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年9月12日(一)
1991年9月12日(一)
“昨天晚上我給夏會山打電話了,”孫寶奎看着廖有為和曾憲鋒,“那個李嘉實是他們正在跟的一個詐騙犯。這是個大案,這人要是驚了,這個案子就黃了。”
廖有為和曾憲鋒對視一眼,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只好連連點頭。
“那這個人不是李嘉誠的弟弟,也不是香港大老板?”
“大老板個屁,就是個粵北農民,本名叫麥金米,一輩子也沒離開過大陸,跟香港一點兒關系都沒有,跟李嘉誠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不過,”廖有為猶豫再三,字斟句酌地說道,“谷成棟說,姓麥的趁火打劫,想五萬塊錢就買他的公司。騙子會自己花錢買公司嗎?”
“誰知道都是什麽套路,現在騙子花招太多。別管了,跟咱們的案子無關,讓夏會山他們費腦筋去吧。”孫寶奎不想再為這條線索費什麽精力,他想就此打住,再不跟省廳的人瞎攪和了。
“那他能不能搞到神仙水?”曾憲鋒還是有些不死心。
“夏會山說,可能性不太大。”
幾個人都明白,夏會山這句話基本上等于說“不可能”。曾憲鋒徹底蔫了,廖有為只好替他,同時也為自己表态:“那我們把這條線先放一放吧。”
“我看也不能說一點兒可能沒有……”李原摸着下巴,似乎沒發覺自己說這句話有多沒眼色,“這個麥什麽什麽,要是跟香港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就不會有香港護照,那他開房用的什麽身份證明?”
“夏會山說是,”孫寶奎回想了一下,“說是用的僞造的香港護照。省廳通過部裏專門和香港那邊核對過這個護照信息,說全是假的,連號碼都不存在。”
“僞造的香港護照”,曾憲鋒聽到這幾個字,臉有些發白,有這種東西,就說明案子相當大了。
“星辰酒店的前臺沒看出護照有假來?”李原又問了一句。
“沒有。”孫寶奎搖搖頭,“要是能看出假來,就不會讓他入住了。”
“省廳打算什麽時候收網?”
Advertisement
“沒說,就說讓咱們等消息。等他們抓住這個姓麥的,咱們可以提審。現在,一切免談。”
“好吧……”
“還有你,”孫寶奎轉向曾憲鋒,“讓你去送文件,結果你搞出這麽一大堆事來。”
“……”曾憲鋒只好繼續閉嘴。
“行了,該幹嘛幹嘛去吧。你們倆,”他一指廖有為和曾憲鋒,“去醫院盯着,今天關志威應該還會去,看看邱茂興那邊有沒有什麽新動作。另外,血樣的結果看看今天能不出來,要是出不來就再催他們一下。”
“好。”“好。”廖有為和曾憲鋒連聲答應,心裏微微覺得松了口氣。
“你跟我去趟谷成棟的公司。”孫寶奎指指李原,“也差不多該查查這些人的背景了。”
“萬一碰上那個姓麥的怎麽辦?”李原忽然有點兒瞻前顧後的。
“碰上也沒轍。”雖然這麽說,孫寶奎也不得不琢磨一下碰了會有什麽後果,過了片刻,他輕輕敲了敲桌子,“現在谷成棟在醫院躺着,姓麥的不見得會往他們公司跑。”他一邊說一邊站起來,“走吧,別廢話了。”
坐上車,曾憲鋒一邊打火一邊嘀咕了一句:“這都能撞上,真是……”
“沒辦法,人家那案子太大。”廖有為也是一臉的懊惱。
“要不是省廳插這一杠子,今天也許就該是咱們去谷成棟的公司了。”
“你也別抱怨了,明明是咱們插了人家一杠子。”
“結果現在只能去醫院守着了,見鬼。”
“我說你別抱怨了,好好開車!”廖有為被他叨咕得心煩意亂,小聲呵斥了一句。
曾憲鋒倒是很聽話,閉上嘴開了出去。
一路上廖有為都在想心事,到了地方也渾然不覺,直到曾憲鋒推了推他:“到了。”
“哦。”廖有為這才從思緒中驚醒過來,“到了?”他看看外面,心神不定地推門下了車。
“你也別想那麽多了。”曾憲鋒現在倒是想開了,反過來勸廖有為,“咱們也沒做錯什麽,不讓查這個就查別的呗。”
“嗯。”廖有為含糊地應了一聲,不置可否地走進醫院,上了電梯。
“你他媽滾,我告訴你,我不幹!”
電梯門還沒完全打開,廖有為便聽到有人在怒罵,他不暇多想,連忙和曾憲鋒沖出電梯,跑向病房。
剛跑過病區的大門,他們便看到一個幹巴老頭兒跌跌撞撞、連滾帶爬地從病房裏逃出來,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幾張雪花般飛舞的紙片。
幹巴老頭兒踉跄了幾步,扶住了牆才沒有摔倒在地,他回頭看看谷成棟:“谷撓板,你不要介個樣幾啦,你看看你們公西……”
“滾!滾!”谷成棟的吼聲從他身後傳出,随即又傳出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似乎是摔了什麽東西。
“唉!”李嘉實——麥金米——直起腰,整了整自己的領帶,嘆口氣,“好森當晴女肝會呀。金細,也不看看季幾還幸給門給毫。”他轉過身,對從病房裏跟出來的高舒雅說,“雷要勸勸他呀,樣他想想好呀,介一氣就炫吶。”
高舒雅也不知道說什麽,只能連連道歉。麥金米又整了整衣服:“我走先啦。”說完他便施施然地從曾憲鋒和廖有為的身旁走過,離開病區,坐上電梯下樓了。那儀态萬方的樣子,全然不像一個剛被人趕出來的奸商,或一個被盯上的騙子。
廖有為和曾憲鋒走到高舒雅旁邊,看着她驚魂未定的樣子,心裏多少有些覺得可憐。曾憲鋒輕聲問道:“這是怎麽了?”
“還是昨天那事,他把開價提高到十萬了,谷總還是不答應,然後就吵起來了。”
“十萬還嫌少?”廖有為有些驚訝。
“我也不知道是嫌少,還是別的原因。”高舒雅有些憂郁地回頭看了一眼。
“你在外邊先等會兒,我們進去看看。”曾憲鋒又往電梯口看了看,“要不你先到那邊坐會兒,回頭我們再找你吧。”
病房裏,關志威一邊指揮兩個手下收拾被砸爛的花籃和營養品,一邊安慰谷成棟:“你別這麽激動,你現在畢竟在住院。再說了,你跟他犯得上嘛。”
“這個老王八蛋,你聽他說的是人話嗎?十萬塊就想買我的公司,他怎麽不說白送給他呢?這個臭不要臉的老東西,下次看見他,我非弄死個老王八蛋不可!”谷成棟坐在病床上,身子挺得直直的,指手畫腳,口沫橫飛,似乎非常激動。
“十萬塊也不少了,我們郭局長一個月工資才幾個錢,還都得交……”郭曉曦的保姆很不識時務地插了句嘴。
“放屁!”谷成棟粗暴地打斷了保姆的話,“十萬塊錢就想買我的公司,沒有一百萬讓他死去。想趁火打劫,就因為我現在這樣了,他就覺得可以趁火打劫了是嗎?”
“畢竟人家也是你千辛萬苦請過來的。”關志威拍拍他的肩膀,“多少給人家留點兒面子,也給自己留點兒面子。”
“那老頭兒到底說什麽了,讓您這麽生氣?”曾憲鋒靠着門,雲淡風輕地說道,似乎問這個問題純粹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他說我已經被卷到殺人案裏去了,就算我不是兇手,現在也只能在醫院躺着,什麽都幹不了。今後出了院,還要一直陪你們打官司,打完官司我也跟殺人案脫不了關系,一輩子也脫不了關系。還不如現在就把公司賣給他,既能保住公司,又能省很多麻煩。你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谷成棟越說越激動。
“其實吧,”郭曉曦幽幽地開了口,仍然是一副精神萎靡的樣子,“他說的也不能說一點兒道理沒有……”
“有道理個屁,願意賣你賣。”谷成棟一臉厭惡。
“我倒是想,我那公司也得有人要啊。”郭曉曦嘆了口氣。
“對了,你倆開的都是什麽公司啊,怎麽到現在也沒聽你們說過名字?”薛文傑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廖有為和曾憲鋒的身後。
“我那公司沒什麽業務,說了你們也不知道。”郭曉曦沒精打采的,似乎還沒完全恢複,“晨曦商貿,聽說過嗎?”
薛文傑笑笑,他确實沒聽說過,但又不好直說。關志威卻沒等郭曉曦說完就去問谷成棟了:“你的影視公司呢,叫什麽名字來着?我給忘了”
“星皇娛樂。”谷成棟說完嘆口氣,“現在看來是跟星是沒關系了,只剩下黃了。”
“別那麽想,車到山前必有路,成功人士不是那麽好當的。”關志威只顧安慰谷成棟,似乎忘了郭曉曦也是個商場失敗人士。
“那老頭兒……”曾憲鋒想旁敲側擊地問點兒什麽,卻看見廖有為不住地朝他使眼色,只好改口,“那老頭兒真能趁人之危。”
“曉曦,你能跟陸凝霜換一下床位嗎?”谷成棟忽然一臉哀戚,“我不想和她分開。”
郭曉曦不覺苦笑一下:“我倒是無所謂,但我媽那個人……”他搖了搖頭。
病房裏的氣氛一時有些凄楚,廖有為和曾憲鋒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又回頭看了看薛文傑,三個人交流了一下眼神,決定一起退出去。
高舒雅還在電梯口坐着,滿臉憂郁,廖有為他們三個人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曾憲鋒看着她笑了笑:“你還好吧?”他有點兒擔心高舒雅的精神壓力太大了。
“我沒事兒。”高舒雅雖然情緒不太好,但還算淡定。
“他們怎麽吵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沒這破事兒之前,他們還好好的。”
“這個麥,不是,李嘉實和谷成棟認識多久了?”
“一年多,快兩年了吧,一直都挺好。谷總一直說要跟他合作拍電影,拉投資。”
“他們有過什麽具體合作項目嗎?”曾憲鋒明顯感到廖有為輕輕捅咕了他一樣,但他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
“他們一直在編一部電影的立項書。”
“什麽電影?”
“好像是個武俠片,陸姐在裏面是女一號。”
“你來這個公司多久了?”
“兩個多月吧。”
“那你怎麽知道他們倆認識快兩年了?”
“他們倆好的時候,谷總老把這個挂在嘴邊上。”
“哦。”曾憲鋒點點頭,心想你們谷總得感謝邱茂勇,要不是他死了,谷成棟就得被假香港人騙得傾家蕩産。
“你們公司有多少人?”廖有為嘴上問着,手上又悄悄捅咕了一下曾憲鋒,示意他別再瞎問了。
“十幾個人吧。”
“都負責什麽?”
“我也不太清楚。”
“你不清楚?”廖有為有點兒理解不了這句話。
“好多人平時都在外面跑,我見得很少。常年在公司的只有我、谷總和陸姐三個人。”
“哦,那你今天到這兒來,公司還有人嗎?”
“沒了。”高舒雅搖搖頭,“這兩天我都沒去公司,公司沒人,也沒什麽可做的。”
“那這兩天你們公司……”
“鎖門了。”
“你們谷總知道嗎?”
“就是他讓我別去的,他說這兩天可以不用去公司上班。”
“你這天天往醫院跑也不是個事兒啊。”曾憲鋒同情地看着高舒雅,心裏又暗自有些幸災樂禍——孫寶奎和李原今天上午肯定是要撲空了。
“沒辦法,谷總和陸姐都住院了,我只能到這兒來上班了。”高舒雅有點兒凄涼,“估計再過幾天我就沒地方去了。”
“怎麽說呢?”
“搞不好再過幾天這公司就要關門,我也得另外找工作了。真沒想到,畢業之後第一份工作,就幹了兩個多月。”
“早做準備也好。”薛文傑有些同情地說道,“公司出狀況也不是你的錯。”
“嗯,我回去就改簡歷。”高舒雅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我今天沒什麽事情,可以回家了,你們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沒有了,沒有了。”曾憲鋒連忙也站起來說道,“你別太灰心,外面的工作機會很多,你肯定很容易就能找到下一份工作。”
“但願吧。”高舒雅慘笑一下,轉身按了電梯的按鈕。
幾個人目送高舒雅上了電梯,電梯門關上,他們立刻湊成一個圈子。曾憲鋒有點兒激動:“看來這個老騙子盯上谷成棟的公司了,咱們盯緊了谷成棟,就能把老騙子看住。”
“老騙子?”薛文傑還有點兒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個香港人,是個騙子。省廳正在查他,還跟孫隊打了招呼,不讓我們接近他。”廖有為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
“哼,不讓我們去他住的酒店沒關系,這兒才是主場,而且是我們的主場,我們在這兒抓他任何人都挑不出理來。”曾憲鋒躍躍欲試。
“行了,人多眼雜,不在這兒說這個了。”廖有為攔住了曾憲鋒,“回病房看看吧。”
馮彥站在谷成棟的病房外面,他似乎也在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同時還在勸慰:“生意場上的事情,不用生氣。這種趁火打劫的人,你完全可以不理他。”
關志威的聲音在房間裏面附和:“是啊,是啊,跟這種人,完全犯不上。”
薛文傑走到近前:“怎麽,還生氣呢?”
“沒生氣。”谷成棟的情緒已經平複了許多,“這種人,你不罵他,跟他真沒法交流,他就是來找罵的。”
“行了,還說沒生氣呢。”薛文傑笑笑,“想開點兒,等回頭抽血的結果一出來,沒事兒就可以回家了。該幹什麽繼續幹什麽,一切正常,犯不着為這種破事發這麽大火。”
“唉,誰他媽知道遇上這種人,真他媽引狼入室,搬石頭砸自己腳。”谷成棟又生氣又憋悶,耷拉下腦袋。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們啊,病房可是公共區域,不能大吵大叫的,再這麽吵吵都給我轉院!”護士長的聲音從病房裏傳了出來。
“知道,知道,不吵了。”谷成棟一邊說一邊躺倒,拉過被子蓋住了腦袋。
“行了,別想了。”薛文傑懶得說太多,輕描淡寫地撂下一句,轉身就回了自己病房。
陸凝霜還在床上躺着,似睡非睡,馮彥看着她笑了笑:“外面這麽大動靜都沒把你吵醒。”
“無所謂了。”陸凝霜翻了個身,睜開眼皮,慵懶地看着他,“跟我沒關系。”
“怎麽會跟你沒關系的?”馮彥站在她面前,并不急着往自己的病床上躺,“再怎麽說也是一個公司啊。”
“有錢賺是一個公司,沒錢賺的時候,誰也不認識誰是最好的。”
“這話說得,太薄情了吧,你們不還是……嗯……”馮彥一時有些不好措辭。
“還是什麽?戀人?男女朋友?兩口子?什麽都不是。”陸凝霜又躺平了,眼睛看着天花板,“我說過了,我們有錢賺的時候是一個公司的,沒錢賺的時候,沒有關系,什麽關系也沒有。再說,他那樣的,想睡我,門兒都沒有。”
馮彥一時無語,幾個警察互相對視一眼,也有些不知所措。過了半晌,薛文傑才小心翼翼地問道:“剛才谷成棟還說想讓你和他換到一個病房去,你還……”
“算了吧。”陸凝霜有些粗暴地打斷了他的話。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