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做飯
做飯
何梓牧很不高興,他把這種不高興表現在臉上,還好旋澈的遲鈍癌沒發展到晚期,看了出來,她不是很理解剛剛還好好的人為什麽突然就不高興了,猜了半天,試探着問,“我和學長說話,讓你生氣了?”
“沒有。”
你的臭表情可不是沒有的意思。旋澈心想。
他們倆已經從超市出來了,何梓牧大刀闊斧地雙手各拎起一個大袋子,只把實在裝不下的一小袋李子拿給旋澈負責。這家夥負重前行速度絲毫不受影響,旋澈感覺他行走時都帶着一陣熱風。
這埋頭往前走的小模樣果然是生氣了,可是為什麽要生氣啊,他和翟襄分明是第一次見,哪裏來的這種恨不得互相撕咬兩口的深仇大恨?
旋澈覺得這事兒還是有必要和他解釋一下,斟酌說道,“讀大學的時候學長和我關系還挺好的,幫了我很多忙,期末考試的重點還是他幫我劃的。學長畢業後忙于工作就沒怎麽聯系了,這麽巧在這兒遇到,不打招呼也太不禮貌了對吧?哪裏想到你肚子餓的那麽快,還餓了就想咬人呢……”
她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正越描越黑。
何梓牧猛地停下來,旋澈沒剎住腳步,差點撞到他背上。
他用下巴指了指前面十幾步遠處的樹蔭,“看到那棵樹沒,到那兒去等着。”
旋澈懵逼,“啊?”
何梓牧兩只手都被占着,就用膝蓋踢踢她,“這麽大的太陽你不覺得曬?去樹蔭底下躲着等我。”
旋澈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和她說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她依言跑到樹下,躲進陰涼裏,看着烈日下的何梓牧拎着兩大包東西,邁開長腿跟在後面。從超市出來不過三五分鐘,他已經熱的滿頭是汗,汗珠沿着鬓角滑過脖子。
旋澈拿着用超市促銷單子折的簡易扇子呼啦呼啦扇風的手不由停了下來。
她心裏突然有點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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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梓牧走到樹這兒,半步沒停,“繼續跑,再到前面去等我。”
旋澈當然不會再繼續傻傻的聽話,伸手去搶他手上的包,“分一半給我拎吧。”
“就你那點兒力氣。”何梓牧嗤笑一句,接着又放柔了聲音,臉上還是笑着的,誘哄似的語氣,“別鬧,幾步就到了,你先去給我開門,快去。”
旋澈不幹,從樹蔭裏出來走在他身邊,拿折紙扇給他扇風,“就這麽曬這麽一小會兒有什麽關系,我還沒有那麽嬌氣。”
何梓牧甩了甩腦袋,頭發都黏在額頭上了。旋澈覺得他像一只甩幹淨身上水珠的阿拉斯加一樣,嘴咧開,表情變得明亮澄淨起來。
他說,“我這不是怕你被曬黑了,要把鍋丢給我背嘛。”
旋澈強自鎮定地說,“就讓你背了,你咬我啊?”
何梓牧的臉就往她這邊湊了一下,露出兩排白牙齒,“嗷!”
更像狗子了。
“熱死了熱死了,快去洗洗,我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能出汗,衣服都濕了,帶換的衣服來沒?昨天洗的應該幹了吧。”旋澈推開門進屋,幫忙把東西提進屋,打開空調後忙不疊地把要冷凍的東西放進冰箱。
她一轉身,看到渾身上下脫的只剩褲衩的何梓牧站在身後,吓了一跳,忍不住叫起來,“你幹嘛啊!”
“拿衣服。”何梓牧指着陽臺,“你擋着路了。”
“哦。”旋澈反應過來,“哦哦。”她後退着躲進廚房裏去了。
何梓牧狐疑地看她一眼,才去陽臺收幹衣服。
躲在廚房的旋澈扶着桌子,心裏卧槽了好幾聲,又不是沒見過裸的何梓牧,為什麽剛剛有一瞬間會覺得這小孩兒的身材好的讓人面紅耳赤?
她從廚房探出頭,想提醒何梓牧注意一下家裏還有個良家少女,別太暴露,結果和從陽臺回來的他撞了個正着,又吓了一跳。
“嗯?”何梓牧不懂她一驚一乍的到底是想幹嘛。
她的臉都要紅了。
“你是在偷看我?”何梓牧用他那自诩絕頂聰明的腦袋瓜推斷出一個絕頂自戀的結論,手放在短褲的邊沿,“那你直說啊,不用偷,全部給你看,想看哪裏都可以。”
“走開,滾滾滾!”旋澈手腳并用非常暴力地把他趕進了浴室。
旋澈借洗菜的盆洗了把臉,覺得不是那麽熱心跳也沒有那麽詭異了,才從購物袋裏拿出蝦和蔬菜開始洗。
浴室傳來水聲。
旋澈處理着蝦線,突然浮想聯翩。熊孩子小時候像個糯米團,現在長的那麽健美,腹肌人魚線一個不缺,不知道摸起來還有沒有小時候那麽軟嫩。剛才他就穿了條內褲,特麽還是低腰的……
她手下陡地一錯,本來該落在蝦脊背上的一刀活活把大蝦攔腰切成兩半。旋澈覺得自己快走火入魔了。
何梓牧這澡洗的特別快,旋澈還沒處理完蝦,他就已經從浴室出來了,随手把擦頭發的浴巾扔在椅子上就進了廚房裏,擠到旋澈背後,“主動洗菜啊,這麽賢惠?”
旋澈往旁邊躲開,“你不是餓的要吃人了嗎?還做不做披薩?餓的受不了了就先吃零食,我拿這些材料煮意面。”
“餓過勁了都。當心刀,哎你往哪兒切呢!”何梓牧伸手來奪她手上的刀,又是一個從後抱她的姿勢。
實在隔的太近了,溫熱的氣息全部噴在脖子邊,那種莫名的心髒亂跳又開始了,旋澈差點沒把刀往自己的手指上切。
何梓牧都被她義無反顧自殘的刀法吓着了,趕緊用一個洋蔥把刀換下來,“幫我洗菜就行,動刀子的事還是不勞煩您老。”
洋蔥沒有什麽可洗的,搓一搓就洗好了。旋澈把洗好的洋蔥扔進菜籃子裏,就要出去,懷裏又被何梓牧塞進一個盆子。
“和面會嗎?我已經配好比例了,你揉成團就行。”
“哦。”旋澈抱着盆子,“我去客廳揉。”
何梓牧抓着她的後衣襟把她捉回來,“去什麽客廳,弄得到處是面粉還得打掃。”
“哦。”旋澈還是抱着盆子,“那我在這裏揉好了。”
何梓牧擡起手掌在她眼前揮了揮,“你沒事吧,怎麽傻乎乎的?”
“你才傻呼呼的!”旋澈立馬反駁。
“……好吧。”何梓牧任她縮在廚房一角默默揉面團,手上動作不停,已經快速處理好雞翅雞小腿,用醬汁拌勻放在碗裏腌制,洗了手後開始做湯。
等材料都上鍋,雞翅也刷油扔進烤箱,何梓牧發現旋澈還在抱着盆子玩面團。
都這樣了還不承認自己在犯傻。
“你都快把它揉熟了。”何梓牧屈指刮了刮她的鼻尖。
“啊?”不知道旋澈在想什麽,看起來不僅傻,還懵懵的,像上次喝醉了,反應慢的可愛。
“幸好沒讓你去客廳,都弄到臉上去了。面團給我吧,你去洗洗臉。”
“有嗎?”旋澈放下小盆跑到浴室,過一會兒又跑回來,非常嚴肅地譴責他,“你騙人,根本沒有弄到臉上。”
何梓牧笑得停不下來,“老姐大人,你怎麽可以這麽可愛,哈哈哈……”
旋澈摸着鼻尖,不服氣地撇嘴,“怎麽就可愛了,你才可愛了。”
何梓牧吸了口氣,突然間意識到或許離她太近也不是什麽好事。
比如那些随時随地都在瘋長的欲念,已經快要從他身體裏沖出來,化成藤蔓,把旋澈纏起來,包裹了,禁锢住,讓她再也沒法從他身邊逃開。
何梓牧的廚藝不僅好,而且手腳麻利,披薩,濃湯,烤小食拼盤一齊上桌不過花了一個小時不到,如果不是醒面,估計時間花的很少。
“嘗嘗。”何梓牧把湯勺遞到旋澈嘴邊,“鹹淡如何?”
旋澈舔了一下,抿抿嘴唇,眼睛頓時發亮了,恨不得把鍋端起來吞掉,“味道超棒!”
“那好,拿手套和筷子,開飯!”
“牧牧。”旋澈跟在端湯上桌的何梓牧身後,“你女神要是知道你這麽居家萬能,卻跑到我這裏來做東西給我吃,會不會被嫉妒沖昏頭腦,控制不住她的大刀向我頭上砍來?”
何梓牧把湯放下來,把一截雞翅戳進旋澈嘴裏,“你剛剛說什麽?”
“你女神……”旋澈重複。
“不是這句。”何梓牧打斷她,“你叫我什麽?”
“牧牧啊。”旋澈叼着雞腿,“不喜歡?那小寶小孩兒或者熊孩子你選一個。”
“牧牧就挺好。”何梓牧笑着湊過來。
“嗯?”旋澈啃雞翅的動作停了,呆呆地看着他伸出手指在她嘴角蹭了一下,收回去時指腹上沾了一點醬汁。
“吃到臉上去了?拿紙擦擦吧……诶!你!”旋澈眼睜睜看着他含住指腹,吮了吮說,“味道還行。”
旋澈感覺自己的腦子從左邊到右邊所有的神經都噼裏啪啦炸了一遍。
如果這個何梓牧還是她認識的那個熊孩子何梓牧,她就把名字倒過來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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