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邪神的新娘
邪神的新娘
南羽想過和褚幽舉辦婚禮,但她一直以為,兩個人的婚禮應該是在領完結婚證後,在民政局窗口附送的結婚禮堂舉辦。
她和褚幽只有彼此,相互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更沒有所謂的人際關系。
舉辦結婚典禮只是走個過場。
但其實這個簡單的領證并走流程一樣舉辦婚禮的事情應該也不會發生,因為褚幽不是人,沒有屬于人類的身份證。
她沒想到某天一睜眼,被抱在了化妝間,打個瞌睡醒來後,已經成了一個被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新娘子。
南羽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鏡子裏的女人,太漂亮了,和平日裏的她完全不一樣,簡直像是童話裏的漂亮小公主。
她伸手摸了摸臉頰,鏡子裏的漂亮小公主也摸臉頰。
真不敢相信,這竟然是她,化妝果然是人類最神奇的一件事情。
褚幽從旁邊走來,他穿了一身米白色的西裝,步伐從容優雅,眉眼沉靜冷淡,燈光照耀下,他如從聖殿裏走出來的仙人滿身光輝籠罩,纖塵不染。
今天的褚幽,格外的好看。
他見南羽盯着自己發呆,唇角揚了揚,牽起南羽的手道:“走吧。”
南羽:“去哪裏?”
她覺着自己一定是還沒睡醒,才能問出這樣迷糊的問題。
“去殿堂。”褚幽卻沒在意她傻乎乎的問題,他說道:“今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
南羽小聲道:“我大概是唯一一個在結婚當天知道自己要結婚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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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哝的聲音不像是抱怨,聽着更像是要溢出的蜜汁般甜膩撒嬌。
褚幽,“有件事我得先告訴你,希望你別驚訝。”
南羽:“只要你不說結婚當天要把新娘殺了獻祭,其他事情我都不會驚訝。”
替天道的人口口聲聲說這位遲早會把她殺掉,但南羽一直莫名自大,覺着褚幽不會殺她。
當然,她其實也早就做好了被殺的準備。
“別亂說話。”褚幽仿佛讀懂了她心頭所想,“我對殺人不感興趣,更不會殺自己的伴侶。”
人類不會無聊到浪費時間專門去碾死一堆螞蟻,同理,神明對碾死人類沒興趣。
南羽唇角翹起來,眼眸燦亮燦亮,她真想把褚幽這話錄下來播放給替天道的那些人聽,可惜那些人都已經死翹翹。她低頭打量身上這套漂亮的婚紗,婚紗上點綴了很多碎鑽,閃閃爍爍的像是星河流淌,特別好看,她知道這件婚紗是褚幽設計的,這個男人參與了整個婚紗的制作,她只是沒想到會這麽快就能把婚紗穿到身上。
聽到他的話,聞言随口道:“好叭,那是什麽事呀?”
“我懷孕了。”
南羽腳下一個踉跄,恰好前面的厚重拱門在這時打開,要不是褚幽及時扶住她,她可能就要摔進門內。
前面是長長的閃爍夢幻雲彩的廊橋,廊橋上空是漂浮的心形氣球。
廊橋兩旁擺了很多餐桌,南羽掃眼過去。
看到了熟悉的鄰居,熟悉的同學室友……
就連小和尚也帶着替天道的人來了,單獨坐了兩桌。
好家夥,這個确認不是來砸場子的?
大家鼓勵又欣慰的看着南羽,用力為她鼓掌。
空中灑下無數閃亮的五顏六色的鑽石,砸在衆人身上,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這怎麽不是塑料,像石頭啊。”
又有人低呼:“好像是鑽石?這好像是鑽石啊。”
小孩子們開開心心的在地上撿鑽石。
南羽的伴娘團,張嘉玉和她的室友們在臺上熱歌熱舞後,簇擁着南羽上臺。
張嘉玉湊到南羽面前,小聲提醒她:“笑笑啊,咧嘴笑,哎喲這孩子,被驚喜壞了吧。”
末了又極為理解道:“擱我在結婚當天知道自己結婚的事情也是你這副表情,哎不過你好歹要把腦子在線啊,別一會交換戒指時腦子當機了。”
戒指?
南羽摸了摸手指上的黑色戒環。
小螃蟹和三根小觸手離開後,南羽手指上的黑戒環,包括脖子上的項環就沒再摘下過。
她告訴過褚幽,如果結婚,結婚的婚戒與項鏈就是這兩樣。這絕對是世間最昂貴的戒指與項鏈。
新郎的伴郎團也有節目,嗨爆全場的勁歌勁舞,瞬間把氣氛帶到高/潮。
但,伴郎團隊裏的四個人,南羽一個也不認識。
她猜測這些人是褚幽花錢請來的臨時伴郎,要不然也不會有這唱跳俱佳的能耐。
敬長輩的時候,上座坐的是楊老師,楊老師接過南羽遞來的酒,笑着笑着淚流滿面。
他看着小姑娘從牙牙學語到婷婷少女,他看着小姑娘從最初的開朗活潑熱情到後來,變得自閉敏感孤獨陰郁,他想幫她,卻反倒在校園裏引來有心人帶節奏的流言蜚語,對小姑娘的傷害如雪上加霜。
慶幸的是,小姑娘終于撥雲見日,得到了自己的幸福。
“好孩子,你們會幸福。”楊老師把大大的紅包遞給南羽,“我等着給你們帶孩子啊。”
南羽:……不用等,很快孩子就要出生了。
受了褚幽懷孕的驚吓,南羽在自己的婚禮上全程像夢游,恍恍惚惚不切實際。
褚幽懷的是個什麽東西?觸手嗎?怎麽從他肚子裏出來?是破肚而出還是從他嘴裏爬出?
張嘉玉湊過來朝她擠眉弄眼:“伴郎們都好帥啊,你快幫我和你家那位要伴郎的聯系方式。”
南羽猜測褚幽也不知道伴郎們的聯系方式,而且這些都是職業伴郎,不适合談戀愛。
但她還是盡職盡責問了問自家的男人。
“他們都是我的分身。”褚幽神色平靜:“我懷孕後要去把巢穴重新築造,短時間不會回來,他們留着陪你。”
南羽:???
分身?
她下意識地掃了眼褚幽的腹部下方。
這不是她理解的那個分身吧?
婚禮結束後已經是下午。
南羽問褚幽:“你什麽時候離開?”
褚幽:“過了今晚的新婚夜就走。”
還要過新婚夜?南羽忙說:“懷孕後不适合行房。”
褚幽不答,定定望着她。
南羽被他盯着,莫名臉紅了,她結結巴巴道:“真的,真不行,我去洗手間的時候有搜過懷孕後的注意事項,不能行房這點最重要。”
“哦,好吧。”褚幽聲音遺憾,“但這是我們唯一的新婚夜。”
南羽汗顏,安慰他:“不用在意形式……”
而且兩個人早就嘗了禁果,新婚夜是那些還沒嘗過的新人們更期待的事情,如他們這樣的老夫老妻,沒必要糾結這些文字游戲。
褚幽,“人類很在意儀式感。”
南羽覺着是褚幽更在意才對,她不再糾結這事情,提起另一個問題:“我能和你一起去嗎?我想陪着你。”
抛下懷孕的另外一半,好像有點渣,南羽覺着自己該寸步不離守着褚幽。
畢竟男人懷孕這種事情還沒先例,再過段時間,褚幽的心理和生理都會有很大的反應,需要她這個愛人随時關切。
“無需。”褚幽頓了頓,“他們守着你,你不會孤單。”
他說的是分身,顯然他誤會了南羽的意思。
南羽無語瞪他。
一進門,南羽才發現房子已經被布置成了新房的模樣,床上是她偷偷買了但一直沒鋪的紅色囍花四件套。
她看着喜慶又夢幻的房子,扭頭望向褚幽,“你什麽時候布置的?”
褚幽:“分身。”
分身好賢惠。
南羽失笑,撲過去鑽進他懷裏,“今晚真的能做嗎?”
褚幽:“無須擔心,不妨事,不然也就不會允許它的存在。”
南羽狡黠地仰頭睨着他,“我還買了一件新婚夜穿給丈夫看的婚紗,你要看看嗎?”
褚幽摟着她走到門口,從抽屜裏找出兩個人的結婚本遞給她瞧。
意思很清楚,他就是她的丈夫,有資格看她的新婚夜婚紗。
“哇!”南羽驚喜:“看起來像是真的一樣,你是讓秦望找那種天橋小販子做的嗎?”
秦望是個腦子特別靈活的人,這種事情他絕對能找到門道。
“是真的。”褚幽說:“我辦了一個人類的身份證。”
“可……”南羽困惑:“我不在也能辦理結婚證嗎?還是你找了替身?”
褚幽:“分身。”
南羽:……褚幽到底有些什麽樣的分身?
褚幽不給她思考的機會,“我幫你穿衣服?”
“不,不用,我自己去穿,你在沙發上等我。”
南羽在浴室裏把自己沖洗的幹幹淨淨,套上衣服在鏡子裏打量,之前買回來趁着褚幽不注意,洗過後就偷偷放在了箱底,從來沒試過,現在穿起來才發現,這衣服真的很羞恥。
有點不太能穿的出去。但今天是她的新婚夜,她的愛人為了她甚至懷孕了,即将要忍受十月懷胎的辛苦。
他那麽期待呢,就,就穿給他看看好了。
她扭扭捏捏的拉開卧室的門,本以為剛晉升為丈夫的男朋友會坐在沙發上乖乖等她。
沒想到沙發上坐了一排伴郎……哦不對,是褚幽的分身。
褚幽本體躺在客廳的地上,黑漆漆的胖身體和黑漆漆的三顆腦袋都非常有存在感,幾乎把整個客廳充斥,聽到聲響,三顆腦袋齊齊扭頭,大大的黑烏烏地地眼睛盯着她。
南羽沒想到客廳會有這麽多的人,這身衣服真不是旁人能看的啊啊啊。
她扭頭朝卧室沖去,卻被一根觸手卷住身體。
分身們齊齊發出低沉的聲音,“這件婚紗真好看。”
雖然五官身貌不同,但他們發出的聲音和褚幽一模一樣,就連語氣也沒有絲毫差別。
頓了頓後,他們補充:“适合撕開。”
南羽:……
大概還有一個番外哦,還在今天發,今天依舊是萬更哦,求求大家灌小傘傘灌些營養液呀,銀家想要長成大傘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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