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 31 章
在一中,教導處專管教學,德育處專抓紀律,而且德育處抓起紀律來,才不管犯錯的是年紀第一還是倒數第一,統統的不給面子,不服氣可以退學。
打架動手的事,都是直接跳過班主任,由校方出面來解決。高鳴鶴和孫天可一起進了德育處。
一起進去的還有前後桌的幾個人,一時間把德育處的辦公室擠得熱熱鬧鬧的。他們中,有人聽到孫天可說的話,有的人沒聽到,但是大家都知道是高鳴鶴先動的手。
高鳴鶴什麽話都不說,而孫天可和馬力洪自然也是不會把自己說過的話都原原本本的告訴老師。
譚子秋站在高鳴鶴對面,眼睛一會兒瞅着德育處的老文,一會兒又瞅瞅高鳴鶴。講道理來說,他覺得孫天可形容老師的字眼的确過分了些,但是高鳴鶴不辯解,他實在想破腦袋都無法理解。
這明明就是高鳴鶴洗白自己,樹立高大形象的好機會。
“你呢,叫什麽名字?”
老文揭開水杯,水太燙,他也只是“絲絲”地吸了幾口水汽而已,卻吸得格外地響亮。
“譚子秋。”
“唔——”老文點點頭,看了一眼旁邊做記錄的老師,“你說說,他們是個什麽情況?”
譚子秋很為難,這可真是個裏外不是人的差事,偏偏兩個當事人都在場。
他眉頭擰着,理了理思路才說:“我問高同學是不是對當歷史課代表有興趣,他沒說話,馬同學和孫同學在說話,馬同學質疑高同學對歷史老師有興趣,孫同學說,他對歷史老師也有興趣,高同學讓他們說話注意一點。”
老文黑着一張臉點了點頭,看向馬力洪和孫天可:“你們有什麽要說的?”
馬力洪苦着臉:“老師,我只是開玩笑的,我對歷史老師沒有興趣,再說了,打架的也不是我,我真的知道錯了。都是孫天可說的,他還說老師……”
後面半句話,馬力洪混着一口口水給咽回去了,因為高鳴鶴陰沉的眼神,他順便還哆嗦了一下。
老文沒注意到高鳴鶴,繼續問:“孫天可還說什麽了?”
馬力洪舔了兩下唇,剛才高鳴鶴揍孫天可他是看到了的,高鳴鶴揍人挺狠的。雖然他也不理解為什麽高鳴鶴那麽盯着他,但是後面的話,他不敢再說。
“說老師壞話。”
“什麽壞話?”
“忘了。”馬力洪被高鳴鶴盯得忍不住打了個嗝,心虛不已,再看向老文就老實多了,“老師我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犯。”
老文也不難為打架之外的人,松了口:“那行,下去寫份檢查交上來,回去上課吧。”
孫天可哭喪着一張臉,他的這些同學到關鍵時刻就把關系撇清,還火上澆油地把他踩一腳,現在好了,他本來挨了揍應該算是占據上風的,稀裏糊塗地就成了罪魁禍首。
老文沒管他,看向高鳴鶴:“你呢,還是沒什麽說的嗎?”
班主任先前已經問過高鳴鶴為什麽動手,他一個字不吭,進德育處的辦公室,老文也是第一個問他,他依舊是一副無話可說的太。可惜譚子秋那人笨得沒邊兒了,還是把宋映映的名字說出來,攪進這一灘渾水裏。
“沒有。老師你覺得怎麽處理合适就怎麽處理。”
這事的大概原委,老文通過幾個學生零零碎碎的話語,能分析出個大概來。看起來這個先動手的學生沖動是沖動了點,但事出有因,批評教育一頓就行了。
“行吧,一中的校規很嚴格,該受的處罰你們都得受着,每一屆新生開學班主任應該都會講,不接受的可以把家長叫來。接受的話,在這裏簽個字。”
高鳴鶴簽了字,從辦公室出來,回去就寫檢讨。
檢讨書他可太熟悉了,初一初二的時候,經常寫。後來一門心思考一中,沒時間搞七搞八觸犯校規,但寫檢讨的流程他已經門兒清。
高一的學習抓得不算緊,走讀生可以不上晚自習,下午最後一節下課之後就能離校回家或者去補習班,但是犯錯的學生除外。
一中懲罰調皮搗蛋的學生就是在這個時間點,依照犯規的程度,學生圍着操場蛙跳不同的圈數。
高鳴鶴認罰,每天下午圍着操場蛙跳三圈,連續一周。
他在操場上碰到梁彥楸,背着畫板,但看那模樣卻并不是打算去畫室,而是專程來找他。
梁彥楸也是考美術進來,去的是隔壁的十八班,兩人開學之後,現在是第二回見,第一回是開學典禮上打了個照面,沒說上話。
“有事?”
高鳴鶴已經跳了一圈半,他平時有鍛煉,雖說不至于很狼狽,但是汗水免不了沾了一額頭,打濕了額發。偏偏梁彥楸還站着,他只能仰視他。
“你行啊,這才開學幾天你就打架,鶴哥厲害。”
“你要陰陽怪氣麻煩換個時間,我現在沒空。”
梁彥楸笑着從包裏取了一瓶礦泉水:“喝兩口再跳吧,老師不在窗戶邊了。”
德育處的辦公室在三樓,正對着操場的位置,老師只要從窗口一眼就能看到下面的狀況,但也不是一直盯着。
高鳴鶴直接往跑道上盤腿一坐,擰開瓶蓋喝了兩口水。
“我來啊是因為我那妹子。你知道的吧,因為你拒絕了她,她覺得丢臉極了,報名的時候填了外國語中學。”
高鳴鶴知道這個事,中考前譚雪珊跟他表白過一次,錄取結果出來之後又來找過他一次,因為兩人不在一個學校,譚雪珊在他面前哭得不能自已。
也是那次,她借着氣憤說了很多不應該說的話,讓他慌了手腳,都不敢再去找宋映映,整個暑假都在國外,又是學騎馬,又是學潛水,整個人都曬黑了一圈。
其實,他不覺得自己對宋映映有任何出格的感情,他對待宋映映像是朋友,是家教,也是姐姐。甚至,宋映映比他自己的親姐姐更讓他覺得好親近。但是,這種單純的關系在譚雪珊的口中卻被形容得見不得人。
“你想要替她說什麽嗎?那沒必要,這種事情勉強不來的。”
“我能替她說什麽。”梁彥楸笑笑,把褲兜裏的信掏出來,“吶,她給你的。你別不收,看不看随你,我回去能給她交差就行。”
高鳴鶴皺着眉毛,無奈把那信往自己兜裏一塞:“早戀被抓,蛙跳兩圈。我要被老文再抓住,兩圈你替我。”
梁彥楸要笑不笑的,轉身走開,手在背後朝他搖了搖。
每周一升旗之後有國旗下的講話,之後就是一排受處分的學生一個一個地讀檢讨。
這周一的早上讀檢讨的人有十來個,浩浩蕩蕩地上臺,高鳴鶴站在其中尤其顯眼。
宋映映不是班主任,不會陪着學生來操場,但是她在教學樓的窗戶邊站着,看到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的國旗下的高鳴鶴。不像其他犯錯的學生那樣垂頭喪氣,他昂首闊步上臺,站着的時候也是昂着頭,仿佛他不是去念檢讨,而是去領獎。
兩人相識兩年多的時間,他從一個略顯幼稚的小屁孩成長為一個清隽倔強的少年,始終不變的是他的高傲,如同他的名字那樣,如同驕傲的白鶴。
高鳴鶴聽着前面學生從網上摘下來的檢讨,念得情真意切,聽起來似乎真的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他唇輕勾了一勾,不自覺地把臉轉向一邊,朝教學樓的方向望過去。
有點卡文。
有些東西不能寫,我只能繞過去啦,師生關系存續期間不能有感情的哦
晚安啦,小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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