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鬧別扭了
鬧別扭了
那天晚上,秦訣回來的時候婉初都已經睡着了,白天的事情闌玉還來不及告訴他,都是等到第二日上午,秦訣才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
書房裏,闌玉事無巨細地說明白之後,便靜候在一旁。
“她還說什麽了?”秦訣語氣平淡的問道,雌雄莫辨的容顏上帶着些許深色。
闌玉搖了搖頭:“回主子,夫人沒有再說其他的了,只是她看上去很難受。”
秦訣手指輕點着桌面,回想起今日早膳的時候,女孩還對着他微笑,他雖然隐隐覺得哪裏有一點點不同,但是并未看出太大的端倪。
“知道了,退下吧。”秦訣皺眉,一雙潋滟的桃花眼中似浮現了困惑。
這是午時,秦訣沒叫,婉初也就沒有來找他用午膳。
倆人今天除了一起用過早膳之後,一個人在寝殿裏搗鼓着藥材,另一個人則在書房裏待了一天。
晚上等秦訣處理完手中的事情之後,回到寝殿裏,看着床上窩着的小小一團,心中五味雜陳。
他褪去了衣衫,掀開被子,将角落裏縮成一團的小家夥摟到自己的懷中。
也許是今天太疲憊,他很快就睡去了。
奇怪的是,這兩人開始重複着這一天的生活。
直到三日後。
秦訣将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一閑下來就在想那個小女人,他分明能感覺到這幾日女孩兒對他的逃避,但她的模樣也不像是在怕他。
秦訣丢下手中的事務之後,起身去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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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小家夥依舊在搗鼓她的藥物,認真的小模樣,一邊翻書,一邊拿着藥材對照,就連他來了,她都沒有發現。
秦訣不喜歡這樣被婉初無視,他徑直走過去,從後面抱住她,将下巴擱置在婉初的肩膀上。
“初初,跟本座說說話,嗯?”秦訣伸出自己的大掌握住婉初的一雙小手,放在掌心裏摩挲着。
婉初先是一愣,随後乖巧的靠在男人的懷中,偏過頭對着他甜甜一笑,“你今天不忙嗎?”
“嗯,不忙。”秦訣坐在旁邊的位置上,順手将小家夥一把拉在懷中抱着,“想來陪陪你。”
婉初輕輕靠在他的懷中,一種久違的感覺,瞬間湧入心頭。
她擡頭對着秦訣眨巴眨巴眼睛,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瞅着他,一臉的呆萌。
秦訣很少說這麽感性的話,她心裏浮現出怪異的感覺。
見他心心念念的小東西,就這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秦訣沒忍住,低頭親吻了下婉初的大眼睛。
婉初分明能感覺到這男人身上不同尋常的氣息,她蹙了蹙眉,“你今天怎麽了?”
秦訣見她一臉無辜的表情,輕嘆了一口氣,将女孩抱緊了幾分,“初初,最近為什麽躲着本座?”
婉初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你一天不是很忙嗎?”
“可你中午也不來找本座吃飯?”秦訣有些委屈的說道。
婉初輕輕一笑,“那我明天中午記得來找你。”
“你會開心嗎?”秦訣大掌捏起婉初的小下巴,緊盯着她的杏眸,誓要将她看穿。
婉初嘟了嘟小嘴,“這有什麽不開心的。”
“闌玉在幾日前就将你去臨水鏡的事情告訴本座了。”秦訣難得一臉的嚴肅。
婉初并不意外,她點了點頭,“我知道啊。”
“那你為什麽沒有來找本座?”
“找你做什麽?”
秦訣捏着婉初下巴的手指上移,慢慢描繪着她的眉眼,潋滟的眸中多了幾分複雜,“你是不是覺得本座一定不會答應你的要求?”
婉初抿了抿唇,不語。
這兩年,秦訣是很縱容婉初的,将她的性子也寵得活潑了很多,可以說,某人完全解放了天性。
有時候就算她張牙舞爪地對着秦訣撓兩下,秦訣也是寵溺着,并未責怪。
可是這僅限于婉初有分寸,她一直都知道秦訣對她的弱點體現在哪裏,就算有時候闖禍了,他也能微笑着替她兜着。
她像一只小貓一樣,從最開始窩在主人的懷裏,到慢慢地去試探性的讨好他,在确定了他某一方面沒有威脅之後,才敢伸出利爪,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可是小貓始終只是小貓,再怎麽樣她也不敢爬到秦訣的頭上去。
婉初知道,秦訣其實并不喜歡她插手寒酥宮裏的事務,她上次去臨水鏡看蕭南安他知道後肯定會不高興。
而她其實也就像秦訣所說的那樣,感覺他不會答應自己的條件,她就只能多配些傷藥,讓人給蕭南安送去。
“秦訣,是不是你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其他人很難改變?”婉初努力讓自己揚起一個微笑,對他說道。
“是。”秦訣沒有半分猶豫,直接回答道。
婉初咬了咬下嘴唇,“那我找你又有什麽用呢?”
“可是你在因為別人而惱本座。”秦訣聲音有些冷沉,捏了捏婉初的唇角,不讓她咬自己。
“我不會。”婉初揚起頭,微笑着看他。
“還記得本座曾經問過你什麽嗎?蕭家的人是不是對你不好?你當時回答的是肯定的答案。”秦訣眉梢微蹙,略有些鄭重地說道。
“嗯,确實是這樣。可是蕭南安他畢竟幫過我一次,我當時也救下了他一條命。這麽多年來,我也就只匆匆見過他幾面,并不了解他,該還的其實也都還清了,我不該奢求太多的。”婉初懂事地說道。
秦訣聽到婉初的話,面上無波,可是心裏卻非常的明白,他的小女人重情重義,她活的前十多年的時光裏,別人的幫助對她來說是多麽得可貴。
就為了那一絲絲觸手可及的溫暖,她也一定會盡全力去報答。
“初初,以後再有什麽事,你不許藏在心裏。”秦訣揉了揉女孩的腦袋,有些心疼道,“蕭南安已經給他安排了大夫,你不用再辛苦配藥了。”
“好,可是你不是不喜歡我接觸這些事情嗎?”婉初嘟囔着小嘴說道,将很久之前的事情也一并說與了他聽。
婉初清楚的記得,一年前她看他太忙了,想幫他,結果二話不說,被某個男人霸道地轟出了書房。
秦訣有些乏力地捏了捏眉心,“之前本座成天灌你補藥,好不容易小身體養好了一點,哪能因為本座讓你又這麽瘦下去。”
“哦。”婉初雙手一攤,“那宮主大人,把那封信給我看一看吧。”
秦訣随手就從懷中掏了出來,其實他都揣了好幾天了,就等着這小女人問他要。
婉初迫不及待地将它拆開,其實她小時候無聊,看過一些關于符號文字的書籍,也了解過一些比較特殊的文字。
可是她在拆開後,小臉就直接垮下去了……
看着婉初苦着一張臉,秦訣輕笑了一聲,擡手捏了捏她的臉蛋,“你以為本座知道的比你少?”
婉初想想也是,但眼珠一轉,斜睨了他一眼,“我認識很多藥材,你知道幾個?”
秦訣:“……”他名字都記不住幾個。
随後,秦訣将信收了回來,将人從身上拉開一點,俯身平視着婉初,“以後,要鬧脾氣,直接來找本座鬧就行,不準一個人瞎想,更不準不來找本座用午膳。”
婉初怪異地瞅了他一眼,然後從善如流道:“知道了,下次找你鬧。”
聽到婉初的回答,這下,某位爺才徹底放心了,就這樣,他們結束了幾天相當于的冷戰的小情趣。
幾日後。
陌玄急匆匆地走到書房,“爺,已經查到了,您想要的東西在韓家,聽說這次韓家和蕭府聯姻,幽滕将會作為聘禮送到蕭府。”
“知道具體位置麽?”秦訣不介意派人潛入進去找。
陌玄搖了搖頭,“畢竟是稀世珍寶,藏的很隐秘,那個盒子一般人根本打不開。但是屬下聽說,在成親那天,韓家家主将會拿出來給衆位賓客展示。”
“可是本座的夫人見到蕭府的人會不開心。”秦訣皺眉道,“也罷,那天去給她出出氣也好。”
陌玄繼續說道:“聽聞藍少閣主答應了蕭府,那天他會出席參加婚宴。”
“不用管他。”秦訣一想到姓藍的,心情并不是很美妙。
他感覺最不爽的一點就在于,兩年前到現在都未發現的奸細,其實他無數次懷疑過這個人到底存不存在。
很快就到了成親那日。
蕭府張燈結彩,比兩年前蕭音娴出嫁還要喜慶,來來往往的賓客将蕭府門前圍得幾乎水洩不通。
這兩年因着“宮主夫人”這層關系,讨好巴結的人不在少數,而且聽聞,今日宮主會親自到達婚宴現場,來的人便更多了。
他們好多人也只是聽過傳言,或者遠遠的看過一眼,卻沒有近距離接觸的榮幸。
蕭南安還被扣在寒酥宮,蕭家人的心也大,盡管如此,還是照樣辦酒席,熱熱鬧鬧的仿佛這個人并不存在。
“母親,哥哥今日都沒在,難道真如蕭婉初說的,他被關在寒酥宮了嗎?”蕭瑩珊自從看到蕭婉初的那一天起,她的心中就一直有一些不安。
羅黛拍了拍蕭瑩珊的手,安慰道:“好啦,不是說今日宮主會來嗎?到時候你姐姐在,讓她幫忙問問不就知道了。你呀,就安安心心地成親,做最美麗的新娘子就好。”
“娘親,淺羽哥哥今日是否也會來。”其實蕭瑩珊心底還是覺得有些遺憾的。
當初本來以為蕭音娴嫁給了宮主,那淺羽哥哥就是她的了,哪曾想,就是因為這樣,她這輩子都不能嫁給藍淺羽了。
寒酥宮與泉楓閣不睦,也就注定了他們蕭府只能選擇一邊,相比之下,寒酥宮更為恐怖就是了。
“這竹深也很好啊,你就不要再想藍少閣主了,你們之間是不可能的。”羅黛其實也想和泉楓閣結親,可是她們也明白分寸,這做人,确實不能太貪心了。
另一邊。
昨晚上跟秦訣下棋,輸了很多次又不甘心的婉初,硬生生拉着秦訣一直下到了深夜,最後因為某個小家夥賴皮,終于導致了一次平局,婉初才放過他。
然後,今早兩個人就雙雙懶床了。
“都怨你,下了那麽多次了也沒說讓我。”婉初朦朦胧胧地醒了,但因她實在太困又将眼睛閉上了。
秦訣倒是沒婉初那麽精神不濟,他用手指輕觸着婉初長而卷的睫毛,“夫人太笨,本座總得讓夫人學得聰明點。”
他不會告訴她,他只是單純的,覺得她氣急敗壞的模樣很可愛,忍不住想多看幾次。
“那我聰明了嗎?”婉初嘟囔道。
秦訣輕撫着下巴,認真地想着。
半天沒聽到回答,婉初睜開了半只眼睛,從鼻腔裏發出一個字:“嗯?”
“變聰明沒有看不出來,倒是夫人賴皮的手段,更高明了些。”秦訣揶揄道。
婉初從被窩中伸出一只爪子,在秦訣的頭上拍了拍,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賴沒賴皮不重要,只要最後達到自己滿意的效果就好。這句話可是你教我的。”
“嗯,很高興夫人把本座的話記得這麽清楚。”秦訣拿下作亂的那只小手,重新塞進了被窩中,“還要再睡會兒嗎?”
“困。”婉初往秦訣的懷中縮了縮,小奶貓似的拱了拱,“就一小會兒。”
而這所謂的“一小會兒”一過,就已經臨近中午了。
而這次很難得,婉初醒的時候還能看到他,某只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了一個哈欠,“你怎麽又起這麽早?”
“本座還要交代一些事情,哪裏能一直都像你這個小沒良心的家夥一直睡。”秦訣最主要需要保證今天的計劃萬無一失。
從一開始秦訣說要帶婉初去參加婚宴的時候,婉初就興致缺缺,直到今天這時候也照樣賴着不起床。
“初初,今天本座帶你去看一出好戲。”秦訣将已經睜開了眼睛的一小只扶起來,捏着她的小臉蛋說道。
婉初開始穿衣服,她一聽有好戲,倒是比剛剛更清醒了些,“什麽好戲?”
秦訣神秘地湊近,示意婉初偏過頭,婉初乖巧地豎起耳朵聽着。
秦訣溫熱清列的氣息吐在婉初的耳朵上,癢癢的,“乖,先穿好衣服。”
“……”等了半天的婉初。
韓府。
藍淺羽今日去韓府已經算遲的了,他剛剛下轎子,就見到了迎面而來的秦訣等人。
而這次,他也很快注視到了秦訣身邊的女孩兒。
一張小臉已然是絕色傾城,眼角下那顆血色淚痣帶着點點魅惑,趁得她更是收人心魄,美豔到了極致。
難怪秦訣不喜歡他送的美人,若是第一眼他見到的是她,肯定也覺得自己找的那些都是俗物了。
那股侵略性的目光,婉初想忽視都難,她對上那雙帶着打量的眸子,藍淺羽和善地向她點了點頭。
記起來了,這就是那天給秦訣送一群美人的那個混蛋!
魅眸狠狠一瞪,這種看上去儒雅溫潤的人,卻一肚子壞水,金玉其外!
感覺到腰間緊了緊,婉初擡頭,看到秦訣警告的眼神,一臉無辜地朝他眨眨眼睛。
聽聞兩位大人物已經到了,韓家家主趕緊對旁邊的人說道,“快,請新郎新娘過來。”
而他自己,就帶着浩浩蕩蕩的隊伍去門口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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