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兩年後
兩年後
“怎麽,初初怕了?”秦訣走到桌邊,拿起玉壺倒了兩杯酒,“新婚之夜,交杯酒不能少。”
修長的手指如玉,跟酒杯的光澤幾乎交融,他端到婉初的面前,遞給她。
婉初乖乖地接過來,秦訣拉着她坐到床邊,兩人靜靜地坐着,手臂交叉,飲下此杯。
“桂花釀?”婉初喝完,有些詫異,她還以為這酒會很烈,沒想到偏甜。
秦訣睨睨她,勾唇,“看來本座的夫人沒少喝酒啊?”
“是啊,偷偷喝過很多次烈酒,像這樣的甜酒,自己也會釀一些。”婉初想到自己院子的那棵樹下,可還有兩壇梅子酒。
盯着這酒杯,婉初心裏微微郁悶,若是她酒量很差就好了,這樣說不定還能迷迷糊糊地将這晚折騰過去,而現在她都沒有絲毫醉意,接下來她怎麽辦?
看着秦訣那直勾勾的眸子,她哪裏還會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只是一想到,在所難免地有些害怕。
秦訣的手撫上婉初的臉龐,說出口的聲音也如酒釀般醉人蠱惑:“以後想喝酒直接跟下人說,不過不準多喝。”
婉初點點頭,心中淌過一陣酥酥麻麻。
她感覺,在這裏,好似也沒有那麽糟,至少現在是。
眼前這個男人,她能感覺到他對她的與衆不同,可是她還不敢仗着這份特殊違逆他。
即使心中苦哈哈的,面上仍然保持着溫婉的笑意。
“夫人。”秦訣頗有深意地一笑,大掌把一旁的簾子放下,将婉初打橫抱上床,輕柔地放下,然後手指撫上她的碎發,不經意中微觸着婉初的臉蛋。
婉初一張小臉兒通紅,這樣的感覺就像是獨自站在懸崖邊上,縱然知道下面是無盡的深淵,依舊避免不了要往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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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訣輕輕挑開女孩兒的腰帶,附身在她耳邊低喃道:“不怕。”
那雙墨瞳漸漸染上了湛藍,像冰晶一般,煥發出迷人的色澤,魅惑妖豔。
婉初傻乎乎地看着這張完美的容顏,內心十足十地崩潰,本來以為,今晚會命絕于此,沒想到會是她的新婚夜。
還是跟這麽一個不可思議的男人。
這麽幾天,她到底經歷了些什麽……
這一晚,詭異寂靜,什麽也沒有發生。
倆人說了很久的話,婉初睡前最後一個印象,好像是她摸了摸某人的頭。
将近午時,秦訣依舊緊緊摟着熟睡的人兒,像是摟着一個嬰孩。
他已經醒了,指尖不經意觸上女孩兒臉上的淚痣,唇際的弧度只深不減,終于,這個人是他的了,也只能是他的。
隐約聽到門口的動靜,秦訣套上衣服,給還熟睡的人撚了撚被角,将簾子合攏,走了出去。
“爺,據屬下人來報,藍少主那邊已經順利在我們宮中安插了一個奸細。”陌玄将昨夜打聽到的消息如實告知。
秦訣平靜地看了他一眼,“三天時間,找出來,皮剝了給藍淺羽送過去。”
“是。”陌玄應道。
他随後從下人手中端過來一碗藥,臉上有些不自然,“醫師說夫人身子弱,這是專門給夫人的補藥。”
“換一碗。”秦訣眉梢微挑,說道,“本座昨晚上沒動她。”
陌玄驚訝,“啊?”
昨晚可是洞房花燭夜,爺沒動夫人,難道該喝補藥的不是夫人,而是……一閃而逝的念頭瞬間讓陌玄出了一身冷汗,下一瞬就打消了,這怎麽可能?
秦訣唇角微微勾起,似有些無奈:“夫人還太小,身子太弱,再多養兩年。”
得到的又是陌玄一臉驚訝的目光。
婉初疲憊地睜開眼睛,寝殿裏沒有人,她的惱海中不經意浮現昨晚的一幕幕,臉蛋倏然就紅了個透,如今想來,還是覺得老天似乎在和她開玩笑。
他們該做的都做的差不多了,最後她都已經迷離了,可是她也清楚地知道,最後一步,秦訣忍住了。
“醒了?”秦訣剛走進來,就看見正發呆的某個人,他坐到床邊,一只手捧着婉初的小臉兒,眉目微蹙,端詳了一會,“燙燙的,初初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婉初不好意思看他,眼神躲了躲,“只是剛醒,覺得身子有些乏力。”
秦訣就着這張嫩嫩的臉蛋,手指上擡,輕輕捏了捏。
婉初瞅了他一眼,感覺自己的臉更燙了。
秦訣見女孩兒嬌羞的模樣,有些愛不釋手,用溫柔的語調愛昵地說道:“以後乖乖待在本座身邊,嗯?”
他的眸子甚是醉人,婉初都不知道怎麽,就點了點頭。
秦訣将人摟在懷中,緊緊地抱着,目光微閃,這小姑娘,總算是他的了,就是不知道小家夥什麽時候能不這麽怕他。
時光幻化煙雲,不知不覺,兩年後……
這天午後,寒酥宮上下,突然接到緊急命令,宮中丢了一個極其重要的錦盒,那是宮主一再強調命人好生看守的物件,竟然在這天午時,不翼而飛。
陌玄當即派人馬上徹查此事,命令直接下達到各處,抓小偷。
子夜和闌玉一聽說這消息,臉色瞬間都白了,爺今日不在宮內,竟然出了這樣的岔子,若是讓他知道那東西丢了,他們非得被活剮了!
“查!”就連一向面不改色的陌玄,臉上都不自覺浮上了凝重,派人立馬封鎖了整個寒酥宮。
而寒酥宮外的某處小山丘上,兩個人正鬼鬼祟祟地趴着看宮中此時的情景。
“完了,這次鬧大了,小初兒,小爺後悔了,不該跟你胡鬧的。”一聲怨念從旁邊傳來,男子墨發高束,一雙鳳眼裏充盈着可憐巴巴的神色,五官精致,無害的模樣像個白面小生。
他旁邊趴着的是個無比精致的女孩,凝脂般的小臉上那顆絕豔的血淚痣煥發出異樣的光彩,女孩兒手中正把弄着那個剛剛丢了的錦盒。
“怕什麽,你是訣的弟弟,他又不會把你怎麽樣。”婉初瞅了半天,終于找到開關,将錦盒打開了,絲毫不管旁邊人的哀嚎。
“弟弟?表的!而且你家那個大魔頭就從來沒把小爺當成過弟弟,什麽苦力都要幹,小爺才回來一年多,人都瘦了一圈兒了。”尚廷淵不滿地朝婉初抱怨。
“好歹你也是一堂主,別抱怨啦,其實訣真的對你挺好的。”婉初笑着拍拍尚廷淵的頭,敷衍地說道,随後激動地打開盒子,“咦,這麽大的盒子,竟然就只裝了小小的一把鑰匙。”
婉初有些失望,她還以為秦訣一直藏着的寶貴盒子裏裝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白嫩的小手上拿着那個鑲了紫晶石的鑰匙左瞧右看,硬是看不出這個鑰匙究竟拿來開哪裏的。
尚廷淵本來被忽悠才幫了婉初,本來以為偷偷看一眼就行了,哪裏知道他們的“壯舉”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
“小姑奶奶,咱們還是趕緊把東西放回去吧,趁着現在亂,神不知鬼不覺,不然真等事情鬧大了,小爺我就完了。”
婉初把鑰匙放好,将錦盒塞進自己的口袋裏,爬起來,拍拍身上的泥土,睜着水眸道:“東西是我拿的,你怕什麽?”
“小爺就不該因為好奇,跟着你這個膽大包天的丫頭跑出來!”
尚廷淵簡直後悔得要死,他當時看見婉初偷東西,就應該把眼前這個“小賊”抓起來去領賞,而不是被她忽悠得一起跑了出來。
他如今就算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本來這事跟他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如今他卻硬生生得變成了共犯。
尚廷淵沒有義氣地揮了揮手,“好,小初兒,你記清楚了,東西是你拿的,小爺現在可要回去了,不然得被你連累死。”
“走吧走吧。”婉初朝尚廷淵擺了擺手,敷衍道,早就清楚這是個不靠譜的家夥,無所謂地聳聳肩。
尚廷淵走後,婉初觀察着宮中的形式,心裏也是有些突突,唯一慶幸的是秦訣不在,她懊惱地捏着眉心,到底怎麽樣把東西放回去呢?
宮門口,尚廷淵挺直了腰背,一副嚴肅的樣子,徑直走進去,守衛見到尚廷淵,倒是沒有攔。
只是某人剛進去,更想死了,他暗戳戳地往後退了幾步,準備再次遁走,結果就被陌玄多盯了兩眼,然後他對面那個風華絕代的男人淡淡地轉過了身。
“從哪兒回來的?”秦訣一身绛紫色,踩着雲靴,兩年的時間,更顯得妖魅冷豔,雌雄莫辨的容顏上薄唇輕輕地勾着,語調不鹹不淡。
秦訣身後的三人恭敬地站着,正在請罪,結果就被倒黴催的尚堂主撞見了。
見他一副心虛的模樣,秦訣眸中閃過一縷幽光,事情猜到了八九分。
婉初還待在原地,她苦着一張小臉兒,思索着接下來該怎麽辦?
嗯?婉初擡眸望去,發現好似有人上來了!
她下意識地拔腿就往林子裏面跑,先躲過一劫,她再想辦法還東西好了。
可是沒跑多遠,面前一堆人出現在她面前,一個大大的包圍圈逐漸朝她縮小,闌玉滿含笑意,走到婉初的面前,攤了攤手,好笑地說道。
“跑啊,接着跑,夫人這是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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