

韓江寧知道她的意思,就是想故意親她一下,他裝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給她遞上了包裏事先準備好的堅果巧克力。

丁貝平就看他扮豬吃老虎似的在這演,她接過巧克力,吃完之後,看向了旁邊擡頭看雲的男人。

“你要補充點能量嗎?”她突然發問,語調溫柔。

韓江寧以為她是問自己要不要吃巧克力,回絕道“不用,你吃吧。”

丁貝平笑了,她的嘴裏還有巧克力微苦的香氣,她說“韓江寧,低頭。”

韓江寧不知所以,但還是照做了,他低頭的一瞬間,她便親吻上他的嘴唇。

微苦的可可濃香味在韓江寧的腦海裏爆炸,他的唇齒之間,溢滿了她過渡給他的香甜氣息。

他的手摟住她的腰,突然明白了她剛剛的那句“韓江寧,你要補充點能量嗎?”

他眼底的笑意變濃,明白她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可他的心髒都在巧克力流淌成的海洋裏向下墜,就像落日一樣慢慢融進深海裏消失不見。

他不愛吃巧克力,可從這一刻開始,他居然對這個味道進行了完全的改觀。

他愛上了巧克力的味道,更準确的來說,他着迷于有關她的一切。

丁貝平松開他的時候,見到了他滿眼的迷離,黑色的瞳孔像一面鏡子,倒影着她的樣子。

他滿眼都是她,滿眼只有她。

他開口“巧克力的味道還不錯。”

她在那面黑色的鏡子裏彎彎眉眼,鼻尖擦過他的臉,又是差點吻上去的動作,她笑言“只有巧克力的味道不錯嗎?”

他眼神深沉,像是被這句話,點亮了某一盞燈,他說“能量還沒補充夠。”

丁貝平退後了一步,她沖他一笑“韓江寧,糖再甜也不能多吃,要克制的吃,要不然越吃越上頭,成瘾了可就不好了。”

他在肅肅秋風裏開口,木質調的香水味更襯的他有種淡泊寧靜的氣質,可他所言,卻情不自禁讓她一下子紅了臉。

他說的是“早就成瘾了,這輩子都戒不掉了。”

丁貝平被他溫和而又篤定的目光看的不好意思,她別過了頭,假裝自己在賞路旁不知名的小花。

小花在草叢裏擡頭,沖她眨眼,沖她微笑。

韓江寧低頭一笑,他悠悠開口,語氣從容“丁貝平,你得對我負責。”

她把目光轉移到他含笑的臉上,認命道“行,我負責。”

這個男人腹黑又狡詐,他說“丁小姐,我還沒說期限呢?”

多像合同條款裏,他把最重要的一項,偷偷放在了旮旯角落裏,她簽字畫押,他才單獨拎出來,拿紅筆畫上着重號。

丁貝平笑了“什麽呀,你以為你是至尊寶啊,要加一個一萬年的期限?”

韓江寧搖頭,他認真道“放心,沒有一萬年,我活不到那麽久。”

“期限也許很短,也許很長,在我故事完結的時候就可以。”

“我說過的,丁貝平,你是我人生裏的句號,有你的陪伴,不論結局,都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滿貫。”

丁貝平的一顆心柔軟下來,她徐徐開口,像是清泉流淌在他的心間。

“韓江寧,你記好了,只要有我在,你的故事永遠都不會完結。”

“我用此生,為你續寫章篇,直到我生命的終結。”

“但你我之間所有存在過的感情,永不泯滅。”

韓江寧微笑,走過來擁抱她,抱緊她的那一刻,丁貝平的腦子裏閃過郁達夫筆下的句子。

那是《故都的秋》的結尾,她在一瞬間懂得,一瞬間明了。

“秋天,這北國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話,我願把壽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換得一個三分之一的零頭。”

大家晚上好

在頤和園的那些專業術語,如“以水當街,以岸作市”來源于百度文獻的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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