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Driver
Driver
養成的生物鐘準時醒來,外面天還是黑的。
林夏惜設了個8點的鬧鐘,又睡了三個小時,睜開眼,下床洗漱。
洗漱完,她站在酒店的衣櫃前,翻找今天要穿的衣服,随手拿了一套日常的寬松內搭,突然想起昨晚的“約定”。
視線一并掃過,落在獨立櫃門上,挂着的一條鵝黃色的裙子上。
這是那天逛街的時候買的,洗完烘幹她就放了起來。
其實林夏惜也不知道當時為什麽要買這麽一件,在這樣的一個季節。
而且還是那麽靓麗、稍顯招搖的一個顏色。
昨晚周予北的生日,像個細小的鈎子,很自然地勾出林夏惜腦海裏,關于高中那段“送禮物”的往事。
也因此給了她答案。
日光下,鵝黃色衣裙的裙擺在風中掀起,像極了一朵盛開中的黃薔薇。
林夏惜沒再想,把手裏取出的衣服重新挂了回去,拿出那套裙子,換上。
她穿上外套,出門。
這幾天的天氣,又恢複了她剛來時的那樣,連綿綿下着雨。
初到這座陌生的城市時,她還納悶,這不是六月份嗎?
掏出手機來确認,就是六月份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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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節,她理應穿着短袖吃着冰淇淋,坐在風扇前呼呼吹着風。
轉念一想,墨爾本位于南半球,跟北半球的中國氣候剛好是相反的。
她說怎麽半個月前還穿着T恤,一眨眼穿一件外套都冷得直哆嗦。
只有在CBD路口碰到周予北的那天上午,勉強有了些日光。
林夏惜被嚴玲趕出去,去除身上的“蘑菇”。
就在光下遇到了他。
-
“7、6、5、4……”
嚴玲抱着手裏的花推門進來,瞧見林夏惜坐在窗邊,撐着臉,嘴裏念念有詞。
“夏惜。”
嚴玲抖着傘上的雨水,将傘放在了一邊的架子上問,“你一個人在那兒嘀嘀咕咕什麽呢?”
“沒什麽。”
林夏惜回頭,坐姿端正。
她正數着到晚上七點還有多久。
嚴玲取出花瓶裏舊的枯萎的花,将手裏的新花一根根插上,轉頭看向林夏惜。
注意到了她今天的一些“不一樣”。
“喲,穿這麽漂亮呢。”
前幾天林夏惜都是常服,寬松上衣,寬松長褲,外面裹了個厚厚的外套。
很日常但又很普通的裝扮。
今天則有些不一樣。
今天的外套裏面搭的是件鵝黃色的套裙。
雖被外套遮了一大半,但裙尾還是露了一片出來,平添一層亮麗。
整個人都明朗了起來。
“我這花兒都遜色了。”嚴玲說。
聞言,林夏惜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擡手拉過外套,擋了擋裙擺。
嚴玲笑了笑,沒再打趣她,花插好後,她走過來:“小祯正在做訓練,一會兒我帶他去見斯威特教授,你就不用跟着了。”
林夏惜想了想點頭,嚴玲待會要帶林夏祯去的地方是個私人心理咨詢室。
沒有預約,她也沒法進去,只能在外面等着,用處不大。
林夏惜:“那你們有什麽事兒跟我打電話。”
嚴玲:“好。”
-
從醫院出來,林夏惜無所事事地在外閑逛。
林夏惜看了眼時間,離晚上七點還有四個小時呢。
順着周予發給她的那個牛排店的位置,也就是今晚的晚飯地點。
她去到那兒附近,找了個商場逛逛。
商場的大屏幕正在播放一部超級英雄的電影,林夏惜站在一旁看了會兒。
幾分鐘後,收到了周予北的消息。
周予北:【我這邊還有點事兒,今晚可能會晚一些。】
周予北:【不用這麽早去。】
林夏惜看了眼大屏幕進度條已經過半的電影,打字回複。
林夏惜:【好,我也還沒去呢。】
林夏惜:【你忙你的。】
放下手機,林夏惜又去逛了會兒,沒看到什麽喜歡的。
又走回大廳,大屏幕面前,抱臂看着。
另一邊,實驗室裏。
“Oh,我的好兄弟!好哥們!”
周予北的肩膀被人一把攬住。
沒等尤維繼續念臺詞,周予北打斷了他:“正常點,不然你的數據我可不保證。”
尤維立馬撒開了手。
然後轉換成了正常的語氣:“戈曼教授交給你的東西還沒搞完,還要讓你幫我弄這項目,麻煩你了,我的好兄弟啊。”
周予北輕哼了一聲:“沒事。”
尤維了解周予北的性子,他說沒事就是真的沒事,沒有任何奉承的成分。
他放寬心地在旁看着。
尤維和周予北是一個物理實驗室的,和周予北一樣,也是中國留學生。
不過尤維來澳洲讀書的時間,比周予北早得多。
周予北剛來的時候,人生地不熟,因為英語好,語言方面勉強不構成什麽障礙。
但是當地文化複雜,說的很多語言都非書本上學的通用語。
無論是上課,還是私下交流,非正式用語都很多。
這個時候尤維便會幫他解釋一二,周予北也聰明,只需要幾句話,講一遍就記住了。
總的來說,剛來澳洲時對他幫助挺大的。
所以幫一點忙也沒什麽。
“你是不是有約啊?”
尤維湊過來問道,看周予北隔一段時間就看手機,又沒聽到手機的聲音。
他也沒有回消息,好像就只是簡單地看一看。
周予北還沒來得及回他,這會兒手機真的振動了一下,跳進來一條消息。
他低頭解鎖,尤維瞄了一眼,沒看到啥。
“難不成……女朋友的消息?”
周予北點進林夏惜的對話框。
林夏惜:【你那邊還沒結束吧?我這邊也有點事,估計需要點時間。】
周予北:【嗯,好。】
周予北:【不急。】
周予北回複完,鎖屏,把手機揣進了包裏,才回:“不是。”
尤維點點頭。
雖然對這種八卦,當事人的否定他大多是不相信的。
可這人是周予北。
認識他這麽多年來,身邊喜歡他追他的女孩不少,周予北從來沒給過什麽回應。
尤維起初以為是周予北沒碰上他喜歡的那款,但這麽多年過去了,什麽類型的都見過了。
也沒見他主動出擊,或者被動接受過。
周圍人不少都是學業和戀愛兩手抓,而周予北每天就只是專心地做自己的事情。
學習,做物理研究,觀察天文星體……
主修課的天體物理學課程和輔修課的課程,好像就能把他的生活填滿了。
或者說,沒滿他也會主動選擇填滿。
每次問到他,他都說哪有時間談戀愛。
然後轉頭又開始做暑假才開始的項目的準備工作。
久而久之,大家也只覺得他就是個研究狂魔,一個名副其實的卷王。
當然,卷王也有不認真的時候。
實驗室門外有一棵藍花楹。
藍花楹在澳洲并不稀奇,可以說是随處可見。
周予北有時候做完實驗,就會擡頭看着那棵樹發呆。
明明實驗室的人很多,他卻好像聽不見那些聲音似的。
身處人群,背影卻總看着有些孤寂,有些落寞。
尤維有次實在是受不了了,走過去撐在他桌邊問他:“我說你不會是受過什麽情傷吧?”
周予北這個時候都會讓他少看點肥皂劇。
直到後來,尤維才知道原因。
-
“好了。”
周予北把電腦推過去。
“搞完啦?哎呀,謝謝我的大恩人吶。”
尤維高興地說要請他吃飯。
“不了,我還有約。”
周予北拒絕。
尤維:“不是吧,我知道我摳,但你不用幫我省錢,我說真的。”
“我也說真的。”
周予北拿出手機低頭發消息,看都沒看他一眼。
周予北:【你那邊忙完了嗎?】
沒有收到回複,他脫了實驗服,直接起身往外走。
“走了。”
“我千年請一回客,還不領情。”
尤維在後面喊道,“還說不是女朋友!”
周予北沒有搭理他,已經徑直出了實驗室。
走出校門,距離他剛剛發消息已經過去十分鐘了,還不見回複。
周予北看着屏幕上他發的那條消息,在原地等了一會兒。
正猶豫着要不要打電話,屏幕上先跳出了林夏惜打來的語音電話。
聽筒裏雜音很多,風聲、車聲、人群聲……
在這些混亂中,他依然能聽出林夏惜聲音中的一絲不安與焦躁。
“喂?今天我可能沒法赴約了……要不下次……”
“怎麽了?”周予北問。
林夏惜咬了咬唇,不知道要不要說,只糾結了幾秒,還是說了。
“就是給小祯約的心理醫生還沒來,好像出了點事兒,我正在外面找他。”
方才她在商場跟周予北發完消息後,繼續無聊地看免費電影。
沒多久,嚴玲就打了電話過來,說她們在診室等了一個多小時也不見人來。
嚴玲把斯威特教授路上的地址告訴她,林夏惜在手機上看到那邊出了點小車禍。
人應該沒事,就是得耽擱會兒。
只不過半個小時後,嚴玲說林夏祯的情緒有些不好,在診室裏逐漸暴躁。
她只好要了名片,聯系這位斯威特教授,得到他發過來的定位信息,正跟着地圖的指引前進中。
“可能我們今天沒法吃飯了,只能下次……”
林夏惜還沒說完,只聽電話那邊問。
“醫生名字叫什麽?”
“斯威特。”
“名片發我,我幫你聯系下。”
“……哦。”
林夏惜二話不說把嚴玲拍給她的名片發給周予北。
挂了電話,出租車剛好在路邊停下來。
前面路口出了點車禍,路口被封鎖了,但地圖上顯示她就在目的地附近,林夏惜就下了車,準備走過去。
她也是第一次用這個導航軟件Waze,明明路口已經被封鎖了,卻還是顯示可以走。
來來回回重設了幾次,林夏惜幹脆關了導航,反正斯威特教授跟她說的地标性建築,已經出現在她的視野裏了。
只是林夏惜高估了自己的方向感,也低估了墨爾本這座城市的路況複雜程度。
十分鐘後,林夏惜在原地打着轉。
那座建築就一直屹立在她的視線中,她卻怎麽也繞不過去。
天空又開始飄起了雨,林夏惜擡起手遮擋,這路口車也不好打。
看到不遠處有一個站臺,她連忙跑了過去。
她急別人自然也急,面前一輛小車疾馳而過,濺了她一身雨水不說。
林夏惜走上站臺臺階時,公車正好來了,等車的人立馬沖過來,林夏惜一個沒站穩摔了一下。
雨開始變大,很多人都沒打傘,為了不被淋濕,都忙着往車上擠,沒人注意到她。
等公車走了,站臺沒什麽人,林夏惜才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身上又冷又髒。
她從包裏掏出紙巾,擦拭有些進了水的手機。
林夏惜沒擦臉,因為雨水一直飄進來打濕她。
所以也沒必要。
原本她還慌着沖進雨中,繼續去找找路。
好在很快,嚴玲就發消息說醫生已經到了,林夏惜松了口氣,決定在這坐會兒歇歇,等雨勢小一些,再看能不能打到車回去。
夜幕降臨,城市裏的路燈早已點亮,白天和夜晚是完全不同的景象,她卻沒什麽心思看。
嚴玲發完消息後,緊接着周予北的消息便跳了出來。
周予北:【你現在在哪?】
林夏惜看了眼四周,老實回答。
林夏惜:【……我也不知道。】
周予北沒回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無語到了。
沒等多久,那邊的語音電話撥了過來,周予北讓她簡單描述下周圍的環境,雨聲太大,林夏惜照做。
挂了電話,林夏惜還在想,周予北真的找得到嗎,她就只說了幾個關鍵詞。
她又撥了回去,結果信號中斷了。
算了。
她用最後一張紙擦幹手機,蓋在了膝蓋上。
聽天由命吧。
林夏惜擡頭看着天,淅淅瀝瀝的雨下着,整座城被黑壓壓的雲層罩着,有些壓抑。
空氣裏有些沉悶,雨水也沖散不掉。
側過臉,她看了眼外套下的裙擺。
白天出門的時候還是靓麗的鵝黃色,現在已經被灰色泥水覆蓋。
其實只是迷路,對她來說并沒有那麽郁悶。
只是剛好碰上下雨,又好巧不巧摔了那麽一跤。
尤其是如今在這陌生的地方,放大了焦慮。
林夏惜突然像洩了全身所有力氣,耷拉着肩膀靠着站臺,好一會兒才找回力量。
雨有些小了,在頭頂上方的站牌邊沿嘀嗒落下。
不知過了多久,餘光裏好像有明亮的燈光閃了一下,林夏惜沒在意。
膝蓋上的手機振動兩下,林夏惜翻過來劃開屏幕,低頭看了一眼。
周予北:【回頭。】
林夏惜有些沒反應過來,慢慢吞吞地偏頭看過去。
站臺幾米外,不知何時已經停了輛黑車,燈光再次閃爍。
借着這點光亮,林夏惜透過刮雨器上下擺動的擋風玻璃,看清了駕駛位上的人。
這一幕雨中接送就如電影裏演的那樣,讓她覺得有些不真實。
直到她看到手搭在方向盤上的人,正是周予北。
對視幾秒後,周予北解了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林夏惜才有了些反應,拿起腿上的包小跑過去。
見她過來,周予北調換方向繞到副駕駛給她打開車門。
因為周予北沒帶傘,雨水滴在身上,瞬間打濕了些。
不想他淋雨,林夏惜幾乎是立馬就要坐進去,提起外套準備擡腳的時候,注意到自己這一身的狼狽。
而面前這輛車,可不像之前在霧山村送她去機場的那輛二手車。
車裏很幹淨,臺上還擺着香薰,像是私家車,看上去也不便宜。
“我……”
林夏惜有些猶豫。
周予北看了她身上一眼,很快明白,對她說:“先進去,外面冷。”
雖是催促,語氣卻很柔和。
他真的何時何地都很穩,一句話就能安撫住她。
林夏惜坐了進去。
周予北繞回那邊,上車關門,啓動小車。
不一會兒就駛出站臺,與其他的車輛一起彙聚到了馬路上。
“冷不冷?”
周予北偏過頭看她。
林夏惜搖頭:“不冷。”
車裏有暖氣,只是需要時間消散她身上的冷氣。
雖然她已經說了不冷,但看到周予北還是又把暖氣調高了些。
“……謝謝。”
林夏惜感覺她一下子就暖和了許多,等過了兩個路口,她全身都被熱氣包裹住了。
诶。
林夏惜才反應過來,她還沒跟周予北說地址呢。
一擡頭,車子已經駛進了小道,很快停在了一棟建築物樓下,二樓就是那家私人心理診室。
她眨了眨眼,周予北已經解開安全帶下車,繞過來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林夏惜連忙下車,因為怕弄髒他的座椅,在車上她一直提着衣服。
但身上弄髒的面積太大了,所以也于事無補。
看着座椅上一大片的灰色印子,她有些不好意思。
周予北也看了一眼,然後關上了車門,并不是很在意。
“回來啦。”
嚴玲正好站在離門口很近的自動飲水機前接水,聽到聲音回頭,她拿着杯子出來。
“嗯。”
林夏惜點了點頭,正想着怎麽介紹一旁的周予北。
只見嚴玲移開視線,也看到了他,有些驚訝帶點驚喜:“诶,又是這位司機小師傅。”
林夏惜:“?”
嚴玲解釋:“剛剛就是這位小師傅把斯威特教授送過來的。”
只是方才她有些着急,只當他是普通的打車司機,跟着斯威特就上了樓。
如今再看——
嚴玲湊到林夏惜耳邊,說:“還是個小帥哥。”
林夏惜笑了一下,有些無奈。
嚴玲示意下手裏的水杯:“那我上去給小祯送水。”
“好。”
嚴玲走了,林夏惜看向一旁的人。
“斯威特教授是我們學校心理專業的特聘教授。”周予北在她提問之前,先一步解答。
“哦,難怪。”
還真巧。
兩人就靠在車邊,林夏惜衣服髒,沒有靠太近。
良久,周予北嘆了口氣,看向林夏惜,對她擡了擡下巴,意思是上去吧。
幾分鐘裏,已經見她擡頭看了很多次樓上了。
被他看出來了。
林夏惜是覺得自己就這麽走了,很不禮貌。
好吧。
她确實想上樓看看。
“那你早點回去吧,我先上去了,拜拜。”
林夏惜跟他再見後,走上臺階,快走近轉角時,她回頭看了一眼,周予北還在門口看着她離開。
本以為周予北在車邊只是休息會兒就走,沒想到等她們見完心理醫生,一小時後下去,那輛車還在。
周予北就靠在車邊,擡起頭,不知是在看月亮還是星星。
聽到門開的聲音,他視線看過來,站直道:“我送你們回去吧。”
“……不用。”
林夏惜擺手。
已經讓他送了兩趟了。
周予北看了眼腕表說:“現在這個點不好打車,你們應該……”
他看了眼林夏祯,“也不會去坐公共交通吧。”
“……”
她投降。
-
沒再掙紮,林夏惜扶着昏昏欲睡的林夏祯坐上後排座椅,她自己則坐到了副駕駛。
一套操作熟練又自然。
到了醫院樓下,林夏惜麻溜地開門下車,打開後面的車門,林夏祯已經睡着了,她和嚴玲扶着他下來。
“诶……”
看林夏惜下了車直接就走了,嚴玲往回看,“不用付錢嗎?”
“我……我來就行,你們先上去吧。”
人走後,林夏惜尴尬地扶額,轉身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車窗降下,坐在駕駛位的周予北看過來,眼尾帶了點笑意。
那笑落在林夏惜的眼裏意味則不一樣了。
她輕咳一聲,開口道:“不好意思啊,沒吃成飯,還這麽晚麻煩你。”
“哎。”
周予北手搭在方向盤上,故作無奈,嘆了口氣,“沒辦法,為了生活。”
“不是。”
林夏惜擺手,“我媽她誤會了,沒有真的把你當司機的意思,抱歉。”
周予北笑了笑,并不在意。
林夏惜:“反正今天麻煩你了,讓你開了三次車。”
周予北:“我不介意再加一次。”
林夏惜:“嗯?”
周予北挑了挑眉,偏過頭問:“你不回酒店?”
……呃,好吧。
林夏惜看了眼樓上,不知道嚴玲需不要幫忙。
主要是她身上衣服雖然早就烘幹了,但黏糊糊的有點不舒服,她想回去洗澡。
正好嚴玲打電話給她說,林夏祯也已經睡着了,今晚沒有別的事,讓她可以先回去了。
挂了電話,林夏惜握着手機,看着周予北,食指舉起比了個“1”。
“那我就再坐一次吧。”
周予北擡手一引:“随時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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