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

周末就要同學聚會了,第N次參加聚會的易織年居然第一次感覺到了緊張。

以往同學聚會她就往身上套T恤和牛仔褲,有時候頭都不洗就去了。

不就是一群人吃吃喝喝,再聽固定的那幾位吹吹牛?

她真懶得打扮。

今年不一樣。

連舒泉都察覺到易織年的異樣。

易織年将楊清用她的微信號,跟她以前的老師發騷的社死經歷,跟舒泉複述了一遍。

易織年悲嘆道:“……所以裴老師這次也會去聚會,而我,要直面她本人。我已經能想象到了,這次的聚會之旅,主打的就是我再一次的社死。”

正在幫易織年挑選聚會戰袍的舒泉有些疑惑。

“可是,選小裙子和社死有什麽關系嗎?”

被她這麽一提,易織年也察覺到了邏輯上有點問題。

易織年說:“反正都要社死,我選擇做個漂亮鬼。”

舒泉:“……”

易織年拉着舒泉從周一逛到周四,勉強選中了一件一字領無袖黑色小禮裙,往鏡子前一站,感覺還差點什麽。

舒泉抱着易織年的首飾盒,挑出一條細鏈條單鑽項鏈,又從櫃子裏選了一款白色山茶花的小手包。

Advertisement

易織年正在感嘆“好搭好搭”的時候,舒泉搬來椅子,讓她坐下。

舒泉的手巧,手腕輕轉間,為易織年盤了個丸子頭。

易織年脫口而出:“好可愛!”

說完之後震驚地捂嘴。

“我怎麽誇自己還誇出聲了。”

舒泉拍拍易織年的圓腦袋,甜笑道:

“我們年年就是很可愛啊。”

易織年抱着舒泉的胳膊,感激涕零。

“泉泉你手怎麽這麽好使啊。又會做飯又會搭配,居然還會盤頭發。你跟我說,還有你不會的事兒嗎?”

舒泉站在易織年身後,和她一起往鏡子裏看。

此情此景,讓她想起了難以忘懷的往事。

舒泉說:“我以前……經常幫一個姐姐梳頭。那個姐姐的頭發好長好長,長到腰際,發質也是我見過最好的。我從小就是短發,特別喜歡她的長發,她也很好脾氣地從來不嫌我煩,我怎麽玩她的頭發都可以。就是在那時候,我學了各種綁頭發、盤頭發的方法,每天變着花地為她梳頭。”

鏡子裏的人變成了她和陳幻。

那時候舒泉才十二歲,又瘦又小。

每次幫陳幻梳頭,那雙滿懷心事的大眼睛就會變得神采奕奕。

一開始不熟練的時候,陳幻被她扯得發痛。

有時候眼淚都出來了,看小孩興致勃勃的樣子,陳幻也不開口,随她高興。

後來再長大一些,自己試過一些發型之後,漸漸明白有些綁法會讓頭皮很痛。

但陳幻從來都沒有跟她抗議過。

舒泉說着說着,突兀地停了下來。

易織年回眸問她:“那後來呢?”

“後來……”舒泉眼神有些發直,“後來,我和她走散了。”

舒泉一直都沒有聯系上陳幻。

陳幻以前的手機號銷號了。

舒泉給她以前的微信發了無數信息,從來沒有被回複過。

舒泉想過,将那個被舒敏換掉的那個號找回來,說不定陳幻出獄之後會聯系那個號。

但舒敏說以前的號早就丢掉了。

舒泉問手機運營商。運營商說這個號之前長時間不用,已經給了別的用戶使用,她沒法再要回來。

舒泉給她以前的手機號打電話,是個帶口音的中年男人接的。

她拜托對方,如果有個叫陳幻的女人聯系這個號,能不能轉告她?

對方說了句她聽不懂的話就挂斷了。

易織年看舒泉眼裏發亮,握住她的手說:

“你這個姐姐叫什麽名字?是怎麽走散的,跟我說說,我幫你去問問啊。”

“她叫陳幻。耳東陳,幻想的幻。她是我媽媽的學生。”

陳幻母親癌症到了最兇險的晚期,繼父卷走了家裏所有的錢消失無蹤的那一年。

母親等着錢救命,而家裏的存折裏只有二十塊錢的那一年。

陳幻還有三個月才滿十六歲。

半大不小的年紀,陳幻一腳踏進了人生的最險惡的谷底,一心只想籌錢救回母親一命,根本沒心思讀書。

立刻找個工廠上班,她要工作,她要錢,她要她媽媽的命。

至于沒上高中會有什麽樣的後果,那是未來的事。

她顧不上。

也沒辦什麽退學申請,陳幻直接找工作去了,不再去學校。

三天之後,班主任姚聆在一家修理廠找到陳幻,将她拎回自己家,讓她好好說說在幹什麽,為什麽不去上學。

十二歲的舒泉正在屋裏寫作業,聽到外面的動靜,偷偷地探出圓圓的腦袋。

第一次看到了陳幻。

十五歲的陳幻已經一米六八了。

她随意紮着馬尾,穿着件黑色的T恤,站在姚聆面前身形挺拔,面對老師的質問,表現得極其散漫,渾然不在意。

姚聆坐在她面前的沙發上,一手拿着水杯,一手在擦臉上的汗,衣領都被汗水浸成了深色。

陳幻揚着下巴,始終倔強地昂着頭。

“沒為什麽,不想上了。”

舒泉心裏“哇”了一聲。

這個姐姐看上去好厲害。

姚聆将水杯往桌上一砸,“咣當”一下,吓得舒泉往門裏躲了躲,只敢露出一雙好奇的圓眼睛。

姚聆氣得站起來,單手叉腰,指着陳幻說:

“說不上就不上了?陳幻,之前是誰跟我說中考要拿全市第一的?現在知道說了大話,怕做不到,丢人了啊?”

陳幻平靜地看着姚聆,甚至帶上了點笑意。

“姚老師,不用激将我,沒用。”

被拆穿的姚聆:“……”

陳幻說:“我就是覺得上學沒意思了,也沒那個時間。姚老師,我知道你是個好老師,去操心那些更有前途的學生吧,反正我就這樣了。”

姚聆知道她父母早年離婚,一直跟着媽媽生活。

現在媽媽得了病,家裏就她一個人。

這麽小的孩子,居然一咬牙扛起了生活的重擔。

她是個有擔當、有骨氣的孩子。

可是,這孩子這麽聰明,前途無量,姚聆實在不忍心讓她就這麽辍學。

姚聆當了陳幻三年的班主任,太了解她了,這孩子倔得很,已經決定的事八百頭牛都拉不回來。

姚聆也不跟她廢話,命令道:“這段時間你來我這兒吃飯,吃完飯我送你去學校。”

陳幻:“姚老師……”

“別跟我說有的沒的,陳幻,你才多大?不上學以後當流氓去啊?上次開家長會的時候你媽媽還問我,你算不算偏科,以後學文更好還是學理更好。她說她這輩子沒什麽別的願望,就希望你能好好學習,能比她活得更有個人樣。她費盡心思将你培養起來,結果呢,你辍學跑去打工,你媽知道心裏能好受?”

從舒泉的方向,只能看見陳幻的半側臉。

陳幻不言語,用手背狠狠擦了一下眼睛。

姚聆見這從來不懂什麽叫低頭的孩子無聲地哭着,渾身都在發抖,卻死咬着嘴唇,硬是不發出一點兒聲音,她心裏也難受。

再堅強,也才十五歲。

老天爺最愛戲弄人。

專幹火上澆油的缺德事。

姚聆嘆了一聲,語氣也軟了,上來幫陳幻順後背,說:

“你媽媽做手術的錢你別操心。好好給我上學,聽到了嗎?”

陳幻眼睛血紅,抽噎了兩下。

“那……”

“說了你別操心,我會幫你解決。”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姚聆每天都會摁着陳幻到家裏來吃飯。

姚家小小的餐桌前,多了一位新成員。

姚聆一邊上着班,一邊“押送”陳幻去學校,還一邊在婦聯、社區和醫院幾頭跑,就為了能給陳幻媽媽籌到錢。

有時候實在看不過來,生怕陳幻又為了幾十塊錢跑去工廠,就讓舒泉幫她看着陳幻。

當時舒敏住校,有時候家裏就陳幻和舒泉兩個人。

舒泉小名叫“芽芽”,就是因為她從小瘦得跟豆芽一樣,不愛吃飯,看上去就是一副發育不良的樣子。

陳幻雖然也瘦,但個子比舒泉高出一大截。

在陳幻眼裏,舒泉就是根會被風一起帶走的小豆芽,根本用不着怕她。

好幾次姚聆不在家,陳幻立刻計劃着出去賺錢。

舒泉攔不住她,就跟在她身後一直哭。

陳幻都上了公交車了,看見小女孩站在路邊抹眼淚,良心不安,只好下來。

“你哭什麽啊。”陳幻抓她腦袋。

舒泉頭發被她抓得亂糟糟的,抽泣着,話說得斷斷續續。

“媽媽說……要我看着你……你走的話,她肯定會罵我的。”

“你就說我自己跑的呗,跟你沒關系。”

“她、她肯定會罵我的。”

無論陳幻說什麽,舒泉就這一句話。

陳幻:“……”

姚聆回家之前,已經做好了喝口水就去工廠抓陳幻的準備。

她家那個小女兒什麽樣,她心裏有數。

別說看管陳幻這種渾身帶刺的硬茬了,就是養只小貓她都未必看得住。

沒想到一推開屋門,陳幻在家。

不僅在,還坐在椅子上,讓舒泉玩她的頭發。

舒泉将陳幻紮成雙馬尾,開心地讓姚聆看:“媽媽你看,漂不漂亮?”

臉上寫滿了無奈的陳幻:“……姚老師,你可真狡猾。”

硬栓着她,她只會産生逆反心理。

可讓這麽個小妹妹跟在她後面委委屈屈地哭,将她的腿都哭軟了,完全沒辦法狠心離開。

她确定這是姚聆“險惡的陰謀”!

姚聆樂了。

意外地發現了陳幻的另一面。

這孩子和她想得一樣,嘴不饒人,心卻是軟的。

姚聆将已經破了口子的背包往桌上一放,笑着說:

“芽芽,給你陳幻姐姐來個沖天辮。”

陳幻立刻跑了。

在姚聆家蹭飯的日子,舒泉能感受到陳幻是快樂的。

無論她嘴上怎麽說,舒泉時常能看到她的笑意。

姚聆四處為陳幻母親醫療費籌錢,終于病倒了。

舒泉和舒敏這對小姐妹傻了眼,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

陳幻和舒敏同齡,但對醫院很熟悉,全程都是她在照顧姚聆。

夜裏她讓姐倆回去睡覺,她來陪床。

舒敏回去睡了。

舒泉想起陳幻沒吃晚飯,翻來覆去地睡不着,去夜市買了馄饨和包子,送到醫院。

她記得那個病房很昏暗,陳幻坐在沒有靠背的塑料椅上,對病床上的姚聆說:

“別為我操心了,姚老師。我又不是你女兒。那麽多錢,我還不起。”

姚聆用沒有輸液的那只手敲了陳幻一下,生氣道:

“我讓你還了嗎?啊?給我好好上學,比什麽都強。我都說了我沒事,你一直坐在這幹嘛?給我回去好好睡覺。馬上就中考了,考不好你就別來見我。”

陳幻本來挺難過的情緒,被姚聆罵得沒了感覺。

陳幻無奈道:“姚老師,你可真兇。比我媽還兇。”

舒泉記得那年夏天,陳幻和她共用一張桌子做作業。

舒泉不會的題目,陳幻說一次她就理解了。

兩位少女面對面,坐在明亮的窗邊。

窗外是一片老舊的紅磚樓,蟬鳴鳥叫間,時光仿佛被炎熱慵懶地拉長得綿長。

熱流在空氣中飄蕩,整個世界像在慢慢融化。

陳幻的面容卻在舒泉的心裏越來越清晰。

傍晚時分,午間炙熱的金色緩緩向銅色變化。

屋內的風扇疲倦地吹着,舒泉額頭上時不時會冒出汗,壓在作業本上的手臂黏糊糊的。

陳幻一邊刷卷子,一邊拿扇子給舒泉扇風,問她要不要喝冰鎮可樂。

舒泉立刻說:“要!”

陳幻捏了她鼻子一下,笑道:“等着。”

陳幻下樓去小賣部買了兩瓶可樂,不用起子,瓶蓋相互抵着,用力一錯,瓶蓋飛得老遠。

舒泉震驚地看着陳幻,驚嘆道:

“陳幻姐姐,你真的好厲害。”

陳幻笑着揉了她腦袋一下,遞給她一瓶,囑咐着:“慢慢喝。”

陳幻給予小舒泉的,并不只是那個夏日的陪伴。

更是陷入泥潭時,不顧一切的拯救。

對這個世界尚且懵懂的舒泉,受到過的刻骨侵害,是陳幻親手幫她剝離的。

當初持刀逼退那個男人的時候,陳幻才剛滿十六歲。

十六歲的陳幻在舒泉眼裏非常可靠,無所不能。

如今已經二十三歲的舒泉回頭望,十六歲,分明也是個需要呵護的年紀。

那時的陳幻即便看上去厲害,其實在面對危險的時候,也是會害怕的吧。

但她還是選擇了保護比她更幼小的女孩。

在往後的人生中,陳幻那句“你要學會保護自己”始終萦繞在舒泉的心頭。

如果不是陳幻,現在的舒泉恐怕不止是性格內向。

陳幻是舒泉的恩人,更是姚聆的驕傲。

她中考考了全市第一,高考時又是全省前一百。

舒泉記得陳幻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天,姚聆哭得像個小孩。

弄得陳幻鼻子都發酸了,嫌棄姚聆說:“姚老師,你哭個什麽勁啊,這大喜的日子,咱們應該好好慶祝一下才是。哎……”

陳幻笨拙地給姚聆擦眼淚。

舒泉在一旁拼命遞紙巾。

舒敏磕着瓜子笑話她:“老媽你真是年紀越大,越多愁善感啦。不過咱們幻姐能考上A大,你肯定得居頭功。幻姐,什麽時候請客啊。”

姚聆并不需要陳幻報答她。

她只希望這個聰明又苦命的孩子,能擁有本就該屬于她的璀璨人生。

陳幻也的确很争氣,考進了全國最頂尖設計專業。

姚聆和舒敏、舒泉,跟陳幻一起去給陳幻媽媽掃墓。

舒泉以為陳幻會哭,但她沒有。

陳幻單膝跪在她媽媽的墓前,将墓碑擦拭得幹幹淨淨。

“媽,多虧了姚老師我才能繼續讀書,才有今天。她是我第二個媽,以後我會給她養老送終,你不會吃醋吧?”

姚聆笑着撥了一下陳幻的腦袋。

陳幻一直都惦記着姚家的事。

賺了錢往姚家送,有什麽好東西都留給姚家母女。

她也曾經是舒泉最深的挂念。

一場遙遠的幻夢。

忽然聽說她入獄,舒泉和姚聆都無法相信。

“是真的。”

和陳幻在一家公司的舒敏肯定知道所有的內情,卻不願多提,只說:

“她是自作自受。媽,舒泉,忘了這個人吧。就當從來沒認識過她。”

易織年從舒泉的字裏行間,聽出了她年少時的遭遇,也明白這個叫“陳幻”的人,對她而言意味着什麽。

易織年聽完舒泉的過往,心裏酸酸的。

“芽芽這個小名好可愛,我也想這樣叫你。”

舒泉倒是沒什麽愁苦的情緒,大大方方地說:

“好啊,你想怎麽叫都行。”

易織年說:“陳幻,這名字挺特別的,聽過這個名字應該不容易忘。我讓我們家夏姐姐去打聽一下,可能會有線索。不過,芽芽,你也別抱太大希望。如果對方也想找你,你們可能早見到面了。但如果她刻意回避的話,就算你們近在咫尺,也是很難相遇的。”

“嗯,謝謝……我明白。”

舒泉并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陳幻還在獄中的時候,拒絕了她數次的探視。

一直都不相信陳幻會觸碰法律底線的舒泉猜測過,這案件一定有隐情。

而陳幻的回絕,就是為了掩蓋這段隐情。

陳幻的拒絕,以及舒敏反常的舉動,讓舒泉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她有信心,只要和陳幻見到面,說上話,一定能得到答案。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