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章
第 1 章
在我還在上初中的那個年紀,曾經遇到過一位比我大一歲的哥哥。
那年正值暑假,父母工作忙不在家,家裏又沒有人可以照顧我,就只好把我送到了鄉下的外婆家。
外婆家是在鄉鎮的一個小村莊裏,那裏的環境很好,在我看來要比城市裏面的環境好,因為鄉下的環境并不像城市裏那樣喧嚣。
在這裏有很清新的空氣,沒有汽車的鳴笛聲,而且最重要的這裏的傍晚可以看見日落。
外婆和我說,在這裏夏季的夜晚可以抓蛐蛐,還有螞蚱。當外婆同我說螞蚱可以炸着吃的時候,我整個人當時是傻住的,我原以為我耳朵出了問題,亦或者是我幻聽了,可當外婆在晚飯的時候将螞蚱下油鍋給炸了出來的時候,我又一次傻了眼,甚至又一度以為我的眼睛出了問題。
我看着外婆把炸出來的螞蚱用炒鍋和那金黃色的油高溫加熱結合出來的産物,心裏瞬間悠的一下,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在鄉下的外婆家并不像在城市的家裏。鄉下的晚飯一般傍晚涼快的話,就會在屋裏面拿出一個小的折疊的餐桌,擺放在院子的空位置上面,晚飯就在那上面吃。
傍晚的晚風很涼爽,微風拂過我的臉頰,像孩童般調皮的撩撥起緊貼在我額頭臉頰兩邊的劉海和碎發。
因為外公去世得早,所以家裏就只剩下外婆一個人......
外公去世的那年我還沒有出生,連外公的面都沒有見到過,雖然說外婆家裏的櫃子上有擺着外公的黑白色照片,但當我每每看見照片的時候卻總覺得很遺憾。
遺憾沒能真正的見到過外公。
遺憾沒能和外公說上一句話。
遺憾外公連我的樣子都沒能見到過。
......
我和外婆吃着晚飯,吹着涼爽的晚風,看着即将落幕的日落,此刻的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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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面前的景象甚至有種想要爸爸媽媽都過來外婆家一起吃一頓飯的想法,這裏很好,可我想要一家人一起共享這種快樂、幸福的感覺。
但心裏總是有一種說不出口的難受。
今天是暑假的第一天,外婆為了我的到來準備了一大桌子菜,雖然是小小的折疊桌但桌子上的菜也擺的滿滿當當。
吃飯的時候,我大多都在吃別的菜,桌子上面的菜都有吃了一點但唯獨除了那道炸螞蚱......
興許是外婆發現我從來都沒有吃過那道菜,像是試探的同我說道:“寒知啊,怎麽不吃螞蚱啊?很好吃的。”
外婆說着就用她的筷子在螞蚱那道菜的盤子裏面加了兩個螞蚱放到了我的碗裏,因為螞蚱的個頭很大,也不得不說外婆的技術好是很好的,整個螞蚱的軀體都沒有被炸的四分五裂......但就是出鍋後的樣子有一點讓人難以下咽。
我看着已經安詳的躺在我碗裏的炸螞蚱,心髒似乎有那麽一瞬間驟停了一下。雖然外婆說過炸螞蚱很好吃,但是此時此刻我近距離的看着碗裏的這個東西,還是難以下咽。
我看了眼螞蚱,又看了看外婆,又咽了下口水憋屈的向外婆問道:“外婆,這東西真的能吃嗎?”
外婆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顧慮,笑盈盈對我說道:“寒知,吃東西不一定要看它的外表,看外表挑東西吃可不是判定這東西是否好吃的唯一标準。”
我若有所思的聽着外婆繼續說着:“當然,外表好看的東西可能好吃也可能不好吃,但想知道最終答案都需要自己親身嘗試驗證過才會知道。可不能只聽別人說,畢竟人和人也是不一樣有區別的。”
“比如,一種食物,你不敢吃怕難吃,就讓別人吃來嘗試從而得出結果,但這個結果就很有可能并不是你所需要的正真的結果。”
“寒知,你要記住,一千個人心裏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每個人都不可能是一樣的。”
“你現在還小可能不懂,等你長大了就知道其中的道理了。”
“人,亦是如此。”
我聽着外婆所說的話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我決定想親自嘗試一下。
我拿起桌子上面那雙筷子,但手中的顫抖始終抵擋不住心中最初始的恐懼。我夾起碗中的那個炸螞蚱緊閉着雙眼嘴張着大口一下子就把螞蚱放進嘴裏,嚼了起來。
炸螞蚱在我的嘴裏被我嚼碎的那一瞬間,我确定,外婆說的是對的。
外表好看的食物不一定就好吃,外表不好看的食物不一定就難吃。
傍晚的日落儀式早已結束,日落後的景色也不比日落前的差。
太陽下山,月亮生起,漫天星辰。
外婆和我說過,在鄉下夏天的晚上可以去抓蛐蛐和螞蚱,我聽着外婆娓娓道來,雖說螞蚱當做吃食看起來讓人沒什麽胃口,但是抓螞蚱聽起來很吸引我的。
晚飯過後的時間有很多,我決定聽外婆的,今天獨自一人動身前去抓蛐蛐抓螞蚱。
結局是好的但過程是艱難的。
當天晚上10點半,我帶着我的戰利品回了家。在回家的路上我的腦子裏想了n遍怎麽驕傲的向外婆炫耀。
鄉下的深夜不像城市那樣熱鬧,燈火通明。在我帶着戰利品回家的路上,周圍的家家戶戶都已進入睡眠,很少有人家亮燈,夜晚鄉下的小路沒有路燈,我的內心莫名其妙的給自己加了戲——各種恐怖的片段在我的腦海裏放映。
正當我害怕的一遍走一遍腦補的時候,我驚恐的擡起頭向遠處看去。
夜深人靜的小村莊,幾乎都沒有幾個亮燈的人家,當就在這樣的一個村莊,我的黑暗的雙眸中映入了一個希望的光源點——外婆家的方向。
方圓十裏,只有外婆家有光亮,僅此一家,是外婆留給我的。
是屬于我一個人的光。
-
我的意識在睡夢中醒來,但我的□□并沒有。
昨天晚上一直維持一個動作難免會有一點累。外婆家沒有床,只有磚頭和水泥碼成的炕,對于我這種睡床睡習慣的偶爾睡一次炕的人來說,炕還是有些硬的,但可以接受。
我放飛自我的在炕上滾來滾去,但不論我怎麽動,我的□□始終都不會醒。就像一塊面包,包裝袋還是完好無損的,但是裏面的面包已經壞掉了。
我費力的睜開我那雙睡眼朦胧的雙眼,像剛出生的小嬰兒一樣,剛睡醒的我雙眼有點發蒙,我四下看了看,并沒有發現外婆。
外婆一大早上去哪了?
我心想。
不知是不是血脈相連的關系,我上一秒腦子剛想到外婆,下一秒外婆就進屋裏面來了,我看見外婆的那一刻,心裏瞬間樂開了花。
不知怎的,我發現我在外婆這裏行為越來越像小孩子,明明已經是個初中生了,也不小了。
我看着外婆,像小孩子撒嬌一般的喊着外婆。
“外婆~~”
只見外婆笑盈盈的看着我,說道:“太陽都快照屁股了!鍋裏面外婆給你熱了飯,吃完可以和外婆去其他阿婆家串門。我要讓他們看看我的外孫女來陪我了。”
......
到最後,還是臨近中午起的床,但是外婆并沒有生我的氣,我原本會以為外婆會因為我賴床像母親一樣會罵我,但是沒有。
果然外婆最好了。
中午起床直接吃了午飯,下午便和外婆一起去串門,今天是在外婆家的第二天,外婆這裏我哪裏都不認識,完全觸及到我的知識盲區了。
其實小的時候也有和母親一起來到外婆家,但是那時候還小,什麽也不知道。
下午陪同外婆串門來到的第一家就是陳奶奶家,陳奶奶家不同外婆家,外婆家沒有很多間房間,但是陳阿婆家就不一樣了,陳阿婆家的構造像一個小型的四合院的構造,家裏有很多人住。
我進院子的第一反應就是院子好大,房屋好多,占地面積很大。
我左盼右望的樣子很像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傻子。我轉過頭手指頭輕輕地碰了一下外婆的衣服,一臉好奇的問道:“外婆,陳阿婆家房子好大,房間也好多,她一個人住不害怕嗎?”
外婆愣了一下,用她那年邁的手指輕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耐心的對我解釋道:“傻孩子,當然不止陳阿婆一個人住了。陳阿婆的兒子兒媳和她的孫子現在都和陳阿婆一起住在這兒。”
我和外婆在院子裏面并沒有多聊,畢竟在被人家外面議論別人不是很禮貌。随後,我像個小尾巴一樣同外婆一起向主屋進去......
陳阿婆家的裝修并不是很老套,很年輕,可能是因為陳阿婆的兒子兒媳都在一起住的緣故吧。
我心裏默默嘀咕道。
“哎呦!大嬸子您怎麽來了?”
一聲尖銳老成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的眼光向發出聲源處看過去,女人的樣貌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比外婆年輕那麽一點。
我知道,這一定就是陳阿婆了,沒差了。
“怎麽,不歡迎我?我還不能來了。”
“哎呦,您看看您說的這話,怎麽會呢,我這啊,歡迎還來不及呢。”
“哈哈哈!”
......
我畏畏縮縮的站在一旁,不敢出聲,心想:好吓人啊!
像我這種社恐人士真的學不來。
女人似乎發現了我,她的目光向我這邊緩緩轉移過來。
“哎呦,大嬸子,這就是您經常和我提起的您外孫女吧。哎呦,小姑娘長的可真耐人兒。”
“多大了?”
“上幾年級了?”
“學習怎麽樣啊?”
面對長輩對我所提問出的致命三連擊,我承認,有點損耗內力。沒辦法,我只能乖乖的一問一問慢慢的回答過去,不然太不禮貌了。
“陳阿婆好,我叫嚴寒知,今年15歲,初二,學習嗎就還可以。”
我乖巧的回答完問題,之後就是外婆他們二人的世界了,感覺完全把我忘記了,我一個人獨自的坐在一旁看着周圍四處亂看,房間裏面的裝飾擺件都很時尚年輕化,不難看出有年輕人居住在這裏。
“奶奶,我回來了。”
清脆洋溢的少年音在客廳裏響起,聲音逐漸向主屋裏面傳來。
聽聲音應該是外婆口中陳阿婆的孫子了。
房間的門緩緩被打開,從夾縫中露出一張臉,很青澀,很普通,很平常的一張少年臉。
當我看見他的那一刻給我的第一眼感覺就是很平常的一個男生。一位少年,他不像小說裏、偶像劇裏的那些男主一樣,各個出場驚豔。
但他的出場卻驚豔了我一整個年少時的悸動。
他雖然不是很帥,但是他很幹淨,我看着他的樣子,純白的T恤,黑色的短褲,腳上穿着運動鞋......
他從客廳裏面進到房間裏面來,我的目光便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很久很久,一直沒離開過眼。
他從外面進來,第一眼便看見了我,可能是因為我做的位置正對着門口,他的目光從我的身上稍微停留了一會兒,面露驚訝,不過很快他的表情便恢複平靜後目光從我這兒離開轉頭看向了外婆。
“阿婆好!”
“唉,好好,看看安傑都長這麽大了,大小人了。”
我聽着外婆的話語,在外婆口中才得知原來他叫安傑。
陳安傑。
我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周圍上下簡單的掃視了一下,最後卻發現他的手裏面竟然拿着一本書,書的封面上清清楚楚的寫着“語文”兩個大字。
語文書?
他為什麽要拿語文書,我的眼睛一直盯着他手裏面的那本書看,語文下面還寫這幾個字——語文、九年級。
我的心裏有一點小小的爆炸,沒想到放暑假還這麽用功學習,之後的我又想了想畢竟九年級,需要中考,想到這兒就覺得暑假用功學習也沒什麽可大驚小怪的。
沒什麽大驚小怪的,對,沒什麽大驚小怪。
當我覺得沒什麽問題的時候,又忽然感覺到不太對勁。
九年級,九年級?!比我大一歲,為什麽我看着他感覺比我大了可能不止一歲,而是兩歲。
我看着他,心裏略微有些驚訝,但不能表現出來,很沒有禮貌。
我心想。
可當我還沒有完全從這一節的震驚中緩過來的時候,我親愛的外婆很巧的看他又看向我,對我說了句:“寒知,正好安傑來,還拿着書,在開學不就升初三了嗎,安傑在學校學習可好了,正好讓安傑教教你。”
我看着外婆滿臉笑盈盈的模樣,還有陳阿婆在一旁也說同意外婆提出的意見。此時非常尴尬的我實在不好意思拒絕,便只好答應下來了。
“好,那就麻煩安傑哥哥了。”我勉強擠出一張笑臉迎笑道。
答應後的我便和安傑去了他的卧室去教我學習。他的房間位置很好,窗外種着一顆海棠樹,樹種在的地方很偏,我在院子裏時根本沒有發現原來這裏還有棵樹。
我知道是我不夠仔細。
夏季最為炎熱的六月份,本應該很熱,但就只是看着這顆參天大樹就已經很涼快了。
他的房間給我的第一眼就感覺很古樸,像我爸爸的書房一樣,沒什麽色彩,放眼望去全是清一色的,很單調。
我和他一起坐在他房間內的書桌前,他的書桌是那種淺木質調色彩的木桌,桌上有一些書還有一個同樣是木質調的筆筒,看的出來他好像很喜歡木質的一切東西,除了人。
“你渴不渴?”
?
他突如其來的一句問候來的猝不及防,我受寵若驚的回答他。
“有點。”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發現他的表情在聽到我所說的話時有那麽一絲的變化。
不久後,他從客廳回到卧室裏來手裏卻多了一樣東西,是木質調顏色的......水杯。
果然,他真的是很喜歡木質調包括木質一切的東西。
他将手中的水杯遞送到我的面前,我看着面前的水杯包括他遞給我水杯的那骨骼分明的手,他的手很白很細長,他不僅手白,他整個人的皮膚顏色都是那種瓷白色的,我一個女生看着他心裏有一些自卑感。
我小心翼翼的接過來他遞來的水杯,看着杯和裏面的水盯了不知道多久,才聽到一句:“怎麽了,怎麽不喝,水裏有雜質嗎?”
他的話把我的飄散的思緒逐漸拉了回來,我才發現我盯着水杯愣神了好久。
“沒有。”
我淺淺的喝了一口水。
六月份的天氣很熱,熱的非比尋常。屋子裏他怕我熱所以開了空調,本來應該很涼爽,但是,為什麽我的心裏還是很熱,心跳的也很快......
窗戶被迫關上,但屋子裏卻還留有窗外那棵海棠樹花的味道,很香很令人安心。
我從不知道喜歡是什麽,再此之前也從來沒喜歡過別人,而別人有沒有喜歡我就當然也就不從而知了。
我和他就一直維持這樣在他的房間裏面呆了一整個下午,外婆和陳阿婆也聊了一整個下午。
一直以來,我對“愛情”這兩個字是無知的,因為從來都沒有接觸過。在我小的時候一直到現在即将成年的這段時間裏,父母從來沒有和我提過關于“情”這類的字眼。
例如什麽,早戀啊,是不是又喜歡的男孩子啊之類的字眼,父母從來沒和我說過一個字,我也很聽話,也從來沒有好奇過,自己去了解過。
或許父母就是單純的不想在我還未成年的年齡告訴我也或許再能我自己成年之後親自去慢慢理解。
都有可能,但我不知道,但畢竟是猜測罷了。
但我自己覺得可能更偏向于後者,也許是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很單純,所以上天要親自出馬打開我的任督二脈,讓我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遇見了我現在一直以來第一個喜歡的人,讓我有了我的初戀——陳安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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