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演唱會現場出命案

第22章 演唱會現場出命案。

與此同時，位于君城市市中心的體育館內正在舉行一場冒名頂替的演唱會現場，現場人山人海，幾乎坐無缺席。

蘇鉛華曾經是（少年時期）楚望的經紀人，後在楚望入獄後轉行做歌手，砸錢換了自己現在的位置，盜取楚望的歌為自己所用，謀取私利，偷稅漏稅，無惡不作。

偏偏現在撞到自己家的槍口上，不抓他也真是太虧了。

正在後臺對着鏡子練習歌詞和跳舞的蘇鉛華渾然不知危險來臨之際，已經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身後，他背後突然出現一個女人朝着他的後背捅了幾刀後含淚坐在鏡子旁邊的旋轉椅子上，緩慢的轉過來，抽着煙吐着煙圈，冷眼旁觀着蘇鉛華的死亡，她擦掉自己眼角的淚水，對着地上還仍有一絲彌留之際的蘇鉛華，說道：“我說過我會讓你給我弟弟哥哥陪葬，我就一定會辦到。”

蘇鉛華痛苦的想要抓住女人的腿，卻被女人一笑踢開，打了110的電話，讓警察來抓她，她早就想死了，一直很想，很想，直到她已經瘋魔般的瘋狂。

審訊室裏，寄向語和楚望對着面前這個鎮定自若的女人，竟有點覺得她跟別的兇手不太一樣，她太鎮靜了，鎮靜到都有點懷疑她來這裏的目的。

寄向語：“你叫什麽名字？”

女人：“我叫闌珊。”

寄向語：“年齡？”

闌珊：“27歲。不對，我帶今天的話是28歲，因為今天是我的生日。”

楚望：“生日快樂，闌珊。”

寄向語：“生日快樂，闌珊。”

闌珊：“謝謝。”

闌珊的眼睛很漂亮，就像是自帶美瞳一樣讓人深深看了兩眼就會陷進去無法自拔，對于闌珊來說美貌是她最大的武器，也是她殺人的利器，色字頭上一把刀，無論發生什麽，千萬不要相信美麗女子的話，因為你會成為她的獵物，死在黃泉路上。

寄向語下意識地說道：“你的眼睛很好看，讓人看了會認為你是受害者。闌珊你涉嫌故意殺人罪，你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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闌珊低着頭擡眼望着我們，說道：“認不認，人都是我殺的。順便在我被你們送去法院時，我還要告訴你們一件事，去查查君城市的所有畫坊吧，它們都髒的很。”

闌珊戴着手铐雙手交叉，卸下自己的僞裝懇求寄向語和楚望，說道：“我能回禁閉室了嗎？”

楚望回答道：“當然可以。我們現在就送你回去。”

玻璃外面的武田和小天放下耳機。走過來帶闌珊回她的禁閉室裏。

待在審訊室裏的兩個人在讓闌珊簽完字後，在那裏審核闌珊說的話，寄向語對着闌珊的證詞，說道：“闌珊也是學畫畫的？你認識她嗎？”

楚望搖頭表示自己從未見過闌珊，應該是他後來出事進監獄裏面新來的畫室新人師妹吧。

君城市的所有畫坊在我們的突擊檢查下，查出不少非法勾當，這些畫坊裏的所有人被立案調查，唯獨一個不複存在卻又存在的畫坊卻始終找不到它的任何消息。

再次提審闌珊時，她震驚不已，想要站起來卻忘記了自己的腳上戴上了腳铐疼的她連忙坐下，問道：“怎麽可能，我确定它們不會輕易搬走才告訴你們的，怎麽會找不到，那畫坊的老板你們總找到了吧？”

寄向語回答道：“找是找到了，名字跟你說的不一樣，而且她們是一對雙胞胎并沒有把自己的畫坊賣給任何人，由此推斷，要麽你被人騙了，要麽你在騙我們。”

闌珊一聽低頭一笑，說道：“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誰都可以說話，憑什麽我不能說謊。都說善意的謊言是讓人開心的，我生為女子就活該被人欺負嗎？兩位警官先生，你們應該猜猜在你們去查畫坊時，會不會有第二位受害者出現在演唱會現場呢？”

寄向語和楚望一動也不動的坐在審訊室裏，絲毫沒有被她的這句話吓到。闌珊縱使是老手，見到這樣的畫面也是有一點心慌意亂的，不等她開口，莫問就拿着屍檢報告敲開審訊室的門，走進來，說道：“兩具屍體顯示的脫氧核糖核酸都跟闌珊的脫氧核糖核酸不匹配，我在庫裏也進行了幾遍的比對，鎖定了犯罪嫌疑人是演唱會現場的保安。”

楚望問道：“其他二十六具的脫氧核糖核酸檢查結果怎麽樣了？”

莫問拿出第二份脫氧核糖核酸給楚望看，說道：“其他二十六具的脫氧核糖核酸都跟失蹤人口對上了，正是我們最近幾年正在尋找的失蹤人員。”

“好，那沒什麽事情我就先走了。”

“嗯。”

寄向語把檢測結果放到闌珊的面前推到他之前所說的的一切假話，她也淡然處之的回望寄向語，說道：“我以為你們會因為我說的話而放棄對化妝品工廠的調查。我以為你們會放棄對我們的調查。”

楚望敲了兩下桌子，說道：“你以為，你以為，我們拿到的監控視頻拍下來的畫面都清清楚楚的出現你的身影。我知道我不該如此說一名女士，所以請闌珊小姐實話實說，而不是刻意隐瞞，你所愛的那個人正在肆無忌憚的傷害着跟你十八歲時一摸一樣的姑娘們，闌珊小姐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說說你為什麽要殺蘇鉛華？”

楚望的話讓闌珊最後一道防線崩塌，她看着監控視頻裏的自己，忍不住的落淚，說道：“我是被逼的，我是在楚警官入獄後的第一個月進的畫坊學習，那個時候的我什麽都不懂，就是一個新手小白，師哥師姐們就都幫襯着我。後來他們可能是覺得我畫的比他們好，就欺負我，撕我的畫，我跟老師說了，可惜他跟那些畜生沒什麽兩樣，把我綁起來侵犯我……，警官先生，我知道我不該撒謊，可是我不想去揭那些傷疤所以才騙了你們。”

寄向語拿出紙巾，楚望去倒了一杯茶給闌珊，她略帶哭腔的說了一句“謝謝”後，雙手握着茶杯繼續說她的故事。

楚望補充道：“錯的不是你，你不要讓自己擁有罪惡感，至少你還是跟十八歲時的你一樣善良。”

“好好哭一場，我們陪着你。”寄向語在紙巾上畫上笑臉放到闌珊的手裏，說道。

哭了一個小時之後，闌珊才綻放笑容回到了她的禁閉室裏。

我們來到辦公區集中在一起分析最近收集到的線索，白板上挂滿了這一起案件的所有信息和資料，武田拿着筆在白板上寫下人物關系圖，分析道：“這二十六具屍體跟盛安公司有很大的關系，屬于前同事前公司的關系。演唱會上後臺和前臺死亡的兩具屍體雖然說沒有任何直接相連的關系，但是他們之間有利益上的關系。再說說前來報案自首的闌珊，她跟盛安公司的老板是夫妻關系，他們名字下沒有兒女，就夫妻兩個生活，不排除男人有沒有外遇的可能性，這點我們還在調查當中。”

“還有一個情況就是，他們至今沒有孩子的原因是因為兩方都是不能生孩子的一方，出于女方隐私問題，所以就不說出來，以上就是我們現在所掌握的所有情況。”

現在是二月中旬左右，和煦的陽光交雜着熱風吹在君城市的每一寸土地上。這時，方蘭子端着放滿西瓜的盤子走出來，說道：“天氣熱，先吃點西瓜，成天一個個的都不吃飯，怎麽是嫌棄我做的飯菜不好吃嗎？一群小淘氣包。”

我們打馬虎眼的笑笑，說道：“師娘，我們還不是怕您太累了，而且我們吃飯從來就沒準過時，幹我們這行的人民至上，我們第二。”

方蘭子揪着寄向語的耳朵，說道：“都是你教的，話雖如此，但是不管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都要好好吃飯，別身體累垮了，那還怎麽保家衛國啊！”

“嘿嘿……”

秦洛從法醫科走出來拿着從闌珊家裏搜索到的東西，說道：“通過對闌珊吃的藥進行檢查發現那都是保胎的藥，我們也檢查過屬于闌珊的那份醫院的報告，發現那是一份僞造的身體健康檢查報告。她丈夫是醫生，這一點就不奇怪了。”

秦洛朝方蘭子點下頭背着包拿着西瓜，對着寄向語和楚望，說道：“我出趟外勤，一會兒就回來，不許別人跟着，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出了門的秦洛穿着紅裙子，戴上墨鏡，邊走路邊透過化妝鏡看向身後的龍城公安局，随後開車走了。在一處偏僻的地方停下，戴上手套，拿出從闌珊家搜索到的鑰匙開門進去，粗略地開燈看了一眼後，發現屋子的蘭花開得特別好，倒是跟屍體上的花粉纖微顆粒一摸一樣，調查取證後，正打算關門離開時，秦洛的後頸脖子處被一把槍抵住，那人深沉的說道：“闌珊會死嗎？”

“說，闌珊會死嗎？秦法醫我勸你聰明點，別做出惹我生氣的事情。”

秦洛動了一下手裏的蘭花，處變不驚地回答道：“那你知不知道法醫的刀可比你們兇手的槍快多了。”

秦洛剛說完這句話，就被自稱是永先生（永川）手下的小戴給救了。秦洛扭頭看了一眼小戴，說道：“謝謝你救我。”

小戴戴着金絲帶着兩條鏈子的眼鏡，笑眯眯的說道：“不用謝，我也是剛剛路過，我送你回公安局吧，正好我也要去送一份資料，正好秦法醫幫我這個忙吧。”

回局的路上兩個人一句話也也沒說。剛到龍城公安局門口就看到寄向語他們拿着搜查令準備出勤，秦洛二話不說直接上車跟随他們一起去目的地，小戴也被映白花帶到接待室裏來說他送的這份資料。

映白花端了一杯溫水給小戴，順便坐下，問道：“戴先生，您是來送資料的，是哪一種資料需要您親自送來？”

小戴笑着喝了兩口水，說道：“王鄭楊三年前欠了我的錢，這是當時的收據和欠條，希望能對你們的工作有所幫助。”

“我方便看看嗎？”

“當然，随您。那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好，我送您。”

現在是上午七點半左右，是盛安醫院開門的時間，也是闌珊的丈夫黃正新上班的時間，他是一名婦産科醫生，專門負責産後修複和住院期間的治療的工作，人送外號“醫者聖心”。

表面在光鮮亮麗的人也會有跌落神壇的一幕，他涉嫌偷換産婦的孩子一罪在他進醫院之時對他進行抓捕傳詢。

聽醫院裏面的人說，他總是半夜偷偷來醫院跟護士聊一些有的沒的的事情，也很讓人反感。他這個人醫術可以說得上是好，但就是人品不怎麽樣，喜歡美女，尤其是是法醫的女子。

秦洛站在外面戴上耳機，隔着玻璃看進去，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特別想胖揍他一頓，解解氣。”

團千緒怕秦洛情緒不穩定真的沖進去揍他一頓，可就不好，于是讓秦洛跟映白花去買點午飯給大家夥吃。

待她們出了龍城公安局，不遠處的車窗才搖下來，坐在駕駛座上的江南跟後面的永川說起話來，問道：“你在密謀什麽，明知道秦洛就是警察，會暴露我們的身份，你為什麽要留着她？”

永川合上車窗，回答道：“對于你來說是警察，對于我來說她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她不可死，更不能死在我前面，我會哭的。”

江南發動車子，越過秦洛和映白花，說道：“那就期盼她不會傷害你，你能夠擁有她吧！”

“在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

“解決掉那個公司的老板，不要留下一絲痕跡，幹淨點。”

“知道了，臭弟弟。”

［你是我的獵物，我會讓你跟我死在一起的……］

秦洛扭頭匆匆看了一眼路過的車牌就又把注意力轉移到前面的雲吞店裏，剛進門，今天來的人有點多，店家忙不過來，我們也就進去幫助他們，忙完後，我們自己掂着我們需要的雲吞付完錢後轉身離開。

一路上，映白花一直想開口問什麽，卻一直沒開口。無奈之下，秦洛率先開口說話，道：“白花你又跟以前一樣心裏有疑問卻默不作聲，老毛病又犯了？”

“洛姐，你到底是誰？”映白花把自己困惑自己五年的問題，一下子都說出來，問道。

“我還能是誰啊，你的引路者呗！”秦洛故作輕松地笑起來回答道。

映白花也不在問什麽，一路上帶着笑意回到龍城公安局二樓辦公區的位置給大家分馄饨吃。

緊閉的審訊室從我們走後至今沒有打開，我們剛想進去就被其他同事攔下，說讓她們回法醫科好好呆着，哪裏都不要去。認真完成有關黃正新的脫氧核糖核酸的檢測結果跟現場的屍體還有那二十六具屍體殘留在他們身上的脫氧核糖核酸看看能不能比對上。

換上衣服我們就進了法醫科內認真檢測，半個時辰後，檢測結束，吃馄炖的途中旁邊的資料反而引起了秦洛的注意，她問道：“這資料是哪裏來的？”

“是一位戴先生送來的，說是老奶奶的兒子王鄭楊欠了他的錢，至今都還沒有還呢？”映白花複述着她聽見那位戴先生告訴她的話，回答道。

一個都要自殺的人怎麽會欠那麽多錢，而且他的母親也沒有具體說過王鄭楊欠了誰這麽多錢。

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在秦洛和映白花的腦海裏，她們拿出屍體傷口的照片比對發現他們的傷口跟跟現在黃正新身上的傷口一摸一樣，都是出自同一個人的手。

審訊室裏，寄向語和楚望正在對他突擊審問，他還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讓人讨厭。

“姓名？”

“黃正新。”

“職業？”

“醫生。”

“什麽時候學會殺人的？”

“八年前，自己學的。”

寄向語的随口一問，黃正新直接回答出來，看來他并沒有聽清楚我到底問的是什麽？

龍城公安局的外面柳絮不停的飛來飛去，其中有這麽一縷柳絮飄進了龍城公安局裏落進了闌珊的手裏，她看着手裏的柳絮，心裏五味雜陳，說道：“終究還是被抓到了，罷了罷了，都濕造化，我們也早就離婚了。”

絮之有禮，柳如風月！

柳絮再次随着大門的打開，飛到了辦公區又随風飄到了審訊室裏落在了寄向語的口袋裏，像是一個逃出去的小公主再次回到了屬于它的地方，來尋找那個可怕的殺人兇手。

“為了殺害他們，他們做錯了什麽？”

“沒有那麽多為什麽，他們擋了我的路，就是活該。”

“根據我們的調查，你不止一次去了化妝品工廠進行選購化妝品，送給醫院的都護士，你真的不怕她們的臉毀容嗎？”楚望拿出化妝品的檢測結果，裏面能使臉快速死亡成為奇醜無比的臉如同潑硫酸的作用，差不多，回答道。

“這麽說你是承認你殺人了？”

“是我又不是我，你們不能血口噴人。”

“你總不能讓我們把王鄭楊的母親叫過來告訴你是怎麽殺他兒子的吧？黃正新先生，這裏是君城市屬于中國人民共和國，請你放尊重點？”寄向語忍住自己不去罵他的心，這就是一個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專幹偷雞摸狗的故事。拉他妻子下水，故意告訴她不能生小孩，自己卻在外面勾三搭四跟別的女人生孩子，真是替闌珊感到不值。

而被他受到迫害的第一個女孩是曾經以她的畫技最厲害的，君城市美術大賽的冠軍，“歌三千”，她可是一位跟闌珊一樣美麗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