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年9月13日(六)
1991年9月13日(六)
“這案子我好像有點兒明白了。”孫寶奎撓了撓頭皮,“又好像更糊塗了,你們呢?”
“我也是,也說不上更糊塗,就是前後有點兒對不上。”李原也是一臉迷茫。
廖有為和曾憲鋒互相看了看,什麽話也不敢說——他們還是一頭霧水。
“還得回到證據上。”孫寶奎想了想,“不過總感覺哪兒是缺失的。”
“每個還活着的人體內都檢出了麻醉劑,死者的體內倒沒檢出。每個杯子裏都有麻醉劑,每個人面前茶杯的指紋都和他們本人的對得上……”曾憲鋒一邊從櫃子裏拿那兩個文件袋,一邊嘀咕。
“煙灰缸上有指紋。”李原忽然想起來什麽。
“對。”廖有為摸着下巴,“當時沒比對上,剛才老程那邊打電話過來,那些是那兩個女服務員的指紋。”
“地上那個煙灰缸沒有指紋吧?”
“沒有,擦得幹幹淨淨的,這也難怪,畢竟是兇器,兇手肯定要擦一遍的。”
“沒有直接線索。”孫寶奎撓撓頭,“這個現場,說是開放空間,又相對封閉,說是封閉空間,還有一條路。”
“咱們要不還是回去找找老薛吧。”曾憲鋒把文件袋放在大桌子上,卻沒有急着往外掏東西,“說不定他現在能回想起什麽來呢?”
“他說的……別人呢?都問問吧。”孫寶奎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了。
“先等等。”李原自己從文件袋裏把資料掏出來看了一遍,“嗯,茶杯上的指紋:邱茂勇的是左手拇指、食指、中指;陸凝霜的是雙手拇指、中指;郭曉曦的是左手拇指、食指;薛文傑的是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谷成棟的是雙手拇指、食指、中指、馮彥的是右手拇指和食指;祝靈仙是雙手拇指、食指、中指;萬玟玟是右手拇指和食指;商洛笙是右手拇指、食指和中指。”他摸着下巴想了想,又搖了搖頭,“想不明白,算了,不想了。”
于是幾個人收拾好桌上的東西,把文件袋又放回櫃子裏,然後再次去了醫院。
住院區比之前安靜了些,省廳和市局的警察都還在,醫院的日常——護理和探視——卻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至少眼下看起來還算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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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寶奎一下電梯,就看見薛文傑坐在長椅上發呆。他有些好奇,又有些擔心:“文傑,你幹什麽呢?”
“哦,孫隊,你們來了?”薛文傑回過神來,趕忙想起身,卻被孫寶奎又按回椅子上了。
“你想什麽呢?”孫寶奎坐在他旁邊,不覺有些心疼他。
“最近這幾天事情太多,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這也正常,”孫寶奎心裏暗自有點兒唏噓,如果薛文傑這幾天能一直跟着他們的話,也許就不至于那麽反應不過來了,“畢竟你一直在住院,對外面的事情不太清楚。”
“我們回去這一會兒,又有什麽新情況嗎?”李原站在旁邊,彎下腰小聲問道,他覺得薛文傑的情緒變化似乎有點兒大。
“剛才關志威來找我,問我今後有什麽打算。”
“你怎麽說的?”
“我說沒什麽打算,結果他說,我現在的處境不太妙,參加的同學會上出了人命案,現在又有人是詐騙犯,可能會影響到我未來的前途。”
“別聽他胡說八道,那個掃把星!”孫寶奎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
李原心裏忽地一動,他随即問道:“他說這些是想幹什麽?”
“他什麽也沒說,就說覺得我應該好好考慮一下,老這麽拖着也不是個事兒。”
“你拖什麽了?跟他沒什麽好說的,別理他!”孫寶奎有點兒火了。
“不是,”李原連忙擺手,“他還說什麽了?”
“沒說什麽,後來就被他手下那兩個人叫走了。”
“哦。”李原點點頭,“他人呢?”
“剛才看他上電梯,可能是走了。”
“他跟他那兩個碎催都走了?”
“是,他們一起走的。”
“文傑,”廖有為心裏也挺不是滋味兒,“你能想起點兒什麽嗎?”
“還是有點兒模糊……”
“我們找到了那天晚上在現場的三個服務員,但是他們都沒有待到最後。關于你們是怎麽昏倒的,邱茂勇又是怎麽被殺的,他們完全不知情。” 李原冷靜地說道,似乎薛文傑的遭遇并未讓他有太多感觸,“所以,你的回憶對破案現在非常重要了。”
“是嗎?”薛文傑苦笑一下,“我自己都有犯罪嫌疑,我的回憶能有什麽用處。”
“文傑,”孫寶奎對薛文傑有些無可奈何,“你別老這麽抱怨了。我現在問你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我,不準撒謊,聽明白了嗎?”
“嗯。”薛文傑點點頭,情緒似乎還沒完全恢複。
“邱茂勇到底是不是你殺的,你老實回答!”孫寶奎盯着薛文傑的眼睛,問得鄭重其事。
這個問題把李原他們三個都吓了一跳,薛文傑也愣了一下,但他随即也鄭重其事地答道:“不是!”
“好,文傑,我告訴你。我們也覺得你沒殺人,我們現在無條件相信你,你可別讓我們失望,明白嗎?”
薛文傑遲疑了片刻,終于認真地點點頭:“明白。”
“現在如果我再問你,你回想起什麽沒有,你還願意不願意回答?”
“我願意。”
“好,你先冷靜冷靜,回憶一下,能想起什麽來最好,想不起來也不要勉強。我們要先到裏面看看情況,你要跟我們一起來嗎?”
“我……”薛文傑猶豫了一下,“也去。”
護士長一看見他們就開始皺眉毛:“你們這一天天的,看看,看看,把我們這兒攪和成什麽樣兒了?”
“對不起,對不起。”孫寶奎陪着笑臉,“今天來鬧騰的是省廳的,我們是市公安局,不是一回事。”
“你們警察還能分家?不都是一樣的?”護士長搖搖頭,“行了,行了,別撇清了,撇不幹淨的。”
“您說得也對,其實也分不開。回頭我跟他們說說,別搞這麽大動靜。”孫寶奎一邊說,一邊逃進了薛文傑的病房。
“你們來了?”馮彥坐直了身子,把手裏的小說放到一邊,然後一轉身,把腳放進拖鞋,兩手扶着床幫,似乎這樣才顯得禮貌,“坐吧。”他有點兒無精打采的。
“您感覺怎麽樣了?”孫寶奎坐下,笑眯眯地問道。
“還能怎麽樣。”馮彥笑笑,“你們也很厲害,直接把病房變成牢房了。”
“他們是省公安廳,我們是市公安局,不是一回事。”孫寶奎不得不又解釋了一遍。
“是嗎?可能吧,我對這些不太了解。”
“那天晚上的事情,您回憶起什麽沒有?”孫寶奎不想糾結這些,趕緊切入了主題。
“回憶起什麽……”馮彥想了想,“恐怕是沒有,我這兩天也在反複回想,但是說實話,那天晚上的記憶很模糊,不知道是不是跟那種藥物有關。”
“您能仔細回憶一下嗎?”曾憲鋒有些發急。
“要能回憶早回憶起來,那是現在這會兒仔細一下的事兒。”馮彥苦笑一下,“我還想拜托各位抓緊呢,我後天的飛機,明天要是還沒結果,我真得退票了。要是一退票,我的損失可就太大了。”
幾位警察一時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稍微安靜了一會兒,馮彥繼續說道:“我也不是責怪你們各位,我也知道,這件事起因不在你們身上,你們也有你們的難處。只不過,還是希望各位加快點兒速度,我也有我的難處啊。”
“嗯,嗯。”孫寶奎連連點頭,“明白,明白。”他無可奈何得實在沒別的可說了。
“那位同志呢?”廖有為看看捂着被子閉着眼,一動不動的郭曉曦,“您感覺怎麽樣,能回憶起什麽嗎?”
“不行。”郭曉曦迷迷糊糊的,搖了搖頭,似乎剛睡了一覺,還沒完全清醒。
“他這是……”廖有為轉向旁邊坐在小馬紮上的保姆,“還有點兒?”
“他這兩天一直這樣。”保姆有些哀怨,“整個人都發苶,迷迷瞪瞪的。剛才換床位也是,是被兩個警察架過來的。唉,你們能不能講點兒人道主義啊,他受得了這份兒折騰嗎?”
“他父母今天過來了嗎?”李原想起梁漢霞的兇悍,不覺心有餘悸,但他又想看看這個悍婦和省廳如果鬧起來會是怎樣的場面。
“沒有。梁老師沒說什麽,就說讓搬就搬。”
這潑婦怎麽忽然開始講理了?李原随即明白過來可能是郭曉曦的爹起的作用,他笑笑,心想,到底是幹部家屬,覺悟就是比一般的潑婦高。
“還不如上次就搬過來,”李原有些戲谑地說道,“這次可能受得影響還小點兒,也不用弄得那麽雞飛狗跳的了。”
“上次梁老師不樂意,說曉曦還沒好,頭還疼,不能動。”
“哦,那現在呢?”
“現在不也就這樣嗎?”保姆嘆口氣,“要我說,那兩個人真要有問題,就直接抓回去算了,還關在醫院幹什麽。你們也麻煩,我們曉曦也受影響。”
“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想的,他們是省公安廳,我們是市公安局。”孫寶奎不得不再解釋一遍。
谷成棟和陸凝霜的病房門口站着兩個穿制服的警察,孫寶奎沒見過他們,便拿出工作證給他們看了一眼,這兩位立刻立正敬禮。
孫寶奎輕飄飄地回了個禮:“你們審得怎麽樣了?”
“還沒審完。”其中一個警察說道。
“谷成棟呢?”孫寶奎看到陸凝霜正在接受幾個人的盤問,而谷成棟的病床空着。
“在那邊的辦公室裏做筆錄。”
“怎麽,還沒完事?”
“沒有呢。”
“還得多久?”
“我們也不清楚。”對方有點兒無奈。
“好吧。”孫寶奎更無奈。
“這老夏,真能添亂。”孫寶奎忿忿地嘀咕了一句,走進了隔壁三位女士的病房。
“你們幾位感覺怎麽樣?”孫寶奎除了這句,也沒有別的開場白了。
祝靈仙、萬玟玟、商洛笙一齊看着他,有些茫然。
“您不是省廳的嗎,沒跟着他們一起?”李原問商洛笙。
商洛笙苦笑一下,和薛文傑笑得一樣苦:“肯定不能一起啊,要避嫌。”
“哦。”李原點點頭,“那你剛才是……”
“臨時幫忙,不是辦案子,幫完忙又回到這裏了。”
“那天晚上的情況,你們幾位還能回憶起來些什麽嗎?”孫寶奎抱着微茫的希望問道。
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然後一齊搖了搖頭:“想不起來了。”
“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孫寶奎明明做好了徹底絕望的準備,卻還是不甘心。
“嗯,”祝靈仙說道,“我這幾天反複想過,就是想不起來了。”
“我也是。”萬玟玟附和了一句,商洛笙索性什麽都沒有說。
“好吧。”孫寶奎嘆了口氣,他沒控制住,嘆出了聲。
“你們幾位那天晚上坐得真近啊。”李原沒頭沒腦地冒出這麽一句來。
“……”三位女同學互相對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想說什麽。
“你們上學的時候關系很好吧?”
“還,行吧……”萬玟玟猶豫着,似乎不知道這樣說對不對。
“這麽多年不來往了,還能這麽親密,不容易啊。”李原似乎有些羨慕。
“嗯,見面了,難免會想起當初的事情。”商洛笙忽然開口,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能跟您單獨聊聊嗎?”李原不管不顧地打斷這個話題,轉向了商洛笙床邊的駱錦松。
“我?”也許是因為李原轉得太快,駱錦松有些摸不着頭腦。
“嗯,就是您,麻煩您來一下。”
駱錦松跟着他們來到電梯口,李原指了指那排椅子:“您先坐。”
駱錦松剛一坐下,便被警察們圍住了,他立刻緊張起來:“你們想聊什麽?”
“你們檢察院在查的,驚雁湖這個案子,找到舉報人了嗎?”
“沒有。”駱錦松搖搖頭。
“你們在查的,只有驚雁湖這個案子嗎?”
“就這一個。”
“你們查的是侵占國有土地嗎?”
“是。”
李原笑笑:“我們知道您需要保密,但還是覺得您似乎可以透露一點兒消息給我們,哪怕是出于對焦頭爛額的兄弟單位的同情。”
“您真太客氣了,我也透露不了什麽。一來有紀律約束,二來我也确實說不出什麽來。”
“真的?”
“真的。”駱錦松點點頭:“那封舉報信是匿名的,寫在白紙上,筆劃全都是直的,一看就是用尺子比着描出來的。”
“具體寫的什麽?”
“這我不能透露,說實話,我這就說得已經夠多的了。”
“我猜一下,舉報的內容應該不是關于驚雁湖的吧,只不過因為興茂集團正在驚雁湖大興土木,比較容易調查,你們才從驚雁湖入手的。”
“你愛怎麽猜怎麽猜,我不知道。”駱錦松兩手一攤。
“其實你們也搞清楚舉報人是誰了,是不是?”
“我勸你們吶,”駱錦松似乎是有點兒生氣了,他霍然站起,“真要有問題,直接從公安局給檢察院發函,派人帶着介紹信去找我們檢察長聊,在這兒審問我,真沒必要,我什麽也不知道。”他說完,硬分開衆人,怒沖沖地回病房了。
“得罪他,不太好吧,他可是檢察院的。”曾憲鋒有點兒發愣,他完全沒跟上事态發展。
“不要緊,無所謂。”李原笑笑,“這都不叫事兒。”
孫寶奎從剛才起就一直冷眼旁觀,他對李原的做法并不能完全理解,但已經隐約摸準了他的脈搏,所以他也一直沒有打斷他。現在眼看駱錦松回了病房,這裏有只剩他們幾個了,孫寶奎這才開口:“怎麽樣,差不多了吧,明天能結案嗎?那日本人後天要趕飛機,咱別耽誤人家。”
“我覺得差不多了,嗯,”李原想了想,“只是差不多,還不能做到十成十。”
“那可不行。”孫寶奎板起了臉,“明天必須結案,證據、線索現在都擺在面前,還是結不了案的話,我要你們幾個有什麽用?”
“不是,你別這麽說。”李原一臉的委屈,“畢竟還差點兒火候、差點兒意思。”
“還差什麽,你說吧,一晚上能解決嗎?”
“一晚上……”李原想了想,“其實時間也差不多,得麻煩您打幾個電話,找兩個人。”他盯着孫寶奎,似乎很期待對方同意。
“你說吧,都找誰?”孫寶奎仍然板着臉。
“邱茂興和華占元,告訴他們問題很快就能解決,讓他們消停點兒,別找事兒,另外明天要讓關志威和邵謙務必到場。還有檢察院那邊,得勞駕一下局長了。”
“行,這個我來辦。”
“再就是你了,老薛,”李原看看薛文傑,“其實,今天晚上你是主角兒,明天成不成主要看你了。”
“我?”薛文傑有些納悶,“我可很多情況都不知道。”他心裏多少還有點兒怨氣。
“不用那麽費事,等會兒我跟你們簡單說說是怎麽回事,明天要想破案,幾個關鍵點很重要。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大家都說想不起那天發生了什麽,我估計谷成棟和陸凝霜也會這麽說,所以,我的擔心是兇手也會這麽說。他想不起來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就認不了罪,兇手認不了罪,就會很麻煩。老薛,明天能不能讓兇手認罪,可全靠你今天晚上了,要知道,天賜良機,稍縱即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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