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你JJ多長?”

第23章 .“你JJ多長?”

白水川的景區還在陸續完善當中,但是已經開放營業近兩年了,舞臺上的音箱裏放着十分接地氣的歌曲串燒,聲音把游玩的人變得神經質,只知道開心。

陳邺卻覺得這一刻異常平靜,天上雲卷雲舒,身邊的人邊發呆邊舔那支冰棍,他已經好久沒有感受過這樣的熨帖了。

這幾年要麽就是跑東跑西找扶貧項目和資金,要不就是在村裏修路抓一些上面要求的衛生、黨建和文化建設工作。晚上回到家陳含叽叽喳喳,爸媽唠叨一些生意上或是家裏的瑣事,他總是心不在焉。

他小的時候爸媽生意很忙,他是被爺爺奶奶帶大的,父母明理愛他,但陪伴不多。爺爺在縣裏上班的時候沒少帶他出去玩,這些成長經驗和愛讓他豐滿,但是跟吳星分開後他明顯感覺自己不得勁,他想要一份堅定的、讓人舒适的愛。

陳邺吃完最後一點,發現木棍上有字,他念出來:“茶固王氏食品有限公司,切,一點也不浪漫。”

吳星聽見他在吐槽,也去看自己還剩最後一點的冰棍,上面的字也一樣,她問:“你希望上面寫什麽?”

陳邺認真想了下,吐出一句:“比如,想和你看星星看月亮之類的。”說完他覺得有點肉麻,但他确實也不擅長寫情書之類的,他屬于靈光乍現型選手,細節馬虎。

語畢,他有點忐忑,轉頭去看吳星的表情,她依然是那樣,靜靜地沉溺于大自然,嘴角微微揚起。

她從背包裏取出來一直簽字筆,拿過陳邺那支雪糕棍用紙巾擦了下,等幹的差不多,摁在膝蓋上認真寫字。

吳星寫完遞給他,陳邺認真去看上面的字,生怕漏了一個,她用遒勁有力的小楷寫:“願你在未死的夢裏,橫刀立馬、嘯傲風月。”

她深知自己的淺薄,腦袋裏少有大義,總是盯着自我凝視,關注點不過論文能不能通過,兼職的錢能不能順利拿到手,存款餘額一點點增長,再大一點就是能不能某天寫出一篇震驚學術圈的大作,獲得一片聲名。

但陳邺不一樣,他看似是個實用主義者,會為了最終的目标投機、虛與委蛇,但本質是個徹頭徹尾的浪漫主義者。而吳星希望他的浪漫能永遠有效,去做讓他自洽也讓他能創造價值的事,所以她寫了那句話給他。

不管往後如何,現在她真切地期盼他好。

畢業那會,她一個人躺在陌生的讓人顫抖的出租屋裏,不止一次想他。

像一根肋骨慢慢從血肉裏抽離。她總是沉默着經受這樣的淩遲,爸爸無時無刻的高期待、發現父母關系微妙後的神傷、曾祖的去世、跟陳邺分手,她把一切搞得亂糟糟,又費勁全力将自己從廢墟中一片片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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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努力,考到一中。”

“好,我盡力。”

“不要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多跟你姑姑家的敏敏學學,你們都是同學,她那麽優秀,你也要争氣。”

“好,我會的。”

......濾晝

吳承耀的那條暧昧短信不光讓她的心塌陷了一角,也讓她變成一個極其矛盾的人,她一面控制不住去窺察他,在相信他的權威和質疑他之間搖擺,一面又害怕走漏了風聲以至家這個港灣風雨飄搖。

現在已經很好了。 她遠離近鄉情怯的桎梏,忘掉那些消費快樂的情緒,一點點重新生長。

陳邺眼角有些酸,他明白她的意思,也因為明白所以覺得心裏沉甸甸的。他想去握住吳星的手,但一想還在室外,不想給她招些不必要的流言。

他想自己就是這樣被她俘獲的吧!平靜中的震顫,一如靜谧的汪洋之下席卷着巨大的生命力的風暴。

他在草地上躺下,一字一頓道:“你真的很會撩撥人。”

吳星把筆裝進包裏,包扔到頭頂,也躺下去。世界颠倒旋轉,天空變成海,她說:“你看那片雲像不像一只鯨魚。”

一片長條形狀的雲,兩邊還堆積着兩片,陳邺應和:“嗯,很像。”風拂過毛孔,肌膚伸展舒張,捆綁着他們的繩索松開了。

吳星問:“你同學身體看着不方便,你不去替他?”

陳邺身子往她跟前移動一點,兩人胳膊貼着:“不用,他就是負責這個的,也做的好。他需要的是我把他當正常人一樣充分信任。”

李易維是陳邺的小學同學,小的時候家裏人就發現左下肢發育不正常,但是沒有及時去治療,等他上初中才帶去看,為時已晚。所以當男孩們都在蹿個頭的時候,他幾乎永久停留在了那個高度。

李易維一路勉勉強強讀了個大專出來,但是沒有一個工作單位願意要他,不得已只好回老家。陳邺回清荷村後,找了關系給他在村部謀了個缺,算是安頓下來了。

吳星了然,眼睛盯着天空看,不知道在想什麽。

陳邺順着她的視線去看:“還沒問問你這兩年在學校怎麽樣?”

吳星偏頭看了他一眼,陳邺側臉的輪廓映射在她瞳孔裏,不知道是氛圍還是她激蕩的情緒已經落地了,好像沒什麽不能說的。

“總體來說挺好的,就是臨近暑假的時候論文被老錢斃了,現在還沒有頭緒。”

“你原來計劃寫什麽?”

“鴉片戰争。”

“你打算在本科論文基礎上寫?”

“原來是這麽計劃的,”吳星讀的是近代史方向的研究生,“我寫了一個開題,跟老錢溝通的時候他說一點創新也沒有,還說我沒有人文關懷。”

歷史并非只是業已成型的過去和無限接近的真相,如吳星這樣磨穿板凳無法得其要領的大有人在,因為缺乏必要的詩意和靈感。

陳邺将手墊到腦袋下面,眼睛跟她待在同一水平線,“你可以嘗試不要只看文獻,看一些研究近代史的人寫的著作,看能不能找到突破點。”

“嗯,有這個打算。”她薅了一根草在空氣裏晃動,“其實有時候我會覺得很割裂,一面把自己摁在圖書館看文獻,一面覺得學歷史沒有什麽用。又不能直接變現,也不能像理工科那樣直接轉化成生産力,找工作也不容易,讓人越來越空洞。”

人文類的學科應該都遇到過一個問題:你學這個有什麽用?

他們最初開始上課的時候老師便解答過這個問題,吳星記得他的回答是:人文社科是一切學科的基礎。

後來他也覺得在經濟決定價值的現狀下這樣的論調略顯荒唐,便又說:“再不濟你跟別人吹牛的時候能從堯舜禹扯到今天的國際局勢,對搞好人際關系大有裨益。”

至今吳星沒有将這一技能派上用場過,宮闱秘史和帝王将相更有魅力,而學史的人要存疑要糾正,只會給人掃興。

陳邺明白她的感受:“沒事,你現在是因為跟你相熟的人都開始工作了,大家的狀态不一樣,給你制造了一種緊迫感。等你出來工作了,或許不用等那麽久,這個月踏踏實實在這生活一段時間,和現實生活中的人建立聯系,虛無感就會消失。你需要把自己放松點,吳星。”

吳星抿唇:“你覺不覺得我們像兩個極端,你天天在這各種瑣事纏身,看着他們讨生活、過日子,踏踏實實。我呢?天天封閉在學校,讀那些落了灰的文字,腦袋發昏,有時走出圖書館迎面撞上人都感覺到不适。很怪異的感覺。”說完她自己先笑了。

陳邺覺得如果每天能和她這麽安安靜靜地聊聊天,說說無厘頭的話,他就不需要抽煙的那點時間來放空了,“嗯,是挺怪的,但是也和諧。像雅努斯,一副面孔看着過去,一副面孔看着未來。”

吳星眼睫一顫,猛地想起陳邺的微信名稱:janus 專業英語釋義,雅努斯,雙面神。

她不知道 janus 還有一個意思是指土衛十衛星,它有一顆會和它互換軌道的衛星叫做土衛十一,陳邺希望她是那個土衛十一。

她嘴裏吐出一圈熱浪:“不說這個了,你呢?過得怎麽樣?”她也不知道能和前任躺在一起談這些話題是好是壞。

陳邺眯眼,能聞見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現在很好,你沒來的時候就那樣吧!不好不壞。”

他又随意說了些在村裏搞工作的時候遇上的事,有溫情的也有氣人的,吳星認真聽着。她也講了一些自己在學校的事,比如小組會、第一次參加史學會做分享時的緊張,第一次給本科生講課,還有跟老錢外出遇到的趣事。

重逢後第一次交心,是在這樣一個無比嘈雜的環境裏,大音響裏不厭其煩地播放着廣場舞曲,周圍人頭攢動,嗦着冰棍,拉着氫氣球的小孩從他們腳邊跑過,好奇心重的還要墊腳看一看兩人。

等臺上的主持人念到清荷村名字的時候,吳星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我們去給她們加油吧?”

陳邺眼眸看着她,太陽的角度變直,他笑:“我腿僵了,起不來,你拉我。”

吳星瞪他:“你撒謊現在是一點都不打底稿了。”

陳邺不動:“拉不拉?”他把手伸出去。

吳星微微嘆氣,走到他腿邊,右手握住他,陳邺不等她使力自己站起來,他肩膀挨到她側臉,像剛跳完雙人舞的轉圈動作後音樂突然停止,動作也僵住。

他沒忍住下巴低了低,在她額發上蹭了蹭。身體被曬的滾燙,呼出來的氣息要将最後一點還在開的栀子花燒死。

吳星松開他手,拉開一點距離:“你稍微避一避人行麽?”

陳邺彎唇:“你的意思是避開人就可以親熱?”

“我沒說。”

“那你什麽意思?”

“你好煩。”

陳邺捉住她帽子:“你別打什麽壞主意,我可一直守身如玉,要等我的真命天女。睡了不負責任的那種我絕對不接受。”

“你能不能小聲點?”吳星覺得她也需要一個大帽檐的遮陽帽,最好能把臉遮住的。

陳邺跟在她身後:“這沒人認識你,要擔心也是我擔心吧!”

“你嘴裏一股雞蛋味別跟我說話。”吳星找借口。

陳邺手捂在嘴邊吐氣聞了聞:“沒有啊,吃完我漱口了。”

吳星不理他了,往前走。兩人擠到舞臺跟前,李易維已經做好萬全準備,要把即将上臺的嬢嬢們拍的美美的。

臺上換了背景樂,清荷村的舞蹈隊也就緒了,陳邺帶頭鼓掌,吳星也跟着他使勁拍手,莫名興奮。

最終清荷村的舞蹈隊得了二等獎,陳邺傍晚載着他們到鎮上吃烤肉慶祝。

幾日沒見的陳梅也來湊熱鬧,陳邺忙着點菜,一直在烤肉店的碳烤爐前跟帶着帽子的燒烤師傅說話,他能輕松的融入這樣的煙火氣,像個長得很帥的雅痞商人。

陳梅跟那些嬢嬢們寒暄了幾句,找吳星聊天,她問:“師姐,你是不是已經開始做調研了?”

“嗯,但是進展不大。”

“我還想玩幾天,好想偷懶。”

“陳鋒發給你的名單,你選熟悉的做,先把錄音文件搞定。”

“我看你跟我二哥今天在一起,是不是有什麽瓜可以讓我吃吃。”陳梅的心思就不在調研上,沒幾句話題已經轉移。

吳星握着透明的一次性塑料杯捏了捏:“沒什麽可以吃的瓜,只不過老同學來了,他盡盡地主之誼。”

陳梅撇嘴:“我不信。”

吳星往陳邺那邊看了眼,他也正好往她這邊看,視線撞上,她先移開:“你實在不信,我也沒辦法。”

陳梅不死心:“那你覺得我哥怎麽樣,不是同學哦,是當男朋友的話?”

“挺好的。”

“怎麽個好法,你說說嘛?”

陳邺點完菜從門口往進來走,李易維被嬢嬢們拉着給她們拍合照,發朋友圈,沒有注意到她們這邊的動靜。

吳星咬唇:“長相、性格各方面都挺好的。”

“那你想不想把他發展成男朋友?”陳梅一手撐在桌子上問。

烤肉店的桌椅是厚墩墩的實木,搬起來有點費勁,吳星往邊上挪了挪,讓出來一個位置:“不想。”

陳梅不解:“為什麽啊?”

“不想談異地戀。”吳星回她。

陳梅拿了瓶冰鎮過的大窯用桌上的開瓶器打開,給吳星倒了一杯:“确實,異地戀好辛苦,話筒裏說的想你根本就無濟于事,吵架也吵不清楚。那你覺得陳鋒怎麽樣?”

吳星抿了口汽水,嘴唇上有小氣泡在跳舞,她直言:“我們可以聊點其他的,不一定非要是戀愛話題。”

陳梅正是玩心重的時候,她目前連超過三個月的目标都沒有,能想到的就是吃喝玩樂,她認真想了下:“我記得你之前給我們監考穿過一件上面是壓褶暗紋的吊帶裙,好好看,我想要鏈接。”

吳星回憶了一下:“那件不是網上買的,是別人送給我的。”

陳梅皺鼻子:“桑心,難過。”

吳星有點不知道怎麽收場:“你要不介意,我的可以借給你穿。”

陳梅笑着說謝,陳邺從隔壁桌過來,問她:“什麽事這麽開心?”

陳梅把吳星借給她衣服的事說了給他聽,陳邺拍了拍她肩膀:“妹妹,你都多大人了,借別人的衣服不會不好意思嗎?”

“很好看啊,又沒辦法找到一樣的。”

“那是理由?”

“你好奇怪。”陳梅皺眉。

陳邺在吳星邊上坐下:“你別得寸進尺,在家裏撒撒嬌就行了,在外面收斂一下。”

陳梅被教訓不開心,瞪他一眼。吳星剛想打圓場,陳邺打開手機上的黃色軟件給陳梅遞過去,“來,你挑一件我買給你。”

陳梅情緒陰轉晴:“陳含說你摳門,我看家裏你最大方了。”

陳邺湊過去在吳星耳邊悄聲說:“你要不喜歡她這樣就拒絕,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吳星簡要道:“一件衣服而已。”

陳邺聳聳肩:“嘴硬。”

烤肉店裏的風扇在頭頂嗡嗡的,這個點全是撸串喝酒的人,外面的黃色塑料桌椅上坐的人比裏面還要多,劃拳、玩撲克,聲音嘈雜。

隔壁桌的嬢嬢們開始吃東西,店裏隔幾桌就有她們認識的人,原本喝的大窯不知道什麽時候換成了啤酒,陳邺和李易維要負責把她們載回去,不能喝。

吳星和陳梅就成了她們盯上的酒搭子,一開始被勸的時候陳邺全給她擋了。後面他出去接了個師哥打過來的電話,再進來的時候陳梅吳星已經加入隔壁桌嬢嬢們的隊伍了。

陳邺拿掉她手裏的塑料杯,問:“你喝了幾杯?”

吳星酒量不行,也沒怎麽喝過,兩杯下去腦袋已經膨脹了,她打了個羊肉串味的酒嗝:“兩杯。”

“你真的不長記性。”陳邺拖着她坐下。

陳梅喝得更多,膽子更大了:“喂,陳邺你真的很事,怎麽什麽都要管。”

陳邺輕斥:“你也坐下。”

他對吳星上次酒醉的記憶依舊深刻,是終身難忘的程度。

大三期末考結束後謝檸不知道從哪裏整了幾瓶奪命大烏蘇拿到宿舍裏,又點了一堆燒烤要過宿舍夜生活,她還特意找了《色戒》的資源,幾個人邊看邊吃喝。

最後,都喝的醉醺醺。

宿舍夜聊這事對于維系關系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大一的時候懵懵懂懂聊八卦、聊學業、聊理想也聊某個帥哥。

到了大二話題變成更深刻一點,聊各自的創傷、聊彼此之間的矛盾,當然還是繞不開戀愛話題,車速也越飙越快。

大三開始多了點傷感,因為要聊各自的出路,那意味着分別。

謝檸對于自己都大三結束了還沒找到男朋友這事異常憤怒,先是罵了一遍歷史院的男生沒眼光,接着又開始絮絮叨叨說自己過往的心動男嘉賓,不知道話題怎麽扯到男性功能上,謝檸脫口就問陳邺怎麽樣?

吳星喝醉了坦誠的要命,說還挺好的。

謝檸追根究底,問陳邺有多長,她要為以後找男朋友做參考,如果陳邺尺寸還不錯那她就要放棄對于微胖的執着,找一個瘦高型的。

這個問題難住了吳星,她糊裏糊塗給陳邺打了電話,說有很重要的事要說。彼時陳邺正在操場上幫王清風發告白玫瑰,王清風那時候迷戀體院一個肱大頭肌發達的學妹,他逮着人家夜訓的時間計劃告白。

後續就是陳邺被吳星一個電話叫走了,王清風的告白計劃并未打動學妹,反倒是那晚在操場散步的同學人手一支鮮豔欲滴的玫瑰。

陳邺接到吳星的時候她蹲在宿舍門口吹風,看到他過來乖巧地鑽進懷裏。陳邺問她怎麽了,她也不說,拉着他就往校外兩人常去的那家酒店走。

進了房間,陳邺還沒來得及洗澡就被推倒,女朋友熱情點他當然不介意,但太反常。他握住吳星在他身上亂摸的手再次問她怎麽了?

她仰頭皺着眉頭說:“你有秘密沒告訴我。”

陳邺将人抱到床上,正經道:“你想知道什麽你問,我告訴你。”

吳星盯着他下面看了眼,帶着她那雙求知欲旺盛的眼眸說:“你 JJ 多長?”

陳邺一臉懵,雷得外焦裏嫩。耳朵後面燒紅一片,支吾道:“我......也不知道。”

吳星若有其事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扒他褲子,“我給你量。”

陳邺想阻止她,但是吳星太難纏,他接到人的時候就知道她喝醉了,講不了道理。

最後,陳邺被迫躺在床上看她扒下他褲子,然後欺負他的“弟弟”,到了關鍵時刻,作亂的人又擡眸,迷惘的眼神盯着他,問:“怎麽量啊?”

不等陳邺回答,她掏出手機在百度上敲敲打打搜索:如何量男生 JJ 的長度?

又按照上面的指示進行操作,全程陳邺捂着臉,想把她壓身下,又想撞牆。

吳星兀自鑽研,然後發現自己沒有測量工具,最後只能用手大致丈量,量完還趴他耳邊喘着酒氣煞有介事道:“五寸零這麽點。”她用食指和拇指比劃了一個長度。

陳邺忍夠了,帶她沖了澡想好好補償一下他受傷心靈,結果才做了不到一輪吳星就已經昏昏欲睡,他挺着火棍捱到淩晨三點才睡着。

隔天,吳星臉捂被子裏聽陳邺細數她的“罪行”,當然她也沒把陳邺的隐私告訴謝檸,甚至想把昨晚說的話從謝檸腦子裏掏出來。

這會看着她有喝醉的征兆,陳邺已經開始擔心起來。

等烤肉店的局結束,十幾個嬢嬢有四五個喝的臉紅撲撲,吳星步子也有點飄。

陳梅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電話叫了陳鋒來,後半場他一直坐在陳梅邊上抱着杯八寶茶邊喝邊安靜地撸串。陳邺幫着李易維把他那車的嬢嬢們送走,再進來的時候陳鋒已經坐在了兩個女孩中間,吳星撐着腦袋看他,他倒了杯溫水往吳星手裏塞。

陳邺胸口堵了一口氣,過去問他:“你怎麽來的?”

陳鋒擡眸:“騎電瓶車。”

陳邺說:“那你把陳梅送回去。”

陳鋒沉默幾秒,站起來:“你想送學姐回去,問她意見了沒?我知道你們以前談過,但你現在還把她當你的所有物一樣,是不是不妥當。”他到底年輕些,被陳邺眼神一看就暴露了自己的想法。

陳邺輕哼一聲,大手握住吳星的脖頸,迫使她擡頭,然後詢問:“你是想讓他送你回去,還是跟我走?”

吳星半醉半醒,但意識尚且還在,她大概也有點明白陳鋒的心意了。只是覺得有點蹊跷,她跟他并沒有過深的接觸,不明白他的情意從何而起。

她吞下去一口水,“謝謝你陳鋒,我還是跟他走,順道。”

陳鋒眼眸一閃而過的悲傷,然後一聲不吭拉着陳梅走了。陳邺已經将嬢嬢們安頓到車上,他握住吳星的胳膊往外走,“還挺聰明的。”

吳星暈乎乎的,懶得理會他的吃味。

二十分鐘後陳邺已經将其他人送回去,帶着吳星回了藥廠,看她上臺階的步子不穩,他幹脆将人打橫抱起來,吳星一驚,攀住他後頸。

他每上一步,她溫熱的唇就貼到他泛紅的脖頸上,那裏的動脈凸起,像山脈。吳星伸手摸了摸,陳邺氣息變重:“你別是喝了酒又撒酒瘋。”

“我酒品很好。”她自說自話。

陳邺戳穿她:“好個屁。”

吳星在他後頸抓了把:“你這人一會好的要命,一會又黑臉,有病啊!”

“是有病。”陳邺不反駁她。

等兩人上了二樓,陳邺把吳星塞進她房間:“你自己換衣服,換好出來洗漱。”

吳星去洗漱沖澡的時候他站在門口守着,鋁合金的門上面有一塊磨砂的玻璃,能隐約看見一點裏面的人影,陳邺擡眸去看外面的天,晴天,滿天星。

偶有幾聲犬吠和周邊農作物發出的漱漱聲,他心裏茫然,唯一能确定的是只想抓住現在,抓住她的影子。

吳星洗完出來,頭發沾了水珠,額前的一點水噠噠的,像從池塘裏剛撈出來的荷花,他拉着她往回走。

到她門邊了,吳星又說:“睡不着,能不能用你的投影放電影看?”

陳邺輕笑:“你這是惦記多久了?”

“不讓看?”

“哪能不讓你看。”他笑。

事實證明,吳星酒品極差。陳邺鼓搗投影,放了一部《銀翼殺手》,兩人窩在沙發上,片頭還沒播完,身邊的人注意力已經轉移。

吳星盯着他看:“你嘴巴看着好紅,吃辣椒了?”

陳邺扶額:“我沒吃辣椒,你近視度數高了。要不就是耍酒瘋,別有所圖。”

吳星搖搖腦袋:“你別把人都想得那麽龌龊。”

“你現在的眼神也沒法跟高尚沾邊。”

吳星搓了把臉:“我有點暈。”說着就往沙發後面倒,陳邺害怕她腦袋磕着,用手臂将人攬到懷裏,讓她靠着。

她濕濕的又帶着牙膏味的氣息噴在他臉側,陳邺早已心猿意馬。

吳星唇瓣在他耳畔吮了口:“你身上的味道好聞。”不是香水味,是身體本身的味道,讓人心安。

“我經不住勾的,吳星。”陳邺摁住她額頭,不讓人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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