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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易織年跟裴醒交底。
“裴老師,我的牌技真的不怎麽樣。從小玩鬥地主我都是被碾壓的那一個。”
裴醒說:“那不正好?就因為你牌技不怎麽樣我才幫你喝。別有什麽後顧之憂,好好玩就行了。”
同學一聽裴醒說這話,吓得不輕。
“裴老師,你這酒量聽上去可是海量。”
裴醒:“一般,沒到海量,頂多是條小溪流。”
裴醒越是從容,易織年的壓力就越大。
壓力沒變成動力,一上來易織年就連輸了好幾把,輸得她坐立難安。
裴醒面不改色,連續喝了好幾杯,仍舊微笑着讓她繼續。
易織年手心都出汗了。
楊清從樓上下來,路過她們這兒看這局面,嘴裏“啧啧”作聲說。
楊清說:“易織年,你不會是故意的吧?怎麽輸得這麽慘?你打牌什麽水平我們可都知道,以前在宿舍的時候就你最猖狂。你是對裴老師有什麽意見,故意輸牌的嗎?”
裴醒聽楊青這麽說,眯起眼睛看向易織年。
易織年都快炸毛了。
“楊清,你不要在這給我造謠!我什麽時候猖狂了,不都是被你們摁在地上摩擦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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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清:“弱還弱得這麽理直氣壯,易織年你也是頭一個了。”
牌桌上有位同學特別認真。打牌的時候別人一說話他就煩躁,更是不容許打牌打一半停下來聊天。
他抓了抓頭發,催促道:“哎呀,別啰嗦了,快點出牌吧。”
易織年握着滿手的牌都被打怕了,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下哪一張好。
感覺自己無論走哪一張,都會害裴醒再喝一杯酒。
易織年本來想要出最小的牌。
剛剛想要往外打,裴醒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裴醒纖長的手指輕易将易織年的手跟牌一塊兒包住,往回攏。
易織年看着裴醒食指上漂亮的戒指,感受到她幹燥的掌心傳遞在肌膚上的溫度,一怔。
裴醒坐在她斜後方,兩人的距離本來就不遠,裴醒側着半邊身子又伸長了手臂,這個姿勢讓易織年有種被身後人抱入懷中的錯覺。
裴醒在易織年的耳邊,小小聲說:
“你不能這麽走。這麽走的話肯定會被壓。”
裴醒指尖在她豎起來的牌面上輕輕點過。
“走一條龍,肯定沒人能擋得住你。”
易織年皺起小眉頭說:“可是這樣的話,我的炸彈就會被拆開了呀。”
裴醒的目光往牌桌上掃過去,用眼神指給易織年看。
“你看已經打過的牌,不需要炸彈了。走一條龍肯定能贏。”
易織年瞄了一眼。
桌面上密密麻麻的牌都疊在一塊兒,這哪看得出什麽來啊?
易織年心想,裴老師這是把每張下過的牌都記住了嗎?
傳說中的算牌?
有點厲害……
裴老師不是說自己不會玩鬥地主?
才圍觀了幾局就已經門兒清,能當場外指導了。
難怪裴老師的高智商聲名遠播。
原來智商高還能用在打牌上。
為了不讓別人聽見她們的戰術,裴醒和易織年挨得特別近,低聲細語着,鼻尖都快碰到一起了。
裴醒說了句什麽,易織年縮着肩膀笑了起來。
打牌的同學們:“……”
這畫面怎麽帶着點戀愛的酸臭味?
誰都知道裴老師腦子好使,對家們都不樂意了。
“裴老師,觀棋不語真君子,你怎麽還能指導易織年呢?”
“就是啊,沒您這樣的。”
“說寵易織年還真給寵上了哈。”
“強烈建議裴老師也過來指導一下我。”
裴醒聳聳肩,用很無辜的語氣說:
“我又不會鬥地主,你們還怕我這個不會打牌的人不成?我就是個氣氛組,給易織年加油打氣,你們忽略我就好。”
易織年除了能吃,另一個優點就是非常聽話,向來尊師重道。
她按照裴醒的戰術出牌,一條龍打完之後,真的沒人能夠壓住她的牌。
連出了好幾把,全部順利走完,果然不需要炸彈。
居然贏了。
易織年捂着嘴,震驚!
這可是她今天贏的頭一局!
易織年回頭,開開心心地和裴醒擊掌。
對家們哀聲載道。
“你們這樣真沒法玩了,裴老師,你就是個虛假的氣氛組,真實的場內指導!”
“裴老師,你不能說話了啊!”
“你居然敢命令裴老師不許說話,狗膽包天。”
“國有國法,牌有牌規,就算是校長來了我也是這樣的狗膽。”
裴醒說:“我幫易織年喝酒我還不能說話?我跟她應該算是一個人才對。”
裴醒智商高這事兒,以前在大學時就聞名遐迩。
所謂“天才”,得天才得方方面面。
今天看裴醒在牌桌上的表現就知道了,從門外生手到碾壓對手,不過就是幾杯酒的時間。
在衆人的抗議下,裴醒只能退讓一步。
“好吧好吧,那我不開口了。不過我也沒地方去,繼續坐在易織年身後總行吧?”
同學A:“裴老師你真不開口?”
裴醒:“保真。”
同學A:“勉強答應吧。”
裴醒坐她身後的确沒吭聲,兩個人純粹用眼神交流着。
易織年用拇指往上搓張牌,裴醒沒動靜,就是選對了。
要是裴醒稍微挪了一下身子,易織年就知道自己得重新思考。
裴醒的确半句話沒說,幾局下來易織年居然也全勝。
易織年都不知道,自己和裴醒有心照不宣的默契。
大概是大學那一整年,被裴醒點名點出來的緣分。
裴醒就像長在她身後的超級buff,碾壓一切。
對家們喝得臉色發青,控訴道:“裴老師,易織年,你們在那眉來眼去的不會當我們都沒看見吧?”
易織年不樂意了,糾正道:“什麽叫眉來眼去的?我全程五官都好好待着好麽?”
裴醒一攤手說:“我坐着也沒說話,不算違反規定吧?”
也真是沒話說。
裴醒就像個人形buff,啞巴賭神。
感覺繼續再打下去,別人只有乖乖喝酒的份。
這牌沒法打,其他三家都不想玩了。
易織年難得在打牌上找到了碾壓別人的快樂,正在得意洋洋。
一回頭,發現裴醒白皙的臉上浮現着一片櫻粉,漂亮的桃花眼裏覆着隐約可見的晶亮,很明顯是因為酒精染上了幾分醉意。
易織年倒了杯溫水給她。
“裴老師。你還好嗎?剛才是不是喝得太急了?”
易織年有些擔憂,拉着裴醒坐到舒适的沙發上。
裴醒靠着柔軟的靠背,身邊的易織年雙手壓在自己的膝蓋上,上半身前傾,挨近裴醒。
裴醒搖搖頭,目光有點舍不得移開,輕聲說:
“沒關系的。我今天玩得很開心,謝謝你叫我來。”
大概是以前上課的時候,易織年經常跟不上裴醒講課的速度,生怕遺漏知識點,所以會帶着錄音筆,将裴醒上課的內容錄下來,回去反複消化,慢慢的聽。
所以她對裴醒的聲音非常熟悉。
裴醒的聲音相比一般的女聲而言,稍微有一些低緩,但并不壓抑,語速偏慢,有種自成一派慢條斯理的邏輯感。
而此刻裴醒的語調明顯上揚,輕飄飄的,大概是被酒精影響了。
易織年确定裴醒喝的不少。
可能這時候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了。
前幾次私下偶遇裴醒的時候,氣氛都算不錯。
但易織年總覺得裴醒身上多了一點陌生感。
仔細琢磨,應該是以前在校園時不曾有的壓抑。
裴醒在思慮着什麽,背負着些什麽。
卻從來不願在旁人面前,展露出哪怕一點點的脆弱。
離開校園進入商場之後,不知道裴醒得到了當初她想要的東西沒有。
而今晚,易織年又一次看到了輕松的裴醒。
易織年心想,裴老師應該真的挺喜歡這兒的。
易織年已經不太想跟裴老師說烏龍微信的真相了。
在裴老師的好心情和她自己糟糕的形象之間,易織年比較偏向裴老師能快樂。
更何況,她心裏有一種感覺。
就算自己在裴老師面前做出再荒唐的事,裴老師也一定不會真心嫌棄她。
同學聚會一直持續到傍晚。
大家準備再吃頓晚飯就散了。
吃飯之前,楊清跟別的同學去露臺抽煙的時候,收到了一條微信。
是之前暗戀裴醒很久的那個男生發來的。
【裴老師還在嗎?】
楊清無語地回複:【你說你怎麽這麽倒黴,周末還得加班。現在裴老師是還在,不過一會兒吃完飯大夥兒就散了。你再不來可就沒機會表白了啊。】
男生那頭也很無奈。
身為社畜,加不加班,加到什麽時候,真不是他能說的算的。
楊清聽到他微信裏聲音很小,還帶着回聲。
估計是躲在衛生間偷偷發的。
【我盡量趕過去。】
楊清抽完煙回來,路過一群男生聚集的地方,看言同學已經喝得面紅耳赤,說話都大舌頭了,還要喝。別人都躲着他,恨不得把酒藏起來。
神經病啊真是,楊清在心裏罵他,還能把自己灌成這樣的。
吃吃喝喝了大半天,下午唱了一會兒KTV,肚子裏的食物還是沒能消化多少。
晚上也不想點什麽飯菜了,從隔壁的燒烤攤點了烤串回來,配酒吃,吃完就散夥。
吃烤串的時候,楊清把大學時期某次春游視頻找了出來,借了老板的投影儀,投在幕布上,大家圍在一起看,懷念懷念青蔥歲月。
那次春游裴醒也在。
視頻裏一大群人,手忙腳亂的支不起一個帳篷,這邊好不容易支起來,那邊又塌了,最後幹脆被帳篷埋在下面,場面格外可笑。
裴醒一來,利索地打地釘,指揮大家将防風繩拉直,帳篷立刻支棱了起來。
歡呼聲中,裴醒看着周圍這一群動手能力極差的當代大學生,無奈地搖了搖頭。
視頻中,裴醒在這邊嫌棄,易織年卻在那邊幫她開可樂,端茶遞水讓她潤潤嗓接着數落,完全就是她們班的叛徒。
那次的春游在S城的朝陽公園。
兩岸杏花如潮,草地如翡翠海洋,向道路延伸。
裴醒和她的學生們在這碧綠的海洋之中落腳。
草長莺飛人間四月天,有人彈吉他唱民謠,有人在烤雞翅,有人在聊黑塞……
年輕的動物渾身的理想主義。
想像的自己,永遠會意氣風發地向着夢想沖刺。
有人想要成為世界首富,有些人想要成為科技大佬。
有些人說自己一定要改變這個糟糕的世界,絕對不跟惡龍同流合污。
象牙塔裏單純的學子們,心裏有一簇炙熱燃燒的火焰。
如今再看,竟都變成了為了萬把塊錢販賣青春的社畜。
以前的理想沒有幾個能實現,單薄的身體被酒肉和疲倦催得越來越臃腫,經驗摞成了世故,把油滑當體面。
看着看着,原本聚會的歡樂氣氛,在一言難盡中漸漸被凍結。
楊清見大家面色凝重,心裏有些慚愧和後悔。
幹嘛把這倒黴的視頻放出來?
生活本來就已經夠艱難了,何必再往大家的心窩裏捅刀子。
就在氣氛漸漸走向無能無力的傷感時,易織年一張元氣滿滿的笑臉,突然出現在屏幕正中。
她雙手握着奶茶杯,嘴裏鼓鼓的,似乎還在咀嚼着食物,完全是副齧齒類小動物的可愛模樣。
有人問她:“年年,你的理想是什麽?”
易織年将嘴裏的東西咽下去,喝了口奶茶,說:
“我啊,我沒什麽理想,只要每天能吃到好吃的東西就行。”
視頻裏和視頻外響起了非常統一的笑聲。
易織年本人:“……”
楊清眼淚都要笑出來了,拍了拍易織年的肩膀。
“年年,不忘初心始終如一的人,恐怕只有你了。”
易織年說:“理想沒有什麽不好實現的,只要你把目标定得低一點。”
以前易織年同寝室的同學說:“年年總是這麽大智若愚。一直很佛,其實最聰明的就是你了。”
裴醒的眼神投過來,易織年在裴醒面前被誇獎,莫名有點害羞,掩飾道:
“什麽叫大智若愚,我什麽時候愚了?”
裴醒接話:“就是,我們年年什麽時候愚了?一直很聰明。”
這好像是裴醒第一次稱呼她為“年年”。
語調也太好聽了吧。
感覺被裴老師這樣稱呼,自己變成了一塊軟乎乎、白嘟嘟、熱騰騰的年糕。
易織年莫名想到裴醒那個不為人知的微信大號名字。
自個兒在心裏念了一遍——
醒醒,年年。
聚會到了尾聲。
大家陸陸續續從二樓往下走。
裴醒放慢速度走在最後。
易織年怕她酒勁還沒下去,也緩了步子,退到她身邊。
易織年還沒開口,裴醒就對她笑道:
“我沒事。”
“嗯……”
易織年看着木地板,含糊地應了一聲。
“你有話跟我說嗎?”
裴醒敏銳,一眼就能看透了易織年的想法。
易織年點了點頭,說:“我記得,當初春游的時候,也有人問了裴老師的理想。那時裴老師你說的是,‘我沒有理想’。”
裴醒沒想到她要說的是這些。
裴醒“嗯”了一聲,算是承認。
“裴老師,當初我從醫院回來,你就辭職了。我們連告別都沒有……”
易織年拉了拉裴醒的衣角,仿佛再提到這件事,裴醒又會突然消失一般。
“所以,裴老師,你能不能告訴我,當初你到底為什麽不當老師了?”
她們倆站在樓梯口。
壁燈映在裴醒金絲邊眼鏡框上,閃出刺眼的光。
裴醒一如既往地微笑。
只是慢慢移開了和易織年對視的雙眼。
裴醒緩聲道:“因為,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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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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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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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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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