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邪神的新娘
邪神的新娘
“親一下,親一下!”
“南羽你磨蹭什麽,快和鐘學長親一下,嘻嘻嘻我們要看你親他的唇,不能少于一分鐘哦。”
“哎呀南羽你怎麽還猶豫。”
同學們打趣的笑聲穿進南羽的耳朵裏,她擡起眼皮望了眼不遠處坐着的鐘學長。
鐘學長也在盯着她,唇角揚起似笑非笑,或許是覺得她在這麽多人面前不會拒絕,畢竟就連剛剛的校花也沒有拒絕游戲懲罰。南羽要是拒絕,那就是在破壞氣氛。
南羽收回目光,長長的睫毛垂落,将眼底嫌惡遮掩,鐘學長一表人才,籃球玩得好,性格開朗陽光,很得女同學們的喜歡,而且他現在自诩單身,游戲輸了接個吻的确不算什麽。
但就在前幾天,南羽恰好撞到鐘學長劈腿室友後反咬一口的神奇場面。
“是,我是錯了,你是我女朋友,我就算要doi也應該和你才對,可你有給我doi過的機會嗎?我們戀愛這麽久,你只讓我親親摸摸,再進一步就是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你口口聲聲說要把這些事情留到結婚那天再做,可我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又不是忍者神龜,我對着自己心愛的女人怎麽能忍得住。但凡你真的愛我,就不會抗拒和我做這種事情,你根本不愛我。我那麽喜歡你,喜歡到想和你真正的融為一體,可你呢,你那麽冷漠,從來沒有情動失控的時候,你根本就沒愛過我。悲哀的人是我才對,愛上一個不愛我的女人。”
鐘學長的這番神奇言論真的把室友洗腦了,回到宿舍後的室友自責又難過,真覺着男朋友劈腿是她的錯,好在其他室友腦子都還在線,把室友的腦回路重新掰上正路。
南羽是個不大愛說話的人,她雖然沒參與這事,但自此對這位鐘學長沒有半點好感。
“我選擇大冒險。”南羽站起身。
這次社長組織的采風總共有十幾人,采風地在遠離喧嚣大城市的石林小鎮。
石林小鎮有一座“幽頭山”,山上石頭有些年代了,長得奇形怪狀很有意思,只是天公不作美,來之前天氣晴朗,進山沒多久遇到下雨,最開始只是淅淅瀝瀝的小雨,清爽涼快。
大家甚至打趣,外面三伏炎熱,他們誤打誤撞找了一處避暑地。可雨勢逐漸變大,山路泥濘濕滑,大家無法回頭下山,萬幸的是山裏有處廟宇,廟宇破敗,廟中院牆坍塌已久,瓦礫上長了草木青苔,院中草木有一人多高,邊角幾處殿宇都已坍塌,只有正中大殿還算完整,也勉強能遮風避雨。
大家的心态樂觀,在這處處漏雨的破廟裏圍坐在火堆旁玩大冒險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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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輪到南羽被抽到,她不願意按照游戲規則走,就只能挑戰大冒險。
大家制定的大冒險其實也簡單,就是去和這破廟裏殿上那座石像親個嘴。
破廟荒廢太久,殿裏唯一供奉的石像,灰撲撲的被厚厚的塵土覆蓋,蛛網遍布看不出原樣。
南羽走到石像面前,這才發現石像無比高,石像的頭頂幾乎和屋頂齊平,她需要揚起頭才能看到石像的頭。
恰好這時一道閃電劃過照亮石像的頭,石像雖然沒有塑過金身,但它三頭六臂五官偏獸像,瞧着極為猙獰兇戾,閃電劃過之際,它的一雙眼睛裏像是閃過白芒有了意識,視線鎖定在南羽身上,就如兇戾惡獸鎖定獵物。
閃電一過,石像的頭重新隐沒在黑暗裏看不真切,可南羽還沒從剛剛那種窒息般的死亡凝視中恢複,她甚至覺着那道視線還在黑暗中盯着自己,令她頭皮炸裂渾身僵硬。
好友張嘉玉走過來拍她肩膀低聲勸道:“這石像太高了,不好爬,還是別選擇大冒險了。”
之前有個男生不想按照要求和另外一個男生接吻,就想選擇大冒險,但在走近石像,看到石像的真正高度後,臉上浮現出了幾分驚恐情緒,他當時還念叨過“這石像好古怪好可怕好恐怖”的話語。
雖然大家因此嘲笑他迷信膽小,可他堅定無比的取消了爬石像的行為,乖乖地來了個男男親嘴兒。親完又和一個同伴換了換位置,選擇離石像最遠的地方坐下。
之前衆人只是打趣男生迷信膽小,并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現在南羽要爬,張嘉玉一下子就想起了男生的話,很擔心的要勸南羽不要選擇大冒險。
更何況,這石像太高太高,縱然上半身三頭六臂,但下半身光滑沒有可攀登借力的地兒,“親一親石像的嘴”就是個不能完成的大冒險。
張嘉玉不知道鐘學長的那點子破事,她小聲和南羽咬耳朵:“鐘學長長得不差又是單身,和他親一下你也不虧呀。”
縱然不喜歡對方,就幹脆把對方當個貓貓狗狗的,親一親而已無所謂的。
南羽搖搖頭。現在的姓鐘的自诩單身,這令南羽更加覺着他惡心透頂。
不用回頭,她也能知道姓鐘的此刻絕對是副洋洋自得的模樣,篤定她會回頭主動去親他。
“我更喜歡大冒險。”南羽抿唇,繞着石像轉了兩圈,終于在石像的後面找到了幾處不太光滑的地兒。
雖然是白日,但烏雲遮天雨絲如線,令這破廟裏灰沉沉的宛如黑夜,尤其是石像這邊,因為在殿內最裏面位置,顯得更暗,就如在深夜中。南羽打開手機燈照亮,用手摸石像身上這幾處凸出的地兒,确定不是灰塵堆積,這才扭頭把手機遞給張嘉玉:“你幫我照着點。”
石像光滑不好抓力,南羽脫了鞋襪子放在一旁,又用塵土搓了搓手,這才朝石像身上爬去。
石像很大,南羽就算張開手也無法把它的後背抱住,只能小心翼翼尋找攀爬石像身上那一塊塊凸起的地方。
視線昏黑,又因為無法縱觀全局,南羽并沒有發現她抓住的這一塊塊凸起在緩慢地無聲無息地游動,這些凸起就像是石像身上的觸肢,在繞着石像轉動舒展,把南羽一點點的往石像的上方送着。
同伴們見南羽爬上石像,個個驚奇無比,齊齊過來仰頭瞧她,賭南羽能爬到石像的什麽位置。
鐘學長假惺惺道:“南羽同學這是何必,我其實不介意當你的道具。”
南羽在專心攀爬石像身體,才不會分出心力給這家夥。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我天這石像有七八米高吧?!”
衆人仰頭,這才發現放置石像的這地方穹頂很高。
之前衆人坐在殿宇中央,草草一瞥,石像位置光線特別昏黑,導致他們只以為這石像比平時的石像也就高那麽一點點。
此刻大家從光線較好的大殿中央走到昏黑的後殿,仰頭一瞧,這才發現石像頂部別有洞天,石像比他們曾以為的要高太多。
雨天光線太昏黑,當然也可能是石像頂部穹頂逼仄,令他們完全看不清石像上半身長什麽模樣。
“這尊石像為什麽這麽高?你們看清它是哪尊佛了嗎?”
“看不清。”就算拿手電筒照也瞧不清楚。
“哎古時候的人都覺着佛像越大越好,看這佛像有點歷史了,就這大個頭,很符合古人心理。”
“這麽高,南羽應該爬不上去。”
衆人雖然讨論石像,但也一直在關注攀爬在石像身上的南羽。
“南羽竟然快要怕爬到石像的肩膀上。”
“嘿她爬的還挺靈活。”
“她能親到這尊佛像的嘴嗎?”
“鐘哥你真是太挫了哈哈哈,南羽寧願爬這麽高去親滿是灰塵的石頭疙瘩也不願意親你。”
雖然同伴只是随口一說,但鐘學長的臉色頓時就不好了,他笑了笑,但再瞧向石像上的南羽時,眼底陰沉沉的,後牙槽磨了磨,暗搓搓希望對方腳下打滑掉下來。這麽光滑的石像,掉下來的可能性很大。
鐘學長不着痕跡地挪了一步,如果對方掉下來,他站的角度剛好可以接住。
正在攀爬的南羽腳下突然一個打滑,身體失重朝下滑落,鐘學長立刻張開雙手,衆人嘩然,張嘉玉更是吓得尖叫出聲。
慶幸的是南羽的身體朝下滑落一截後,手上抓住了一塊凸起,腳上也蹬住了一塊朝外延伸的石頭,石頭雖然有些光滑,但總算被她踩住了。
吓出一身冷汗的南羽,整個身體緊緊扒拉在石像上一動也不動,她甚至覺着自己好像去鬼門關溜達了一圈。
站在下面的張嘉玉吓得快哭了,後悔自己剛剛沒有拉住南羽,她捂着嘴顫聲道,“南羽你要不下來吧,別再往上爬了。”
鐘學長也故作大方的說:“一個游戲而已,不至于這麽拼命,南學妹你還是趕緊下來吧,這荒郊野嶺,要是掉下來摔斷胳膊腿就得不償失了。”
他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話,陰陽怪氣的聲音令南羽胸口如憋了口惡氣。
她緩了緩神,不再理會那些喊她下去的聲音,仰頭瞧去,她離石像的嘴很近了,只要再往上爬一點就能夠到,這個時候半途而廢有點得不償失。
有了剛剛掉下去的驚險,這次南羽爬得更加小心翼翼,整個身體緊貼在石像上慢慢挪動。
石像冰冷,她像是貼在了一塊冰疙瘩上,寒意透過衣服浸潤她的肌膚,令她冷的直發抖。
而且她因為胸大,這樣緊貼着冷硬的石像一點都不舒适,尤其是在貼着往上爬,胸口被不停的蹭,有點刺疼……
不過南羽并沒多想,她甚至沒察覺到,自己踩着的那些凸起在緩緩移動調整角度,才不至于令她掉落。
終于,她爬到了石像最中間頭顱位置。
這石像有三個腦袋,最中間的腦袋離南羽最近,而且這顆腦袋低垂着,南羽只要稍微擡擡頭,就能親上去。
作為一個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南羽不信鬼神,親一個石頭疙瘩對她來說毫無壓力,她甚至覺着面目猙獰兇戾的石像要比鐘學長好看多了。
她調整好自己的姿勢,攀住石像的脖子,湊過去,輕輕碰在石像的嘴上。
她以為會吃一嘴的灰土,沒想到觸感冷而硬,就如碰到一塊冰,冷冽堅硬卻一點也不髒污。
她鬼使神差擡頭,對上了石像灰蒙蒙的一雙眼睛。
石像頭顱很大,眼睛也很大,但不知道為什麽,在她擡眼那一瞬,只覺得對方和人類的眼睛差不多大。
明明這就是石頭雕刻的眼睛輪廓,可她總有種對方這一雙眼睛在盯着她的錯覺。
睥睨、森冷、漠然……
就如神明在俯首盯着蝼蟻般的人類,還是個膽大妄為敢亵渎祂的人。
南羽的身體無知無覺變得僵硬,冰冷從唇邊蔓延在四肢百骸,令她忍不住顫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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