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年9月9日(三)

1991年9月9日(三)

“老薛,”曾憲鋒拉了把椅子坐在薛文傑面前,滿臉焦急,“你能不能想起來,前天晚上到底都發生什麽了?”

薛文傑搖搖頭,一臉疲倦:“真的想不起來了,能想起來的剛才已經都說了。”

“你也別着急,”廖有為扶着上鋪的欄杆,“這兩天先在宿舍好好休息休息,說不定能想起什麽來呢。”

“我想辭職。”薛文傑忽然冒出這麽一句。

“瞎說什麽!”廖有為吓了一跳,連忙喝止他。

“就是,別胡說。”曾憲鋒也連忙說道。

“攪進這種事,以後應該也沒法幹警察了吧。”薛文傑喃喃地說道。

“你別瞎琢磨,這事查清楚不就沒事了。”

“案子查清了,應該還得跟紀委談話吧。本來就不應該跟邱茂勇這種人吃飯,結果還發生了案件,我現在還背上了嫌疑……”

“沒那麽複雜,”廖有為越發着急,“你就是吓唬自己。我們都知道你的為人,你肯定不會犯錯誤,更不會殺人,連嫌疑都不會有。”

薛文傑看看廖有為,木然地搖了搖頭:“你不用寬我的心,我知道怎麽回事。你們放心,這事我不是心血來潮,昨天躺在醫院裏我就想好了。我也不會馬上辭職,我會等到整個案子查清楚之後再提辭職的。嗯,就算辭職也得都查清楚之後再說,我不能走得不明不白。”

廖有為和曾憲鋒越聽越擔心,他們想勸勸薛文傑,卻不知道從何說起。薛文傑卻忽然關心起他們來:“你們趕緊回去吧,這麽大案子,孫隊和李原肯定忙不過來。”

“……”廖有為猶豫了一下,“不用,我們再待會兒。”

“你們走吧,我想躺一會兒,還是有點兒頭疼。”薛文傑一邊說一邊躺在床上,拉過被褥蒙住了頭。

廖有為和曾憲鋒對視一眼,同時皺了皺眉。曾憲鋒走上一步,想觀察一下薛文傑是不是真睡了。薛文傑卻忽然從被子底下伸出手來:“走吧,趕緊回去查案子,我能不能說清楚就全靠你們了。”

Advertisement

“那,我們走了?”廖有為試探着問了一句。

“走吧,走吧。”薛文傑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廖有為和曾憲鋒只好走出宿舍,回手把門帶上。曾憲鋒看了看門,似乎隔着門能看到薛文傑似的:“你看他這……”

“他說得也不是沒道理,唉。”廖有為輕輕嘆了口氣。

“那咱們怎麽辦?”

“咱們也只能像他說的,趕緊把案子查清楚。現在最關鍵的,第一是查清楚他和案子到底有什麽關系,第二是查清楚他和邱茂勇到底有什麽關系。要是都能說清楚,他的麻煩就不大,最多也就是個警告處分。過幾年要是沒事的話,也許能争取争取,把這個處分消了。”

“那……那要是……那要是有關系呢?”曾憲鋒猶豫再三,終于低聲地問出了自己想問的問題。

“那就不好說了。”廖有為的聲音也壓得很低,其實這才是他最擔心的。

倆人在樓道裏沉默了足有一分鐘,曾憲鋒才重重嘆了口氣:“唉,他怎麽攤上這種事。”

“不管怎麽說,”廖有為深吸一口氣,“咱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吧。”

“他不會有什麽事吧。”曾憲鋒非常擔心,又看了一眼那扇關上的房門。

“回頭跟樓管打個招呼吧。”廖有為的心裏其實也不踏實。

倆人跟樓管大爺打了招呼,回到辦公室看見李原留的字條,也沒說什麽——畢竟昨天他倆表現不佳,今天也不敢對工作安排有任何異議,更何況他倆現在本來就沒有任何頭緒,能做的也只有問話。倆人拿了車鑰匙正要離開,薛文傑卻迎面走了進來:“我跟你們一起去。”

“你跟我們一起?”廖有為連忙把那個字條胡亂一揉,塞進褲兜,然後看看他,又看看曾憲鋒,曾憲鋒微微點了點頭。

“你今天還是再休息一下吧。”廖有為的腦子裏瞬間轉了好幾個圈,最終拿定了主意,“你也沒完全好……”

“我沒事了。”薛文傑搖搖頭,态度很堅決,“我在現場待過,比較熟悉案發過程,你們帶上我應該會有幫助。”

廖有為很清楚,偵查的時候帶上薛文傑肯定會惹麻煩——現在薛文傑的身份不是偵查員,而是受害者和懷疑對象,但如果不帶他,又怕他一個人待在寝室裏會出問題——畢竟樓管也不能一直看着他。

“老薛你是不是還沒出院呢,我們也正好要去醫院,不如你搭我們車,我們把你送回去吧。”曾憲鋒忽然冒出這麽一句,廖有為和薛文傑都愣了,曾憲鋒點點頭,繼續說道,“反正順路,醫院也該查房了,趕緊把你送回去,免得挨大夫罵。”

廖有為明白過來,曾憲鋒這是在和稀泥,可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只好說:“對,我們要去醫院給其他幾個人做筆錄,你跟我們一起吧。”

這話說得已經算是比較明白了,薛文傑感激地點點頭,三個人離開辦公室,下樓開上車。一路上,廖有為一邊開車,一邊不時瞟一眼後視鏡裏的薛文傑,然而坐在後排的薛文傑臉色始終陰郁得像一潭死水。

到了醫院,三個人默默無語地上了樓,先去了薛文傑的病房。薛文傑還沒坐到床上,護士長就跑過來了。

“你跑到哪兒去了!”護士長大聲怒吼,“剛才潘大夫查房,簡直要被你氣壞了!”

“他心情不好。”曾憲鋒陪着笑,“我們陪他出去轉了轉。”

“你還想不想好了!”護士長沒理曾憲鋒,指着床邊的鐵架子繼續吼薛文傑,“點滴也沒打完,自己把針頭給拔了,你到底想幹什麽!”

薛文傑也不說話,往床上一坐,靠着枕頭,看了看護士長,表情還是沒什麽變化。

他的表現讓廖有為更加擔憂,也讓護士長更加暴怒。護士長還要說什麽,被曾憲鋒硬拽出去了。

廖有為看看薛文傑,小聲說:“要不你還是先躺會兒吧。”

“嗯。”薛文傑讷讷地,也沒說什麽,蹬掉鞋子,也沒換衣服就靠在了病床上。

“國內的醫生護士脾氣還是這麽大呀。”臨床的病號嘆了口氣。

廖有為扭頭看了看,是609床的馮彥,他尴尬地笑了一下:“他們工作壓力也大。”

“是啊,突然送來這麽多中毒的,我要是醫生護士我也會發瘋的。”馮彥躺在床上,看看自己的吊瓶,然後扭頭看看薛文傑,“你沒事兒吧?”

“沒事。”薛文傑看着天花板,“應該沒事吧。”

“也不怪那護士長生氣,她發現你沒在病床上,到處找你也沒找着,都快急瘋了。剛才大夫來查房,看見你床上沒人,把她罵了一頓。”

“哦……”

“對了,聽他們說,我們的衣服全被收走去做化驗去了,怎麽你的衣服沒有?”

“他的衣服昨天已經檢查完了。”廖有為趕緊插嘴,其實是他關照程波先檢薛文傑的衣物,他覺得盡早把薛文傑的衣服還回來,也許能減輕點兒他的心理負擔。

“哦,那麻煩你們也快點把我的衣服還回來。”

“一定一定。”廖有為打着馬虎眼,“您感覺怎麽樣?”

“我還好,畢竟昨天醒得早,晚上睡得還算踏實。”馮彥說到這兒,苦笑了一下,“本來是回來度假的,現在看來,這個假期要在醫院度過了。”

“您現在感覺怎麽樣?要是沒什麽問題的話,我想接着昨天給您做筆錄。”

“行,你做吧。”

“那您稍等。”廖有為準備出去叫曾憲鋒。

“都這樣了還做筆錄。”608床的陸凝霜幽幽地說了一句,聲音有氣無力的。

“麻煩了,等會兒您要是方便的話,也想給您做個筆錄。”廖有為小心翼翼地說道,他知道這些人中陸凝霜的症狀最強烈,人也最虛弱。

“我不想做筆錄,我頭疼,我什麽都想不起來。”

“那我們等您好點兒再來找您。”廖有為不想廢話,轉身離開了病房。

曾憲鋒在外面剛和護士長矯情完,正靠着牆,似乎有些乏力。廖有為拍拍他的肩膀:“走吧,看看其他人去。”

曾憲鋒瞥了一眼門裏:“他怎麽樣?”

“先躺下了,暫時沒事。”

“那咱們現在……”

“看看別人去吧。”

“那咱們小點兒聲,”曾憲鋒往護士站的方向看了一眼,心有餘悸地說道。

“嗯,我知道,這是醫院嘛。”廖有為對曾憲鋒擔心的事倒有些無所謂。

商洛笙、祝靈仙和萬玟玟被安排在一間病房裏,商洛笙的病床在最裏面,床前坐着個中年人。萬玟玟的病床挨着病房門,床邊坐着萬重山。祝靈仙的病床夾在他們之間,床邊卻空空如也。

廖有為和曾憲鋒一走進來,商洛笙床邊的中年人就站了起來:“你們是……”他的感覺似乎很敏銳,雖然背對着房門,卻能迅速地感覺到有人進房間。

“我們是市局刑警隊的,昨天我們也在。”廖有為說到這兒,臉上有些發燒,昨天的事他實在有點兒不好意思再提。

“哦,你好,我是商洛笙的愛人,我叫駱錦松。我上午剛去了你們市局,和你們隊長聊了一會兒。”駱錦松一邊說一邊和廖有為握了握手。

“哦。”廖有為也和他握了握手,“昨天怎麽沒看見您?”

“昨天我在出差,得到消息連夜趕回來的,今天早上才到。”

“那真是辛苦了,您愛人身體怎麽樣?”

“還好,還有些虛弱。”

“您呢?”廖有為轉向祝靈仙。

“還,行吧。”祝靈仙有些遲疑地看了看萬重山。

“您女兒怎麽樣?”廖有為又轉向萬重山,一邊問一邊想,這位萬校長在這位祝老師的心目中似乎很有威望。

“沒什麽大事,不過大夫不讓出院,說是病因還沒有查明。”

“哦,大夫說得有道理。”廖有為心想,不讓出院也好,省得我們要找人的時候找不到,他随即又補了一句,“各位要是覺得身體狀況允許的話,今天我們想給各位做個筆錄。”

“能再晚點兒嗎?”萬重山面露難色,“她精神還不太好。”

“我沒事。”萬玟玟忽然開口說道。

“我們會先征求醫生的意見,這也是為了盡早破案,請大家配合。”

廖有為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房間,曾憲鋒也跟了出去。到了走廊上,曾憲鋒拽了拽廖有為的衣服,小聲說:“這個姓駱的什麽來頭,老婆住院了,不先來醫院看看,直接跑到市局去了,是要給咱們施壓嗎?”

“這得回去問孫隊了,不過我感覺不像是施壓。他現在這樣直接跑去局裏,明顯是他要跟孫隊說的事比他老婆住院的事情更重要。”

“他老婆是省廳經偵的,那他是幹什麽的?”

“先別管了,回頭問孫隊吧。”

郭曉曦和谷成棟的病房面積比較小,只擺了兩張床。谷成棟倒比較清醒,郭曉曦還有些渾渾噩噩的。廖有為和曾憲鋒進屋的時候,谷成棟正在用沒紮針的那只手翻着幾頁紙,而郭曉曦雖然睜着眼,眼神卻十分迷離。

屋裏有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正在削蘋果。廖有為沒見過她:“您是……”

“我是郭局長家的保姆,”婦女非常自豪,“曉曦平時就是我照顧的。”

“哦。”廖有為點點頭,默默地在心裏把“奶媽”兩個字打了個黑叉,然後認真看了一眼郭曉曦,“他怎麽樣了?”

“昨天晚上才醒,醒了之後一直這麽迷迷瞪瞪的。”婦女臉上的自豪沒有完全褪去,但又蒙上了一層焦慮。

“大夫怎麽說?”廖有為也開始有點兒擔心了。

“大夫就說要靜養,暫時不能出院,別的啥也沒說。”

“好吧,您呢?”廖有為轉向了谷成棟。

“我?我就這樣。”谷成棟有些無奈地看看胳膊上的針頭。

“昨天你們公司來人了。”

“啊,我知道,小崔,這就是她給我送來的。”谷成棟一邊說一邊晃了晃那幾頁紙。

“這是什麽?”廖有為好奇地看了看那幾張紙。

“香港人聽說我住院了,派人送過來的禮物。”谷成棟嘆口氣,“原來的名義是合作,現在可能要被他們吞并了。”

“什麽時候送過來的?”

“昨天中午,看來他們早就準備好了,一直在等時機。”

“現在機會合适?”廖有為對“合作”、“吞并”之類的字眼感到十分迷茫,但又不想讓對話在這個地方尴尬地結束,只好問得含含糊糊的。

“合适,再合适沒有了。”谷成棟苦笑起來,“邱茂勇死了,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他說完這句,竟然嗚嗚嗚地哭了起來,引得那位保姆不斷側目。

“……”廖有為一時無語,只好悄悄溜出了病房。

“看這意思,邱茂勇死了,應該對谷成棟他們來說,是個特別不好的事吧。”曾憲鋒在樓道裏小聲問道。

“看上去像。”廖有為直皺眉,他雖然不止一次見過男性哭泣,但哭得這麽婉轉陰柔的也實在是少見。

“那他應該沒有動機了吧?”

“不好說啊,誰知道他是真哭還是假哭。”廖有為撇了撇嘴,顯然是對谷成棟的悲戚并不感冒。

“你覺得他們這樣能問話嗎?”

“試試吧,不試試怎麽知道。”廖有為想了想,“先去跟大夫聊聊,看大夫怎麽說吧。”

這些人的主治大夫叫袁蔚,四十多歲。廖有為和曾憲鋒到他辦公室的時候,他剛忙完回來坐下,正在奮力地擰茶杯蓋。

“袁大夫。”廖有為小心地叫了一聲。

袁大夫卻被吓了一跳,幾乎是在同時,嘭的一聲,茶杯蓋擰開了,茶水也濺了出來。

“你誰呀?”袁大夫非常惱火,趕忙把茶杯放下,揪了點兒桌上的衛生紙,又是擦桌子,又是擦身上。

“我們是市公安局的,昨天就在這兒。”廖有為強忍住笑,他不能圖省事說“市局”,因為他怕對方誤解成市衛生局。

“市公安局的?”袁大夫扔掉衛生紙,扶了扶眼鏡,仔細看了看廖有為,“姓薛的那個病人就是你們單位的?”

“是,他……”

“他今天早上跑了!”袁大夫的怒氣終于爆發了,“我就搞不明白了,你們公安不是紀律隊伍嗎?怎麽到了醫院就不守紀律了?”

“他昨天剛醒,”曾憲鋒陪着笑,硬着頭皮開始扯一個自己的不相信的謊,“我們今天早上問他了,他說早上糊裏糊塗的,不知道怎麽就跑回局裏了。”

“糊裏糊塗的就跑回局裏了?這話你信嗎?”袁大夫敲着桌子,“糊裏糊塗的,怎麽認的路,怎麽穿的衣服?對了,為什麽別人的衣服都還在你們公安局,他的衣服卻被送回來了?”

“其實他的衣服也在我們局裏做檢驗呢,不過他住的是集體宿舍,我們昨天就找了他的衣服,給他送回來了,不是先把他的衣服送回來。”曾憲鋒繼續解釋。

“大夫,”廖有為插進話來,他覺得閑篇兒扯得有點兒太多了,應該切入正題了,“這幾個人的情況,現在怎麽樣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