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秦訣不在
秦訣不在
翌日,天還蒙蒙亮。
秦訣低頭輕吻了下睡得正熟的小家夥,婉初貼在枕頭上的半邊小臉露出點點粉紅,她嘟囔了一聲,睜開了懵懵懂懂的大眼睛。
等看清了面前是什麽情況,秀眉一皺,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再次閉上眼睛,一頭埋進了男人的懷中。
秦訣好笑地看着她撒嬌似的動作,大掌從懷中将那張小臉挖出來,婉初本來就還困着,被這樣對待,整個人都不好了。
“秦訣,你幹嘛!”直呼大名,代表了某個小女人真的很生氣,她粉着一張臉,将腦袋的所有重量都放在秦訣的那只大掌上,整個人無力地貼在他的身上。
昨晚被某個餓壞了的禽獸差點吃幹抹淨,她身上酸的厲害,大清早的還不讓人睡覺。
秦訣将那亂糟糟的頭發再胡揉一通,彈了下小家夥豎在腦袋上的那撮呆毛,“初初,本座今天要出去一趟,你乖乖的,有事找闌玉。”
“哦。”婉初迷迷糊糊的瞅着她,也不知道聽沒聽見,就敷衍道。
秦訣捏了捏婉初那張粉嘟嘟又可口的臉蛋,“聽到沒。”
婉初吃痛,睡意頓時減輕了幾分,美眸又瞪了眼作亂的男人,她現在都沒有力氣去拍他的手了,咬牙道:“慢、走。”
看着她這傻乎乎的模樣,秦訣輕輕笑開了,醇厚令人迷醉的聲音在這充滿溫度的空間響起,對着那張微嘟的小嘴啃了一口,在某只快要暴走的時候果斷起身。
将那只糊塗蛋包好再塞入被窩中,秦訣離開了。
等那一小只再度醒來,已經日頭高照了,婉初揉了揉自己睡眼惺忪的眸子,坐了起來,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腕。
昨天秦訣捆得不算特別緊,只是綁法特殊,她掙不開,後來索性也沒掙,乖乖的,而如今她的皓腕也白皙雪嫩如舊。
起來洗漱後,吃了早膳,婉初就往臨水鏡去,她差點忘了那兒還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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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夫人。”守衛看到婉初,行禮道。
婉初看到這個地方,感覺有些恍惚,上次來這裏,還是在那個大魔頭逼婚的時候,盡管後來得知闌玉把蕭音娴沉了,她也沒有來過。
明明那裏的水那麽美,波光瑩瑩的印在石壁上甚是好看,而那懸在空中的牢籠也原來是這麽用的。
婉初輕嘆了一聲,道:“蕭南安在哪裏,帶我過去。”
“這……夫人,裏面很髒,而且氣味也不好,您還是不要進去了吧?”守衛有些為難道。
婉初瞅了他們一眼,這明明滿身都是肅殺氣息的人非要用這麽溫柔的聲音跟她講話,她心中怪怪的。
其實她不知道,很早之前秦訣就幽然地警告過了衆人:“你們見到夫人的時候,最好自己的氣息收一收,要是一不小心吓到了她,本座會讓你們好好體會一下本座的殺氣!”
好不容易秦訣不在,她才有膽子過來的,不然他肯定不讓她進去。
見這倆人勸她,婉初挺直了小身板,眉頭一蹙:“別啰嗦,帶我去。”
“那夫人請稍等,屬下去找人給您帶路。”一個守衛說道。
婉初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欣慰地點了點頭。
而不一會兒,剛剛那個高大威猛的守衛就帶了一個人出來,婉初一見到他,頓時就不開心了。
“夫人,好巧。”闌玉一身紫衣,眉眼含笑地看着婉初,修長的身姿站在女孩面前,把她的陽光都遮沒了。
其實闌玉在臨水鏡的時間還比較多,因他慘絕人寰的刑訊方式,可以讓不少人吐出有用的東西,所以在婉初剛來的時候,這兩個守衛就想去通知闌玉的。
婉初記得,秦訣說有什麽事去找闌玉,可是她知道,一旦找他,他将會事無巨細地通通告訴秦訣,而且這家夥偶爾有些壞心眼,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她的錯處總是會更明顯!
“是啊,好巧,可這種巧合真令人感到無奈。”婉初秀眉緊皺,焉兮兮地說道。
闌玉嘴角邪邪一勾,“可是夫人,其他人都找不到路,只有屬下可以帶你去。”
婉初眼看着他睜眼說瞎話,知道這裏是人家的底盤,也不好換個人給她帶路,哎,她這主母當的,可真頭大。
“那行,走吧。”婉初睨了他一眼,就往裏面走。
“诶,诶。”闌玉三兩步走到婉初面前,眉目上挑了幾分,不确定道,“夫人,您真要去啊?”
他其實也挺擔心這位小祖宗受了驚吓,萬一她有個好歹,估計下次進臨水鏡,一定是主子把他扔進去的。
“你不是要帶路?趕緊的。”婉初斜睨了他一眼說道。
“屬下遵命。”闌玉無奈,只得帶着這個祖宗進去。
好在他熟悉這裏,帶着婉初避開了很多恐怖的場合,直接到關押的地方去。
這裏一間間的,都是鐵門,根本看不到裏面的模樣,間隔得很開,不過那股撲面而來的血腥味和黴味,擋也擋不住。
“為什麽這裏是這樣的,我還以為所有的地方都是像最下面那個水潭一樣,湖上面有個籠子。”婉初道。
闌玉解釋道:“這裏其實就是一座牢籠,每個岔路口對應的地方都有所不同,那個水潭只是最下面一層。”
“這裏明明是那麽恐怖的地方,幹嘛取這麽詩意的名字?”婉初接着問。
“陌玄他們的地方叫什麽風雅閣,竹玉軒的,屬下自然不能輸給他們啊,為了符合如此詩意的名字,屬下特意在最低層弄了個水潭。”闌玉聳聳肩。
婉初:“……”
人家的地方都是用來舞文弄墨的,你這地方血淋淋還用來殺人的。
“就是這裏了。”闌玉帶着婉初東繞西繞,在婉初都已經頭暈眼花的時候,總算是到了。
闌玉拿出腰間的鑰匙,把門打開。
婉初進去後,入目的就是男人渾身是血地躺在角落裏,手腳都被鎖上了鐵鏈。
“你們對他用刑了!”婉初回眸,水眸頓時紅了幾分,臉色很難看。
闌玉無辜地攤了攤手,“夫人,這是主子下的命令,屬下也沒辦法啊。”
難怪秦訣這幾日無論她怎麽說都不讓她來見蕭南安。
“為什麽用刑?”婉初聲音帶着顫抖,定定地看着闌玉。
“因為一封信,那上面的文字用特殊符號寫的,我們都不知道。”闌玉老實說道,這也不是什麽秘密。
本來當初主子都想直接殺了他,後來夫人意外救下了,而這封信他們即使得到了也沒人看得懂,正好還有個認識的人活着,自然要好好“問”一番。
婉初跑過去,手搭了下他的脈,而後轉身吼道:“你們在折磨下去,人就要死了!”
“所以暫時先放過他。”闌玉抿了抿嘴說道,當初主子特意吩咐了要留他一條命,估計也就是為了夫人。
婉初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從裏面倒了一顆藥,準備給蕭南安喂下,結果瞬間就被闌玉給搶了。
“夫人,這種事還是屬下來做。”闌玉心驚道,以主子的占有欲,任夫人給別的男人搭脈都不可能,但是這種事他不會,但喂藥他會!
随後,闌玉将藥丸塞到蕭南安的嘴裏,将他扶了起來,用內力讓他吞了下去。
看着他身上遍體鱗傷,拿出袖中的銀針紮了幾針。
婉初眼圈都紅了,她強忍着淚水,知道和闌玉也說不了什麽,只能等秦訣回來了。
“出去吧。”婉初感覺自己好像又有些疲憊了,她扶着牆壁。
闌玉忙過去扶她,“夫人,你怎麽樣?”
婉初推開了他,沒讓他扶,站直了身體,聲音帶着些許脆弱:“那信長什麽樣子,能給我看看嗎?”
闌玉道:“夫人,這個在主子那裏,若您要看的話直接找主子拿,他會給你的。”
婉初轉身,沒有再回話,她忽然覺得身上有些冷意,涼得透透的,她早該知道的,秦訣他怎麽可能會仁慈,也許只有對她,才會有那麽一些些吧。
“夫人,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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