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雨夜

雨夜

昨晚熬夜做策劃案早起沒得來及化妝的林夏惜,挎包已經放在了大腿上,腳堪堪伸在了辦公桌的邊緣,手還扒拉在電腦鍵盤上,對着屏幕修修改改。

她再次把群文件裏的正規模板格式發到群裏,@全體成員,然後退微信關機推辦公椅一氣呵成。

先去了衛生間,上完廁所出來後林夏惜站在鏡子前,打開包挑了支橘調的口紅塗上,瞬間有了些氣色,但也只是一些。

沒眼再看,林夏惜走出洗手間,踏出公司門,身後還沒傳來聲音,有些意外,三兩步到了電梯口,壓住上翹的嘴角按了電梯。

“夏惜!”

該來的還是會來。

繁華街道上各色路燈定時點亮,馬路上的喇叭聲大小不一地響着,從上往下看,像盤棋局上的死局,四面不通。

五光十色的夜燈照亮着這座城市上的高樓大廈,是一番別樣的夜景,只是身處其中的人無力欣賞。

“嗚啦嗚啦……”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林夏惜從文件裏擡頭,屏幕來電顯示——江可可。

她高中有且僅有的小姐妹。

按通接聽鍵,聽筒裏江可可不滿的聲音傳來。

“我說夏惜,什麽時候把你老板炒了,自己開工作室當老板,你這都鴿了我三次了,我可是畫了全妝诶,見男人都沒這儀式感。”

方才正對着鏡子挑選今晚的戰袍,對面一條噩耗發過來——“報告組織,情況有變,停止交易!”

江可可只能蔫蔫地把裙子脫下重新挂回了衣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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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馬上就要出差了嗎,我跟你說,再不見面,你那張臉我都快不記得了。”

面對這位大小姐的抱怨,林夏惜習以為常,舉起手機,咔嚓拍了一張自己坐在文件夾中的自拍照發過去。

把手機放在一邊,繼續埋頭工作。

最近公司業績下滑嚴重,留下來加班到淩晨是常有的事,美其名曰“共同戰鬥,共渡難關”。

林夏惜光榮地被選中一起“共渡難關”一個月了。

淩晨三點,林夏惜加完班回到家,扶上門口的開關,燈沒亮。

又忘交電費了。

坐在玄關處拖鞋,掏出手機準備交電費,想着明天要早起出差,六點的飛機,林夏惜又把手機丢在了一邊。

打量着這沉在黑夜裏的房子,俨然已經成為了她晚上幾個小時睡覺的打卡地。

空落落,毫無生氣。

一個念頭冒了出來,幾乎是馬上行動主宰了想法。

林夏惜走到冰櫃前,打開,抱了桶冰淇淋,又從櫃子上薅了幾包薯片,朝客廳走去。

月亮高懸于空,從窗戶外灑了點光亮進來,照在客廳灰色的毛地毯上。

黑暗中坐在地上人的身影半顯在月色中,小小的,只占了毛毯上一點地方,從背後看起來,比那寂寥的月色更顯冷清。

吃飽喝足,收拾完,林夏惜起身洗漱,睡覺。

/

出差回來後,林夏惜趴在工位上算着自己積攢的年假,足足有一個月,耶!

她準備一次性休完,養足精神後再回來戰鬥。

正低着頭寫着休假申請表,高跟鞋踏踏聲臨近,Dicy過來敲了敲她的桌面:“夏惜,Mr.楊叫你去辦公室。”

“哦,好。”

Mr.楊是她老板,一個剛過而立之年卻仿佛已邁入更年期的男人。

整天絮絮叨叨浪費她們時間,還嫌她們工作效率低。

行為令人發指。

林夏惜以為老板又要細數她們組交的東西有多少基礎錯誤,又或者她上個周五比隔壁組少加班半個小時,亦或者給她畫下個季度就給她升大組長的餅。

沒想到,等待她的是Mr.楊的核微笑。

“夏惜啊,你也知道,去年年底公司融資成績不是很理想,今年的業績也一般,所以咱公司也一直在控制成本。”說到這兒,男人抿了口咖啡。

“你呢也和咱公司的大部分人一起共同戰鬥了這麽久的時間,表現也很優秀,非常不錯。”

林夏惜笑:“沒有,都是應該的。”

快點說重點啊!

“雖然你這一季度的KPI完成的比上個季度好,但是降不下來的人力資本,總得有人承擔你說是吧……”

男人陷進皮椅裏,手交握放在翹着二郎腿的膝蓋上,皺着眉,說着還不時搖頭唉聲嘆氣,讓整張臉看上去有失去肱骨重臣的惋惜。

……

“上景路站到了,請要下車的乘客從後門下車。”

公交車的到站提醒響起,這是她要下的站。

後門緩緩開啓又關閉,車子重新啓動。

倒數第二排靠窗的位置,林夏惜呆呆坐着發着呆。

林夏惜已經不記得Mr.楊跟她說了些什麽,只知道在大學畢業的兩年後,她再次被“畢業”了。

兩個小時前,推開會議室的門,林夏惜就徑直下樓到超市買了個超大的紙箱子,回到工位裝好自己的東西。

箱子有點大,東西只裝了三分之二。

打包好後寄回家,退了工牌退了群,離開得幹幹淨淨,毫不拖泥帶水。

走出公司大樓那一刻,林夏惜以為自己會有很大的反應,其實并沒有。

就像那個買大的紙箱一樣,以為的和現實的總是有差別。

“妹妹,終點站到了,該下車了。”司機師傅探出頭朝她喊道。

林夏惜這才發現四周已空空,公車上只餘她一人,她從後門下了車,準備到對面站牌坐回上景路。

見是紅燈,又退回一步在長椅上坐下。

馬路上人來人往,步履匆匆,沒有了工作上的人際關系網,她現在是孤身一人,和這個社會的紐帶,切斷了。

可能是出差的後遺症還沒緩過來,腦子還在倒時差,林夏惜仰頭一靠,就靠着身後的站牌睡着了。

再次醒來時,她有些吃痛地揉了揉眼睛,一旁的廣告牌滾動,閃得晃眼,她扭頭看向了這個把她亮醒的“罪魁禍首”——

是一則義工招聘的廣告。

“短期三月,長期半年,包吃包住,聽候指揮,不限性別年齡……”

林夏惜看着廣告牌碎碎念,“哦,相當于支教、公益志願者組織、野生動物保護協會……”

最後幾字掠過舌尖,林夏惜心下一滞。

腦子裏冒出了個荒唐的念頭。

随即又壓下,她從包裏掏出紙巾擦臉,順帶出那張休假申請表,林夏惜盯着上面的休假理由發呆:懇請老板放我一個月自由!!!

林夏惜牽起嘴角,笑得苦澀。

晃神間,一輛綠白色的大巴車緩緩停靠在她面前,林夏惜擡眼,大巴車車身用深綠色的噴漆寫了幾個大字——

霧山義工行。

诶,不就是她身後這個廣告嗎?

像是被施了魔法,她視線牢牢鎖定在上面,就像找到了潘多拉的魔法,身體裏有些想法在沖撞,也在牽引着她。

車門打開,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生下車,不多時折返,手裏提了一口袋的汽水。

經過她身邊似是也被她異常的行為有所注意到,看了她好幾眼,最後男生站在車門第二個臺階上,忍不住回過頭問她:“你……上來嗎?”

林夏惜撕了手上的休假申請表,扔進一旁的垃圾箱。

不用寫了,她已經徹底自由了。

林夏惜自認是個循規蹈矩的人,但有時候又跟淩晨三點那桶冰淇淋一樣。

臨時起意,毫無章法。

上了車,林夏惜依舊坐在倒數靠窗的位置,男生走過來,遞了一張個人申請表給她。

撕了一張,又來一張,她三兩下唰唰填好。

黑衣男生叫許一舟,是這次義工行的發起人,也可以稱為負責人,給她簡單介紹了下這個項目是怎麽回事。

還沒說完,林夏惜就已經寫完表甩跟他了,男生讓她一再确認內容,看仔細了再簽名給他。

搞得跟上了黑車似的。

他指了指個人技能的那一欄,讓她随便填填,林夏惜寫了兩個字上去。

愛吃。

想了想,又補充了幾個字,“也會做一點。”

在她審表時,男生忍不住開口問:“看你這樣子,是上班的白領吧,怎麽會想到來山裏當義工?”

“去散散心。”林夏惜不想說過多內情,給了敷衍的答案,簽完名将表遞給他。

男生走後,林夏惜把包放在了一旁的空位上,回頭看愈來愈遠的高樓大廈,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看了眼屏幕上預計到達的時間,一個半小時,林夏惜打了個哈欠,挨着窗戶閉上了眼睛。

大巴車一路搖搖晃晃,播放着不知道哪個地方的民謠,神經漸漸放松,林夏惜沉沉睡去,還做了個夢。

到達目的地,是許一舟将她輕輕拍醒的,林夏惜錯愕地睜開眼,坐直身子。

怎麽會做這樣一個夢。

怎麽會……夢到他。

腦子暈乎乎還沒反應過來林夏惜跟着下車,沒等她琢磨透,便看到眼前的景象,比她那暈乎乎的腦袋還要迷離。

山霧彌漫,白煙滾滾,此刻接近黃昏,半邊天上的落日破開雲層,都照不清山中景象。

一陣山中風吹過,吹動搖搖欲墜的木刻牌,依稀可見三個字——霧山村。

霧、山。

很符合。

林夏惜在心裏點評道。

早已習慣這樣的景象,許一舟拿着行李往前走,走出一程路見人沒跟上來。

恍然想起什麽,幾步折回跟她說了聲抱歉,忘記她是新人了,山中霧大,路不好走,叫她跟緊了些。

山風陣陣,腦子吹清醒了,此情此景,林夏惜着實覺得自己沖動了,大巴車上男生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看表格內容的神情還歷歷在目。

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最後一班大巴車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眼下也只好硬着頭皮往前走,一同走進了霧中。

路确實遠,走到住宅屋已經是夜裏,腳酸得快站不住,屋子裏也正好沒人,不用social,她直接領了自己的房間號回房。

住宅屋是木屋子,有兩棟,林夏惜住坡上那棟,許一舟則回了坡下那棟。

屋子共有兩層。

樓下三間,樓上兩間,她在一樓的二號房,小是小了點,好處是挨着公用衛生間,不怕洗完澡後穿着睡衣跑半個客廳。

打開房間門,方方正正,不大不小,還算滿意,屋子在外面看起來風雨不避的,裏面倒還挺整潔幹淨。

林夏惜沒帶什麽東西,随身一個小包,只裝了些貼身衣物,簡單将房間收拾了下到隔壁衛生間去洗澡。

洗漱完疲憊的身體亟需休息,她剛一沾床,手機鈴聲跟催命符似的響了起來,是她老板的。

林夏惜笑了,怕不是使喚她使喚習慣了,一有事肌肉記憶就撥給了她。

林夏惜沒接,那邊也沒再打了,發消息說把離職的工作交接文檔發給Dicy,這倒是正常流程。

免得日後再被騷擾,林夏惜沒再推脫,發了個“OK”的表情,坐起身,把電腦放在腿上開始敲鍵盤。

不多時外面傳來敲門聲,林夏惜從床上跳下去開門,是負責人許一舟,确實挺負責的,給她帶了些美食,還拎着一瓶看不出是啥玩意兒的飲料。

許一舟解釋:“這是當地的紮啤,我們義工團裏的小夥伴手工做的,也不知道你喝不喝得慣,我們都挺喜歡喝的,所以帶給你嘗嘗。”

“謝謝。”林夏惜統統接過,他又囑咐了幾句事項,讓她有什麽麻煩盡管跟他說。

正好,林夏惜現在就有麻煩。

“那個……我房間的燈好像壞了。”

方才她正在寫工作交接文檔,罵了句狗領導,房間裏的燈“啪”的就熄了,把她吓一跳,以為是狗領導在天顯靈了。

從櫃子裏搗鼓出了個螺絲刀,擰了擰也沒反應。

“哦,忘跟你說了,前幾天晚上下暴雨,把這一帶電線燒壞了。”許一舟解釋,“估計排查的時候把你房間忘了。”

“不過現只有明兒叫人來給你修。抱歉啊。”

行吧,林夏惜道了聲謝。

臨走時,許一舟還給了她一張單子,說是農産品的定價單,還是那個能幹的小夥伴搞的。

大家人手一張,思路多多,她也跟着一起出出主意。

“……呃,好。”

剛離了職就投入新工作,林夏惜還有點沒進入“角色”。

-

客廳正中央有一張長長的木桌子,上面頂着個大吊燈,暖色調。

不怎麽清晰,但能看。

一樓沒人,林夏惜索性抱着電腦來了客廳。

夜裏涼,她在睡衣外披了件外套,雙腿蜷縮在凳子上。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鄉下不比城裏,這個點兒沒有車輛在大馬路上鳴着笛跑,所以四周顯得很安靜,只有時不時蟬鳴聲聲透進來。

林夏惜還有些許不習慣,要知道擱之前在寫字樓加班的時候,外面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哪能像現在,還能聽到自己噼裏啪啦的鍵盤聲。

江可可給她打電話的時候,林夏惜接近在暴走的邊緣,一條職業道德線拽着她才沒讓她撂挑子不幹。

“我靠,他有病吧,一直挑格式問題給我打回來,我都改了幾十遍了,還來管我斷句,不是中國人啊,看得懂就行了啊。”

能讓在學生時期一直被評為“乖巧安靜”的林夏惜爆粗口,江可可已經能想象她那位狗領導是有多狗了,但她依舊有心思笑她。

“我說你那天發的自拍照怎麽一下子滄桑了十歲。”

江可可笑道,“我看啊,就你這個樣子,怕是碰到周予北,他都認不出來了。”

電話裏的吐槽聲戛然而止。

林夏惜手扶上桌上的杯肚,沒喝多少,她不太喜歡這個味道。

此時她握着把手仰頭喝了一大口,臉上也自然帶上了點紅暈,才開口道:“怎麽突然提他了。”

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

……七年了吧。

在她出差的日子,江可可參加了同學聚會,看着相熟的面龐自然會勾起一些陳年舊回憶。

這段時間聊天總會拉着她說起高中的往事,她很怕她提起那三個字,好在江可可一次都沒提過。

所以現在有點猝不及防。

這短暫的停頓江可可并沒有察覺到,還沉浸在腦子裏聯想到的年少的笑話中。

“我那不是想起咱當時高二有一次舞臺劇表演嗎,你扮成樹樁子,臉上塗滿了黑不溜秋的泥巴,走到周予北面前,生怕人家認出來,可勁兒往我身後躲,結果人家說不認識。”

“哈哈哈,你就忘了嗎。”

江可可試圖提更多的細節讓她想起來,被林夏惜打住了,把話題繞回了她那可惡的資本家老板身上。

她邊喝邊罵,喝到最後,連自己腦子都不清醒了,忘了剛剛只是為了轉移話題。

江可可都喂貓去了,林夏惜還抱着手機自顧自叨叨,誓要把工作兩年以來的槽借着發酒瘋全部吐完。

連有人下樓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沒多久,肚子裏一陣翻江倒海,林夏惜沖進了衛生間的洗手臺一陣吐,嘩嘩的水聲傳來,才發現浴室裏有人洗澡。

剛吐完有點不舒服,她扶着洗手臺緩緩蹲下,癱坐在了地上。

屋外淅淅瀝瀝的雨聲響起,水聲從隔着一道門的浴室傳出混雜其中,林夏惜垂下頭靠着水臺。

恍惚想起方才江可可提到的那三個字。

她本以為自己對此已心若磐石,許是大巴車上的那個夢,許是江可可無意提起的那段高中往事……

在這個潮濕的、濕答答的雨夜,那個名字輕而易舉沖開防護,撕開一條裂縫。

毫不講情面。

走出衛生間,林夏惜繼續整理文檔,卻覺困意來襲,抱着電腦迷迷糊糊回了房間。

關門前想起桌上許一舟給她的東西還沒拿,又只好撐着眼皮再出去一趟。

房間門打開之際,隔壁也傳來開門的聲音,意識混沌間似是撞到了誰的胳膊,有些結實,有些痛。

這房子裏本來就不只住她一個人,估摸着是義工行的小夥伴,林夏惜沒在意,眼都沒眨一下,咕哝了聲抱歉,扶着被磕疼的額頭擦身而過。

林夏惜拿起桌上的産品定價單瞧,啧啧感嘆上面的價格,無業游民的她已經吃不起了。

“好貴的蜜桔哦,3塊。”林夏惜小聲嘀咕着,轉過身來之際,動作僵住。

浴室裏熱氣氤氲,尚未消散,在衛生間和她房門中間的位置站了個人。

那人側身站着,身形高瘦欣長,穿着再簡單不過的白色上衣,卻難掩身上的氣質,勾得人挪不開眼。

低着頭,露出一截好看的脖頸,正用毛巾擦拭着頭發,擡起的手臂線條流暢有勁。

似是察覺到某道糾纏在他身上的視線,微微轉過了身,擡眼。

濕漉漉的發梢戳着水珠。

嘀嗒落地。

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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