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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
白茹不能不懷疑,舒舒這個單純得幾乎像個孩子的純潔小公主——交男朋友啦!不,不是懷疑,是很快确信!因為席語舒根本沒有打算隐瞞他們,她很大方很坦白地公開承認——幸而只是對她和昱倫公開,媒體不知道,公司最好更不要知道。
白茹有點頭疼。
娛樂圈裏大多數公司都心照不宣地認定,旗下的偶像派藝人鬧鬧緋聞可以,一旦名花或名草有主,多少會使其吸引力打些折扣,一些公司在簽年輕藝人的時候甚至會把相關要求明确規定到合約裏。“熠星”經紀公司與席語舒簽約時雖然沒在合約上明文寫到:席語舒不能交男朋友談戀愛,但,公司其實有這個想法,席語舒出道不滿兩年,當紅勢頭如日中天,維持個三年五年看來很有可能,一旦鬧出緋聞并落實還不定招來怎樣的變故,所以,最好保持目前身家清白不改變。
身為公司特意派到席語舒身邊的助理人員,白茹自然對公司的想法有所領會,雖然心底頗不以為然,但怎麽說自己畢竟是公司的員工,好歹也要依公司準則行事。
何況,舒舒目前的交往對象是個不一般的男人——堂堂龍氏機構總裁——龍晔!
白茹對龍晔沒有多少了解,卻也足夠清楚他來自財勢非同小可的古老商業世家,世人所謂的豪門貴族。娛樂圈裏的女明星與富豪牽扯不清是常有的事,沒多少能成就好結果也是常有的事。即使不是出自公司那方面的考量,白茹對舒舒這段“戀情”其實沒怎麽看好。龍晔太帥太有錢太貴族,擺在天下哪兒都是最佳夫婿人選,這樣的人即使娶個皇室公主什麽的也不會讓人太意外——當然,不是說舒舒不般配,問題就出在這裏——豪門的婚姻往往講究門當戶對,女明星則大多用來打發婚姻以外的寂寞光陰,這種事她在娛樂圈裏見過不少。舒舒呢,太單純,太幹淨,太細膩,就像一塊最純淨的水晶,需要最細心的呵護,她可不希望看到同樣的劇情在舒舒身上上演,更不希望她因此受到任何傷害。
可席語舒淡然的外表下長着一顆固執的心,她堅持的想法沒什麽人能夠改變——這也就是白茹頭疼的地方:舒舒平時是好說話,但涉及她堅持的事情,唉,敗下陣來的只能是他人。
所以,無論白茹怎樣苦口婆心,言明利弊,席語舒只是淡淡地看着她,淡淡地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怎麽做。”
偏偏,昱倫那個神經大條的家夥也不肯站在白茹一邊,還不以為意地取笑:“哈!席語舒小朋友終于長大了。”
民主時代,人人生而平等,容不得誰侵犯誰的公民自主權,限制誰的人身自由權,尤其斐多菲還曾經高歌:“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法律在前,真理在上,無可奈何之下,白茹只能靜觀事态演變發展。
自從與龍晔确定交往關系,席語舒下課以後和不上課的時間都由她自己支配了,白茹和昱倫不能再當跟屁蟲——那個超級好脾氣的小女孩固執起來也是超級的——何況,交往到一定程度的人不需要任何大小燈泡,即使小到不足五瓦。
這樣一來,白茹現在過的日子誇張點可以這麽形容啦:閑得可以捉一只只蚊子來研究是雌性還是雄性或者是雌雄同體。
好凄涼悲哀啊!白茹都快仰天長嘆了:天下人都是有異性沒人性——和物理學中那見鬼的什麽“異性相吸”理論絕對的契合。枉她平時對舒舒如影随形,細心關照,愛護有加,一年多以來簡直把她當作工作生活惟一中心點,現在居然因為一個男人把她踢到一邊,太沒有姐妹情,太沒有人情味了!好無聊啊——
比起白茹驟然清閑抱怨無所事事滿心不平衡,昱倫挺會打發自己的:沒事的時候去數數帝國大廈究竟是不是102層,累了就到中央公園裏感受難得的田園詩意和惬意,興致好一點的時候跑到波士頓看看哈佛大學商學院裏走着多少未來企業巨子,順道瞻仰約翰·哈佛銅像,當然港口邊自由女神端莊而凜然不可侵犯的模樣更不能錯過。瞧他把日子過得五彩缤紛的,才不像白茹那麽哀怨呢。
席語舒一個星期上五天課,每天上四個課時,時間其實挺充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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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充裕的時間,龍晔自然不會忽略,不過,他的事務真的不算少,不太容易抽出多少真正空閑的時間陪小女友做一些真正的約會——所以,席語舒最常到的地方還是龍晔的辦公室,在他工作的間隙或閑下來時說說話,簡直稱不上羅曼蒂克——至少在旁人看來如此。而席語舒則很快肯定龍晔可能不太擅長怎麽約會——通常而言,戀人約會離不了逛逛街,看看電影,游游觀光區,做做休閑娛樂什麽的……偏偏,她也不太懂。從小她就是個安靜的人,學生時代除了喜歡唱歌,會經常參加一些文藝活動、歌唱比賽之外,平時都是呆在家裏用聽音樂和看書來打發時間,玩樂,她真的不在行。對于龍晔,她不能想象他坐在電影院裏的情景;逛街嘛,如同教父出行似的,她不太想領教第二次;觀光游覽,想來他沒那個時間;休閑娛樂,這倒是有現成的,她參觀過龍氏大廈七十到八十層的風景,那上面幾乎彙集所有運動場和娛樂設施,不過大多都是他的貼身助理和貼身保镖在用。
龍晔身邊的特別助理席語舒見得最頻繁的就是宗宇,幾乎如影随形,而那些貼身保镖則往往神出鬼沒難以讓人看清面孔摸清所在方位,連曾經在她的陽臺上出現過并帶走風小姐的龍十一,也只偶爾打過一次照面,但是,卻無處不在。
說這麽多,無非就是想說,席語舒和龍晔的約會那簡直不叫約會,至少白茹就是這麽認為的。
“那你們都做些什麽呀?”
這是包打聽白茹的原話,她太無聊了,無聊到成天追着席語舒打探內情,還美名其曰關心進展。
“就是說說話。”席語舒這麽告訴白茹。這當然是事實。
“什麽——”白茹瞪大眼睛,“你那也叫談戀愛?”
“那要怎樣?”席語舒不恥下問。老實說,她确實不是專家,呃,太擡舉了,簡直連門外漢都不如。
“至少也要做些比較有意義的事嘛!”
“怎樣才叫——有意義的事?”席語舒不太能明白白茹的想法,她很喜歡聽龍晔說話,喜歡跟他說話,覺得這樣在一起很好,不覺得沒有意義,不過,因為她沒有戀愛經驗,所以多取一些經也是好的。
“就是不純潔的事。”白茹表情鬼祟而暧昧。
“不純潔?怎樣才算不純潔?”席語舒很好奇。她知道情人之間會牽手,會擁抱,會親吻……她和龍晔還沒進行到牽手以外的地步,即使她曾經做過一些關于情感糾葛的夢,也只能想象到這裏。到底到什麽程度才算不純潔呀?
“白大小姐你別教壞小孩子啦!”一旁的昱倫再也聽不下去。
“還小孩子呢!現在堅持要談戀愛的人是她耶!”白茹撇撇嘴,有些沒好氣,“我也是為她着想嘛!舒舒你不覺得奇怪嗎?你這個超級偶像萬人迷,不知有多少人渴望握握你的小手,有些人光看到你就臉紅,想到可以擁抱你一下會激動得打顫,龍晔現在身為你的男朋友,天大的豔福,他竟然只跟你聊聊天?有沒有搞錯?他該不會有些什麽問題吧?”
“會有什麽問題?”席語舒不解,不解的原因嘛——就是弄不清白茹到底怎麽想的。她們的思維根本不在同一個方向,席語舒現在更有深切的認知了。
這女人,打定主意要教人犯罪嗎?昱倫忍不住大叫了,“舒舒你別理她!”
白茹哼了一聲,看着席語舒現出不解想要解答的表情,不由得意起來,存心吊人胃口似的,停下來不肯繼續再說。
席語舒卻沒有如她所願來追着要答案,很是讓白茹沒趣,只好自己主動提起話頭,“舒舒,你不想知道嗎?”
“不想。”席語舒回答。關于龍晔,她自己去了解好了。想想,能夠把他深沉的面紗一層層揭開,最後明白地看清他,也是一種樂趣呢。
“我似乎看到了一點曙光——”白茹突然快樂地大叫,“舒舒,你根本沒有愛上龍晔!迷途的羔羊,你快回來吧!遼闊的曠野不見得有豐美的水草——”
“白詩人,可喜可賀!學會做詩了。”昱倫适時打岔。
“臭昱倫,閑着沒事就去繼續你的環美之旅,拉斯維加斯去過了沒?沒去過的話趕緊見識去——”一個靠墊飛向昱倫。
戰火眼看又要燃起。
嘟嘟嘟——電話鈴聲響起,來得真适時,白茹瞪了昱倫一眼,正想去接,那邊席語舒已經拿起聽筒,湊近耳朵聽了一會,嘴裏沒說什麽,也就嗯嗯應了幾聲。
“誰來的電話?”雖然最近當不上貼身跟班,白茹仍一時改不掉事事躬親。
“肯定是那個有問題的人——”昱倫在另一邊笑,“是吧,舒舒?”
席語舒勾起嘴角微微一笑,“有人請我們吃晚餐,你們倆——”
“舒舒你太不夠意思啦,每次都丢下我們。”白茹忍不住抱怨,“還有那個什麽龍晔,要追你也應該跟我們報備一聲吧?每次都來無影去無蹤的,哪天把你拐跑了讓我們上哪兒找去?”
“啧——”昱倫實在佩服白茹,佩服得說不出第二個字了。
白茹哀怨地唠叨了一會,分神回味,猛地叫起:“舒舒,你剛才說的是‘有人請我們吃晚餐’嗎?我沒有重聽吧?”
“重聽沒有,早衰或許有可能……”昱倫很不怕死地小聲嘀咕。
“你說什麽——”白茹察言觀色,絕對肯定昱倫嘴裏吐出的絕對、絕對不是象牙,但他審時度勢說得太小聲,她沒有憑據增加斥責的籌碼,只能虛張聲勢嚷一聲,然後解決正事,“舒舒,誰請我們吃飯?會連我們一起請的應該不是龍晔——是金老師嗎?你的課差不多結束了,金老師打算餞行我們?”
“不是金老師——”席語舒搖搖頭,“是龍晔。”
“太陽從西邊出來啦?”白茹張張嘴,擡擡眉,以此聊表詫異,“真難得!這麽好連我和昱倫一起請,該不會就是餞別?”餞別,就意味着分離,那兩個人很快就要遠隔重洋,雖然幸災樂禍不好,但——怎麽說呢,能結束最好——白茹堅持最初的想法。
“大概是吧!”席語舒應的很淡。
紐約兩個月之行,一眨眼即将過完,很快,她就會與龍晔天南地北遠隔重洋,連時差也要相隔十三個鐘頭,分離,正在漸漸靠近……會很想念吧?不管是他,或是她……
如果說白茹之前聽席語舒言明龍晔請大家吃晚餐只是假裝驚訝,那麽,當她真正踏進晚餐用餐地點就不得不說是真正驚訝啦。
雖然白茹曾為數位明星當過助理,見過的場面不算少,不過嘛,被人請上一艘豪華游艇吃一頓豪門盛宴還是絕無僅有的事,為此,她感動得幾乎忘記晚宴的主人就是拐跑舒舒的男人,幸好,她的眼窩子還沒淺到見不得富貴被人家輕易收買。
這龍晔分明就是想拿銀子砸得她和昱倫矮下身段順道掂掂自己幾斤幾兩從而自愧不如退縮千裏好對舒舒為所欲為,白茹認定。
也就是說,老實說,白茹從沒踏進過如此富麗堂皇足以表現有錢人“紙醉金迷”生活品質并且令常人不管出于羨慕萬分還是深惡痛絕都會感到頭暈目眩的地方——雖然它也不過是一條游艇罷!可話又說回來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一艘游艇,一艘豪華游艇,一艘無所不包的游艇,所以,她和昱倫還有主角舒舒才有可能在游艇上的餐廳裏吃晚餐。
晚餐沒有白茹以為的那麽鴻門,事實上,來的客人相當不少,龍晔根本沒有空暇或準确點說根本沒有閑心來關照她和昱倫——主角是舒舒,配角是一對姓駱的夫婦和孩子,她和昱倫只能算跑龍套的,而且還是沒多大陪襯作用的那種,不過,值得慶幸的是,等同跑龍套命運的還有一位羅姓小姐。
白茹沒多久就弄清楚,那姓駱的一家人和姓羅的小姐全從加拿大來,姓羅的小姐是駱太太的表妹。白茹多年助理生涯不是白混的,察言觀色摸人心思是她的本事之一,因此她很輕易地察覺,呵呵,那位羅小姐居然是舒舒的情敵,只可惜,這個情敵在龍晔心目中似乎沒啥份量,從她被放到與她和昱倫等同的位置就足以說明。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駱揚架不住妻子和妻子表妹羅蘭的夾攻,同時,也打算放下繁重的工作度度假輕松愉悅心情,于是,帶着女兒、妻子、羅蘭表妹一起來紐約看望老朋友龍晔。老朋友來,龍晔當然應該盡地主之誼熱情招待,所以,才在游艇裏設下晚宴,招待大家。
這本來不是什麽了不得的旅程,幾乎不值一提,沒想到不是!
這次度假居然讓駱揚開了眼界——一別數月,龍晔的身邊居然出現了肯讓他公開承認的女友,而且這女孩子還不是別人喔,竟然是他在“北矽谷”龍氏科技公司門前見過的那位小姐——席語舒。雖然有些替羅蘭可惜,不過情感問題是龍晔的個人私事,他沒資格多事。
龍晔确定感情歸屬,能樂觀其成的也就只有駱揚罷,羅蘭小姐可是半分也做到不到祝福對方。
羅蘭小姐自認癡心戀慕龍晔達十年之久,再冷硬的心腸也該化了的,但龍晔的意志冷如堅冰硬如鋼鐵,十年來惟見他不斷和無數個女人傳出真假莫辨的情事卻不曾為她動容,把她郁悶的再也憋不住,等不下去了。羅蘭自認有傲人的條件,但——三十歲的年齡足以令任何女人難以信心十足,青春眼看就凋謝,她不能再這麽無謂地等——時間不等人啊!她說動表姐、表姐夫同來紐約度度假拜會老朋友,幹脆點說吧,她決心追上門來,做最後的沖刺,《傾城之戀》裏那個離了婚的白流蘇最後都可以成功把自己嫁給範柳原,她不信自己這麽好的條件就比不過去?所以,她勇敢地來了,能成功的話最好,不成功……上帝,她無法相象,她十年的青春都抛擲進去了,要她接受失敗……哦不!
可……羅蘭小姐一整晚不清楚自己吃的是什麽,究竟吃了沒有——龍晔,竟然有了足以介紹給親友的女友,羅蘭知道那代表什麽:龍晔已經确立了對方的地位。從見到那個一頭短發,高挑纖細,長褲襯衣,讓人覺得不夠女性化卻又不得不承認美麗的女孩子起,羅蘭只能用一個失魂落魄來形容——她的希望落空了,夢想破滅了。從來不在人前對哪個女性表現細心呵護的龍晔讓那個女孩子坐在他的身邊,整個用餐過程即使再怎麽對所有來賓長袖善舞,不失主人風度,最關照的人其實只有她——那是理所當然的。
比起羅蘭明顯的失意,向來總有些抑郁氣質的駱太太還是一副平常表情,不會有人特意去研究她——當然也沒有那麽閑的人,即使是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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