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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兩人在廚房裏膩歪了一會兒,含星這才扯開身上的牛皮糖,讓許清風專注做菜。

許清風戀戀不舍地收手,但真做起菜時,倒是一點也不含糊,認真颠鍋的模樣,仿佛是某個星級酒店的大廚。

廚房裏很快飄來濃郁的菜香,含星忍不住多呼吸了兩口空氣,然後就見許清風小心細致地将鍋裏的菜倒入盤中,順便還擺了個盤,着實比她還要講究精致。

含星走上前幫忙端菜,手裏的蒜苗回鍋肉色澤油亮,光看着就很有食欲。

盡管含星不想承認,但許清風确實在廚藝上面比她好上不少,比起她那個随手炒炒,純粹是拿來填肚子的菜,簡直是色香味俱全。

這時許清風又拿出茄子,原本準備放幾個泡椒進去做個涼拌茄子,但轉念一想,又将泡椒放了回去。

含星看見他怪異的動作,“你怎麽又放回去了?”

“你不是腸胃不好麽,就別再吃那麽多辣椒了。”許清風說着,将油倒入鍋中,“我還是給你做魚香茄子好了,也好吃。”

含星默默看着,對男人不經意間的細微關照感到暖心。

有一剎那,含星感覺男人确實沒怎麽變,和以往一樣,會記得她的喜好,會像個老媽子一樣随時關注着她的身體,會把一切溫柔都留給她,生怕她受一點兒不好。

許清風餘光中瞄見含星站在那裏沒動,以為她是餓得等不及了,“馬上就好,幾分鐘。”

許清風快而不亂地将茄子炒好,倒入盤中,然後端至餐桌。

含星舀了兩碗飯,先一步坐下。

許清風洗完手出來,不動筷,就等着讓她先嘗嘗。

含星挑了一塊茄子,還沒完全放入口中,就見許清風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眼裏滿是期待,“怎麽樣?”

含星不緊不慢地将菜塞進嘴裏,裝裝樣子,細細品嘗了一番,“嗯——”

拉長的語調,讓許清風整個人緊張極了。

含星兩邊嘴角上揚,“很好吃。”

許清風立馬松上口氣,“你喜歡就好。”

吃飯期間,許清風一直不歇氣地給含星夾菜。

每次含星剛把上一口吃完,下一秒,白米飯上又堆上一片肉。但見許清風高興的模樣,她什麽也沒說,默默把菜全都吃了下去。

兩人吃完飯,含星攔住許清風,自己把碗洗了。

眼看着窗外夜色漸深,含星轉頭正要開口說送他下樓,就見許清風一副期許的模樣,眼裏寫滿了“不要趕我走”。

含星快速避開,假作沒看到,“一會兒太晚了,開車不安全。”

“但外面雨下大了。”

現在外面雨确實大,唰唰聲響震人耳膜。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爺故意地,還幫着許清風很符合時機的來了一聲驚雷。

含星被吓了一跳,倒也不是有多害怕,就是這雷聲來得突然。

許清風則是趁機貼上來,一臉擔憂地望着她,“沒事吧?”

含星搖搖頭,就見又是一道晃眼的閃電,緊接着,雷聲落下,響徹雲霄。

含星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衣服忘取了!”

她今天一回家,光顧着許清風這邊的事了,将昨晚上曬的衣服給忘得一幹二淨。

她趕緊奔向陽臺,零散幾件衣服在風中被吹得張牙舞爪。

劇烈的風将雨水也吹了進來,含星全程頂着迎面的陣陣雨霧,正要去抓撐衣杆,下一刻,撐衣杆卻被另一只大手拿過。

許清風站在她身旁,發絲被吹得有幾分淩亂。

“你先進去吧,外面冷。”他上前将含星擋在身後。

含星搖搖頭,餘光正在拼命地瞟向挂有內衣的地方,一想到會被男人看到,臉上就忍不住湧上一股燥熱。

許清風起初還沒注意,但當取下擋在內衣前的裙子時,手頓了一下,米黃色的內衣在風中飄舞得十分歡快。

含星很是尴尬,但下一刻,許清風面色又恢複正常,快速取下內衣遞到含星手中。含星趕緊拿過,藏在其它衣服之下。

眼看着就只剩最後兩件睡衣,這時風猛地起力,衣角脫離衣架,搖搖欲墜。

不等許清風伸手去抓,衣服就已經随着大風被刮向了樓底。

含星擡腳,就見自己那件深藍色的卡通睡衣落在了樓下花壇的灌木叢上。

“對不起。”許清風還在怪剛才是他取衣服時不太小心,“我馬上給你撿回來。”

“不是你的原因,現在雨這麽大,一會兒……”

含星話還沒說完,許清風就已經拿着傘沖向了樓下。

此時外面大雨還在落着,透過小區裏的路燈,能看到密密麻麻的雨連接成線,正肆無忌憚地下着。

又是一道電閃雷鳴,含星十分擔憂地望着單元樓的出口方向,沒多久,便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那裏鑽了出來。

那抹身影撐開雨傘,快速跑到花壇所在的位置,因為衣服掉的地方比較靠裏,所以哪怕是男人,也需要伸長了手使勁往裏面夠。

含星看得很是焦急,生怕這雷萬一打在男人身上怎麽辦。

她也顧不了那麽多,扯着嗓子對着許清風喊了聲“你快上來”。

許清風應該是聽到了,但他依然努力傾斜着身子,撿了根樹枝去撈衣服。

眼看着衣服的一角被掀了起來,許清風成功撿回衣服,還對着含星揚了揚。

含星只一心讓他趕緊回來,許清風也沒多做逗留,邁着步子迅速消失在單元樓處。

隔了一小會兒,樓道傳來腳步聲,含星趕緊走上前,一開門,便見許清風舉着濕噠噠的衣服微笑着站在門口。

只是許清風和那件睡衣相比好不到兒去,頭發衣服全濕了,甚至還在一個勁地往下滴水,整個人跟只落湯雞一樣。

“都說了讓你別跑下去了,等雨停後再撿不行嗎。”

“可我怕這雨半天停不下來,萬一明早起來,衣服被人撿走怎麽辦。”

“誰會撿別人丢了的衣服。”

“那也有可能被清潔工當垃圾扔掉。”

含星嘆口氣,懶得理論,趕緊把他拉進屋,給他遞了張帕子。

可眼下帕子完全不夠用,男人從頭濕到尾,和剛從水裏鑽出來的樣子差不多。

含星看着那一地水漬,指了指浴室,“你還是去洗個澡把你衣服換下來吧,免得到時候感冒了。”

許清風完全沒有這些顧慮,反而很開心地問了句,“你有大號的衣服嗎?”

含星還真沒有,只能去衣櫃裏翻了翻,最後只找到了一條之前夏天買的超肥大T恤和黑色運動短褲。

含星将這些交給他,只見許清風眼角彎彎,一副愈發開心的模樣。

含星隐約察覺到了什麽,故意說道,“一會兒你洗完澡就回去吧。”

果然許清風臉上的喜悅瞬間就消散了,他撇撇嘴角,“這雨還是這麽大,而且我穿成這樣出去,不好……”

含星推上他的背,将他往浴室方向推,眼裏滿是擔憂,“快去洗吧,不然真得感冒了。”

許清風“哦”了一聲,焉搭搭地關上浴室大門。

沒一會兒,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能隐約透過門窗看到裏面袅袅升騰的熱氣。

含星閑來無事,将剛才許清風拖了一地的水跡給清理幹淨,便找出昨天還沒看完的電影繼續播放。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含星以為許清風是不是暈倒在浴室裏時,浴室方向才傳來門鎖轉動的聲音。

開門一瞬,熱氣頃刻間撲向門外,水霧缭繞。

許清風上半身穿着她的那件短T,下身則是套着她那件黑色運動褲,只到膝蓋以上,大半多個腿露在外面,跟兩條竹竿一樣,又細又長。

只是和女生的纖細不同,男人的腿腹腿側都有隐隐肌肉。

許清風扯了扯上衣,有些猶猶豫豫地朝她這方走來。

起初含星還在奇怪他在糾結什麽,等他把擋在胸口的毛巾放下來,才知道他動作如此不自然的原因。

含星給他選的衣服中央印有一只粉紅色的小恐龍,而且男女身材還是有別,穿在含星身上還算寬松的衣服,放在男人身上,卻有些緊實,完全就是件貼身衣物,連男人胸肌的輪廓都被勾勒出些許。

許清風被含星盯得不自在,有些委屈巴巴地說道,“別看了,而且,這衣服我真的穿不出去。”

含星快要忍不住,輕輕咳了咳,掩飾掉差點脫口的笑意,“沒說讓你穿出去啊,你要吃水果嗎?”

含星指了指桌上的水果,許清風順着望過去,這才看到屏幕上播放的電影內容,“你在看《禮物》?”

“嗯。”

含星坐回原位,許清風則是“厚臉皮”地也跟了上來。

沙發只有那麽大,兩人一坐,把整個位置填得滿滿當當地。

含星瞟了他一眼,把他推到前面去。

許清風以為自己被嫌棄,兩眼委屈地望着她。

“你把抽屜裏的吹風機拿出來。”

許清風按照含星指示,從抽屜裏找出吹風機遞給她。

含星接過,插到身後的插孔裏,然後示意許清風坐過去,等了一會兒,許清風沒動,含星這才說道,“你不吹頭了?”

許清風立馬挪到含星腳前,坐在柔軟的地毯上。

含星還将沙發上的小毯子遞給他,許清風接過,将自己裹得像一只粽子,任憑含星的五指在他頭上抓來抓去。

一時,客廳只剩吹風機嗡嗡的聲音,還有透過電視傳來的配樂。

含星足足吹了有十來分鐘,直到男人的頭發找不到一絲濕潤的發絲。

此時電影剛好也到了高/潮處,含星收好吹風機,手便立馬被許清風抓住,被他交錯在他的脖頸處,看着像是她環住了他的肩。

許清風一刻也不老實,像是個拼命想引起主人注意的小狗。

含星想收回手,但許清風抓得緊,而且電視機裏的畫面正精彩,她也便沒再繼續。

當劇情進行到結局時,主人公最終還是沒能逃過魔爪,在郵輪上遇難,含星不自覺握緊了手,然而下一秒,許清風就會溫柔地捏捏她的指尖,表示安慰。

手上的癢癢打亂了含星的思緒,她低頭,許清風正玩她手玩得起勁。

電視上已經在輪番播放演員表,含星擡頭看了眼時間,都早過11點了。

許清風看着她的動作,将腦袋斜靠在她腿上,“含星,我困了……”

含星眼抽抽,剛才怎麽不見男人有絲毫睡意。

含星動動腿,可男人扒得緊,她最後忍無可忍地提起男人得腦袋,“我要洗漱去了。”

男人這才讓了道。

含星起身走進浴室,洗漱間,故意伸長耳朵注意男人的動靜。

可除了一開始的那幾聲,整個方房間安靜得有些詭異。

含星收拾完畢,出來後便見男人已經毫不客氣地躺在了她的床上。

含星走過去,低頭望着他,“誰讓你睡我床的!”

許清風抱着她的枕頭,還專門給她騰了個空位,看起來還挺有禮貌,“我不打擾你。”

“什麽叫不打擾我,我能收留你過夜已經很不錯了,你快睡你的沙發……”

含星話還沒完,手臂突然被一道力給拉向床沿。

她應聲倒在柔軟的床鋪,下一刻,許清風整個人靠過來,緊緊攬住她的腰,将下巴擱在她的肩膀,嗓音溫潤,“我就只想這樣抱着你,讓我陪着你好不好。”

含星臉一熱,篤定紅透了。

她将腦袋往後仰,手毫不客氣地貼上他的臉,“你越來越得寸進尺了是不是。”

可許清風紋絲不動,“我已經很久沒這樣抱過你了……”

他離開了多少年,就想念了多少年。

許清風說着,還将手收得更緊了些,仿佛是要将這些年錯失的擁抱全部補回來。

含星快被勒得透不過氣,“你是想謀殺我麽。”

許清風這才将手送了些,但腦袋還是擱在她肩頭蹭了蹭,細碎的毛發刺得她的脖頸癢癢地。

也不知為何,哪怕男人不再說話,含星卻也能從男人的懷抱感覺到男人對她的依賴,像是心思敏感脆弱的小孩兒,對着她一個勁的耍賴。

但這種耍賴并不會讓人感覺厭煩,含星猶豫片刻,還是将手輕輕放在男人腦後揉了揉,輕聲說道,“好了,快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男人像是終于得到糖果的小孩兒,心滿意足地摟着她,平穩的氣息逐漸噴灑在她頸邊。

此時窗外的雨還在下,只是雨聲稀疏,小了不少。

含星默默望着黑漆漆的夜色,許久,心裏的情緒才漸漸隐退,變為一片平靜。

臨近周末,快下班的時候,李梅麗忽然組織大家去看新出的電影。

她自然也是邀請了含星,但含星一想到那天是許清風的生日,便毫不猶豫拒絕了。為此,還得到了一陣“數落”。

李梅麗把那電影誇得天花亂墜,其他同事也一個勁地鼓吹,其中一個前輩還故意撞了撞張維孝的手臂,裏面的含義不言而喻。

含星也有看見張維孝眼裏殘留的幾分期待,但她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只悄悄告訴李梅麗,說她周末和許清風有約。

李梅麗神色一轉,立馬轉移了陣營,忙着幫她解釋,讓大家不要強求。

大家起初覺得李梅麗的突然轉變很是奇怪,但見含星态度堅決,便也沒有過多追問。

好不容易挨到周末,早晨出門前,含星挑挑選選半天,最後穿了件天藍色的背帶裙,外面則是套了件鵝絨小外套。

她戴上編織帽,跨上小包下了樓,許清風的車就停在那兒,已經等了她十來分鐘。

她将散落的耳發繞在耳後,小心跨上車。

許清風一見她這打扮,眼前一亮,明顯知道她是用心了的,“含星,你今天真好看。”

含星也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男人還誇得這麽正經,忙着道,“我平時就不好看了?”

許清風瞬間有些慌了,像極了面對女友時回答送命題的模樣,“沒有沒有,你每一天都好看。”

含星笑笑,其實對于那些話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許清風啓動引擎,帶着含星往預定好的餐廳趕去。

他已經把一整天的行程都規劃好,中午,去郊區的一家極具特色的鮮魚店,可以邊垂釣邊吃各種魚料理,下午,則是到市中心看電影,逛街,晚上,就在附近的明塔頂樓用晚餐。

明塔那家頂樓餐廳屬于一家高檔西餐店,能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算得上是一個當地的旅游景點,有不少網紅來此打過卡,因此預約也是十分的艱難。

許清風也是因為之前在工作上有認識過那家店的老板,因此才能順利地預約到靠窗的座位。

中午在鮮魚店裏吃過飯,下午含星他們便去了市區的電影院。

因為電影火爆,幾乎每個影廳都是坐滿了人。

許清風和含星坐在倒數兩排,他們到得早,坐下時,影廳裏還有不少空位。

然而就在這時,含星眼尖地看到幾位熟人,為首的李梅麗帶着公司的幾名同事從入口處走了過來。

“梅麗姐他們怎麽也在?” 含星心一驚,下意識埋下頭別過臉,望向許清風。

含星讓許清風把頭低下來一點。

許清風照做,“你就這麽怕被他們發現?”

其實被同事發現這事兒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只是現在還不是向同事坦白他倆關系的時候,而且公司裏,人多眼雜,含星也想盡量避免成為被人在身後嚼舌根或者聊八卦的對象。

就像當初,他們隔壁部門有個女生私底下給一個男生告了白,結果第二天全公司的都知道了,沒多久,連上下的其它公司都聽說了此消息。

偏偏那女生還告白失敗,面對整棟樓上下打量的眼神,正兒八經的社死現場。

“暫時先保密吧。”

許清風見她一副躲藏的模樣,輕嘆口氣,但還是将手蓋過她的後腦勺,将她的腦袋掩進懷中。

等李梅麗他們幾人在前幾排落座後,他才俯身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他們坐下了。”

含星這才緩緩擡頭,在看到背對着自己的幾位同事時,這才松了口氣。

這時電影也差不多開始了,整個影廳瞬間暗了下來。

電影接近兩個小時,全片劇情跌宕起伏,看得人也十分的入迷。

影片結束時,人群慢慢起身散去。

含星拉住許清風,留在了最後,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這才往外走。

兩人就快要走到入口,卻沒想,從女廁所裏忽然走出李梅麗和另外一名女同事。

含星腳步一個交叉,迅速轉身,将許清風徑直撲倒在牆邊,默默将頭埋在許清風的胸口處,偷偷打量着李梅麗他們的動靜。

含星一直等到幾人正兒八經地離開,這才将腦袋從許清風懷裏擡起。

可下一秒,後腦勺被人逮住,許清風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利用完了就立馬丢了?”

不等含星反應,許清忽然俯身,在她額頭快速留下一吻,“報酬。”

含星覺得臉上燥熱,趕緊看了看周邊的人,好在大家都在關心電影的內容,并沒有注意到他們。

含星拿拳頭輕輕砸了下許清風的胸口,“你怎麽這麽不害臊。”

許清風作出困惑的表情,“我記得是誰當時在圖書館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吻我的?”

經由許清風一提,含星才想起當年她聽說有人在圖書館和許清風告白,立馬連飯都不吃了,放下碗筷就跟着室友一起沖向圖書館。

她去的時候,那女生還在糾纏,含星當時腦門兒一熱,徑直踮着腳就朝着男人的嘴唇吻了上去,還特挑釁地對着女生說了句:這男人已經心有所屬了。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而且那時是年少輕狂,哪懂得害臊。”

許清風見含星臉紅紅,覺得可愛,還故意又在她腦門兒上印了個吻。

含星一下急了,逮着他捶,倒也不是真捶,就跟玩兒似的,打在人身上不痛不癢。

兩人從電影院出來時,都已經差不多快到傍晚時刻了。

秋冬季天黑得早,等許清風開車到達明塔時,整個天空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華燈初上,寬闊的馬路上車流不息,和街邊的燈光交相輝映。

兩人乘坐電梯一路來到頂樓,這時餐廳早已坐滿了人。

兩人被服務員帶往窗邊,許清風點餐期間,含星起身去上了個廁所,回來時,前菜都已被端了上來。

兩人相對而坐,這裏的夜景的确很美,巨型的玻璃窗外,璀璨的星光和城市的夜光仿佛融合在一起,柔和了夜的深邃。

悠揚的曲調、昏黃的燈光将氣氛烘托得暧昧,一切仿佛剛剛好。

就在此刻,服務員推着一塊精致的小熊蛋糕,一邊唱着生日祝福歌,一邊朝許清風緩緩走來。

許清風有些詫異,在服務員将餐車停在自己面前時,他才百分百确定這蛋糕真的是給他的。

服務員将蛋糕小心放在桌前,細心解釋道,“是這位小姐為您送上的驚喜。”

許清風不敢相信地望向含星,含星被他灼熱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假作随性地說道,“剛才上廁所的時候說的啦,你快許願吧,不然一會兒蠟燭都快燃完了。”

許清風又再看了她好幾秒,這才閉上眼睛,短暫停留後,睜眼吹熄蠟燭。

含星拍着巴巴掌,然後從身後的包裏掏出準備許久的小禮盒,遞到許清風面前。

許清風接過,在看到裏面東西的一瞬間,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含星有些不自在地将手指纏繞,“其實之前是我撿到你的手鏈了,但我沒有告訴你,你不會怪我吧?”

許清風只默默盯着她,眼底似有波濤在翻湧。

含星舔舔幹涸的唇角,繼續說道,“我重新給你編了繩,希望你會喜歡。”

含星見許清風還是沒動靜,整個人像木頭一樣完全呆住了。

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一晃,卻被他一手抓住,寬厚的掌心炙熱而又滾燙,“含星……”

許清風像是終于緩過神來,眼角有些紅紅地,在燈光下,尤其的閃亮。

含星揚起嘴角,順着他的手,摸上他額前的幾絲散發。

“從今天起,就算你轉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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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冰渣》:

【1】

時沐第一次遇見霍哲嚴。

男人冷峻嚴穆,不茍言笑,但那舉手投足間的卓越氣質,和渾然天成的深邃俊顏,都足以令人一見傾心。

不愧是世家名媛口中非他不嫁的人間極品,時沐當即上前,還一不小心吃了男人豆腐。

時沐暗喜,霍哲嚴卻徑直坐在了她對面。

時沐驚:我竟然吃的是我聯姻對象的豆腐。

【2】

外人總傳霍哲嚴這人站在雪頂,不沾紅塵俗情。

和時沐聯姻,也只有利益而無感情。

可時沐偏不信,熱情出擊,結果追到半路,她表示,這婚她不結了!轉頭挽着另一個男伴出現在了男人的生日宴上。

那些自視清高的名媛們就等着時沐被退婚的那天。

卻沒想宴會過半,宴會的主人公卻遲遲未現,最後竟是抱着一抹豔麗的倩影匆匆離開現場。

如若仔細,還能看到男人唇角暈染開的紅色唇印,哪還有什麽不染俗情。

【小劇場】

時沐潇灑自由慣了,可自從跟着霍哲嚴,狗男人哪哪都管她。

不準她去酒吧。

不準她穿膝蓋以上的短裙。

時沐怒了:不幹了!

結果男人一把将她摟在懷中,粗糙的指腹在她嬌嫩小巧的下巴反複摩挲,一雙黑眸深邃而又炙熱,“我只想你看着我一個。”

時沐:??誰說狗男人是個不會說情話的死木頭的!

風情萬種撩人野玫瑰(女流氓)vs一本正經?冰山總裁(死木頭)

ps:先女追男,再男追女。

《哥哥,我不好追》:

唐淺第一次遇見餘琛之。

男人用寬大的身軀将她緊緊護在懷中,單手将一名近兩百斤的罪犯壓倒在地。

劍眉冷冽,黑眸深邃,充滿軍人的威嚴正直,偏巧在對上她時,嘴角勾起一抹輕佻卻又溫柔的笑。

猶如子彈上膛,一槍擊中她的心髒。

然而這一場單戀,只短短持續了幾個月……

男人離開時的最後一句話深深紮進了她的心裏。

“不好意思,我對小孩兒沒興趣。”

唐淺把這句話記了整整7年。

7年後,男人重新歸來,卻是以同樣的方式義無反顧地将她擁進懷中,為她擋住團團包圍的極端黑粉。

心驟然跳動,只是這次,她卻不敢再随意心動。

作為國內頂尖安保公司的創始人,餘琛之一直有種難以靠近的強大氣場,清心寡欲,連當紅女星抛來的橄榄枝都入不了他的眼。

可他偏偏選擇自降身份,給唐淺這位黑料纏身的女明星當了保镖。

累了,便背她,吵嘴,便讓她,饞了,便親自給她做她愛吃的小菜。

他把所有的溫柔,都只留給她一人。

哪怕歲月流逝,年齡增長,她永遠都是他心裏那個長不大的小可愛。

愛陰陽怪氣黑料纏身女演員vs溫柔腹黑男總裁(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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