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不要我抱?”*
第24章 .“不要我抱?”*
投影屏幕裏是璀璨的城市燈火,吳星聞着陳邺身上熟悉的味道,眼眶有點熱,唇瓣貼着他脖子用力吸了吸。
夜裏的阒寂被點燃,兩人身體緊挨着,陳邺覺得自己此刻體溫從 36.5 飚升到了 38,他像久旱龜裂的地皮,她依戀的動作就是春雨。春雨落在大地上,土地一時間消化不了這樣熱切的關愛,裂開的縫隙裏咕咚咕咚冒着泡泡。
陳邺雙唇貼着她額頭,下滑到鼻尖,兩頰,最後他低下頭,雙唇貼到她的唇上。他感覺自己長久以來被擱置在真空裏的心髒灌滿了氧氣,撲通......撲通......生機勃勃地跳動着。
分開的這段時間不是沒想過要徹底将她忘記,他不是那種會把自己擱置在過去不願意跳出來的人,但是那些過去的生命力和長在田埂上的小草一般,春風吹又生。
他也會想為什麽?
長相嗎?他比那要貪心。性格?她有時候也很執拗,不懂示弱,也不會為了緩和氣氛就妥協。也許都不是,真正致命的是在向上的動力上她一直在默默支持自己,也在支持他。
而且她的确是一個特別擅長往人心裏面鑽的人,但要她願意。
陳邺壓住落淚的沖動,他不是擅長用眼淚換糖吃的小孩。他手臂收緊,将懷裏的人壓向自己。但是吳星的腰肢別扭地彎着很不得勁,她一雙洗過還帶着涼意的手撐在陳邺胸前抵抗。
“不要我抱?”他聲音有點啞了。
吳星點頭:“不舒服。”
陳邺氣笑:“是姿勢不舒服還是因為是我所以讓你不舒服了?”
吳星眉頭皺起,似是在仔細思考兩者之間的區別。
陳邺也不給她機會,唇貼近她臉側,誘惑的語氣:“坐上來會舒服點。”
吳星仰頭看陳邺,沒說要,也沒說不要。陳邺一手握着她手臂,一手托着她屁股将人帶到自己腿上,這個姿勢,身體每一寸都貼得緊密。陳邺俯身吻住她唇瓣,先是貼着她唇蹭了蹭,接着吸住她下唇,舌尖在吳星呻吟的間隙探進去,纏着她。
從綿軟的舔舐到激烈吮咬,那滋味讓大腦短暫陷入一個狹窄的空白,沒法理智、沒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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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到唇瓣都要發麻了,陳邺才松開她,他沒想着乘她酒醉,但再去看,吳星眼皮已經垂下,呼吸平穩,睡着了。
陳邺将她腦袋輕輕放到自己肩頭,往後靠在沙發背上,開始對自己漫長的折磨。
他想,愛上一個人應該是有跡可循的。
2017 年 1 月
一月中旬期末考試,圖書館到處被占領。就連教室的犄角旮旯也被占掉,蔣靖雯和楊一航覺得去圖書館找位置浪費時間,窩在宿舍複習。
謝檸平常一個字懶得看,到了期末也勁頭十足,天天恨不得當吳星的二十四小時挂件。
外面天寒地凍,那種冷是皮膚會起應激反應的程度,從宿舍到圖書館要經過小廣場,風旋着雪沫子,嘴巴張開跟吞刀子似得,膝蓋骨凍僵沒有知覺。鏟雪車在道上突突突地行進,人工湖裏結了冰,有人在裏面溜冰。
圖書館暖氣很足,穿個毛衣綽綽有餘。何曼姿要去接水碰了碰吳星的保溫杯:“要不要給你帶一杯?”
謝檸最不喜歡冬天露着屁股上廁所,她說即使在暖氣房裏也覺得凍屁股,所以很少喝水,出門也不帶人手必備的保溫杯,吳星覺得她是個假東北人。
她搖頭:“等會我自己去,順便透透氣。”熱烘烘的暖氣使人身上黏膩膩的,咖啡味混着人的體味使空氣變得渾濁,冬天不好過。
這會已近中午,謝檸快要被古代史內容整瘋了,一個勁薅頭發。
“你背怎麽樣了?”她問。
吳星翻了下筆記:“還有兩個題就完了。”
謝檸哀嚎:“能不能考試的時候把你腦子借我。”
“你現在抓緊記更靠譜一些。”
謝檸複印的是吳星的筆記,她狂躁地翻了下手裏那沓 A4 紙:“吳星,有沒有可能,你筆記太詳細了?”
吳星擡眸看她,小聲:“薛老師沒劃範圍,你還是老實背吧!”
謝檸旁邊坐着一個胖胖的女生,似是被謝檸的煩躁感染了,捂着耳朵念叨幾分鐘,拾起包走了。
謝檸撇嘴:“裝模作樣,耳朵堵上知識點就不流出來,該忘還得忘。”
吳星閉嘴不說話了,這個時候在圖書館摁一下筆都能挑動一些人的神經。
“你午飯怎麽吃?”謝檸實在坐不住了。
吳星低頭看了眼腕上的手表:“還不到十一點半。”
謝檸合上筆記,呲牙:“我确定了,你是有強迫症。我餓死了,先去吃。吃完去午睡,睡醒再來。”
謝檸走了,吳星對面一下子空了兩個位置,寬敞許多。
陳邺早上在宿舍看書,但實在太吵了,王清風一會一個問題,美其名曰幫大家複習,他實在不厭其煩逃出來。
從三樓跑到五樓掃了個遍,烏壓壓全是人。終于在快要放棄的時候在五樓邊疆史文獻館旁邊的小自習室看見兩個空位。
他拉門進去,從羽絨服裏面抽出課本,脫掉衣服挂在椅背上。
坐下後拿起手機發了個消息出去,消息是發給吳星的:“打擾一下,有事找你?”
吳星手機調了靜音放在書包裏,看見陳邺過來的時候她明明手上帶着表,又從包裏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正好看到他發過來的消息。
她擡眸,聲音控制在他剛好能聽見的程度:“你找我幹嘛?”
陳邺大白天被吓了一跳,擡眸視線從帽檐滑出去,就看見坐在斜對角的人,身上穿着一件印花的深藍色毛衣,圖書館的燈光又亮,襯得她臉更白。她額前的齊劉海早被抓到後面去了,看他的眼神是專注的。
他剎那間感覺心髒跳動的速度加快,又被她吓到了。
陳邺挪開視線,摘掉帽子,解釋給她發消息的緣由:“想借一下你文選課的筆記。”
吳星看他捋了捋被帽子壓倒的頭發,“在宿舍,下午給你行嗎?”
歷史文選課不是必修科目,期末寫結課論文就可以,但老師額外加了一項,平時筆記也作為考察項。上完最後一節文選課的時候,老師路過吳星身邊看到她的筆記說了句:“做到她這種程度就沒有問題。”
之後一周,吳星就沒見過她文選課的筆記,要不被這個借走,要不被那個借走。
陳邺點頭:“我中午請你吃飯?”
“不用。”她繼續去看手裏的筆記。十一那件尴尬事過後這兩個月,她跟陳邺說過的話兩根指頭都數得過來,要麽就是路上碰見不鹹不淡的打聲招呼,再有就是之前課上小組讨論兩人被分到一組,就着問題說了幾句話。
陳邺手裏握着一支筆,一向擅長閑扯的他忽然有點詞窮:“真不用?”他擠出三個字。
想再說點什麽,吳星撕了半張紙寫過來一個紙條,“出去說。”
吳星拿了杯子先出去,陳邺跟着她,他總覺得有點怪,好像他在跟別人打交道時的磁場完全不管用,颠倒過來了。
吳星去飲水機邊接水,陳邺在邊上的環形沙發找了個空位坐下,等吳星接完水坐過來他問:“你每天都過來?”
“也不是,就期末這段時間。”
陳邺腿大喇喇撐在前面,“那你明天幫我也占一個?”
“好。”她握着水杯透過落地的大窗戶去看外面的景,沈陽的雪一般都在晚上悄悄下,白天下的次數不多,但這會飄了起來,鵝毛般的雪片紛紛揚揚,被風一吹暈頭轉向。
陳邺勾了下下巴:“謝了。”
兩人沉默的時候何曼姿正好過來,先跟陳邺打了個招呼,然後問吳星:“吃飯去?”
十一點半,她需要出去吹吹風。
何曼姿在外面等她,吳星回去穿衣服,陳邺跟她一起回自習室的,臨近門前吳星回頭看陳邺:“你午飯吃了沒?”
“十點吃的,不知道算不算。”
“我包裏有一塊三明治,老徐做的,你要不要?”他們班有個同學在宿舍做早餐賣,周末還兼做美甲,小小年紀已經掌握生財之道,榮獲外號“老徐”。
陳邺幾乎沒有猶豫:“吃。但我得回請你。”
“嗯,”吳星握住自習室門上的鋁合金拉杆,“等期末考完?”
“行。”
沒有一個羅曼蒂克的開始,更沒有浪漫的邂逅或是甜蜜的誤會。吳星跟陳邺熟絡的過程平淡中透露着尴尬。
從那天遇見到期末考,吳星每天都幫陳邺占一個座位,謝檸暗罵陳邺利用吳星的友善,但很快又自圓其說,複習的時候有個帥哥在邊上待着養養眼,緩解疲勞也不錯。
期末考一結束,校園迅速變得空寂。
考完的第二天下午就剩下吳星和楊一航在宿舍了,楊一航是沒有搶到早一些的票,吳星是在主觀意願上推遲回家的時間。
下午五點的時候陳邺發消息過來:“你回家了沒?”
楊一航在睡覺,簾子拉得嚴嚴實實,手機的燈光在黑黢黢的空間裏異常亮,吳星回他:“沒回,還在宿舍。”
“出去吃飯?”
“去哪?”
“你先出來再決定。”
吳星小心翼翼地下床,在衣櫃裏翻了幾下,下面穿了件毛呢褲,上面配了白色的半高領毛衣。羽絨服穿着很腫,糾結幾秒,她還是穿了件牛角扣的大衣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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