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25具屍體

第21章 25具屍體。

【犯罪就如同一個巨大的花園，花園裏面出現了很多你認為可怕卻又神秘的花朵；你需要的越多，花朵就開的越多；你的要求越多，花朵就會開出最神秘的一朵來襲擊你；當有一天，花園裏的花開滿時，它就會膨脹起來，最後發生爆炸；這樣，所有的花就會慢慢變成你的噩夢，在你的睡夢裏驚吓你。】

重案組的人都在這次有關于“彥平平殺人案”的結案報告。

唯獨在寫嫌疑人手機時，都泛起難來，畢竟最近發生的所有案件嫌疑人的手機到現在都沒有找到。這一點團千緒團局心知肚明，于是讓我們把這一點情況也寫進結案報告裏面。

憶西江從外面買回來油條豆漿一路狂奔的往二樓趕去，氣喘籲籲地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對着我們說道：“剛才我路過就咱們公安局後面的那位環衛工人那裏時，他說他今天剛想去清理垃圾時發現了一黑色塑料袋裏有很多帶血的手機，還有兇手的身份證什麽的。他一看不對勁就把東西交給我，我也看過按在清潔車上的攝像頭，沒有任何異常，應該是早就放在那裏，沒有被發現。”

“停。”寄向語讓同事停下手把監控往後面倒十秒，又說道：“把爺爺叫過來認人，看看他認不認識這個扔黑色塑料袋的男子，如果認識将那個人立刻抓捕歸案。”

“還有一點要記住，是請不是強行帶過來，不要讓老爺爺的子女誤會老爺爺是犯人。”

武田和小天點頭答應，随後帶着其他警員離開。

路上走着的途中，小天問了武田一個問題，就是有關老爺爺的問題，“剛才寄隊說不要讓老爺爺的子女誤會，這裏面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嗎？”

武田邊走邊說道：“老爺爺的子女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自然也就看不起老爺爺的這份工作，總是以各種理由讓他辭職不幹。可老爺爺脾氣也拗，也就堅持下來這份工作，他老伴走的早，自己一個熱血含辛茹苦撫養他們長大成人，現在卻開始嫌棄這份他們從小到大都能伸手觸摸到的東西。”

“再後來，經過我們的調解，他們雙方也就和解了。老人家辛苦了一輩子總不能老了老了還進去，你說是不是很容易讓人誤會了。”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田哥告訴我。”小天拍拍武田的肩膀，回答道。

老爺爺名叫嚴與敬，今年剛過了55歲的生日，一輩子操勞過度也就落下來頭疼發熱的毛病，為了不連累任何人老爺爺都是自己一個人去看病，自己一個人去醫院。

老爺爺被我們請來的路上，手裏還拿着他自己親手包的餃子和粽子，我們也不能收老爺爺的東西，就這樣一直推搡到龍城公安局裏二樓門口，我們只好收下。

扶着老爺爺上樓，坐在接待室的沙發上，拿着老花鏡看着眼前屏幕裏的男人，說道：“就是他，他撞了我一下，随後就跑了。他不僅跑了還把自己的那些垃圾也扔在離垃圾桶很遠的地方，我剛想罵他兩句讓他注意環境污染問題，可誰知他轉身就跑了。”

憶西江通過老爺爺的描述在全國信息資源庫裏找到了所描述的這個人的所有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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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名叫寸壁忠，年齡在25歲，現在是一家公司的清潔工，目前沒有存款，沒有車子，更沒有結婚。映白花站在大家的後面，觀察到了老人的表情，但她沒有說什麽，而是敲了兩下玻璃窗戶，對着寄向語和楚望，說道：“寄隊，楚隊，我這有一份關于手機上的血跡的檢測結果，你們看一下！”

在他們兩個看的過程當中，映白花拿起手機打了一段話發到了寄向語和楚望以及其他警員同事的手機上，他們看完之後，心下明了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若無其事的樣子送老爺爺回家。

“這些手機上的血跡都不是前面幾位兇手的血跡，都是一位名叫寸壁忠的男子的血跡，而且剛才我看到這位老爺爺可能認識他，要不要我們去查查？”映白花說出大家的疑惑。

值班同事接到了一起電話，說是在化妝品工廠發現了二十五具屍體，其中一具屍體剛死不久。

“所有人立刻出警。”

“是。”

“憶西江你留在局裏查一下化妝品工廠附近的監控有沒有可以人員？”

“是，寄隊。”

大家人手一杯豆漿，一根油條，邊走邊吃，最後一口囫囵吞下去，便開着警車去往郊區的化妝品工廠。

嚴與敬聽着警車“呼啦呼啦呼啦”的聲音，心裏自然沒有那麽好受，就捂着胸口回家去了。

（開車中）

大家都帶好警官證，低頭走過警戒線戴上手套往裏面走去，負責郊區這一片的顧所長急匆匆地跑到寄向語和楚望面前，說道：“寄隊，楚隊，你們可算是來了，剛才我們跟随莫法醫和秦法醫對屍體進行了進一步的觀察和檢驗，發現他們的傷口都是一致，都是心髒這裏一刀捅下去，直接死亡。”

“還有一具屍體是自殺。”莫問拿着屍檢報告邊看邊走出來回答道。

一旁的小天活躍氣氛打趣地說道：“您二位可真是神出鬼沒，一會兒見了蹤影，一會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辦法，團局的命令我們也沒有辦法。”莫問笑着回答道。

說罷，我們大家進入化妝品工廠進行仔細地勘查發現現場使用的制作化妝品的東西都是劣質氣體，使用的多了可能會讓人處于幻覺和恐懼之中。

秦洛去了工廠後面的空地，問了旁邊的警察同事，說道：“這片空地有過相關的記錄嗎？”

同事小劉回答道：“沒有，只記得當時這裏好想要蓋墓園，只不過後來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就此擱置在這裏，再也沒人來打擾過，就成了現在的化妝品工廠。”

“他們蓋工廠的時候找你們簽過字嗎？如果簽過，那請你告訴我如此劣質産品總在我們女人的臉上會出現什麽後果，你們想過嗎？”秦洛步步緊逼用輕松的語氣說出所謂的真相，她拿槍抵住小劉的頭，又說道：“我可以讓你現在分分鐘上西天。”

秦洛扣動扳機，“砰”地一聲響起，結果什麽都沒有發生，這是一把玩具槍卻也吓得同事小劉渾身顫抖不已被帶走。

“秦洛！”

一聲淩厲的訓斥聲響起，秦洛扭頭看過去，一眨眼，手裏的玩具槍被奪走，并被趕來的莫問好一陣訓斥。

小劉被帶走調查。秦洛被團千緒警告處分扣獎金二個月以上，長長記性。

秦洛沒有說一句話，聽從團局的安排。

【一個女孩子的美貌能持續到她死亡的那一刻；每個女孩子都很愛美；為了美她們可以不惜去做出任何違背自然和道德敗壞的事情；她們的美貌有的是天生的；有的是靠後天形成了；一件東西用的久了必定會适得其反；還不如努力接受不完美的自己；別讓自己的自尊心作祟；走上一條不歸路，從而在最後後悔萬分！】

等我們打算前往這家工廠所對應的公司時，只見秦洛手持一朵帶刺的玫瑰花，面無表情地笑着，說道：“我找到你了哥哥。”

楚望叫了兩聲秦洛，秦洛扭頭說道：“我想在這裏安靜一下，你們先走吧，我需要知道受害者到底在死之前有多痛苦，從而知道這些化妝品其中的口紅是不是用受害者的血做的？”

“好，小心，注意安全，我們都在等你歸隊。”楚望眼裏有光的回答道。

所有人都走後，符鹿才從黑暗的地方出來，對着秦洛手裏的荊棘玫瑰感興趣，拿過來看看說道：“你發現了什麽？”

秦洛現在的心情很複雜，眼神不停地在恨和善良之間轉換，說道：“冰笙歌就是我哥哥對嗎？”

符鹿也沒有想到自己守了這麽多年的秘密竟然以這樣的方式公之于衆，于是輕笑着，回答道：“是或不是，只在你的心中要怎麽想。我一個活了半輩子的老人家也不懂你們姑娘家的心事和性格，秦洛你心中所想的那個答案是什麽，就讓它成為過去，迎接新生，十年了，你也該放下了。”

秦洛折斷了符鹿手裏的荊棘玫瑰，說道：“我早就不是十年前，甚至二十年前的那個哭哭啼啼的小女孩了。”

符鹿未說什麽，帶着秦洛折斷的玫瑰花放進自己的口袋裏轉身離開。

他走後，有柳絮飄落讓秦洛的鼻子癢癢的，打了一個噴嚏後發現了柳樹下地面的一角有凹凸的痕跡，秦洛拿來小木鏟把那裏挖出來發現了還有一具屍骨埋在柳樹下，怪不得柳樹開的這麽好。

秦洛把屍骨帶走的同時，也發現了在化妝品工廠裏面的大水池裏，發現了血跡，秦洛用棉簽沾了一些放進證物袋裏。秦洛在觸碰那些血跡的時候發現有悲傷的情緒附上她的心頭，讓她喘不過氣來，一個踉跄摔進大水池裏，随後過了兩秒後起身，發現了所謂的騙局。

秦洛帶着自己發現的東西開車回到了龍城公安局二樓重案組的位置，敲了寄向語的辦公室門，說道：“他們根本就沒事，他們是死之前喝了一杯加了藥的水就是大水池裏面的水，那個才是真正受害者死亡的答案。”

“刀傷是個幌子，用二十六具受害人的血來做化妝品的原材料來确保他們內心的人性已經泯滅了。”

工廠外面的三棵柳樹中間的這一棵明顯比其他樹要更粗，更大，更顯得樹木長得很好

寄向語點頭采納秦洛的建議，随後我們又接到了一起命案現場附近打開的電話，說道：“育秧小學高二班的語文老師自殺了。”

老師自殺，跟化妝品工廠有什麽關系呢？

楚望注意到，在學校裏也有三棵柳樹雄赳赳氣昂昂地樹立在那裏，讓人看見了有一種肅然起敬的錯覺。

我們開始着手調查語文王老師的人物背景，發現他的社會關系人物背景都是幹幹淨淨的，沒有一絲不良作風，一直以來都是優秀的教師。

這麽好的一個老師，竟然自殺了，多少還是有一點什麽別的原因，要不然他為何自殺。

楚望和寄向語帶着技術人員前往王老師的家中進行走訪搜查行動，現在是2月20日，上午六點半，楚望和寄向語敲開了王老師家的門，一位步屢闌珊的老人打開門，戴着老花鏡看着我們，說道：“請問你們是有什麽事情嗎？”

寄向語拿出警官證和搜查令，說道：“我們是龍城公安局重案組的人，老人家，我們現在懷疑您兒子跟劣質化妝品一案有關系，所以方便我們進去搜查一下房子嗎？”

白發蒼蒼的老奶奶本想做一下阻攔，可人家都說的清清楚楚，攔着警方辦案，那可是耽誤拯救其他的受害者。

老奶奶挪到一旁，笑着說道：“進來吧，反正我那個混賬兒子也沒幹過什麽好事，我也勸過我也罵過，可他拿我說過的話當耳旁風，我這個老人家又能怎麽樣呢？”

楚望和寄向語扶着老人家坐在沙發上，說道：“奶奶，您別擔心，氣大傷身，我們心平氣和的就好。”

“好好好好，你們這些孩子都比我那混賬兒子靠譜。”

“奶奶……”

我們裏裏外外都搜查了一遍，除了王老師房間裏的那個緊閉的保險櫃以外其他都沒有任何異常。憶西江走過來在經過老奶奶的同意下把保險櫃打開了，發現裏面有大量的非法交易，還有謀財害命致二十六人死亡的證據，憶西江摸了一下上面的字跡發現這是剛寫上去的，筆墨還沒有風幹。

我們在老奶奶的同意下将東西帶走送到技術科裏進行檢驗，半個小時之後發現在死者批改作業上面寫的字跡比對了這些證據的字跡上發現，這是兩個人的字跡，但卻刻意的模仿對方的字跡來掩蓋自己內心的缺點。

“我剛才把學校所有老師的字跡做過明确的對比，發現校長寫的字跡跟這些證據上的字跡是一樣的，也就是說這是一起蓄謀已久的案子。”莫問拿出字跡比對結果來到辦公區對着大家，說道。

時間一直追溯到2017年，也就是王老師剛來這個學校不久的時間。從2017年一直到今天，整整六年的時間內失蹤人口不計其數，現如今也只找到了一部分，剩餘的一部分至今沒有找到，去年下半年的時候找到了二分之一，剩下的二十五個人不翼而飛。

我們從君城市查到冥海市，再從冥海市查到蘇城市，輾轉多少年了居然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我們也不知道，這兇手是在跟我們玩心理戰術。

楚望去了一趟法醫科那裏，發現秦洛正在對保險櫃進行嚴密的檢查，她伸手摸索時不小心按到了小機關，只聽“咔嚓”一聲保險櫃的裏面脫落一層皮，一張結婚證掉落下來，還有他妻子的死亡證明書。

在信息資源庫裏搜索到的王鄭楊顯示的結果是他并沒有妻子，只有年邁的母親相依為命。

憶西江噼裏啪啦地敲着電腦的鍵盤，搜索着在暗網上的消息，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查到了，上面顯示，王鄭楊有一個妻子，只是他妻子得了癌症去世了，并沒有子嗣。但更奇怪的一點就是，送去火化的人員名單并沒有他妻子樸智心的名字，而是用的化名“杜福羅”來進行火化。

手機號，身份證，銀行卡都是假的，現在除了他母親手裏的東西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看來這個王老師以前是辦假證的，要不然怎麽會這麽隐藏自己妻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