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你在開玩笑？

你在開玩笑？

“真的假的，你別逗哥哥，哥哥不經吓！”晉楠是真的驚悚了。

自從他認識向夕、陸昭、元晨景這三人起，他們三個人之間就一直彌漫着旁人無法涉足的氛圍，這突然出現一個，向夕還帶進家裏，看樣子還過夜了，無疑是在三個人中間扔了一顆炸雷，他沒法想象向夕和陸昭、元晨景之外的人相處是什麽樣子的。

向夕沒說話，晉楠感受到了他的态度：“看你那樣子也沒給陸昭和元晨景他們介紹過人吧，不管怎麽樣，好好和他們說，不要影響了你們三個的關系。”

如果說看到他們高中時的密不可分，晉楠以為是小朋友之間的童言童語，但很多年過去了，三個人關系依舊，整個世界被他們自動劃分為，他們三人和其他。

晉楠依舊對他們之間的感情持保留态度，年齡還小，人生還長着呢。

他也算是看出來了，三個人之中以向夕為主導，只要向夕動動手，就會分崩離析。

現在dusk不能散了，散了他怎麽辦？

而且，難得看到有少年情誼這麽久，他也不願意看到三個人漸行漸遠的那天，只會讓他對這個世界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更添一分漠然。

“嗯，不會。”向夕決然道。

“你是真的喜歡他？”晉楠小心翼翼地問出了心照不宣的那個問題。

“喜歡啊。”向夕笑了笑，他是很喜歡的，還有陸昭和元晨景。

向夕認可的這麽幹脆，晉楠一下子反而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麽了。

“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就行，我不如你，說什麽都沒有參考價值。”晉楠嘆氣道。

“楠哥沒必要說這話，我會讓你實現你自己的價值。”

“那就等你帶老哥起飛啦！這大清早就繞城一圈，我還說今天怎麽着也能早到呢，這次你倒是沒讓我等，但是得讓甲方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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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他們把時間定的這麽早。”向夕不以為意。

“就擠了這麽點兒時間，劉飛羽和你見過之後要飛北城錄制一個節目。”

“真慘，節假日都不消停。”

“我懷疑你在說陸昭和元晨景。”

“他們也一樣。”

放假之前陸昭規劃了那麽多游玩攻略，一樣都沒派上用場，連騷擾他的時間都變少了。

真是可喜可賀。

到了約好的地點樓下，晉楠從車裏置物的位置拿出一副棕色的墨鏡和黑色的漁夫帽遞給向夕：“擋擋？”

向夕有些嫌棄，但還是接過來扣到頭頂：“你這個帽子戴上看不到路。”

“這樣不正好保持你的神秘感？”晉楠笑了笑：“等你哪天不在乎是否公開身份了，我車裏就不備這些東西了。”

“嗯......”向夕模糊地應了一聲。

劉飛羽與其經紀人早早地就等着了。

晉楠主動上前和劉飛羽身邊的年輕人握手：“晉楠。X.X的經紀人。”

聽到這個名字，年輕人面露詫異，但很快就掩蓋了過去，笑道：“文成。我們家劉飛羽這段時間要麻煩你們了。”

“客氣。”

“喝點兒什麽？”

“一杯美式，一杯拿鐵。這麽早要找家咖啡廳不容易啊。”晉楠不着痕跡地笑着。

“哪裏，提前和酒店招呼就行。”

兩個人熟練地寒暄着。

劉飛羽看着眼前墨鏡漁夫帽的男生，看不清對方具體容貌，一直沒見對方說話，有才華的人總歸有點怪脾氣。

劉飛羽也不在意，他主動開口道：“抱歉，是我非要約你見一面。”

“直接說事，看我一眼就夠了？如果是這樣，那你新專輯的主打曲我有靈感了。”向夕毫不客氣道。

劉飛羽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就這語言藝術，如果對方不是X.X得挨多少毒打啊。

他好脾氣地笑了笑，他對X.X好奇心大于工作“好奇心占了一部分，更多的則是工作上的事。”

但他也很重視這次的專輯，所以無論如何也想見這個人一面。

向夕彎了彎嘴角，這人的意思很明顯：懷疑X.X是否拿得出價值對等劉飛羽的作品。

“如果你心存疑慮，大可再找人幫你做一張專輯，我最後的作品你認為覺得不合适，你找人制做另一張專輯的錢我出。”

張狂，自信，也許是自負和自大。

劉飛羽心底盤過幾個詞彙，但不得不說，對方的态度給他的忐忑注了一針定心劑。

如果最後真的砸了，也輪不到他來操心，最多再廢些時間，腳步放慢一些。

就是X.X自己得祈禱別犯到他手裏。

呵。

“那我就坐等你的好消息了。”劉飛羽端起咖啡杯掩飾性地抿了一口，只見對方把一顆又一顆方糖扔進咖啡杯，如果要喝到最後，這杯拿鐵一定甜到膩。

“還有其他問題嗎？”向夕道。

“沒了，我說過，更多的是對你的好奇心，滿足了自然就沒有其它問題了。”

“嗯，那行，你的問題完了，接下來該我了。”向夕後仰靠着沙發，十指交疊搭在腹部。

看到對方的動作，劉飛羽不動聲色，只是發出了好奇的疑問：“說說看。”

“我要EM的合同，你知道我說的哪一版，如果你拿不到就去找你的經紀人。”向夕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麽問題，語氣像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平常。

劉飛羽放下咖啡杯，擡手掩飾自己被嗆到想咳嗽的失态：“你在開玩笑？”

這麽保密的東西，怎麽可能人盡皆知，還被他說的像探囊取物一樣簡單？而且他要的可不是表面上的那一版。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我不缺錢，但你缺專輯。如果你拿不到就去找你的經紀人，經紀人拿不到就找公司，你個人不可以，但Hana一定可以。”如果是以前，他就自己找人要了，形勢所迫。

這不容商議的态度讓劉飛羽很好奇：“你要這個做什麽？”

“我會做什麽的前提下，是看他們會先做什麽。”向夕也不拐彎抹角，讓對方略知一二，給東西給的心裏有底才會給的爽快。

劉飛羽懂了，EM犯到人家頭上了，X.X出了名的難約，合作了樂壇半壁江山，迄今為止他是約到X.X的第一人：“這才是你同意見面的原因？”

“不然你以為呢？我看起來是很有閑心早起陪你喝咖啡的人嗎？”向夕早上并不喜歡攝入任何食物、飲品，喝杯白水都會反胃。

“怎麽給你？”他敢給，也就不怕對方會拿着做什麽文章，但做這種事他也不想留人過多話柄。

“發給我的經紀人。”向夕向晉楠的方向擡了擡下巴。

對方的不以為意，顯得他過于謹小慎微。

“行。”劉飛羽不再多問。

這個态度倒是讓向夕擡頭細看了他一眼，有點眼熟，但沒想起來：“也許以後我們還會有合作機會。”

“希望如此，合作愉快。”

“各方面。”

兩人心照不宣，這一次見面，彼此都還算滿意，都沒白費功夫。

談完事，向夕也沒想多留。

“接下來去哪兒？”晉楠盡職的當個司機先生。

“南洲。”

“你是認真的？飛過去最快也要一個半小時，現在買票值機，得什麽時候去了？”晉楠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嗯，趕得上昭昭和晨景的活動。”

晉楠頭禿地翻着手機：“晚上回來嗎？”

“回，明天有約。”

“你明天有事，可以改天去看他們，他們跑的地方還有幾個人，這麽跑來跑去，累的你半死。”晉楠是不想向夕折騰的，向夕的身體比起健康的人來說，并不太好。

“我想再仔細考慮考慮，我該用什麽态度去解決這件事。”

“唉，我跟你一起去。”丢了他可受不了這個打擊，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陸昭和元晨景能活撕了他。

“我會用導航。”向夕道，跟着他跑來跑去，還有工作上各種事要處理，晉楠才是最累的。

“還不是怕你丢了，這事兒沒得商量。我要把你平安的帶出去，平安的帶回來。”晉楠從陸昭那裏了解過，向夕有把自己走丢的前科，他可得注意了。

走丢後直接喪失生存能力，就那一次，直接把好好的一個人折騰成了現在這樣。

“好，辛苦楠哥了。”

“知道我辛苦就少作點兒事，讓我安安心心多搞點錢，我還想平安退休養老到百年呢。”

“會有那麽一天的。”向夕把玩着手機想着剛剛下樓時看到的人，那是......叫什麽來着？

向夕思考了一會兒，給謝暮發了一條消息：我好想看到你們的前吉他手兼現在的臨時吉他手了。

對方過了一會兒才回的：江游？

謝暮看到消息不明所以，這兩個人怎麽會遇到一起？

“在想什麽？”劉飛羽出聲道。

向夕和晉楠離開後，他的經紀人就一直在沉思，這麽一會兒了不知道沉思出什麽結果沒有。

文成收起若有所思的表情：“這個X.X的經紀人居然是晉楠，就離譜，他以後會不會是你強有力的競争者？”

“為什麽？”劉飛羽倒不擔心。

就那個嗓音？就算X.X要出道，他們的領域也不可能重合。

“啧，晉楠啊！那個人是晉楠！”

“我知道。”劉飛羽既然入了這一行，圈內知名的消息多多少少都有所了解。

晉楠用三年的光陰和心血從一無所有帶出了北遠，對方卻棄他而去，從此一蹶不振。

“三年前帶出三栖巨星北遠的那個人！永代的一哥，北遠！”文成以為劉飛羽還不了解那個人的厲害。

“那又怎麽樣？他現在帶的X.X是創作人。”

“也是，可惜了。他在圈內很有一手，X.X提的事，就算不經我們手，晉楠也能給他搞到。我倒是看不清這兩個人的用意了，晉楠也不像不知情，畢竟X.X讓我們把內容直接發給晉楠，他怎麽就不在他東家面前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邀個功什麽的？”文成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這個問題。

“這個簡單，一個不願意讓他去做，另外一個絕對不做對方不提讓他做的事。”

這種關系挺好，情感的牽扯永遠比利益來的牢固。

“......什麽跟什麽，飛機還有幾個小時，你再去休息一會兒？”

“不了，我約了人，你去忙你的。”

“男的女的？”文成一臉警惕。

“男的，以前的隊友。”

“诶......公司拆了樂隊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們的商業價值還要再培養，那就不能只簽五年合同。”文成一臉愧疚。

“如果不是他們不想幹了，你以為feather會解散？”劉飛羽懶得看他裝出來的表情，feather是他們自己決定解散的，旁人還沒有那麽大能力替他劉飛羽做決定。

“好嘞，那我走了~”文成的表情說變就變，對方不愛看，他還不愛演呢，大少爺難伺候！

又是謝希望不在，夕夕放飛自我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