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番外二

第17章 番外二

荻安斯近日總是昏昏欲睡，赫蘭要去伏魔地界，太危險了就讓荻安斯老實在聖殿呆着。

當時荻安斯撅着嘴不給摸也不給抱，變成一條小蛇在床腳團成一團，把頭藏在身體裏，一點也不理赫蘭。

當晚兩條半蛇糾纏了好晚，第二天荻安斯都沒起得來，可能赫蘭還施了一點昏睡的小法術，也怪荻安斯對赫蘭沒有戒心，在很多事上總能讓神輕易得逞。

總之，荻安斯起來的時候聖殿一個人也沒有了，他試着聯系赫蘭，但赫蘭老是哄着他把他敷衍過去，問阿法落又被明裏暗裏嘲諷一回，他氣得好幾天沒有和赫蘭聯絡。

一個人待着其實還不算無聊，因為荻安斯想要什麽想吃什麽赫蘭都會給他安排好，對于荻安斯來說這些其實并不是很重要，他需要的是赫蘭陪着他。

今年是赫蘭回來的第二年，沉睡前他說他會學着怎麽去愛人，荻安斯覺得按照他的悟性應該會要很久才能學會，但四百多年的空白讓愛意發酵，他們夜夜纏綿。

荻安斯是有很嚴重的分離焦慮的，他不能看不見赫蘭，就算是赫蘭在他面前變成蛇他都會瘋掉，他呼吸急促，冷汗不可控制地落下。

但伏魔地界太危險了，荻安斯想要陪着赫蘭去，想要幫他，赫蘭想要他乖乖地在聖殿等着自己，想要回來看到一個完完全全的他。

他也不能忍受荻安斯流血受傷，再可怕一點，他還有可能在伏魔地界失去他。

赫蘭本來以為去個十多天就能回來，臨時遇到一點麻煩事耽擱了快五個月，期間荻安斯坐卧不寧，還和赫蘭發了好幾次脾氣。

回來的時候荻安斯在泡溫泉水，他變成一條綠色的大蛇浮在水面上，懶懶地吐着舌頭，不知道為什麽肚子那一塊總要往下沉，他每次托起來很快就會落下去，氣得他甩着尾巴把水濺得到處都是。

赫蘭一把抓住他的尾巴尖，拂去臉上的水，笑着看他：“還不高興？”

荻安斯吐吐信子并不理他，抽出尾巴在他的手背上留下一條紅痕，扭着身子游到一邊去。

赫蘭也幻蛇尾游到水裏，他長臂一撈，虎口卡着荻安斯的七寸把他纏在自己身上，故意用自己的蛇尾把荻安斯的絞住，只要他游走一點就會使勁把他拉回來。

氣了五個月荻安斯還在氣，他擰着身子在赫蘭鎖骨上狠狠咬了一口，兩條血線就順着赫蘭的胸膛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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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蘭笑着任由他咬，還低頭親了親荻安斯的額頭，托着他的身子往自己身上靠，随着荻安斯把自己當作獵物絞殺。

蛇是沒有眼睑的，但赫蘭能從他的眼睛裏看出并不想理自己，他笑了一聲，順着荻安斯的腹部鱗片往下摸，想要做什麽不言而喻。

當赫蘭看清自己的心後他的七情六欲全都洶湧而出，他喜歡荻安斯變成一條蛇無時無刻纏繞自己，尤其是生氣用力的時候會在身上留下勒痕，或者要上自己一口，全身布滿蛇牙的孔洞。

他也不做遮掩，時時刻刻看得到的才是讓人安心的。

撫摸腹部的手一頓，赫蘭低頭晦澀不明地看着荻安斯。

荻安斯松開牙齒：“怎麽？”

他的吻部還殘存着少許血跡，配上他藍綠色的眼睛很妖異，一點也不像個神明。

“最近有沒有不舒服？”

荻安斯回想了一下：“睡很多的覺，每天都覺得好累，唔……我好像胖了，泡水的時候肚子總是浮不起來。”

“我生病了？”荻安斯幻成半蛇依偎在赫蘭的懷裏。

這樣看他的肚子似乎更明顯了，微微的凸起，不算突兀，誰看了都會誤以為是長胖了。

赫蘭的大手貼在荻安斯的肚子上，荻安斯感覺那一塊皮膚都變得灼熱，他坐立難安，紅着臉在赫蘭身上扭動。

“是有寶寶了。”赫蘭在他的肚子上輕點了一下。

這句話吓得荻安斯不敢亂動，他磕磕絆絆地說:“可是……可是我……我是男人呀……”

上翹的迷茫的尾音，荻安斯看着自己的肚子有些不知所措，自己的身體也不敢觸碰了，整個人看起來帶着懵懂的天真。

“世上從來沒有共神，這也無從考據，你想要嗎？生下來就是第一個神子。”

荻安斯不語，他試探着摸上自己的肚子，沒有任何感覺，只是手心被頂起一個微小的弧度。

“你會愛他嗎？”荻安斯害怕赫蘭說出他愛世間一切這種話，他想要的是關于自己的所有對于赫蘭來說都是一種特殊的存在。

赫蘭看出了他的顧慮，低頭安撫地親吻他的嘴角：“我會學着做好一個父親，如何你想要留下他，你要幸苦一點教會我父親該怎麽坐。”

荻安斯指尖一顫，溫熱的水流将他包裹，他坐在赫蘭絕對安全的懷裏，肚子裏有一個和赫蘭孕育的孩子。

“他應該是一條漂亮的小蛇。”

赫蘭的手和他交疊：“雖不能立刻說愛他，可我願意和你有更深的羁絆，荻安斯，從此我是你的附庸。”

沒有先例，所有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會生下這個孩子，到了第十個月，荻安斯的肚子仍舊不大不小，看起來和人間婦女七個月的肚子沒什麽兩樣。

赫蘭寬慰他說肚子裏只要一顆蛇蛋，也不會很大。

荻安斯漸漸喜歡上了曬太陽，他的蛇身纏繞在聖殿裏，游走爬上屋檐，他把頭埋在臂彎裏，一睡就是一整天。

在第二年夏天的時候，蛇蛋誕生了。

那天荻安斯和往常一樣曬着太陽，突然感覺小腹一陣痙攣，他不受控制地變成了半蛇，濕滑的液體從腹部流出，疼得他想在地上打滾。

生産對于男子來說是及其痛苦的，當變成半蛇後會順利許多，經過了整整一夜，荻安斯産下了一顆金色的蛇蛋。

可惜赫蘭說錯了，不是神子，是世上第一個神女。

她的蛋身上帶着紅色的紋路，那是她眼睛的顏色，也是力量的表征，她會成為一個強大的神女。

作者有話說:

寫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