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洞房
2.洞房
祁韻嫁的夫君喬鶴年,十四歲就開始跟着父親做生意,十六歲領着船隊出海,打通了新的海運貿易之路,短短六年就靠着海貨讓喬家成為東南首富。
如今他穩坐喬家話事人之位,祁韻嫁進來本該在家相夫教子、盡享榮華富貴。
可惜,這位年少有為、眼高于頂的喬家話事人,并不滿意這門婚事。
祁韻坐在鄭夫子跟前,一邊學算術,一邊又順着早上的夢境,回想起出嫁那日的雞飛狗跳。
他那時要母親別說喪氣話,母親只是無奈地笑笑,給他仔仔細細梳妝打扮,換上喜服,又偷偷拿出一百兩的銀票和一包碎銀,塞在他衣袖裏
“到了喬家,少不得要上下打點。你要是拿不出錢,會叫人笑話的。”
一百兩銀對他家來說不是個小數目,抵得上一家人一年的開銷,祁韻好好把錢收着,遠遠就聽見了迎親隊伍的敲鑼打鼓聲。
迎親隊伍在前院吃了起嫁酒,祁韻的大哥過來把他背起,往前院走。
趙氏急急追在後頭:“蓋頭、蓋頭別忘了!”
大紅蓋頭一蓋下來,遮住了祁韻的視線,他只能看到大哥一步一步往前走,還有母親緊緊扶着自己的手。
在跨過大門門檻時,母親的那只手松開了。
祁韻微微一愣,想回頭去看,可大哥已把他放在了馬車前,陌生的喜娘迎上來,熱情道:“新娘子快進車裏去罷!”
祁韻甚至來不及再看父母和兩位兄長一眼,就被喜娘塞進了馬車。
他連忙湊到車窗邊,掀開蓋頭往外看。
父母和兄長們就站在大門口,母親拿帕子擦着眼淚,見他看過來,連忙喊:“韻兒!不能掀蓋頭!”
祁韻一愣,才想起來已經到了家門外,別人都看着呢。
他着急忙慌想縮回來,慌亂中卻看見前面騎着高頭大馬的新郎官。
喬鶴年一身喜服,寬肩窄腰、豐神俊朗,烏紗帽上立着筆挺的雀翎,精神極了。
他的眼角瞥過來,看見從車窗探出頭的祁韻,眉頭蹙起。
祁韻登時漲紅了臉,一下子縮回來,老老實實蓋上了蓋頭。
他在馬車裏搖搖晃晃坐了一下午,到了宜州,已是黃昏。
他下了馬車,牽住喜娘遞來的紅綢一頭,喬鶴年則牽住另一頭。
可祁韻坐得太久,腿都坐麻了,喬鶴年步子又大,幾步就走到了門口的火盆前。
新人要一塊兒跨過火盆。
可祁韻穿着厚重的禮服,腿又是麻的,怎麽跨得過?
他想慢吞吞走幾步,緩一緩,哪知道喬鶴年走得那麽快,兩人牽着的紅綢一下子繃緊了。
觀禮的好事者登時大叫:“哎喲!新娘子不肯進門哦!”
祁韻隔着紅蓋頭,都能感覺到喬鶴年看向自己的冷冽目光。
他心裏着急,連忙上前,一個趔趄,還差點摔倒。
好在喬鶴年反應快,一步過來把他扶住,拎着他的腰帶把他往胳膊下一夾,就和他一塊兒跨過了火盆。
祁韻跌跌撞撞、稀裏糊塗地過了火盆,門外的觀禮百姓們哄堂大笑。
身邊的喬鶴年一言不發,只是步子走得更快了些。
祁韻知道自己給他丢臉了,連忙唯唯諾諾低着頭跟着他往裏走。
三拜禮成,他被喜娘和五六個丫鬟婆子引入洞房。
喬鶴年是喬家話事人,雖沒有明着分家,卻也獨住一個宅子,祁韻被婆子們一路送到了隔壁宅子裏,坐在布置好的新房的喜床上。
由于不在設宴的主家洞房,這間新房裏沒半個人來鬧洞房,祁韻便一個人坐在這兒等着。可等了半天也沒見夫君回來,肚裏又實在餓得慌,他就偷偷掀開蓋頭,先去桌邊吃糕點填飽肚子。
他吃了兩塊棗糕,又拿了一塊桂花酥,正要往嘴裏塞,屋門忽然吱呀一聲被人推開。
祁韻吓了一跳,擡頭一看,走進來的正是他的夫君,穿着大紅喜袍、氣宇軒昂的喬鶴年。
身後還跟着拿秤杆的喜娘。
秤杆是拿來挑蓋頭的,可祁韻自己都把蓋頭掀了,喬鶴年還挑什麽?
喜娘機靈,一看這情形,連忙過來,要給祁韻重新蓋上紅蓋頭。
“算了。”喬鶴年冷着臉開口,朝喜娘道,“沒你的事了,出去領賞。”
喜娘忙一福身:“是,東家。”
她麻溜地小跑出屋,關上了屋門。
祁韻也知道自己犯錯了,小心地放下糕點,低着頭讷讷不敢作聲。
喬鶴年沒多看他一眼,一言不發,走進了內間。
祁韻一愣,趕緊起身,跟着他進屋。見他要摘喜帽、脫喜服,連忙過去:“我幫你。”
喬鶴年垂眼看了看他,祁韻也鼓起勇氣擡頭看了他一眼。
四目一相對,祁韻臉上驀然飛起紅霞。
夫君真是好俊。
他羞澀地低下頭,心中怦怦直跳,伺候喬鶴年脫下繁重的喜服外衣,自己也脫去了禮服和發冠,兩人只穿着中衣,相對站着。
祁韻能感覺到,喬鶴年的目光一寸一寸,從自己的頭頂看到了腳下。
他有些羞澀忐忑,迎接着夫君的打量,小聲說:“我有點餓,可不可以先吃晚飯呀?”
“吃飯?”喬鶴年彎腰湊到他跟前,一字一句道,“你今日讓我丢了好大的臉,現在就想着吃飯?”
祁韻一愣,下意識為自己争辯:“我、我在馬車裏坐得太久了,腿麻了……”
“婚姻大事,一輩子只有一次,你跟我說腿麻了?”喬鶴年微微歪頭,“你知不知道什麽叫禮儀、規矩?”
祁韻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喬鶴年直起身:“果然是鄉下的小門小戶,上不了臺面。你學好了規矩,再出這道院門罷。”
新婚之夜,他就丢下這麽一句話,堂而皇之地把祁韻一個人扔在新房裏,走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