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果斷成親
果斷成親
婉初羽睫輕顫,她怔怔地任由秦訣動作,沒有反抗,心中的防備和緊張卻上升到了極致。
她不明白,也不敢動。
秦訣眸色漸深,臉上露出像孩子得到糖果一般的喜悅,修長的手指摩挲着那顆懾人心魂的紅色淚痣,而男人原本的黑眸隐隐閃爍了湛藍的光芒,他輕聲道:“找到你了。”
婉初被這詭異的氛圍弄得有些不自在,她精致的大眼睛望着他,喚了聲:“宮主……您做什麽?”
她其實更想問的是,你不是在成婚嗎,跑到這兒來幹嘛?她的小心肝都要跳出來了。
“噓,叫夫君。”秦訣擡起食指放在婉初的唇上,“今日是我們大婚的日子,夫人不乖,害得為夫好找。”
婉初看着他,背部都已經有些濕了,她覺得自己像是被一條潛伏的毒蛇盯上一般,陰冷,寒涼。
尤其是秦訣帶給她的壓迫感,強到她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從來,沒接觸到這麽危險橫生的人物。
婉初心中實在是有些害怕,不自覺退了一步,什麽叫他們成婚的日子?
感受到婉初的抗拒,秦訣笑意漸深,他那雙深邃的眸子,湛藍更甚,明明如晶體一半透徹的純淨色彩,可愣是讓人覺得染了血腥。
秦訣走近,低沉的嗓音帶着無形的蠱惑:“初初,該回家了,錯過了吉時不好。”
語罷,沒有等婉初回答,就俯下身,溫柔地将人抱在懷中,在衆人松了一口氣的時候,離開了。
子夜和陌玄眸子都掠過詫異,他們主子的性子,竟然還有這麽好的時候。
“子夜你看到了嗎?剛剛爺的眸子又變色了,每次他只有情緒控制不住的時候,才會這樣。”陌玄說道。
子夜點點頭:“上次這樣的情況,敵人被爺一個人殺光了,我們都沒機會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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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他們本來都做好了準備,迎接主子又一次暴虐的氣息,可是,他們想象中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難道說爺轉性了?”陌玄疑問。
子夜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陌玄愣了愣,也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可笑。
婉初第一次被人這樣抱着,她明顯有些驚慌失措,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兒,捏緊的粉拳一直都沒有松過。
若是別人敢這樣對她,袖中藏着的銀針直接就紮對方頸穴了,可面對的是秦訣,婉初打心底對他畏懼,所有的自衛手段都不敢用在他的身上。
而剛剛男人那聲親昵的“初初”,讓婉初心底掀起了波瀾,一直都沒有聽過,這樣熟稔且清晰的呼喚,好似在哪聽過。
回到寒酥宮的時候,吉時都已經過了,秦訣還是硬抱着她舉行完了所有的儀式。
衆人參拜完之後,秦訣将婉初摟在懷裏,“初初,現在你是本座的人了,終于可以不擔心你再跑了。”
婉初整個人都是懵逼的狀态,她一直以來就是被抱着的,大腦幾乎也是一片空白,她都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就被某人拉着舉行了婚禮。
頭一次,人生有這麽玄奇的際遇,她……就這樣嫁人了?
中途每每她想開口說話,秦訣總是一臉期待而面露疑惑地看着她,她卻硬生生憋了無數次,背脊都在發涼,她分明看的出那雙眸中暗含的警告與不容違逆。
兜兜轉轉,還是進了這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她前幾日都已經對生命喪失了希望,沒想到後來竟然會放她出去,而原以為的自由,也不過兩個時辰,現在又深陷桎梏。
秦訣,這樣遙不可及的男人,成了她的夫君,也不知往後的日子,是喜是悲。
婉初唇角輕輕一珉,勾出了淺淺的弧度,再怎麽樣,她離開了蕭府不是嗎?那個惡心的地方,她也算擺脫了,那群人,真的無關緊要了。
她從小到大,對那個被稱作是父親的男人,對那些被稱為親人的人,報了多少希望,可是終究還是破碎了,徹徹底底,以至于當她知曉,自己會被選作寒酥宮侍女的時候,她腦海中浮現的,是解脫。
秦訣垂眸,看着女孩兒小臉上的笑容,他連呼吸都放淺了,生怕驚擾到了她。
就這樣靜靜地看着,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被填滿了。
似是感受到了那極具溫柔的目光,婉初擡頭,倆人眼神相撞,而在下一瞬,婉初就低下了頭。
秦訣修長的手擡起女孩兒的下巴,情不自禁地便吻了上去,像是初嘗禁果的毛頭小子,青澀中帶着試探。
婉初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呆滞地看着那張俊豔放大,秦訣也睜着眼睛看她。
碰了兩下,秦訣就離開了,他勾了勾唇,“初初,女孩子應該害羞一點兒,下次把眼睛閉上。”
婉初的臉蛋本來就紅了,聽到男人近乎調笑的話,瞬間爆紅,這是她第一次被吻,第一次和男人有這般親密的舉動,偏生連一點兒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你不也沒閉。”婉初下意識地出口,可是等反應過來對方是誰,她的情緒又一下子緊張起來。
男人沒有說話,婉初害怕得擡起頭正要道歉,卻見他眸中含笑,一臉寵溺地盯着她,頓時語塞。
“聽夫人的,下次閉上。”秦訣的聲音柔情到了極致。
婉初又愣了。
親已經成了,有些事,應該解決了。
秦訣摟着婉初,“帶你去看看你妹妹好不好?”
妹妹?婉初第一浮現在腦中的就是蕭音娴,對了,不是說宮主娶她了嗎?而現在又娶了自己,難道他娶了兩個?
那為什麽剛剛那些人還給她跪下,稱她“夫人”?
婉初點了點頭,其實,她一點兒也不願看見那些人,小心翼翼地瞧了眼旁邊的男人,婉初把心中異樣的感覺壓了下去。
陌玄在前面帶路,秦訣大掌握着婉初的小手,一直都不願放開。
他們走了很久,來到了一處名叫臨水鏡的地方,這裏的牆都很高,像是封閉的空間一般,将內裏罩住。
臨水鏡,婉初嘴裏念了兩聲,這個地方的名字還挺好聽的。
打開門之後,陌玄觸動機關,出現了一條道路,婉初微詫,這個地方竟然是往下走的,秉承着少說話的原則,她乖乖地被秦訣拉着走。
沒走多久,出現了八條岔道,陌玄帶着他們從正中間走去,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旁邊出現了兩條水道,一米寬的樣子,波光瑩瑩的,清澈見底。
周圍的路都是由石子建成,就連這個隧道,也到處都是岩石。
“到了。”秦訣指給婉初看。
婉初看到之後,臉色瞬間白了白,原以為,這一定是個極美且富有詩情畫意的地方,她還想着,宮主到底是有多喜愛蕭音娴才讓她住在這兒。
然而她現在看到的,是一處巨大的岩洞,四周的小洞透着從外面進來的光,路的盡頭是一片大水潭,波光反射到四周,讓這個地方又亮堂了些。
從岩洞的頂部垂下幾根巨大的鐵鏈,吊着一個籠子,籠子很大,懸浮在水面上,裏面赫然就是一身紅色的蕭音娴。
“爺。”闌玉走上前行禮,随後看着秦訣拉着的嬌小的人兒,他微笑着說道:“夫人好。”
婉初看着這個陌生的男人,微笑地向他點點頭。
蕭音娴一看到來人,瘋了一樣站起來,但是她一動,籠子也開始搖晃,有些不平衡的她瞬間又倒了下去。
“宮主,宮主你放過我吧。”蕭音娴趴着哭求饒道,上面的鐵鏈“嘩嘩”作響,在這幽靜的地方顯得異常滲人。
蕭音娴看到婉初,頓時眼睛變得猩紅,大聲吼道:“蕭婉初!明明是你自己不願意嫁,逃跑了,為什麽還要害我?”
她再也不想在這地方待了,她只要一看到那個一直面露微笑的男人,渾身都不自覺地顫抖,她快要瘋了。
他們架着她,去了好多可怕的地方,那裏有白骨,流之不盡的血,還有好多好多肢體殘缺的人,她親眼看到他們把一個人胸口的肉剜了出來,她再也不要待在這兒了!
而這一切的因由,都是蕭婉初!她如今被關在這兒,她蕭婉初一樣不得好過!
婉初皺眉,不知道這女人又在發什麽瘋,她都不知道她在嚎什麽。
秦訣偏頭看向婉初,眸中帶着絲絲委屈,“初初之前為什麽要逃婚?”
婉初心口一緊,宮主在這裏問她,分明就是在審她,怕是一個回答不好,她就完了。
她其實不知道為什麽都在說她逃跑了,她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将自己昨天到今天,蕭家所做的事情和她自己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秦訣在她講的時候,那雙潋滟的眸子一直緊盯着她,這讓婉初的手心又不自覺出了好多汗。
說完之後,婉初靜靜地看着他,也不知道這答案他滿不滿意。
秦訣剛剛的神色消失殆盡,轉而變得欣喜,擡手似獎勵地摸了摸婉初的長發,随後卻在轉頭看向蕭音娴的時候,那抹喜色不見了。
“宮主,她胡說的!你不要相信她,明明就是她自己逃掉,如今被抓回來,害怕你懲罰她才編造出的謊言!”蕭音娴雙手扒着鐵籠子,吼道。
她不要待在這兒!
婉初皺眉,眸中多了幾分冷色,果然,早該對這家子不抱希望了。
“爺,人回來了。”闌玉走上前說道。
這是他之前派去查替嫁真相的人。
“說!”秦訣睨着他道。
那位屬下将自己查到的事情盡數說了出來,而在這時,婉初才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可是她望着秦訣,心裏卻害怕極了,幸好,幸好她剛剛沒有說一點兒的謊話,這男人根本就不相信她們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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