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表白
表白
陳鴻秋直到出了春宜賓館,才弄明白發生了什麽。
他和邱宇陽并肩走在凄冷的冬夜裏,邱宇陽面色沉郁,一聲不吭,陳鴻秋鼻子一酸,眼淚落了下來。
“小秋?”邱宇陽看向陳鴻秋,聲音沙啞。
“沒事,我......”陳鴻秋抽抽搭搭,越告訴自己不要哭,現在難過的人是邱宇陽,自己應該安慰他,卻越是止不住那珠子般的眼淚。
“我、我難受,我替你難受......”陳鴻秋抹着眼睛,斷斷續續道。
“別,”邱宇陽攔住了他的手,“不要揉眼睛,會得紅眼病的。”
陳鴻秋手被拉住,不揉眼睛了,還是在哽咽。
“你爸爸、你爸爸他,是不是對你不好?是不是很少回家,都不怎麽照顧你......”
“......”邱宇陽沉默了會兒,努力露出一個微笑。
昏黃的路燈下,他雙手搭着少年的肩膀,同少年對視,“小秋,不要哭了,你看,我已經不難過了,你怎麽還在難過呢。”
“你真的...不難過了麽?”
“嗯,”邱宇陽點頭,笑容像一只火紅的玫瑰,燃燒了整個冬夜,“我現在好多了,甚至...還有一點兒開心。”
陳鴻秋驚訝地眨了眨眼睛,他不明白,有什麽好開心的呢?
但邱宇陽的笑容太過真實,小火爐一般的鮮活溫暖,看着邱宇陽的笑容,陳鴻秋慢慢地也笑了起來。
大雪紛紛揚揚,他們借着一點一點連成線的金色燈光,手牽手往家裏走,少年人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一個微笑,就能點燃整個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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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就到了過年,陳鴻秋一直擔心着邱宇陽,卻沒有機會再去找他,除夕夜裏,陳鴻秋和爸爸、哥哥一起吃過年夜飯,突然說自己想要放煙花,問有沒有買。
陳澤城聽得樂呵呵,“以前不是總說害怕-炮-響麽?怎麽今年膽子這麽大了?走,爸爸帶着你去放煙花。”
陳鴻秋搖頭,“爸爸,你在家裏休息吧,我想自己放。”
陳澤城在他鼻梁上刮了一下,“寶寶,一口吃不成胖子,你想玩可以,但還是要注意安全的,這樣吧,你跟你哥哥一起去放,讓他教你。”
陳鴻秋點了點頭,沈绛冬去地下室搬了提前買好的煙花,跟着陳鴻秋出去。
“你想去哪兒放?”沈绛冬問。
陳鴻秋穿着白色的羽絨服,在雪地上走得呼哧呼哧,他說,“我想在高的地方放,哥,你說,在咱家房頂放煙花的話,城裏能看到麽?”
“......房頂不能放煙花,你想要城裏看見的話,可以去山上放。”
陳鴻秋家在城西郊區,山清水秀,上風上水,地勢較高,如果沒有高樓遮擋的話,理論上,在家放煙花,城裏是可以看到的。
房子西面就有個平緩的小山包,兩人爬到山上,風呼呼吹來,沈绛冬看着陳鴻秋,若有所思。
沈绛冬:“現在放?”
陳鴻秋:“等一下下。”
說完,拿起手機打電話。
沈绛冬挑眉,果然沒猜錯。
手機響起的時候,邱宇陽正在站在自家樓頂,看着燈火璀璨的繁華都市,背着風,點燃了他人生當中的第一支煙。
白天的時候,他跟邱建春打電話,邱建春說年底工作忙,正月初一再回家,還趁機責備了邱宇陽一通,說他學習差,不上進,還不懂得體諒大人的辛苦雲雲。
邱宇陽什麽都沒說,電話被挂斷後,就去商店買煙買酒,那個年代,煙酒還沒有限制未成年人購買。
他第一次喝酒,沒有人教過他,他拎着一瓶54°的白酒,像喝礦泉水一樣,悶着頭往嘴裏灌,兩大口酒下肚,才後知後覺地支撐不住,他沖進廁所,抱着馬桶吐了個涕泗橫流,吐完又出來接着喝,喝完接着吐,吐完接着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他喝得爛醉如泥,躺在床上嘿嘿傻笑,爸爸,爸爸...他在心裏一遍遍地念叨着,因為他太笨了,太傻了,所以爸爸才不喜歡他麽?
他産生了一個念想,他覺得自己現在不行,太乖了,得像外面的那些社會青年那樣,整天抽煙、喝酒、泡妞、打架,最好還紋上紋身......這樣的話,爸爸就會回來了吧?
哪怕是暴跳如雷,狠狠抽他兩巴掌,他都心甘情願。
想到這兒,他爬下床,又抱着那瓶沒喝完的白酒接着灌。
大年三十的白天,邱宇陽喝光了一整瓶54°的白酒。
那一天,他剛剛十三歲。
他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直睡到日薄西山,月上枝頭,又跑到樓頂去學抽煙。
一口下去,差點兒沒把他眼淚嗆出來。
真難聞呀,可為什麽,大人們都那麽喜歡呢?
這個時候,他手機響了。
他看到來電顯示,冷風一吹,醉意瞬間消失了大半。
他手指凍麻了,哆哆嗦嗦地按下接聽。
“喂?小秋。”
“邱宇陽!你在幹嘛!”電話那頭風聲呼呼作響,少年幾乎是大喊出聲。
邱宇陽扔掉手裏的煙,嘴角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我看電視呢。”他說。
“你爸爸回家了麽?”
“嗯,回來了,在跟爸爸一起看。怎麽了,小秋?”
“你先別看電視了,你...找個高一點兒的地方。”陳鴻秋說。
邱宇陽下樓,然後又上樓,鞋子踩着樓梯發出咚咚聲響,“我現在在我家樓頂上了。”
電話那頭一陣嘈雜,随後,陳鴻秋大聲問,“看到了麽?”
“看到什麽?”
“煙花呀!邱宇陽,你真是個大笨蛋。”
邱宇陽擡頭,滿城的煙花漸次升起,将夜空裝點得異彩紛呈。
邱宇陽環顧四周,道:“煙花...好多呢。”
“不是!”陳鴻秋說,“有一束煙花是我放給你的,不要看別人的,看我的!現在是紅的,綠的,藍的,紫的紅的黃的綠的...你看見了麽?”
看見了,他看見了,在城市的最西頭,那束升得最高,開得最大,顏色最絢爛的煙花,那是陳鴻秋為他放的煙花。
他對着手機,薄唇微顫,低聲呢喃,聲音與電話那頭少年的聲音合二為一:
“黃的,紫的,藍的,黃的綠的紅的......”
陳鴻秋越喊越興奮,最後跳着揮手,哈哈大笑了起來。
“邱宇陽,我在沖你揮手,就在煙花下面,你看到了麽!”
“傻瓜,怎麽可能...看得到......”邱宇陽也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
“你這人怎麽這樣,一點兒情趣都不懂,你說能看到會死呀,果然是大笨蛋!”
大笨蛋就大笨蛋吧,邱宇陽笑着想,這麽大的雪城,滿天數都數不完的煙花,卻有一束只為他一個人升起,為他一個人盛放,這份情,他怎麽可能不懂呢?
·
過完年,陳鴻秋一天比一天忙了起來,他的鋼琴學習上了正軌,再也不是以前随便玩玩的時候了,幾乎和文化課學習提到了同等的高度。
陳鴻秋每天家和學校兩頭跑,累得筋疲力竭,好幾次放了學,邱宇陽想跟他說說話,卻只能看到他一個匆忙的背影。
一轉眼就到了秋天,初二,陳鴻秋生日那天,邱宇陽抱着一個大紙箱去找他。
“這是什麽?”陳鴻秋問。
邱宇陽一臉認真:“小秋,14歲生日快樂。”說着,把箱子打開。
陳鴻秋差點兒沒原地栽一大跟頭。
琴譜,又厚又重的琴譜,整整一箱子的琴譜。
陳鴻秋滿腦門黑線,邱宇陽道:“啊,不喜歡呀?我覺得你特別喜歡彈鋼琴,才送給你的。”
陳鴻秋心說再怎麽喜歡,天天彈,月月彈,日日彈也喜歡不起來了好趴,比起這些東西,還是吃的更實在呀,比如說巧克力什麽的......
大塊頭似乎有點兒失落,狗耳朵都要耷拉下來了,陳鴻秋連忙接過箱子,差點兒整個人被帶到地上,“喜歡...就是太沉了點兒。”
邱宇陽幫他搬箱子,陳鴻秋一邊上樓一邊翻着那個箱子,他翻到了一張影碟,混在琴譜之中,“咦,這是什麽?”
第一個字他不認識,“《瞿...瞿羅之戀》?”
邱宇陽臉紅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說,“這個,不要讓你爸爸和哥哥看到,只給你一個人看的。”
陳鴻秋心裏暗自好笑,轉頭就把這叮囑給忘了。
邱宇陽喝了口陳鴻秋家的茶,“小秋,你什麽時候有空?我一直想找你玩,你卻一直沒有時間。”
“唉...最近太忙了,馬上要考試,我爸還給我報了一個鋼琴冬令營,一放寒假就得去首都集訓。”
“好吧......”邱宇陽悻悻的,像只耷拉耳朵的落水狗。
去鋼琴集訓之前,陳澤城不放心一樣,來來回回把陳鴻秋的行李檢查了好幾遍,臨走,又給陳鴻秋拉好拉鏈,系緊圍巾。
半個月的集訓,陳鴻秋本來沒啥的,被他爸這麽一搞,硬生生地搞出了生離死別的味道。
陳澤城語重心長,一臉擔憂:“寶寶,主辦方不讓家長跟着,這是你第一次獨自出門,要記得按時吃飯,多穿衣服,沒事不要亂跑,想出去玩要提前給老師打招呼......”
他說到一半,不說了,因為再說他兒子就要哭出來了。
“爸,我舍不得你。”陳鴻秋嗚嗚嗚嗚嗚。
“傻瓜,”陳澤城把他摟緊懷裏,大手摸他的頭,“半個月而已,男孩子哪有不離家的?回來的時候爸爸接你。”
陳鴻秋點頭,臨走,又看了沈绛冬一眼。
“哥,我給你帶首都烤大鵝回來。”
沈绛冬微微點頭,鏡片下的目光一貫冰冷。
首都可比雪城大多了,人多,車也多。集訓基地裏都是青少年,同年齡段裏,全華國最優秀的樂器演奏者,大家各個身懷絕技,難免恃才傲物,小臉一個比一個冷,搞得陳鴻秋莫名緊張,在兩次搭讪漂亮小男孩,被人家瞪回來之後,陳鴻秋徹底不敢說話了。
大家都差不多大,很快就形成了小團體,一到空餘時間,大家三五成群,男孩子們有的聊游戲,有的聊奧數,有的聊球類運動;女孩子們要麽追星,要麽追劇,要麽聊隔壁的那群男生......
陳鴻秋什麽都不會,他被所有的圈子排除在外。
他很失落,也很納悶,為什麽他光是學習鋼琴和文化課,就已經累成狗了,他們卻好像什麽都會,什麽都懂的樣子?
唉......
校草陳鴻秋,從小地方來到首都,徹底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徹底脫毛鸾鳳不如雞了。
別的男孩子長得比他高,比他壯,覺得他是小孩,瞧不起他,孤立他。陳鴻秋便也不再理那些男孩子。
他一心撲在了鋼琴上,徹底開始了基地,酒店,兩點一線式的生活。
他憋着一口氣,打算在集訓最後一天的比賽上,拿到好名次。
正式比賽之前,還有一次模拟賽,模拟賽上觀衆席座無虛席,陳鴻秋當時就驚了,啧,不愧是首都。
其他選手一個個地上學演奏,主持人每叫一次名字,他都更緊張一點兒。
他手心攥出了汗,覺得熱,又煩又緊張,他注意到,其他選手演奏完之後,觀衆席都會爆發一陣掌聲,甚至有人鞠完躬後,還能得到觀衆送的花。
陳鴻秋忍不住想,等會兒會有人給自己送花麽?
本來是不在乎的,可總是忍不住想,一想就在乎了起來,越想越在乎,越在乎就越緊張。最後,主持人念他名字,陳鴻秋坐在鋼琴前,全場暗下來,所有的聚光燈,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他一個人身上的時候,陳鴻秋緊張得手都在顫抖。
他掙紮着演奏完,他知道自己這次演奏發揮失常,可當他鞠躬,觀衆席卻一片死寂的時候,他還是差點兒沒忍住哭出來。
沒有掌聲,更沒有鮮花。
陳鴻秋尴尬無比,他注意到了簾子後面,下一位演奏者的目光,赤-裸-裸的鄙夷和嘲笑。
他恨不得薅開地板鑽進去。
突然,場下發出驚呼,一個穿西裝的,瘦瘦高高的身影沖到了臺前,他捧着一大束鮮花,笑着送到陳鴻秋手裏。
陳鴻秋倉促地擡頭看了一眼來人,他淚眼迷蒙,沒看清楚,只覺得那人帥得驚為天人,笑起來像太陽一樣溫暖,他馬上低下頭,躲開那人的目光,小聲道:“謝謝。”
臺下有人鼓起了掌,很快,第二個,第三個,掌聲雷動。
陳鴻秋整個人都傻了,他沖着大家鞠躬,不住地說,“謝謝、謝謝大家......”
一直到晚上回了酒店房間,他還激動地心髒怦怦亂跳。
那個給他送花的哥哥,怎麽可以那麽帥!
唉...沒看清楚,可惜了,該找他要電話號碼的。
陳鴻秋抱着被子滾來滾去,窗外風雪大作,窗子簌簌作響,陳鴻秋忽然聽到了敲門聲。
這麽晚了,會是誰?
“誰呀?”陳鴻秋穿上拖鞋,到門邊問。
他聽到了低低的笑聲。
他打開門,一個高大的黑影竄了進來,一把将他抱進懷裏,寒氣瞬間灌了他滿身。
“唔...”陳鴻秋正要掙紮,忽然覺得這人的身形很是熟悉,和白天給他送花的那個哥哥很像。
不會吧......
“別叫,小秋,”邱宇陽嘿嘿笑,“小秋,我來看你了。”
陳鴻秋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燈泡,愣了足足半分鐘,才驚叫道:“是、是你?”
“怎麽不能是我?”
“是你,那白天送花的人又是誰?”
邱宇陽打開行李箱,換上那身少年高定西裝,随手撸了把頭發,瞬間,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邱宇陽是天生的衣服架子,14歲就生得寬肩窄腰,身材筆挺,他長相本就帥氣無比,嚴肅起來,不傻笑的時候,真真叫人看得移不開眼睛,不由得贊嘆世間竟還有這等标志的少年郎。
插上雞毛變鳳凰,說的就是邱宇陽。
陳鴻秋半天才把眼珠從邱宇陽臉上挖下來,他已經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高興還是失望了。
邱宇陽樂呵呵地總結,“小秋,原來你喜歡成熟一點兒的。”
“......”這孩子就不能笑,一笑就打回原形。
陳鴻秋躺到床上,“你怎麽來了?”
“許你來集訓,就不許我來首都吃烤大鵝?”
“那你晚上住哪兒?”
“住你這兒......行麽?”
陳鴻秋正要脫口而出“不行”,看到邱宇陽期待到發光的眼神,被雪打濕的衣服,又想起他白天裏穿西裝時的帥氣模樣,拒絕的話怎麽都說不出口了。
“行吧......”陳鴻秋躺平。
邱宇陽脫衣服洗澡,洗完澡凍得哆哆嗦嗦,上床,陳鴻秋把被子往他懷裏一扔,邱宇陽連忙打了個滾兒鑽了進去。
“呀...啊啊啊啊啊”邱宇陽凍得牙齒直打顫,身子靠在床邊上,“小秋,我占這麽點兒就夠了,剩下的給你睡。”
陳鴻秋看着這只大毛毛蟲,結結實實裹成一團,無比倔強地只睡個床邊邊的樣子,忍俊不禁。
“來吧來吧,一起睡,我不嫌棄你。”
邱宇陽巋然不動。
陳鴻秋拉他的被子,拉着拉着就鑽到了邱宇陽的被窩裏,從背後抱住了他。
邱宇陽顫了一下,不動了。
關燈,萬籁俱寂。
邱宇陽渾身熱血滾燙,臉上似乎有火在燒。
偏陳鴻秋還在他身上摸來摸去,摸到小腹時驚嘆了一聲,“呀,腹肌,一、二、三......八塊!”
邱宇陽無語,心說一年半以前第一次見面,不就被你看過了麽?
陳鴻秋抱着邱宇陽,覺得就像抱住了一個大火爐,烤的他暖暖的,很是舒服,很快,他眼皮越來越沉,意識迷離的時候,隐約想起了邱宇陽穿西裝時的帥氣模樣,那麽高大,那麽英俊,那麽陽光溫暖......
陳鴻秋想得很高興,忍不住抱着邱宇陽蹭了蹭,他開始做夢,夢裏,他捧着邱宇陽臉頰親了又親,少年身上滿是陽光的味道。
邱宇陽一遍遍地喊他名字,“小秋,小秋,小秋......”
“我喜歡你。”
“嗯,我也是。”陳鴻秋嘴角微翹,喃喃出聲。
夢裏,他很興奮,很快樂,難以言喻的快樂,直達心底的快樂,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樂。
可是,這份快樂,卻在第二天黃昏的時候,變成了一道驚雷,将他劈了個半死。
夕陽濃稠而黏膩,空氣中彌漫着血的味道,邱宇陽捧着一大捧紅到滲人的玫瑰,左手包着浸滿血的紗布,身穿西裝,單膝跪地。
沖他傻傻地笑,沖他傻傻地說:
“小秋,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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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