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年9月9日(六)

1991年9月9日(六)

“我覺得這個案子有點兒亂套。”李原一邊摸下巴一邊琢磨。

“是挺亂,看不懂。”孫寶奎也表達了同感。

“亂嗎?”羅長利了解的不多,不知道這話從何說起,“哪兒亂?”

“說不好。”孫寶奎想了想,“這個現場有什麽地方不對頭,不協調。”

“現在能不能搞清楚兇手是從外面進來的,還是本來就是這屋子裏的人?”

“說不好……”李原滿臉難色,“看現場的環境……”他直搖頭。

“對了,他們這幫人裏頭,有沒有負責安全保衛的人?”

“沒有。”羅長利搖搖頭,“就他們找那幫農民工,又當工人,又當保安。”

“什麽玩意兒!”孫寶奎明白是怎麽回事,厭棄地啐了一口。

“哦,對了,出事那天,那幫農民工都放假了,後來也沒回來。”羅長利又想起個事來,“我今天聽戰福財說才知道,原來案發之後,他們就直接退房了,會不會跟這幫人有關?”。他一想到這些人的流動性就覺得頭疼,而戰福財顯然也從來沒看過他們所有人的身份證——就算想看,這些人也未必人人都有。

“不好說,不過,他們應該沒有搞麻藥的渠道吧,讓他們下藥估計他們也沒那個本事。”孫寶奎心想,每個人都被放翻,還能不危及生命,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誰知道這幫人都是什麽背景。”羅長利顯然對興茂集團的所有人都十分不滿,“天天惹事,自從他們到這兒來,隔三岔五就得出警。”

“都因為什麽?”李原顯得很感興趣。

“打架鬥毆、醉酒鬧事、小偷小摸、調戲婦女、買東西不給錢……咳,多了。”

“都怎麽處理的?”

Advertisement

“關拘留呗,咳咳,關兩天放了,還那德行,咳咳,永遠改不了。”

“沒找邱茂勇和關志威他們?”

“找了,讓他們管管手下人,咳咳,結果人家說農民工他們也管不了。”

邱茂勇和關志威說的也許是實話,但态度肯定很讓人不快,所以羅長利才生氣。李原想着,沒多說,他看看孫寶奎:“孫隊,咱們先把這些人排查一遍吧。”

“也行,嗯,關志威說還有兩個服務員,也得問話。”

“那兩個服務員啊,我這兒其實已經問過了。簡直是,咳咳。”一陣咳嗽淹沒了羅長利後面的話。

“簡直是什麽?”孫寶奎有點兒好奇。

“簡直是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咳咳,啥也不說,一說就是不知道,不清楚。我那天實在是顧不上和他們置氣,咳咳,要不然我非說她們兩句不可,咳咳咳咳。”

“小姑娘年輕膽子小,遇上這種事害怕也是難免的。”孫寶奎見他咳嗽得太兇,說了兩句沒油沒鹽的淡話,想讓他的情緒平複一些。

“得了……”羅長利連連擺手,然而劇烈的咳嗽讓他什麽也說不出來。

“你把那兩個小姑娘做的筆錄先拿來給我看看。”

羅長利一邊咳嗽着,一邊從桌上的文件堆裏抽出兩張紙扔在他們面前。

孫寶奎把那張紙拿起來看了看,羅長利說得沒錯,這倆小姑娘的話基本一樣,一上來就說自己什麽也不知道,泡完茶就回去休息了。而羅長利也并沒有太糾結,記完這些他就把兩個小姑娘打發走了——他知道,孫寶奎他們肯定還要詳細詢問一遍的,自己問太多沒什麽太大用處,反而可能有副作用。

“借你電話用用。”孫寶奎一邊說着,一邊摸起桌上的電話聽筒,撥了個號,“喂,關先生嗎?你好……我是市局的,孫寶奎,昨天咱們見過……對……我們今天還想找您了解點兒情況……您現在在哪兒,我們可以過去找您……好,咱們到時候見。”

“走吧。”挂上電話,孫寶奎站起來對李原說道,“關志威在他們集團總部。”

兩人離開驚雁湖,李原一邊開車一邊說:“興茂集團的動作比咱們還快呢。”

“是啊。”孫寶奎抱着胳膊,“看這情況,他們是先搬家後報警。”

“這個姓關的到底是跟案子本身有關系,還是要替興茂集團掩蓋什麽呢?”

“不好說,不過現在檢察院正在查他們,邱茂興不可能一點兒風聲都沒聽見。一有風吹草動,先藏自己的狐貍尾巴也算合情合理。”

“您以前和邱茂興打過交道嗎?”

“有所耳聞,但沒正面打過交道。他辦事很小心,基本上不做什麽能讓刑警隊關注的事情,至于別的事情,只是有點耳聞。老實說,他這次能讓檢察院盯上,我都覺得有點兒奇怪。”

“聽您這麽說,他跟華爺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華爺,”孫寶奎很輕蔑地“嘁”了一聲,“那就是個老白癡。他只知道犯法來錢快,不知道那樣來的錢沒地方花。”

“咱們會抓華爺嗎?”

“不好抓。”孫寶奎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黯然,“華爺和邱茂興不一樣,邱茂興是你不知道他在犯罪,華爺是你知道他在犯罪,但你想證明他卻犯罪很難。華爺肯定要比邱茂興早倒黴,但不是這一兩年的事。”

關志威在興茂集團總部一樓的一個辦公室裏等着孫寶奎和李原。幾個人見面略作寒暄,孫寶奎介紹了一下李原,關志威請他們在沙發上坐下,然後給他們泡了一壺茶。

“您還想了解點兒什麽?”關志威拉過把椅子,坐在他們對面。

“您上回說,還有兩位服務員在場,我也想給她們做個筆錄。”

“哦,小史和小梁,行。”關志威一邊站起來轉身去拿電話,一邊又不放心地說道,“她們倆昨天吓壞了,不知道今天恢複過來沒有。”

“她們倆原來是幹什麽的?”孫寶奎心想管你恢複沒有,先看看人再說。

“她倆原來也是服務員。”

“在哪個飯店,還是酒店?”

“算是在酒店的飯店吧,她們在星辰大酒店的西餐廳當服務員。”

“那個西餐廳價格很高啊,她倆應該收入也不低吧。”孫寶奎微微有些驚嘆和豔羨。

“這個讓我怎麽說呢?”關志威笑笑,電話通了,“喂……是我,關志威……小史和小梁在嗎……公安局的人想給她們做筆錄……出去了……什麽時候回來……哎呀,怎麽這樣……誰讓她們出去的……算了,算了,我跟人家商量商量吧……好,就這樣。”

挂斷電話,關志威回過頭來:“二位,不好意思,小史和小梁今天一早出門了,說是要散散心,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

“哦,”孫寶奎不知道這兩個人出門到底是不是真的去散心,他想了想,也只能裝出一副通融的姿态,“昨天遇上那種事,也難怪……嗯,”他故意頓一下,然後忽地提高了一點音量,“對了,她們倆的全名叫什麽?”

“哎喲,”關志威摸摸自己的後腦勺,“這我還真不知道,沒細問。”

“也難怪,也難怪,你們之間隔着的級別太多了,記不住名字也難免。”孫寶奎似笑非笑地說道,“聽說你們當時的施工負責人姓白,我們也想跟他聊聊。”

“他?”這個彎轉得有點急,關志威似乎有些意外,“他和這個案子沒太大關系啊。”

“我們知道,他在案發前一天,已經帶着手下的工人離開了。不過我們還是覺得需要詢問他一下,以防萬一嘛。”

“他有什麽問題嗎?”關志威瞪圓了眼睛,似乎是着急,又像是在發狠。

“沒什麽問題,真的,我們就是例行公事。”孫寶奎對他的表現有些意外,這讓他更迫切地想見見這位白隊長了。

“是嗎?”關志威半信半疑地走到外面走廊上,伸手指了指,“白隊長就在頂頭右手邊的房間裏,你們要想找他直接過去就行。”

“您不跟着我們一起過去?”孫寶奎有些意外。

“不了,你們問話,我在旁邊聽着也不好,你們直接去吧。”

“好吧。”孫寶奎心裏想,這個關志威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呢,一會兒好像特別關注,一會兒又好像此事于己無關。不管怎麽說,先見見這姓白的再說。

李原一推辦公室的門,頓時倒退了兩步——屋裏冒出滾滾的煙霧,嗆得他有些站不穩了。

“白隊長,你是白隊長嗎?”煙霧中隐隐有個人的形狀,李原不敢仔細辨認——煙霧把他嗆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只好喊了一聲。

“是我啊,你誰呀?”裏面的人形回答了一句,讓李原多少有些放心了。

“您出來一下,有點兒事情跟您說。”

“你進來吧,屋裏就我一個人。”白隊長似乎有些不耐煩。

“不,不,您出來吧,我們不進去了。”李原實在不敢進這個房間。

“真麻煩。”不一會兒,屋裏傳出一陣踢哩趿拉的聲音,那個人形也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了。

白隊長四十多歲,皮膚粗糙黝黑,臉上胡子拉碴,眼睛有些發紅,嘴上叼着一根奇形怪狀的黃紙煙卷,似乎是他自己卷的。他上身穿了件帶破洞和泥污的白汗衫,披了件皺皺巴巴的灰色工作服,褲子和工作服是一套,腳上穿着一雙綠襪子,還趿着一雙破布鞋。

“你們是幹嘛的?”白隊長粗魯地問道,他說話的時候,煙卷就在嘴唇間上下撥動,随着話音出來的,不止有煙味兒,還有酒氣。

“市公安局刑警隊的,”孫寶奎拿出警官證,“想問您幾個問題。”

“問什麽呀?”白隊長的音量小了些,明顯是有些動搖。

“要不咱們出去溜達溜達?”

“去哪兒?”白隊長有些發慌。

“你別緊張,到外面随便轉轉,你也不希望被人看見我們向你問話吧。”

“哦,那……好吧。”白隊長勉強同意了。

“上車吧。”到了院裏,孫寶奎徑直把白隊長帶到了自己的車旁邊。

“啊,還坐車?”

“站了一天了,太累,不想站着,上車吧。”孫寶奎一邊說,一邊不由分說把孫隊長推上了車。

李原也上了車,一邊發動一邊問:“孫隊,去哪兒?”

“江邊,涼快。”

“好嘞。”随即車子便開出了興茂集團的大院。

這個月份,天氣還不算太熱,江邊依舊有很多人。李原找了個還算僻靜的地方把車停下,孫寶奎回過頭:“白隊長,你全名叫什麽?”

“白聯富,聯合國的聯,先富帶後富的富。”

“身份證號呢?”

“1,1,1……”白隊長想了半天,“我忘了。”

“沒事,那回頭再補。”孫寶奎回頭看看李原,他已經掏出小本子,開始做記錄了,他這才轉回頭來繼續問,“你的職業呢?”

“包工頭。”

“驚雁湖的工程是你包的?”

“是。”

“你手下有多少人?”

“十來個人吧。”

“這麽少?那院子十來個人就能蓋?”

“現在不是院子蓋完了嘛,當初蓋那院子的時候差不多上了百十來號人呢。現在平整道路,用不了那麽些人,就都打發走了。”

“這百十來號人你都認識嗎?”

“當然認識了,不認識我也不敢往邱老板那兒介紹啊。”

“行,那你把這百十來號人的姓名和聯系方式給我,我們去核實一下。”

白隊長苦笑了一下:“警察同事,我知道錯了,你別拿我尋開心了,我哪兒記得住那麽多人。我實話跟您說,我們這行有我們這行的辦法。我這個包工頭,手底下常年也就這麽十來個人,這十來個人我都能找到,也能記得住,其他人,都是別的包工頭手下的。我就認識那幾個包工頭,有活了,我就叫他們來,把活轉包給他們。活幹完了,就把他們打發走。”

“那些包工頭你都能找到吧?”

“能,能。”

“你把他們的聯系方式告訴我們一下。”

“行,行。”

白隊長從衣兜裏掏出個小本子,往拇指和食指上啐了口唾沫,然後翻開小本子:“都在這兒呢。”

李原有點兒嫌棄地看看他的手指和本子:“你念,我記。”

白隊長記的人名還不少,他先念包工頭的名字,後來索性把他手下那十幾個人的名字和地址也都告訴他們了,念完還要說明一下:“我帶這十幾個人,明天你們直接去工地上找吧,省事。”

“哪個工地,驚雁湖?”

“驚雁湖哪兒還回得去,”白隊長聳聳肩,“得換個地方了。”

“換哪兒了?”

“南郊那邊有個商品房小區,房子都蓋完了,明天我們去掃尾,清運垃圾,然後做綠化。”

“你手下這些人,包括你找來這些人,其中有沒有誰是有前科的?”

“有前科的這可難免,不過基本上都是些偷摸嫖賭之類的,沒有大案子。”白隊長眨眨眼睛,似乎很快就明白了孫寶奎的話外音。

“你确定?”

“您放心,我帶的人我自己肯定要問清楚。關經理囑咐過我,不要有前科的,要老實可靠的。我跟他說有前科這個可沒準,但我找的肯定都是沒坐過牢的,最多也就是拘留。”白隊長一邊說,一邊挺了挺胸脯,似乎很自豪。

“你們是哪天離開驚雁湖的?”

“前天……不對,大前天。”

“9月6號?”

“對,9月6號。”

“為什麽要離開?”

“關經理說邱總要請客,鎮上人太多了不好。我們明白,邱總請的,肯定都是大老板,我們這些農村人肯定要離得遠遠的。”白隊長嘻嘻笑着,似乎并沒有覺得受了什麽委屈。

“然後你們就走了?”

“走了。關經理說給安排了個新活,就是那個小區,不過得明天才能進場,讓我們先放兩天假。”

“放假是不是就沒工資了?”

“肯定沒工資,不幹活還拿錢,哪有那好事。”

“你的人這兩天有回驚雁湖的嗎?”

“那還回去幹啥,坐車時間那麽長……”白隊長說到這兒好像忽然明白了什麽,“哎,警察同志,不對呀,你是不是懷疑我的人把邱總殺了?我告訴你,肯定沒有這事,我以人格向你保證。”他一邊說一邊把胸脯拍得啪啪響。

“行行行,你別激動,這個問題我們跟誰都問,不是只針對你一個人。”孫寶奎的潛意識裏也不認為某個農民工或者包工頭會是兇手,但他不問總覺得心裏不太踏實。

“你們蓋那房子,有圖紙嗎?”李原忽然插了一句。

“有,”白隊長把眼光轉到李原伸手,“沒圖紙咋蓋房?”

“你們沒覺得圖紙有問題嗎?”

“那……”白隊長遲疑了一下,“我們是平地的,還管挖地基,房子蓋成啥樣,我們不管。反正挖地基的時候我們沒發現圖紙有問題,至于其它的圖紙,跟我們也沒什麽關系,我就負責把圖紙分給其他包工頭。”

“這活你是大包,你都不管圖紙?”

“關經理說,這房子不用多好,但是必須蓋得快。我懂,占地的房子,只要不塌就行。”

“你們這房子都快蓋到湖裏去了,你還說地基的圖紙沒問題?”

“沒問題,我們挖的地基沒掉到湖裏去就沒問題。”

“好吧。”李原聽白隊長說話都覺得頭疼,他心想,以後千萬不能買興茂集團的房,随後他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那圖紙是誰畫的?”

“市政設計院。”白隊長胸有成竹,“畫圖那人來了,我認識,是市政設計院的工程師。”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