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年9月13日(五)
1991年9月13日(五)
“邵謙是華占元的手下?”李原、廖有為、曾憲鋒都吃了一驚。
“這就能解釋很多疑問了。”孫寶奎往後一靠,“邱茂勇組織同學會不找他,不是因為找不到他,而是因為華占元和邱茂興是死對頭,而很早之前,邱茂勇又把邵謙一家坑得不輕。邵謙常往棉紡廠跑,多半是因為華占元跟棉紡廠那幫人有什麽私下的勾當。我們頭一天在棉紡廠那幫人面前提了句邵謙,第二天華占元就攤牌了,搞不好也是姓華的提醒我們,別往這個方向上深挖。而棉紡廠之前一直不搭理萬玟玟,我們提完邵謙,他們就屁颠屁颠跑過來在萬玟玟面前獻殷勤,估計也是怕萬玟玟說出什麽對他們不利的話來。”
“要這麽看,萬玟玟和邵謙的關系也不一般。”李原摸着下巴,“邵謙隔三岔五會去找萬玟玟,而萬玟玟被招進棉紡廠的時候,廠長特意關照過財務科和人事科——搞不好萬玟玟被招進去是邵謙活動的結果。”
“我有個問題,廠長都打招呼了,為什麽不直接招成正式員工,非要弄成個臨時工,棉紡廠的編制這麽難弄?”廖有為謹慎地提出了自己的疑慮。
“我也有個問題,”曾憲鋒不自覺地舉了下手,像是個課堂上的小學生:“要是邱茂勇當初把萬重山推到溝裏,摔骨折了,還因此破壞了他的二婚,他也算跟萬重山有仇了,那為什麽他這次還會請萬玟玟呢?”
“而且萬玟玟還去了,好像萬玟玟和他之間倒沒什麽特別深的仇……”廖有為想了想,“我感覺萬家兩父女之間的關系不是太好。”
“總之現在這個事情,已經把邱茂興和華占元拴到一塊兒了,倆人不想對頭也對頭了。”孫寶奎撓了撓自己的頭皮,“我把你們叫回來,主要還不是因為邵謙。我從華占元手裏接過來幾塊燙手山芋。這幾塊,偏偏還是咱們之前想找又沒找到的,不接都不行。”
“什麽啊?”李原開始覺得心裏不踏實了。
“案發現場那一男兩女三個服務員,讓我給帶回來了。”孫寶奎一臉焦慮,“華占元給的地址,我找了當地派出所上門,一點兒勁沒費,現在他們仨正在會議室吃飯,等會兒做筆錄。”
“華占元給的地址?他怎麽知道這個地址的?”
“他沒說,我也沒問,問他,他也不會告訴我。”孫寶奎伸了個懶腰,“當時那屋還有一個人,長得一臉橫肉,一看就不是好東西。我看,這幾個人可能是給軟禁了。你們準備準備,該吃飯吃飯,該休息休息,等會兒給他們做筆錄。”
“那省廳抓人那事兒……”
“我一回來就聽說了,這個老夏夠可以的,他老婆剛生完孩子,他也不回去伺候月子,一心撲在工作上,搞了這麽大的動靜,還真是敬業。”他有點兒沒好氣。
“他們這麽一弄,咱們有些事情可就不好辦了。”廖有為謹慎地提醒道。
“好辦不好辦,也得辦。”孫寶奎站起來,原地轉了兩圈,“打起精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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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得加快動作了。”李原有些憂心忡忡,“今天早上問的,那些人的檢驗指标都已經正常了,很快就可以出院,咱們不能老這麽拖着……”
“我知道了。”孫寶奎淡淡地說道,似乎波瀾不驚,其實他并沒有什麽好辦法,只是覺得賬多了不愁而已。
年輕的茶藝師坐在幾個人面前,顯得局促不安。
“你叫什麽?”孫寶奎笑眯眯的,想盡量緩和一下對方的情緒。
“張玉滿。”年輕人低着頭,就像受審似的。
“職業呢?”
“茶藝師。”
“具體說說?”
“就是給人泡茶。”
“九月七號晚上,你在哪裏,在幹什麽?”
“我在驚雁湖,給邱總的客人泡茶。”
“泡的什麽茶呀?”
“滇紅,就是雲南的紅茶。”
“這茶我不太懂,”孫寶奎一邊說一邊掃了一眼自己杯子裏剛沏好的茶,“是用大銅壺坐出來的水泡的嗎?”
“其實,不是。”張玉滿忽然有點兒難為情,“那壺是泡八寶茶的,滇紅有專門的茶壺。”
“那為什麽不用專用的茶壺呢?”
“當時沒有。”
“紅茶用什麽壺泡?”
“紫砂最好。”
“怎麽沒有紫砂,現場有一套紫砂茶具。”李原插嘴說道。
“沒有啊,我專門問過邱總和關經理,他們都說沒有紫砂。”
孫寶奎看了看另外幾個人,沒再糾纏紫砂的問題:“那當時為什麽沒給他們泡八寶茶呢?”
“我說要不就泡八寶茶,關經理說沒有八寶茶,邱總嫌檔次低。”
“你給他們泡了幾次茶?”
“就一次。”
“就在餐桌上泡了那一次?”
“對。”
“然後呢?”
“然後我就回去了。”
“大概是幾點?”
“大概七點多吧,我沒手表,感覺時間差不多。”
“當時他們剛開始吃?”
“我走的時候,他們還在說話,都沒上菜。”
“你去哪兒了?”
“我出了鎮子,趕上末班車,就回家了。”
“家?”
“就是我住的地方,也不是我一個人住,是我和一群老鄉住的。”
“那你什麽時候住到現在住的這個房子裏的?”
“第二天一早,關先生讓人來找我,說這幾天必須換個住的地方,我只好搬到這裏來了。”
“你的壺呢?”李原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留在驚雁湖了,邱總讓我留下的。”
“到現在也沒給你?”
“沒有,他們可能是想留着續水。”
“這壺有多大?”
“大概這麽高,這麽粗,壺把有這麽大,壺嘴有這麽長。”張玉滿一邊說一邊比劃。
“你沒找關志威要?”
“要了,關先生說,現在警察把現場的東西都扣下了,過兩天還回來之後才能給我。”
“他是這麽說的?”孫寶奎根本沒有見過這把壺,他想不明白關志威為什麽要在這個問題上撒謊。
“你那把壺值多少錢?”曾憲鋒覺得,沒準是關志威想霸占這把壺。
“那可值錢了,全銅的,二百多塊呢。”張玉滿似乎非常自豪。
“好吧。”曾憲鋒有些洩氣,二百多塊錢,恐怕根本不值得關志威費這麽大心思。
“關志威說沒說讓你在現在這個地方住多久?”孫寶奎繼續問自己的問題。
“沒說,他就說先住着,什麽時候回家等他消息。”
“那兩個女的原先就住那屋嗎?”
“也不是,一起到的。”
“一起到的?”
“嗯,我那天早上正在睡覺,就有人來敲門,讓我跟着走,然後就和那倆女的一起被送到那裏了。那屋子裏原來沒有人住,只有兩個光床板和一張飯桌、四把椅子、一張沙發,其它什麽家具都沒有,更沒有被褥了。”
“然後你們就住了這麽多天?”
“嗯,關先生不讓我們出門,每天有人送飯。”
“屋裏還有一個人是誰?”
“那是峰哥,他說是關先生讓他也過來住幾天。”
“他是幹什麽的?”
“不知道,他基本上不說話的。”
“晚上他跟你擠一張床?”
“沒有,他睡外面沙發。”
這不就是看守嘛,孫寶奎心裏想着,臉上仍然不動聲色:“那天晚上你走的時候,他們有什麽不對勁沒有?”
“沒覺得哪兒不對勁,我走的時候,他們聊得還挺熱絡的。要說不對勁,嗯,邱總和關經理太不夠意思了,我問晚上能不能住他們宿舍,結果他們都說沒地方,非讓我晚上趕回去不可。我要不是那天晚上動作快,趕上了末班車,就得走十幾裏夜路了。”
“你這兩天跟那兩個女服務聊得多嗎?”
“不多,想聊兩句的,每次都被峰哥盯得難受。”張玉滿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懷着無限的惋惜。
“你們之前認識嗎?”
“不認識。”
“你原來在哪兒工作?”
“在……”張玉滿咳嗽了一聲,“在工地上……”
“白隊長找的你?”
“嗯……”
“你不是茶藝師嗎,怎麽在工地上幹活,在工地上泡茶嗎?”
“不是,那天晚上是我第一個茶藝師的活,以前我在工地上打樁。”
“還是個技術活,那怎麽改去泡茶了?”
“我一直想當茶藝師,專門學過,可惜沒人找我。”
“好吧。”孫寶奎有點兒哭笑不得,他覺得泡個茶能泡出尿炕效果的茶藝師,确實沒幾個人敢找。
“您還有什麽問題?”張玉滿見幾個人半天沒人開口,仗着膽子問了一句。
“暫時沒有了,你可以先到旁邊會客室待着,不過你還不能走。”
“那我什麽時候能走?”
“等我們通知。”孫寶奎一邊說一邊看了曾憲鋒一眼,示意他把張玉滿送出去。
“讓那倆女的進來,先帶哪個?”廖有為見曾憲鋒帶着張玉滿出去了,扭頭問孫寶奎。
“都帶進來吧,節省點兒時間。”孫寶奎忙着琢磨張玉滿說的那些話,顧不上仔細思考廖有為的問題。
不大會兒的工夫,曾憲鋒回來了,廖有為也把兩個女服務員帶了進來。
“史小紅、梁麗,就是你們吧?”孫寶奎看着兩人,例行公事地問道。
“是,是。”兩個女人連忙答應,她倆看上去有些緊張,但并不驚慌。
“你們原來是星辰大酒店的服務員?”
“是星辰大酒店西餐廳的服務員。”史小紅認真地糾正。
“嗯,西餐廳。”梁麗補充道,兩個人的普通話還算标準,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口音來。
“西餐廳和酒店不一樣?”孫寶奎有點兒納悶,這有什麽可聲明的。
“不一樣,我們要求高,工資也高。”史小紅似乎很自豪。
“……”孫寶奎有些無奈,“9月7號晚上你們都在驚雁湖?”
“對,一開始,我在二樓,她在一樓,後來她也上來了。”史小紅記得很清楚。
“她在一樓幹什麽?”
“看電梯,客人來了,她給客人開電梯。”
“哦。”孫寶奎心想,排場還不小,“再後來呢?”
“再後來,就是熱菜、上菜什麽的。”
“熱菜?”李原始終搞不懂為什麽不吃現做的。
“嗯,就是關經理帶回來的那些菜,我們熱好之後送上桌。”
“關經理什麽時候帶回來的?”孫寶奎接過話頭。
“下午五點多吧,他帶了幾個女的回來,把那些人送上樓之後,讓我們去後備箱取的。”
“用什麽裝的?”
“用鋁飯盒裝的,外面套了塑料袋。”
“你們怎麽熱的?”
“用微波爐和電爐子,要不然根本忙不過來。”
“那些餐具都是跟着飯菜一起來的還是你們帶的?”
“碗筷碟子那些是跟飯菜一起來的,杯子、茶具那些是關經理給我們的。”
“酒水呢?”
“是關先生給我們帶的。”
“你們就一直負責上菜?”
“對,吃完飯還給他們泡了茶。”
“泡的什麽茶?用的什麽茶具?”
“用的白瓷杯子,有的喝的白開水,有的喝的綠茶。”
“邱總喝的是紅酒。”梁麗補充道。
“那個哈密瓜也是你們切的?”
“是。”史小紅繼續回答。
“你們用的什麽刀?”李原忽然插進話來問道。
“一把水果刀。”
“什麽樣的水果刀?長短、寬窄、顏色、折疊的還是普通的刀,有沒有鞘?盡量詳細描述一下吧。”
“大概這麽長,這麽寬。”史小紅比劃着,“就是一把普通的不鏽鋼刀,刀把是黑塑料的,有個塑料刀鞘。”
“我們在樓下削的皮,然後拿上樓切塊分的。”梁麗補充道。
“那刀鞘呢?留在樓下還是帶上樓了?”
“一起帶上樓了。”還是梁麗回答問題。
“你們在樓下把瓜削了皮帶上樓,然後在樓上切成小塊,裝在小碟子裏面分給那幾個人,對吧。”
“對。”兩個女服務員一起點頭。
“他們把自己碟裏的瓜都吃完了?”
“這個……我們沒看見。”史小紅猶豫片刻,回答道。
“為什麽會沒看見?”
“我們分完瓜,邱總又讓我們換茶具,換完茶具就把我們打發走了。淨忙這些事情了,所以沒顧上看誰吃了瓜,誰沒吃瓜。”
“就算看見了,我們現在也記不得了。”梁麗補充道,“說實話,別說吃沒吃瓜了,就是那幾個人,我們現在都根本不記得誰是誰了。”
“換茶具是什麽意思?”李原又插了句嘴。
“就是他們之前用的白瓷杯子,我們給收走,然後重新給上的茶。”史小紅解釋道。
“是用紫砂壺泡的茶嗎?”
“對,就是用紫砂壺泡的茶。”
“是你們泡的?”
“算是吧……”史小紅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麽說。
“什麽叫算是吧?”
“其實茶葉早就放在茶壺裏了,我們做的就是往壺裏倒開水而已。”
“那套茶具在拿上樓之前放在哪兒?”
“就放在樓下,微波爐上邊。”
“一直放那兒,沒人管?”
“嗯,一直放那兒,沒用上的時候,我們也沒特別注意。”
“你們倆離開之後呢?”
“離開之後,我們就直接回去睡了。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就被關先生叫起來,說讓我們趕緊收拾東西走。”
“收拾什麽?”
“他說的是裝菜的鋁飯盒和塑料袋、熱菜用的鍋、泡茶用的銅壺,還有那些白瓷杯子,還有些垃圾,喝剩的酒瓶子、瓜皮什麽的。好在都裝好了,沒費什麽事。但是我們誤會了,還以為讓把住的屋子收拾幹淨,所以耽誤了一點兒時間。”
“這些東西都放哪兒了?”
“都在我們熱菜的臺子那兒放着。”
“你們坐的哪個車?”
“一輛破面包車。”
“哦?”李原的腦子裏一個念頭一閃而過。
“誰開的車?”孫寶奎馬上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一個姓白的。”
“包工頭?白隊長?白聯富?”
“不知道是幹什麽,他就說自己姓白。”
“還有別人嗎?”
“還有兩個人,好像也是司機。不過我們打了個照面,他們就走了。”
“你們怎麽打的照面?”
“就是……”史小紅有些為難,似乎這個問題她有點兒不太好解釋。
“就是關經理叫我們的時候,白司機已經把車停在門口了。我們上了車,車上還有兩個人。然後白司機把車開到湖邊,我們都下了車。我倆和白司機、關經理去收拾東西,那兩個人好像開上另外兩輛車走了。”梁麗代為回答。
“好像是什麽意思?”
“我們沒太注意,就知道湖邊有兩輛車,等從島上回來的時候,那兩輛車已經不見了,我們覺得應該是被那兩個人開走了。”
李原微微點了點頭:“那時候是幾點?”
“可能還不到五點吧?”史小紅想了想,“天還沒亮,黑糊糊的。”
“從那兒離開之後,你們去了哪兒?”
“先去接了個人,就是頭天晚上泡茶那男的,然後就去了那房子——就是今天這位同志,”她指了指孫寶奎,“去的那房子。”
“然後一直待到今天?”
“對。”
“中間也沒出門?”
“沒有,後來來了個峰哥,不讓我們出門。”
“你們是哪天去的驚雁湖?”李原光聽兩個女服務員的描述都能感受到他們行動的急迫程度,他想緩和一下兩人的氣氛,問了個不那麽緊張的問題。
“那天上午。”史小紅一點兒沒多思考,“對,我們就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對了,現場有塊大手表,你們還有印象嗎?”
“有,那是邱總的,他給左手邊那女的戴了。”梁麗似乎對那塊表印象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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