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Gift
Gift
今晨起來的時候,林夏惜看到玻璃上結了層白霜,她打開了點窗戶,冷風嘩啦灌進來,臉瞬間凍僵。
她趕緊關上窗,墨爾本的冬天可真是遭不住。
準備轉身離開時,林夏惜又看了眼那層白霜,去床邊摸出枕頭下的手機,就蹲在窗邊的地毯上,點開搜索軟件。
跳出來搜尋結果,林夏惜嘆了口氣。
正要起身,她第三次看了眼那透明玻璃上的白色物質,舉起手機,拍了一張。
【林夏惜】:[圖片]
【林夏惜】:今早的重大發現!
在窗邊待了一會兒,林夏惜就覺得自己露在外面的腿被凍麻了。
脖子往裏縮了縮,她裹了裹身上的睡衣,又窩回了床上。
在被子裏掙紮了一個小時,林夏惜才下床,換好衣服出門。
街道上冷冷清清,這個天氣,出門的人更少了。
等林夏惜到了醫院病房,她劃開屏幕,周予北還沒回複。
他這幾天好像很忙。
想詢問一下,又覺得會不會消息追得有點緊了,不就是幾個小時沒回嗎?
她就是好奇,他在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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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推門進來,中斷了林夏惜的糾結,她幫着護士給林夏祯做檢查。
在醫院一待就是一整天,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白天已經替換成了夜晚。
林夏惜挎着包,走在街道上。
六月下旬時節,銀杏落葉落了滿地,一地的枯黃,地上水窪很多,銀杏葉浸在其中,顏色變得更加深。
路過一個站點,正巧電車到達,林夏惜沒有坐車,而是選擇繼續步行。
其實自從偶遇周予北那天,并且知曉他為什麽回來之後,她好像就愛上在這座城市漫步的感覺。
晚上從醫院回酒店的路上,也會特意走一站或兩站的距離再坐電車。
要不是實在是太遠,她可能會選擇直接走回去。
可能是因為知道了這裏曾是周予北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從大學再到讀研,整整七年的時間。
她想看看他生活了七年的地方的風貌,感受下當地的氣息。
并想象着周予北生活在這裏時,從最初剛到的語言不通、路線不熟、沒有好友陪伴。
到後來熟練地如同母語一樣的自在交流,熟練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建立起一張新的關系網……
林夏惜一個人逛着這街道,很快覺得索然無味,到底還是不熟悉,看個攤位都得拿手機出來翻譯是個什麽東西。
不過,這座城市的夜生活還挺豐富的。
今天白天還見不到什麽人影,一到晚上全湧了出來。
哪怕已經步入冬天,也依然沒有消減這座城市裏人們的生氣。
各個都是夜行動物。
仿佛白天的他們,只是一個穿着白領西裝,需要去上班的人格,到了夜幕降臨才是真正的自己。
路旁好像有樂隊在表演,地上坐滿了圍觀的人,男男女女。
這些街頭的藝術家們,或彈吉他,或拉小提琴。
雖然地上擺着接受打賞的盒子和二維碼,但卻不像是為了取悅他人,而僅僅只是為了自己享受音樂。
林夏惜站在路邊聽了一會兒,又進去對面的商場逛悠了一圈。
裏面正在播放的重金屬音樂吵得她耳朵疼,沒堅持兩分鐘,她就出來了。
林夏惜在路口等着紅綠燈,側邊有車輛前照燈閃了兩下,林夏惜沒在意。
方才走在路邊上,餘光看到一輛黑車閃了好幾次。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夜盲症,大晚上還出來亂跑。
林夏惜在心裏腹诽。
那燈又閃了她幾次,林夏惜實在是不能忽視,真的好想教教車主什麽叫開車的禮儀。
林夏惜轉回頭,眼神穿過人群搜尋,定格在一輛黑車上。
有些熟悉。
綠燈亮起,路口等待的路人已經一大波往前走去。
林夏惜站在原地,人影來來去去最後只剩下她,那輛車已經不見了。
難道是錯覺?
綠燈還剩最後五秒,她下意識拔腿準備開跑,被人拎住外套的衣帽。
“想闖紅燈?”
林夏惜轉回頭看,一張熟悉的臉,她驚訝道:“剛剛那真是你啊?”
“嗯。”
周予北把她領到街道上,遠離馬路,“我剛剛停車去了。”
“我不只指剛才,莫非這一路上……”
林夏惜頓了頓,轉換措辭,“你跟了我一路?”
周予北點頭:“還算有警惕性。”
什麽嘛,她在上一個路口轉彎才發現的。
林夏惜:“那你怎麽不叫我?”
他只是路過醫院樓下,順便去看看,沒等多久就看到林夏惜出來了,見她沒坐電車,便在後面跟着。
本來是想喊的,結果看她東張西望地四處打量,也就沒出聲提醒。
周予北說:“我看你想散步。”
林夏惜:“那去逛逛?”
周予北:“可以。”
兩人說着往回走,重新推開商場的門,此時商場裏面的音樂已經換成了舒緩的輕音樂。
也不知是音樂的作用,還是就只是因為周予北在旁邊,方才那不想逛街的煩悶立馬消失了。
如今再看這裏面琳琅滿目的商品,也不再覺得亂花漸欲迷人眼。
哪怕是一些看不懂的小玩意兒,也瞬間覺得有趣了起來。
林夏惜再次感嘆心境不同,看世界就不同的奇妙之處。
真神奇。
他們穿過某一區域的飾品店,林夏惜走得要慢一些,落後他一點。
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這都好幾天沒見了,那就是隔了好幾個好幾個三秋了。
也難怪她視線一落在周予北的背影上,就怎麽也挪不開了。
“想什麽?”
周予北轉過頭來問道,“喜歡嗎?”
“啊……啊?”
林夏惜愣了半拍擡頭,對上他的視線。
目光在商場亮堂的燈光下交彙,林夏惜感覺自己呼吸一滞,心跳都像慢了個節拍。
喜歡……
在她微怔的目光中,周予北視線往旁挪了幾寸,擡了擡下巴:“看你一直盯着它看。”
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林夏惜才知道周予北說的是展覽櫃上的飾品。
林夏惜:“……哦,我看看。”
周予北已經跨步邁上前,林夏惜低下頭,壓下心跳加速,跟了過去。
周予北同老板熟練地用英文交流着什麽。
“好看嗎?”
他拿起一條有些精致的項鏈,回過頭看她。
林夏惜目光定格在挑着那條項鏈的清晰分明的指節上。
她以前怎麽沒發現他的手這麽好看。
在耳邊聽到他“嗯?”的疑問時,林夏惜連忙點頭:“……好看。”
“那試試?”
“啊?”
林夏惜對這些飾品并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更何況……
“我已經有一條了。”
如果在鎮子集市的小攤上買的那條九塊九的繩子算的話。
“所以才要買一條。”
林夏惜又“啊”了一下,她有些懵。
周予北不管她的反應,示意她:“取下圍巾。”
林夏惜覺得周予北真的在她身上安了AI執行命令的指令。
不然為什麽他一說完,她就想也沒想地擡手去解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挂在手肘上。
還沒覺察出什麽不對勁,周予北的手已經擦過她的耳側,兩手環在頸後,為她扣上卡扣。
指尖摩挲中,觸碰到脖頸左側偏下的一塊地方,林夏惜不免瑟縮了下。
感受到她微微的顫抖,周予北偏頭看了一眼,注意到那塊顏色比較沉的皮膚。
項鏈已經戴好了,他自然收回手:“這是怎麽了?”
“……哦。”
林夏惜擡手摸了摸,扯過衣頸邊的布料遮掩,“去年冬天烤火爐的時候不小心燒到了。”
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林夏惜向前幾步走到商場的鏡面牆前。
好在周予北也沒多問,瞧她左轉右轉地欣賞脖子上的東西。
“喜不喜歡?”
這次林夏惜知道他問的是項鏈了,她給面子地點點頭。
其實說實話,她站在鏡前,翻來覆去的看,也沒看出什麽名堂來。
這條項鏈上的吊墜是水滴形狀的,設計得倒挺好看。
但她對飾品什麽的真的沒感覺,再好看的東西戴在她這種不懂欣賞它的人身上,也是浪費錢。
之前那根細繩她也是圖新鮮,戴了幾天就放起來壓箱底了。
林夏惜餘光瞄了眼價格,換算成人民幣,她倒吸口涼氣,瞬間覺得自己的脖子不配了。
“算了。”
林夏惜擡手就要取。
周予北擡手制止了她。
“喜歡就戴着吧。”
“……沒有。”
“那就是不喜歡?”
“也……不是。”
周予北點點頭,徑直走到櫃臺前付了錢。
等他轉過來說“走吧”的時候,林夏惜才捋清楚這裏面的邏輯。
這根本就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是她不需要啊!
現在再說也晚了,老板已經笑嘻嘻地跟他倆再見。
林夏惜沉出一口氣,跟着周予北走出商場,撇了撇嘴。
“上次還笑話我那個幸運石呢,你不也一樣。”
一看就知道這項鏈設計得再好看也不值這個價嘛。
周予北挑挑眉梢,一副我樂意的樣子。
太敗家了,哪有随便逛個店兒就買個這麽貴的東西的?
林夏惜在心裏嘆口氣。
這消費觀不糾正,以後不知道得花多少冤枉錢。
想法一出,林夏惜就想呸自己一口。
哪兒輪得到你管啊林夏惜。
今晚上怎麽回事,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啊!
在她的“自我檢讨”與一路無言中,兩人已經走到了外面路口停放的小車前。
周予北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林夏惜的思維還在游離中,沒看他一眼坐了進去。
一路上林夏惜都直視前方,沒說話。
周予北也沒主動開口,車內音響一直播放着好聽的大提琴曲目。
所以林夏惜也沒注意到除了音樂外,車內過分安靜的氛圍。
很快,車子駛到酒店樓下,林夏惜解下安全帶,側過身準備打開車門下車。
周予北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響起。
“收個禮物就這麽讓你有壓力?”
“……啊?”
林夏惜的思緒被他的話拉到現實,車子停了音樂也停了。
這偏僻的街道上不要說車,連個人影也沒有,他的聲音在這樣的氛圍下顯得有些沉悶。
一向腦速轉得慢的她還沒給出回應,就聽他接着說:“還是因為是我送的。”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這一句話如雷電擊中大腦,一瞬間頭皮發麻。
林夏惜第一反應是,完了,她是不是搞砸了。
是她剛才照鏡子的時候沒有露出開心?還是方才在回來的路上沒有愛不釋手?
林夏惜一點點回想着自己的疏漏。
“上去吧。”
周予北神色如常,聲音卻淡淡地聽不出什麽情緒,“早點休息。”
林夏惜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酒店的,洗完澡躺在床上,腳底還是有些虛浮。
她只是覺得自己今天的大腦異常活躍,東想西想的。
所以在上車前就告誡自己,千萬不要再禍從口出了。
想起周予北說的那句“收個禮物就這麽讓你有壓力”。
她真的很想對他說,沒有,誰會不喜歡收到禮物呢?她也一樣。
更何況送禮物的人還是他。
林夏惜懊悔地埋進被子裏,腳蹬着床邊。
這個熟悉的姿勢,前幾天還是因為周予北的邀約,樂呵呵笑得像個傻子。
這才過去多久……
雲端幾日游的服務到期,到了下降的時候。
還是不帶降落傘的,直線下墜,比粉身碎骨都還要慘。
-
林夏惜的情緒不太高,嚴玲能看出來,下午她們得去機場接一個心髒病專家。
嚴玲以為她是太累了,跟林夏惜說要不下午就別去了,在病房裏休息會兒。
“不用。”
林夏惜立馬站起來,拿好包跟着她出病房,“前幾天不是說好了嗎。”
“好吧。”
嚴玲說,“我只是看你心情好像不太好。”
出了病房,兩人下樓。
“沒有,心情好着呢。”
林夏惜笑了笑,見嚴玲不再懷疑,她低下頭摸出手機,“那我打個車。”
林夏惜點進Uber打車軟件,輸入地址。
剛走過二樓下至一樓的樓梯轉角,嚴玲就叫了她一聲。
“夏惜,不用打了。”
她朝門口一指,“車已經來了。”
“?”
這個時間點正是飯點,出租車少,她正想抱怨沒人接單呢。
林夏惜擡眼看去,目光穿過透明的玻璃門,看到了門口熟悉的那輛黑車。
心下一跳。
昨晚兩人逛商場的時候,她提過一嘴,沒想到周予北還記得,還準時來了。
這是不是說明周予北已經不在意昨晚的事了?
林夏惜松了一口氣。
對嘛,在她的印象裏,周予北不是一向情緒穩定,很大度的嘛。
林夏惜笑着走了過去,走到車邊的時候,周予北正好打開車門下來。
林夏惜擡起手跟他打招呼,剛發出一個“嗨”的音節。
“阿姨,你好。”
周予北越過了她,看向了她身後的嚴玲。
林夏惜:“……”
有長輩在,應該先給長輩打招呼。
嗯,合理的。
“喲,又是你啊,帥哥小師傅。”
嚴玲哈哈笑了兩聲,“都快成咱夏惜的專屬服務司機了。”
周予北笑了笑沒回答,轉身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只有她們兩個人,林夏惜當然不可能再繞到副駕駛去坐,而且一會兒還要接專家,那位子自是給貴賓留的。
林夏惜等着嚴玲先上車,看她坐上去後,林夏惜回頭看了周予北一眼。
“那我……”
也坐後面了。
周予北已經打開了前面的車門,坐上了駕駛座。
沒有想管她坐哪兒的意思。
林夏惜:“……”
她是熟客了,不用這麽客氣。
嗯,她理解。
“夏惜,上來啊。”
嚴玲探出頭催她上車,“在那兒發什麽呆呢。”
林夏惜上車關好車門後,周予北打方向盤調頭,駛出路口。
林夏惜直直盯着後視鏡,周予北看着路況,哪怕視線掃過後視鏡,也沒有和她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自我欺騙兩次,林夏惜無法再盲目安慰自己了。
事實證明,周予北并沒有“很大度”地忘記昨晚的事情。
車內有些安靜,嚴玲倒沒什麽感覺,就是正常的坐出租車的樣子,靠着座椅自然坐着。
餘光瞥了眼林夏惜,注意到她的動作,她看過去。
“取圍巾做什麽?”
林夏惜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呵呵一笑:“……有些熱。”
“戴上吧,這天氣冷。”
“好……”
林夏惜重新把圍巾圍了回去。
既然不能取下來。
于是林夏惜把壓在下面的項鏈拉了出來,搭在了圍巾的上面。
還嫌不夠明顯,在周予北看右邊後視鏡觀察路況時,她拿起項鏈上挂着的那個吊墜,明晃晃地把玩。
他餘光肯定能看到。
如此反複好幾次,周予北看沒看到不知道,嚴玲倒是又被她的動作吸引了。
“诶,你什麽時候買的?”
嚴玲問,“還挺好看的。”
“就昨晚逛街買的,我也覺得挺好看的。”
林夏惜加重語氣,“我特別喜歡。”
她邊說邊從車內後視鏡觀察周予北的神色。
結果人家絲毫不接招。
周予北無動于衷,專心致志地開車。
林夏惜和嚴玲閑聊,從項鏈的色澤到設計,再到佩戴感,搜刮腦子裏對這類飾品為數不多的詞彙庫,大說特說。
林夏惜還提到這個吊墜的特殊寓意:“這個是藍月光石,我查了下,說可以安神助眠,穩定情緒,吸收負面能量。”
“哦,對了,我看有人還把它稱為愛情的守護寶石。”
嚴玲:“那這個對你還挺有用。”
林夏惜笑,知道她媽是說她單身的意思。
自顧自地吹了一堆彩虹屁,終于從後視鏡裏看到周予北微微上挑的眉梢。
心裏的石頭落下。
林夏惜暗自松氣,虧得她昨晚睡不着起來查遍各種資料。
林夏惜向後靠着座椅,安靜了下來。
從醫院到機場再回醫院,來回耗了兩個半小時,到了樓下,嚴玲和專家一同上了醫院大樓。
林夏惜刻意放慢了腳步,想着樓下只剩她和周予北倆人,她也好跟他有個單獨說話的空間。
方才那路上說了一堆,總歸是旁敲側擊,還是得當面正式聊一聊。
沒想到,周予北把她們送回來之後,好像自己也有什麽事情要忙。
林夏惜都來不及跟他說上幾句話,剛一回頭“哎”出一聲,周予北就摁着手機轉身上車走了。
連再見都省了。
林夏惜低下頭戳了戳項鏈上的那個水滴。
什麽愛情的守護寶石。
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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