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師父來了
師父來了
寂靜的夜空下,一輛奢華精致的馬車在山谷之間緩緩行駛着。
“少主,我們好像又迷路了。”
藍淺羽修長的食指挑開車簾,擡眼望了望不遠處的已經挂上的星辰,心下不知道是什麽滋味,他忽然心下生出一種無力感。
秦訣這個陰險的男人,若此時他還不知道秦訣是故意的,他這麽多年的少主算是白當了。
冰彤看着身側的男人一臉陰沉,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坐了這麽半天的馬車,不累嗎?還笑得出來?”藍淺羽微微傾身,眸光落在笑得正歡的女人身上,他眸子裏閃過幾分無奈。
“你被秦訣耍了很多次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冰彤反而露出幾分揶揄的神情。
藍淺羽面色一僵,旋即拿過一旁的折扇輕輕搖了搖,“我不過是想給他添堵而已,若是來真的,哪會這麽容易被他糊弄過去。”
“可是見你這麽習慣的模樣……”冰彤仍然懷疑地看着他。
“跟他鬥了這麽些年,秦訣的性子我早就摸透了,他什麽事幹不出來!”藍淺羽将冰彤抱在懷中,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安慰下他那顆“受傷”的心。
“你跟他是有血海深仇嗎?”冰彤瞪了他一眼。
藍淺羽淡定地搖了搖頭,“沒有。”
“那為什麽你老是跟他作對!”冰彤其實并不清楚這兩大魔頭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好似從她開始了解他們的時候,就已經是仇敵的關系了。
藍淺羽眉頭狠狠一皺,想到當年的意氣風發,再想到現在一直被秦訣狠狠壓在頭上,那種感覺着實不太美妙啊。
“他搶了我的地盤。”想了很久,藍淺羽硬生生咬牙切齒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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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彤顯然還是不太明白,真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地盤到底有多重要,值得他們相争這麽多年,還不止不休的。
知道女人在想什麽,藍淺羽只是嘆了口氣,但是并沒有解釋,他跟秦訣的事情,哪裏是這麽容易說清楚的。
當初翎城是他們一家獨大,泉楓閣的地位在翎城也就像如今的寒酥宮一般,而他爹藍榭,也相當于翎城的王,可是這一切,居然被一個身份不明的毛頭小子給奪了去!
小的時候倆人還一起玩過,後來……由于某人太腹黑而且越來越嚣張,再加上秦訣不斷擴充勢力已經觸碰到了藍家的利益。
剛開始還各憑本事,事情最後卻演變為了被這個毛頭小子單方面奪取,他爹被算計得都快懷疑這小破孩是不是虛報了年齡!
再後來,他越看就覺得這長相妖孽的小子不順眼。
歲月悄然而逝,他不甘心就這樣被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子壓在頭上,所以就一直找他麻煩,倆人的争鬥由此開始……
寒酥宮。
他們回去的時候已經寅時了,婉初被秦訣抱在車上睡了些時候,可回來的時候仍舊倒頭就睡,她都快被馬車搖散架了!還是軟綿綿的大床舒服。
婉初不自覺抱着香噴噴的被子在床上滾了幾圈:“嗯~”舒服。
後背抵上了一處堅硬,婉初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擡眸瞅了瞅這面“牆”,她半眯着眸子,腦子顯然也不太清醒,迷迷糊糊地咕哝着:“訣爺,你還不去睡嗎?”
“當然是要睡的。”秦訣磁性撩人的嗓音落在婉初的耳際,弄得小女人縮了縮脖子,耳朵癢癢的。
“嗯,睡……”婉初又閉上了眼睛,一副沒心沒肺的小模樣,嘴角噙着絲絲笑意,也不知道剛剛在夢裏看到了什麽。
秦訣莞爾,看着抱着被子一臉傻乎乎的小家夥,秦大宮主的心中,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臨近午時,牛哄哄的太陽已經将殿內照耀得明晃晃的,婉初才悠然轉醒,結果一回頭就被吓得不輕。
秦訣單手撐着頭,銀色的發絲垂到他的腰上,正一臉微笑地看着她,婉初總覺得某魔頭看她的模樣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小肥羊~
最最詭異的是——他們居然蓋同一條被子!同一條!
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在還在。
婉初對着他顫巍巍地笑了笑,感覺自己的小心髒都快蹦出來了,然後一只不安分的腿直接往內側伸展,慢慢挪動小身子。
雖然名義上她是這大魔頭的妻子,但是他這副表情,她心裏升起一股強大的危機感。
秦訣哪裏會不知道某只醒來的小動作,她那豐富到極點的表情是在是很逗,就忍不住多看了會兒,直到——小東西正不乖地遠離他,心情頓時就不太美妙了。
赤裸裸的視線緊鎖着她,知道她的小動作也沒惱,就這樣目睹着婉初用龜速以極其呆萌的動作挪着,傻姑娘。
直到她挪到幾乎貼在了牆上,秦訣才慢條斯理地說道:“牆暖嗎?”竟然敢離開他的懷抱。
雖然這語氣聽着是挺溫柔的,可婉初卻還是覺得一股嗖嗖的冷風直直向她吹過來,一陣頭皮發麻。
她也沒想到醒來第一眼會看到秦訣,更沒想到自己會慫得來貼牆,哎,她心中對秦訣的敬畏之心究竟何人能明白,完全就是下意識的。
“嗯?”一個單音,昭示着秦宮主絕對不是一個耐心的魔頭。
婉初忙搖了搖頭,但是眼神卻到處瞟,就是不敢看他,莫名其妙地有些心虛,似想到了什麽,又腦子懵懵地點了點頭。
“過來。”秦訣幽幽的聲音響起,慵懶中帶着不容抗拒的威懾力。
婉初癟了癟小嘴,不滿地轉過頭瞅了他一眼,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貓,腦袋上還頂着幾搓呆毛,身子窩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掖着被子,一寸一寸地又挪過去。
大魔頭就只知道威脅她!
約莫過了幾分鐘,看着前進幾分又後退一點點的小家夥,秦訣最後的耐心用完了,傾身之後大掌一撈,頃刻間将人困在懷中。
“鬧夠了?”
婉初僵直着身子,一動也不敢動,記憶裏浮現出尚廷淵那張欠揍揶揄的臉。
“小初兒,大清早的男人是最容易餓的,尤其是你家宮主大人。”
“餓了多吃點就好啦。”
“那你得多長點肉,不然還不夠我哥塞牙縫的。”
“訣爺,你怎麽會在這兒?”婉初覺得還是換一個話題比較好,她睜着烏溜溜的大眼睛,讨好地看着他,嬌嬌軟軟地說着話,順便撒嬌似地在他下巴處蹭了蹭。
“爺已經在這兒睡了一早上。”秦訣擡手扣住那個毛茸茸的腦袋,雙眸微眯。
難怪這小東西看見他會是這個反應,感情他抱了她那麽久這沒良心的居然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誰睡覺的時候還不安分,還咬了他的喉結!
“是嗎,呵呵呵。”婉初谄笑道,然後身子反而放松了些,既然她這麽久都是安全的,那現在應該也是安全的吧。
本來沒反應的,但是看着懷中這小家夥可愛又冒傻氣的模樣,驟然小腹升起了一股熱流,美人在懷,無人打擾,氣氛正好……秦訣看她的眼神變得火熱了。
“訣爺,我想用膳了。”婉初見男人一直盯着她,就這麽抱着不說話算怎麽回事。
“我也想。”秦訣低沉的嗓音氲了沙啞,他面前的這只應該很美味。
心裏邪惡的困獸幾乎快沖出來,可看着面前毫無防備一臉乖巧的人兒,秦訣只低頭狠狠地在她粉嫩嫩的唇瓣上吻了吻,然後放開她,直接下了床。
床上,臉頰紅通通唇瓣還隐隐作痛的小女人在秦訣走後直接拉起被子蒙在了頭上,不自覺地在床上又滾了幾圈。
大魔王太兇殘了!
秦訣出去後就讓人備了膳食,打算用了“餐前甜點”還準備和他的小夫人一起用午膳。
“主子,司緣公子來了。”陌玄終于等到這位爺起床,遂走進來說道。
“他來做什麽?”秦訣面容淺淡,看不出有什麽變化,唇際不自覺彎起的弧度卻莫名讓人發寒。
“他沒說,只是已經來了一個多時辰,聽聞主子還未起也并未離開,說是等您。”陌玄知道司緣是夫人的師父,加上他本人也是翩然有禮,所以吩咐了下人不容怠慢。
秦訣起身,“讓夫人先用午膳,不必等本座。”
“屬下明白。”
婉初将被曉月和宿雲兩個丫頭将自己收拾好之後,出來沒見到秦訣,便問了一句。
“夫人,陌堂主說宮主讓您先用。”宿雲答道,“奴婢聽聞,宮主是去見司公子了。”
“嗯?我師父來找訣爺!”婉初一想到他們倆相遇那冰火相融的景象,忽然開始擔憂,“他們倆不會又打起來了吧?”
“依奴婢看,司公子主動來找宮主,應該是有事,還不至于動粗。”曉月幫婉初布置好碗筷,也說了一句。
婉初支着頭,她師父她自然是不擔心的,可是總喜歡抱醋狂飲的訣爺,想來她總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沒心思吃東西,索性放下了筷子,起身朝前廳走去。
偌大的前殿只剩下風華無雙的兩道身影,靜靜對立,一個溫其如玉,白衣勝雪,另一人邪肆妖冶,捉摸不透。
“不好好待在你的華美宮室裏,千裏奔波跑到本座這小地方來,有事?”秦訣不願跟他久待,坐下後便先開了口。
司緣不過淺淺一笑,也坐下,聲音裏沒有絲毫攻擊性,“現在不裝了?”
“本座是真的想不認識你。”秦訣輕靠在椅子的後背上,一臉平靜,“你究竟如何給初初當的師父?她知道你在利用她嗎?”
“秦宮主對初兒虛情假意這麽幾年,她也知道嗎?”
殿外,婉初剛剛走到轉角,就聽見這麽一句話,她頓時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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