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辛涼
辛涼
寫完最後一道題,辛涼擡頭看了一眼鐘,離熄燈還有二十分鐘,她伸了個懶腰,舒舒服服地趴在了桌上。
伸手摸到了放在一邊的手機,辛涼翻了翻微信,忽然撐起了身子——
通訊錄的右上角靜靜地躺着一個紅圈兒的“1”。
E.S.
申請消息是“宋時熠”。
辛涼眨了眨眼睛,點了接受,順手改了備注,界面很快跳到了聊天框,她猶豫了片刻,發了一個微信自帶的微笑表情。
一分鐘後,宋時熠沒回。
辛涼放下手機,起身收拾書包,旁邊的楊玉婷聽見動靜轉過來:“你作業寫完啦?”
辛涼點點頭。
“羨慕!”楊玉婷哼唧了幾聲,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半躺在了桌上,“你快來幫我看看,這道題怎麽做啊?”
辛涼拿着杯子走回去,拿過她手上的鉛筆,在她試卷上畫了幾下,道:“添一條輔助線,然後用這個公式的變形,再換一下——這樣就好啦。”
“你怎麽這麽厲害啊!”楊玉婷抱住了辛涼的腰,還不滿足地蹭了幾下。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顧葉拿着杯子路過楊玉婷的椅子,擡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我也寫完了,你加油。”
楊玉婷睜大了眼睛,愣了半晌開始哭嚎:“你們欺負我!你們寝室霸淩!”
辛涼有點好笑,卻在楊玉婷的“鬼哭狼嚎”裏聽到了來自手機的一聲提示音。
Advertisement
“乖。”
辛涼順毛似的摸了摸楊玉婷的頭發,笑了。
“你加油,我們和你同在。”
辛涼回到自己的位置,拿起手機打開微信。
【宋時熠撤回了一條消息】
嗯???
她愣了愣,只見屏幕上宋時熠的名字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片刻之後,彈出來了一條消息。
宋時熠發過來兩個字:【晚安】
辛涼:“……”
好吧。
她頓了頓,也敲下了兩個字:【晚安】
***
中午午休的時候,辛涼正打完水回到教室裏,便聽到有人喊她。
“辛涼!”
“嗯?”辛涼眨眨眼,趙嘉源往她這裏跑了兩步,看起來有點兒喘,“怎麽了?”
“幫我個忙。”
趙嘉源舉了舉手裏的試卷,沖着辛涼有些不好意思地一笑。
“我等一下要去數學老師辦公室,但是中午要年級體委開會,你能不能幫我去一下?”
雖然說趙嘉源和辛涼其實都是班上的體育委員,但平時有什麽事基本都是趙嘉源做的,辛涼一聽便答應了下來,點點頭道:“好啊,在哪兒?”
“麻煩你了啊,在二樓的階梯教室。”
辛涼到的時候,會議還沒開始,她也不認識誰,便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拿出帶過來的詞彙手冊,開始複習等下英語課上要默寫的內容。
“大家差不多來齊了,我們先點個名。”
辛涼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擡頭。
宋時熠站在講臺上,身前放着話筒,正低頭翻着一沓紙。
又是他啊……
“高一一班。”
“到。”
宋時熠擡頭看了一眼,拿着筆在紙上寫了一筆。
“高一二班。”
辛涼挺直了腰杆,舉手,脆生生地道:“到。”
宋時熠聞聲擡頭,看到她的時候微微愣了愣,似是沒想到會看到她,辛涼笑了,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
微不可見地牽起淡淡笑意,宋時熠很快低下頭,在“高一二班”的後面輕輕打了一個勾。
點完名,宋時熠打開了投影,進入了會議的正題。
辛涼翻開小本子記筆記,大意就是學校打算開展體育節,希望體育委員回去向全班同學宣傳一下,積極參加學校組織的活動,并且按時做好報名等前期的準備工作等等。
她生怕自己漏記了什麽,于是當她停了筆,大家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地往外走了。
辛涼收拾完東西,走到靠近講臺的時候頓了頓,擡眼看向講臺上的宋時熠。
她身前有人結伴走過,辛涼後退半步讓出一條路,再擡頭的時候,正巧撞上宋時熠看過來的目光。
“學長我先——”
“等一下,我有事問你。”
……好吧。
辛涼正想問他什麽事,有人過來找他說話,辛涼便抱着本子和書站到了一邊,乖乖等他說完話。
宋時熠說話很耐心,哪怕別人可能是因為自己沒有聽清才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但宋時熠都會好言好語地解答——辛涼歪着腦袋瞧着他,覺得他分明就長着一張又溫柔又容易親近的臉。
她看着看着,不知不覺整個階梯教室的人都漸漸走完了,那個問宋時熠問題的男生後面又多了幾個人排隊,就好像宋時熠是銀行裏辦理新種類投資櫃臺的工作人員。
最後一個人問完問題,道了謝離開,宋時熠回頭,正看到抱着書的小姑娘站在一邊,低着頭盯着自己的鞋子。
她看上去一直都是這樣——
不長的頭發軟軟地披在肩上,低着頭的樣子乖巧可愛,他無端想起她笑起來的樣子,天真,又有着十足的感染力。
“不好意思啊,讓你等這麽久。”
他回過神來開口,輕輕地笑了笑。
辛涼立刻搖頭:“啊,沒事的——對了,學長,你想問我什麽呀?”
宋時熠一邊整理桌上的資料,一邊慢條斯理地開口:“想問你,長距離能跑嗎?”
辛涼一愣。
“多……長?”
宋時熠把資料拿在手裏,擡頭看她:“定向越野。”
“定向?!”
辛涼的眼神亮了亮,随即眨眨眼,低頭翻剛才自己記的筆記——她的記性應該沒那麽差吧?剛剛明明沒有提到這個項目啊……
“不是學校的比賽項目。”
宋時熠笑了,按下遙控器關了投影,“咱們一邊走一邊說?”
“你喜歡?”
辛涼小雞啄米地點頭。
“那就好。”
辛涼乖巧地跟在宋時熠身邊,看着他關上了階梯教室的門。
“是有一個市裏的活動,辦了也有好幾年了,是面向高中生的定向越野比賽——挺有意思的。”宋時熠轉過身,頓了片刻,向辛涼發出了邀請,“你,想不想參加?”
“我?”辛涼眼裏有一瞬間的興奮,随即她擡手捏了捏耳朵,“為什麽是我啊?”
“因為賽制要求裏,每一支隊伍裏必須要有女生。”宋時熠偏頭看她一眼,聲音裏帶着淺淺笑意,“聰明又能跑的女生可不好找,況且——”
況且,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
辛涼眨眨眼睛:“況且什麽?”
宋時熠輕笑,從善如流:“況且,那個女生自己還得願意。”
“我真的可以嗎?”
辛涼心裏的小雀躍已經藏不住了,她從小就是耐不住安靜地性子,對于這類的活動尤其喜歡,剛才宋時熠介紹體育節活動的時候,她沒聽到定向越野之類的項目,本來有一絲遺憾,卻沒想到,有這樣一根橄榄枝伸到了她面前。
他嗓音淺淺,響起在她耳側。
“你可以。”
***
辛涼回到班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興奮,楊玉婷不由地多看了她兩眼:“怎麽了?這麽高興?”
“回頭再給你說。”辛涼笑嘻嘻地賣關子,擡眼在教室裏四下張望了一下,“趙嘉源呢?回來了嗎?”
“他回來了吧。”
楊玉婷放下筆回頭看了看,指了指教室最後的後備箱。
“喏,在那兒寫題呢。”
“好,麽麽噠。”
辛涼拿着自己的筆記本走到趙嘉源旁邊,翻到自己寫的那一頁遞給他:“我回來啦。”
“啊,好,謝謝你啊,我這邊題還沒訂正完呢。”
趙嘉源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辛涼的筆記本,抱歉地撓了撓頭。
“沒事兒,我都寫下來了,你看看,要是有什麽問題的話問我好了——哦對了,啦啦操反正是女生的任務,這個我可以負責的,體育節別的項目的報名,你要不就看着辦吧?”
“好,謝謝你啊。”
辛涼搖搖頭,笑道:“客氣了,沒事兒。”
***
辛涼原本就有舞蹈基礎,體育課上,她和班上的女生說了這件事,大家都覺得自己編舞想動作不太現實,辛涼便提議她先去網上找一個合适的,自己學了之後再教大家。
“每年都能看到涼涼跳舞,我是最幸福的一個!”
下課之後,楊玉婷挽着辛涼的胳膊,笑嘻嘻地晃。
“你別笑。”辛涼轉頭看她,擡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模仿電視劇裏的霸道總裁,半眯着眼睛看楊玉婷,“寶貝,你是逃不掉的。”
“小丫頭片子還有兩副面孔呢?”
楊玉婷笑,打開她捏着自己鼻子的手,搶過她手裏還沒來得及開封的礦泉水,喝了第一口。
“你這一面也只有我才能看到了,啧,想想也挺爽。”
辛涼挑眉:“我哪一面?”
“你自己說說,誰一提起你,不是又乖巧又聽話又可愛又軟萌的小白兔啊?”楊玉婷掰着手指,“誰知道,純良的小白兔皮底下,藏着一顆戲精的心。”
辛涼否認三連:“不是我,我不是,我沒有。”
“解釋就是掩飾,不過沒關系,我都知道——”楊玉婷大手一揮,“我才是你最重要的甜心大寶貝。”
辛涼:“……上帝在創造你的時候不小心多加了一點兒肉麻嗎?”
楊玉婷反問:“難道不是嗎?”
辛涼抿了抿唇,垂眸憋着笑點了點頭。
“是是是——你開心就好——你說的都對。”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