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不愉快的見面
不愉快的見面
雲琳剛從某國際知名品牌的秋冬時裝發布會上下來,便看到她的助理急匆匆地一路小跑而來,手裏抓着她的手機。她接過手機看到上面的未接來電,勾着唇角笑了笑,轉身便進了自己的休息室,将小助理關在門外。
休息室裏擺放的都是她的行頭,靠牆一溜都是該品牌贊助的高級定制禮服,她現在穿的這身就是從中挑選的。另一面牆邊是化妝臺,她的造型師還沒來得及把東西收掉,幾個工具箱大開着擱在那邊。房間中央鋪了一張地毯,上面放着茶幾,涼着一杯茶,周圍是四張米色單人沙發。
這就是主辦方給她安排的獨立休息室,足夠大的房間,足夠亮的燈光,足夠齊全的設備,也足夠地顯示了她在娛樂圈,如同鑽石金剛牆一般屹立不倒的地位。
雲琳左右看了看,确定沒人後,這才抱着手臂往沙發背上一靠,撥通了剛才那個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男聲,雖然只有一個“喂”字,但她卻依舊覺得光是這一個單音節的字就透着一股優雅。
雲琳從沉醉中回過神,淡淡地說道:“齊仲韬,聽說你找我?”
“雲琳,”齊仲韬的聲音隔着電話傳來,更加帶了磁性,“雲琳,你別鬧了好不好。”
他的語氣像是在哄一個鬧別扭的小孩,這讓雲琳心中一下子便不舒服起來,再出聲時,說話便略微帶了諷意,
“齊仲韬,你以為我會拿離婚這種事跟你鬧別扭嗎?”她輕哼了一聲。她現在的位置正對着化妝臺的鏡子,所以她便瞧見鏡中的自己紅唇微微一勾,那勾畫得精致的眉眼便跟着媚人起來。
“雲琳……”齊仲韬拖了長音,像是在挽回,“我們再坐下來好好談談,好麽?”
雲琳這回簡直要笑出聲來,說,“談什麽?你想怎麽談?難道你還想再跟我說一次你愛的是我,不是外面那個女人?”她頓了一頓,平複下一肚子的怒氣後,這才又說,“齊仲韬,你想做查爾斯,可我雲琳,絕不想成為戴安娜!”
齊仲韬沉默了半晌沒有開口,就在雲琳以為斷線的時候,他終于再一次出聲了。這回不再是無奈地挽回,而是直接向她提出了條件。他幾乎是不帶絲毫感情地說:“雲琳,如果你堅持離婚,我也不再勉強。可是雲琳,你不覺得你開的價太高了嗎?”
雲琳一聽便明白他指的開價是什麽意思,不由挑了挑眉,慢慢地繞到沙發上坐下,說道:“齊仲韬,是你教我的,對傷害過我的人,永遠不能手下留情。”
話說到這裏,她便想起當初剛入行時,備受圈裏人欺負,齊仲韬就告訴她,韬光養晦,絕地反擊。
“雲琳,你太狠了!”齊仲韬幾乎咬牙切齒,“你要拿走的是我手下大部分財産和整個公司!”
Advertisement
雲琳聽他像是要從電話裏爬出來揍她一頓,不由稍微将手機移開了一點,又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這茶已經完全涼了,口感并不好,但她喝完之後卻是笑了。
電話那頭只聽到他生氣粗喘的聲音,這種聲音她最近已經聽得太多,每次求和不成,他便擺出這幅模樣,看得她愈加懷念以前那個優雅的齊仲韬。
她就這樣聽了一會兒,然後才又接着說道:“齊仲韬,我早就告訴過你,你在外面玩可以,但是請永遠不要讓我看到。”她借着燈光仔細地看着自己的指甲,又開口道:“可是,你卻和她連孩子都有了。”
齊仲韬一時無話,他當初哪裏明白,雲琳跟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早已經知道他有了外遇,而這些話,只不過是敲打他一番。他那時哪裏明白!
雲琳這時候看了看時間,又對齊仲韬說:“我待會兒還要接受采訪,要是沒事,我就挂了。”
她說着就要挂電話,齊仲韬連忙喊道:“等等!”
“怎麽?”雲琳有些不耐煩了。
齊仲韬像是做最後的掙紮,無奈地說:“雲琳,我們庭外和解吧。”
“怎麽,你答應我的條件了?”雲琳哼笑着說道。
“雲琳,你不要太過分了!”齊仲韬從來不是低聲下氣之人,只是一句話便又露出了本性,“你瞞着我,向法院申請了財産保護,你這分明就是在搶錢!”
雲琳冷下臉,慢悠悠地說:“誰叫你被我找到了出軌的證據。”
說完這句,她便挂斷了電話,正要站起身,卻猛然發現那排禮服後面似乎有東西在動。雲琳心中一悸,冷着臉喝道:“誰在那裏?!出來!”
從牆角鑽出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孩子,穿着休閑的T恤牛仔,腋下打橫夾着個只有上半身的塑料模特。他看着雲琳,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雲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終于想起來,這個人是前幾天她的造型師鄧凡安找來的化妝助理,叫什麽馮斯晚。雖說是化妝,但她從來也沒讓他上過手,所以成天地就見他被鄧凡安使喚來使喚去地搬模特、服裝、以及各種工具。
雲琳看着他,眼神淩厲得幾乎要飛刀子,她擡了擡下巴,抱着雙臂問道:“剛才你聽到了什麽?”
馮斯晚抓了抓頭發,卻沒有老實回答,而是反問道:“如果我說我什麽都沒聽見,你會相信嗎?”
他的聲音清清亮亮,聽着便覺得悅耳。但雲琳卻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她擔心眼前這個男孩會把聽到的事情當成爆料發到網上。雖然她與齊仲韬早已到了協議離婚的地步,但表面上他們之間還是如以前一樣甜甜蜜蜜,剛在前幾天,她還在采訪中曬過幸福。所以,用“貌合神離”來形容她與齊仲韬,再合适不過。
馮斯晚見雲琳不笑的模樣,便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心裏還想着,網上說她氣場強大,果然是真的。但他剛退了兩步,就猛地一回過神,覺得自己一個男人不能輸了氣勢,于是又站直了朝她進了幾步。
雲琳并不知道他那些心思,只是本能地想警告他一番,于是就說:“馮斯晚是吧,”對于他的名字,她并不怎麽确定,可這不是她在意的地方,“雖然你是鄧凡安親自找來的,但是我,作為雲琳工作室的老板,有權利辭退任何一個員工,特別是那些實習的。”
馮斯晚擺出一臉不屑,吹了一聲口哨說:“辭退就辭退呗,反正我喜歡的也不是這個工作。”
雲琳被他一噎,頓時就有些氣短。她那句話本意是想吓唬一下眼前這個小子,但沒想到反被他激了一下。
雲琳不再跟他廢話,轉過身就要朝門口走去,留下一句,“我不管你喜歡的是什麽,總之你給我記住,嘴欠多事的人,總是會倒黴的。”
她沒聽到回應,就要開門出去,手已經扶上門把手,冷不防就聽身後來了一句,“明明婚姻已經千瘡百孔,卻還要向衆人保持着表面的繁華,你不覺得累嗎?”
她又回過身去,看着那張尚有幾分稚氣的臉,突然就笑了起來,說道:“小子,你懂什麽?高中畢業了嗎?”
她這句話顯然戳中了馮斯晚的軟肋,只見他一下子便漲紅了臉,梗着脖子說道:“你才什麽都不懂!我已經成年兩年,下學期就要上大四了!”
雲琳笑得更加歡快,這回是被他的反應逗笑的。她随意地擺了擺手,說道:“算了算了,我不跟小朋友争辯,你只要記住我剛才說的話就行了,聽到沒有?”
她這個時候語氣已經柔和了許多,但在馮斯晚聽來卻是在諷刺他毛都沒長齊就敢教訓她,心下便有些不甘,于是咬了咬牙說道:“我知道了。”見她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就要轉身離開,心裏一動,便又叫了她一聲,說道,“大姐,你臉上的粉搓下來都可以包一碗餃子了!”
雲琳再一次轉過去,咬着牙看他臉上得意的笑。馮斯晚還是夾着那個塑料模特,怪模怪樣地聳了聳一邊的肩膀,無辜地說:“是你自己先叫我小朋友的。”他咬了咬唇又補充,“其實,我只不過比你小了六歲而已。”
雲琳那些可以公開的個人資料在網上都能找到,所以她并不奇怪他知道自己的年齡。只是此刻,她看着眼前這個唇紅齒白的男孩子,看着他梗着腦袋與她對着幹的樣子,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雲琳沒再說話,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開門出去了。門外幾個小助理早就在等着,看她出來連忙跑過來跟她說接下來的流程。鄧凡安擠過人群進來,仔細檢查了一下她的妝容穿着,覺得沒有問題,這才滿意地點頭,又說:“轉過這條走廊就有記者等着,拿出最好的狀态。”
雲琳點了點頭,開始往外走。鄧凡安連忙跟上,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休息室,問她:“對了,你看到馮斯晚那小子了嗎?”
雲琳這時候已經擺出了一個标準的笑容,頭也不回地說道:“你找來的人,我怎麽會知道。”
鄧凡安也沒再說什麽,蹲下|身幫她扯了扯裙角,又接着跟上。
雲琳與主辦方的人員一起由媒體拍了照片,又見了品牌設計師,交流了一些時尚話題。緊接着,又遇媒體問她的婚姻狀況,照例表現得一臉幸福。
等到采訪結束,她在一種記者的拍照尾随中走出秀場,便發現這些個媒體記者一下子便熱鬧起來,緊着往秀場前的廣場上拍照。
雲琳擡眼看去,只見齊仲韬西裝筆挺,挂着紳士般的笑容向她伸出手。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