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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成年了嗎◎
海天華府三至六樓整個被封住,侍應生守在出入口,前臺禮貌拒絕辦理入住的顧客。
“晏總呢?他怎麽樣?”陳修明出了電梯匆匆走到至尊VIP房間的門口。
“剛剛進了房間。”馬德陽急出了汗,摘下眼鏡不停擦拭。
他們都是晏珩山的特助,今天本來是跟着晏珩山來談合作的,結果對方和晏衛妄聯結起來給晏珩山下了一個絆子,在酒裏給晏珩山下了藥。
晏衛妄是晏保寧的大兒子,晏保寧是晏珩山父親的哥哥,他這樣做,就又牽扯到了晏氏家族的掌權之争。
本來晏老爺子是打算将集團交給晏保寧的,可晏珩山不知道做了什麽,還是晏老爺子有別的考量,最後把晏氏交給了晏珩山,自此兩個兄弟針鋒相對。
“應該是上次青山的合作讓吳海友和晏保寧勾搭上了,所以趁着今天談合作給晏總下了藥,房間裏我剛才檢查過,裝的有隐形攝像頭,過兩天是晏老爺子的生日,晏保寧應該是想在生日那天曝出晏總的不雅照。”
“晏總的耐受力不是一般可比,應該沒事。”說完陳修明又有些不确定。
馬德陽卻凝重道:“你知道吳海友和我說什麽嗎?他說那藥是晏衛妄給他的,是從非洲弄來的,專門用來給大型動作配/種用,藥勁非常猛,最關鍵是吳海友下的量是好幾頭的量。”
“我們還是給晏總找幾個人,我擔心真的會出問題。”
“……晏總應該是不需要的。”陳修明看着房間門,“剛才晏總抱進去一個人。”
“抱進去一個人?會不會是晏保寧安排的?”馬德陽提高音量。
陳修明搖搖頭,“不是,是李映材帶來的。”
馬德陽愣住,不知道怎麽又牽扯到了李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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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修明也有些失神,想到他将房間裏的針孔攝像頭取出來後,就見晏珩山懷裏多了一個小美人。
小美人紅潤飽滿的臉蛋挂滿了淚珠,神情是痛苦的,無助的,他顯然是把晏珩山當成了可依靠的人,纖弱的身體依偎地貼着晏珩山。
他在高大健碩的晏珩山懷裏顯得很小,眉眼有一種青。澀的yu色,那種模樣惹人心生憐愛,很令男人瘋狂,如果不是晏珩山出聲,他不知道要癡癡地望到什麽時候去。
晏珩山不是風流成性的人,他三十年沒沾過葷腥,又被下了那麽猛的藥量,而且兩人的體格相差得那麽大,陳修明有些擔心,不知對方受得住受不住下了猛藥的晏珩山。
……
視野開闊的至尊VIP房間變的封閉昏暗,溫郁蜷縮在兩米多寬的大床上,龐大的人影将他完全地籠罩住,晏珩山站在床邊一動不動地盯着他。
圓潤小巧的肩頭露出來,光潔中泛着瑩潤的粉色,飽滿嫩稚的雙頰布滿紅暈。
晏珩山的喉結重重滾落,雙眼有了血絲。
淚水浸濕了溫郁的睫毛,汗水濡濕他額前的發絲,他看不清,只是聞到了附近有可令他緩解痛苦的氣息,他伸出白晃晃藕節般的小臂,抓住了對方的衣角。
被觸碰那一刻,晏珩山後腦勺徒然發麻,他俯身,将溫郁抱起來進入浴室,涼水朝兩人兜頭下來,溫郁開始顫抖,哭着往晏珩山懷裏鑽。
藥效沒有因為涼水而變緩,晏珩山抱着濕透的溫郁走出浴室,将他放在床上。
他一邊解領帶,一邊轉身,後背卻猛地貼上來一個溫熱的身軀,他手一僵,脖頸迅速被胳膊環住,細弱地喘息,無助地泣音在耳邊,晏珩山手臂上的青筋幾乎是立刻暴起了。
他回頭。
溫郁的衣服裹貼在他身上,泛着一種濕潤的誘人。他痛苦地凝眉,緊緊閉着眼睛,只是依靠本能去靠近晏珩山,讓自己舒服。
小小的花瓣唇濕潤滑膩,像是蚌肉,滾過的晏珩山的脖頸後,留下濕漉漉的痕跡。
那種麻癢的感覺,讓晏珩山腦子嗡地一聲,到底不是清心寡欲的聖人,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他猛地箍住溫郁的雙手,将他抵着床上。
聲音嘶啞地問,“成年了嗎?”
手這樣被箍住,溫郁痛苦中又開始害怕,慌亂地點頭。
“叫什麽名字?”
“……溫,溫郁。”
晏珩山重複他的名字,一只手緊緊箍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拽住他的腳踝往自己腰間環。
……
厚重的窗簾透出一絲晨曦的亮光,溫郁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看見一張臉,男人的汗珠滴落到他的腮頰上。
床一颠一颠的,幾乎被撕裂,溫郁雙唇咬出血,痛得沁汗,哭喘着想逃,卻很快被拉回去。
……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溫郁有了意識,發現自己坐在洗漱間的臺子上,襯衣半松半落,冰冷的大理石臺面貼着他的肌膚。
他哆嗦着,扭着臉去躲對方的親吻。
“不能,不能了。”
晏珩山箍緊他的腰。
溫郁雙眼開始翻白,瀕死的感覺讓他本能地去喚最信任和依賴的人,他胡亂地喊,“懷謙,懷謙哥,懷謙哥。”
晏珩山忽然停下來,捏住他的腮頰。
“你叫誰。”
……
房門是在三天之後打開的,守在門口的陳修明一個激靈,他下意識地看向晏珩山的臉,眼睛下方有青色,沒有過度透支的虛軟,反而有些……容光煥發。
他吩咐,“看好裏面的人,我去公司一趟。”
陳修明趕緊應是。
整整過去了三天,除了期間晏珩山打開門要水和食物,其他時間門都是緊閉的,這裏每一個房間私密性都極好,因此他也聽不到裏面任何聲音,也不知道裏面的人怎麽樣了。
陳修明跟了晏珩山幾年了,從前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一時也猜不準晏珩山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
……
淩亂滿是甜靡氣息的房間裏,溫郁緩緩睜開了眼睛,身體的劇痛讓記憶複蘇,他臉頰唰地慘白,淚珠可憐地含在眼眶裏,慌亂下床。
發軟還帶着撕裂痛感襲來,他跌坐在鋪滿毛毯的地面。
蔽體的衣物散開,雪白的腹部鼓出一個不正常的形狀,液體流在了地毯上,而不遠處是他撕毀的衣物……
這般糟糕的樣子讓溫郁很難堪,他的身體和一般人不同,因此盛懷謙保護他保護得很好,衣服要很保守,沒有什麽親近的朋友,不能和別的男生一起洗澡,以至于他成年,也并不熟悉男女的事情,更何況還是兩個男人,可是現在……溫郁死死咬住下唇,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他緩了許久才進入浴室,又在落地鏡子裏看見身上都是紅點子和青紫的痕跡,臉色更加蒼白,他顫抖地清洗身體,什麽也不敢看,穿上了酒店放着的衣服,那并不是他的碼數,衣服沉甸甸的,很大,他卻也顧不了太多了。
他打開門,發覺外面站着一個男人,他還以為對方是路過的人,害怕被對方看出自己的異樣,慌亂地低下頭。
“先生,你好,我是晏總的助理,晏總有些工作要忙,大概下午三點過來,你需要什麽嗎?”陳修明一邊說一邊打量溫郁。
他身上穿得是晏珩山的衣服,寬松極了,細伶伶的手腕露出來,有一種羸弱的美感。
他站得很不穩,雙腿在發顫,看起來要昏過去了。
小小的花瓣唇被吮腫了,紅潤潤的,看着很可憐,低頭時候還能看見雪白纖細的脖頸上紅紫的吻痕,顯然是被折磨慘了,雖然晏珩山是自己的上司,這個時候他也忍不住憐惜起眼前楚楚可憐的美人。
溫郁腦袋還是混沌的,他只聽清了最後一句話,搖頭之後便難堪地要走。
陳修明給晏珩山打去電話,意外的是晏珩山并沒有讓他阻攔對方離開,最後讓他準備一些藥物給對方。
只是讓陳修明拿着藥到樓下時,人已經不見了。
……
“小郁,你終于接電話了,這幾天你去哪裏了?你知道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嗎?”盛容的聲音在電話那頭火急火燎地傳來。
溫郁盡力讓自己的聲音正常,羞愧地撒謊,“盛叔叔,對,對不起,我這幾天去了同學家,手機壞掉了,所以沒有接到你的電話。”
盛容平靜下來,“手機怎麽會壞?你換新的了嗎?換的話買個貴一些的,不要心疼錢,生活費還有嗎?我等會兒給你轉一些。”
“不,不用了,我還有,叔叔,我快到學校了,先挂了。”
挂掉電話,溫郁握着手機看着車窗外面,他身體很不舒服,沒有坐公交車,而是乘坐的出租車,看着外面的風景,強忍住要流出來的眼淚。
他明明是想幫盛懷謙,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
溫郁是周四請的假,過去三天,今天正好是周日,宿舍裏劉學正在打游戲,程頤和女朋友通話,徐知衍抱臂坐在床上盯着溫郁的床鋪。
溫郁佯裝正常地和他們打招呼。
劉學剛結束了一把游戲,椅子一轉面對溫郁,“你回家了?”
還不等溫郁回答,他就發現溫郁臉紅得不正常,穿得也不是自己平常穿的衣服,那衣服很大,布料看着也很昂貴,像是霸總穿的。
“你是不是不舒服,臉怎麽這麽紅,你這穿的是誰的衣服?以前也沒見你是這種風格啊。”劉學問道。
溫郁一僵,他的衣服完全不能穿了,他只是在房間裏随便地找了一件蔽體的衣物,坐到車上才反應過來,應該穿……男人的。
溫郁慌亂地垂下眼簾,“我,我哥哥的。”
被劉學這樣一說,溫郁透過男人的衣服,好像再次聞見他身上的氣味,冷淡的,還帶着一點麝香,牢牢地壓住他……想到整整三天的混亂,溫郁忽然湧起一陣恐懼的戰栗,腿又軟了。
他臉開始發白,打開自己的櫃子,去拿自己的衣服。
當初溫郁來報道有些晚,只留下一個最上層的櫃子,每次去開櫃子都要墊着腳才能夠着。
溫郁沒注意,露出小半截腰,躺在床上的徐知衍看得一清二楚,那腰細得不像個男人,兩側向內彎出弧線,到達胯部又向外擴去,是飽滿肥嫩的,只是原本白瑩瑩的腰部,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和指痕,瞬間便能聯想到對方是怎麽親吻和揉捏的,徐知衍一愣,随即一陣無名火冒出,他翻身跳下床。
溫郁拿了衣服去洗漱間,徐知衍擋在門口。
“可以,可以請你讓開嗎?”溫郁垂着眼簾。
溫郁并不知道徐知衍為什麽對自己有那麽大的敵意,以往的時候,徐知衍這樣,他會選擇離開,避免和他的沖突,可是現在他很累。
徐知衍沒動,他個子高,一眼能看見寬松衣服下的吻痕,他問,“這三天你去哪裏了?”
那眼神是含着惡意的。
溫郁沒有回答。
程頤和女朋友挂了電話,見狀,“剛才溫郁不是說了嗎?他回家了,你堵他幹什麽?”
程頤早就看不慣徐知衍總是針對溫郁。
“回家了?也就是騙騙你們了。”徐知衍滿含惡意,“是不是被你金主開bao了。”
溫郁腦子嗡地一聲,屈辱和難堪一起湧上來。
“徐知衍,你說話能不能不那麽難聽!什麽開bao,這是人說得話嗎?”程頤怒道。
“我說得不對嗎?你自己問問他這三天做了什麽?被人玩就玩了,還在身上留下那麽多印,真他媽的惡心,能不能要點臉啊。”
“你,你是喜歡我嗎?”溫郁眼睫顫動,“所以,所以才會那麽關注我,看見我身上有……東西,那麽氣急敗壞。”
徐知衍喉嚨裏像是塞了一只蟲子,睜大眼睛愣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緩了許久,他惡狠狠地瞪着溫郁,“再敢胡說八道,我揍死你。”
門“嘭”地被關上,徐知衍怒氣沖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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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