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邪神的新娘

邪神的新娘

張嘉玉和南羽說起林媛被家裏送出國的事時,南羽晃了晃神才反應過來林媛是誰。

短短不到一年時間,她經歷的太多太多,這些曾經的交際圈似乎都已經變成遙遠的過去。

“秦學長也想和她一起出國,不過林媛遇到了更喜歡的男生,領着對方一起出國了。秦學長最終一場空,啧。”

張嘉玉把八卦說完,又戳戳南羽,“上次那四個伴郎的聯系方式呢?你怎麽一直沒給我?”

南羽的臉色頓時一言難盡,新婚夜的體驗感太過刻骨銘心,她對幾個分身避如洪水猛獸。

“那個,我問了,我家那位說是花錢雇來的,他也不知道聯系號碼。”

“哎。”張嘉玉很遺憾,“可惜了,他們要腿有腿,要屁//股有屁//股,一個個窄腰翹//臀勁瘦有力,本來以為會是談戀愛的好目标呢,難得我主動出擊一次,竟然無疾而終。”

南羽:……這我必不能附和!

不過她在心底偷偷補了一筆,不僅勁瘦有力,一個個還都挺會玩……

好朋友評論自家的男人總歸有點奇怪,南羽果斷轉移話題,“那個,馬上畢業了,你有什麽打算?”

張嘉玉,“我爸讓我進公司呢,我無所謂啦,哎我這人你也知道,胸大無志,聽從家裏安排就行,對了你知道單明成吧?”

南羽點點頭,她的結婚典禮上沒有單明成和他爸爸的身影,說實話南羽其實放下了過往,但單明成太偏執,她不想和其再有任何糾葛,不見面不聯系就很好。

張嘉玉:“他和英語系的系花在一起了,那位追了單明成整整四年,終于在畢業之前得償所願了,哎我以為單明成一直喜歡的是你呢。”

南羽:“我和他是因為長輩關系好,從小在一起玩的時間多,但沒那種關系,你別亂想了。”

“好吧。”畢竟好友已為人婦,開這種桃色玩笑也不好,張嘉玉,“你家那位在家呢?哎我現在都不敢去你家,只能偷偷摸摸的約你出來,就這總覺着有偷情那味兒般,老害怕你家的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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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羽汗顏。

褚幽的本體在新婚第二天就去了深坑為生孩子築巢,褚幽不在家,但褚幽的分身們在家。

這些分身每天用觸手操控手機打游戲直播賺奶粉錢,順帶做家務做飯,把家打理的井井有條。

說實話南羽其實不讨厭他們,可他們太會玩了,新婚夜的衣服開啓了他們的新世界大門一樣,現在她的衣櫃裏沒一件正常的,回家就得換衣服……

何等喪心病狂!

她都想卷着卡裏的錢來一場說走就走的出逃!

南羽小小的為褚幽辯駁了一下:“褚幽還好,他性格挺好的,沒你想的那麽恐怖。”

恐怖的是褚幽的那些分身。

但她自己也明白,其實那些分身也是褚幽,觸手也是褚幽……

“你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張嘉玉反駁,“而且他也就在你面前好,他背過你可兇啦。”

說起這事張嘉玉就委屈,本來她給南羽當伴娘那是非常自豪且驕傲的事情,結果那家夥直接威脅她,“當伴娘答應你一個願望,不當伴娘就去死”。

看這說的是人話嗎!但凡是個正常人說不出這種話。

只能說好朋友這老公腦子有大病。

後來幾個伴娘一溝通,發現對方都是用一模一樣的話語“威脅”。

最無語是她們也沒法回怼,因為對方氣場太強大了,把她們壓制的死死的,根本不敢拒絕。

這種氣場強大的人絕對是些亡命之徒。

但張嘉玉幾人在通緝網站裏找了找,沒找到有關于褚幽的通緝令,她們又偷偷拿褚幽照片搜了搜,網上關于褚幽這個人也是一片空白。

既然不是壞人,那就是腦子有病。

張嘉玉每次都很想提醒一下好朋友,要帶男人去醫院檢查檢查,免得有什麽精神方面的大病。

可好朋友處處為那男人說話,從來不把她拐彎抹角的提醒放心上。

心累!

南羽也心累,她回到家,看着屋子裏各司其職的分身們,再三囑咐,“千萬不要被人看到你們啊。”

不然大家會以為她腳踩N條船。

末了又嘆氣,“嘉玉今天又提醒我帶褚幽去看病了,你們可別學褚幽也跑去吓嘉玉啊,不對,是誰也不能去吓。”

老婆一回來,冷冰冰的家像是被陽光鋪滿一室,處處透着溫馨美好,其中一個分身為南羽遞上鞋子和“居家服”,乖巧道:“好的老婆,我都聽你的。”

南羽拿着手裏輕飄飄的居家服,一言難盡的瞪他,“我不穿這種衣服,我要穿正常的。”

分身無辜臉望着她,“老婆你的衣服都是這些呀。”

南羽:……

今天的南羽格外生氣,當然主要是想一個人在卧室裏靜靜。

她想褚幽了,也不知道褚幽現在是個什麽狀況,懷孩子一定超級辛苦。

小和尚打來電話,詢問她那些“壁畫”的事情。

南羽起身,幹脆開車去了靈隐寺。

小和尚雖然接管了替天道,但一直住在靈山寺的後山禪院裏。

這世間不止褚幽一個非人類,有些的邪祟的确在危害人類,所以需要替天道這樣的組織去清除。

這也是替天道沒有原地解散,而是留存到現在的原因。

大約因為自己是以性命獻祭,小和尚在生死以剎那間看到了關于神明的過往,他知道的其實比壁畫上給出的信息還要詳細。

“神明曾有一位愛人。”小和尚指着被他挑出的那幾張畫像,“祂的愛人是公主,在皇帝的妃子死後,皇帝着人在公主身上刻滿詛咒神明的符文,将其封在漆黑的棺材中,不能永生,也無法在轉世投胎。神明大怒,降了天火,和人類徹底割裂。為了複活愛人,神明任着人類獻祭活人,成為邪神。”

南羽沒想到她自己理解不了的那些畫中含義,會在小和尚這裏得到解答。

褚幽他,曾經有過愛人?

那位公主後來呢?有活過來嗎?她現在在哪裏?

褚幽對那位小公主現在是什麽想法?

他還記得小公主嗎?

小和尚見南羽神情沉重,雖然不明白她在想什麽,但還是繼續說:“祂令小公主得到了轉生的機會,但祂自己因此失去神力被封印在石像中,經歷千百年時間的風吹雨打,只等愛人給祂一個吻,解開受制于身的枷鎖。”

南羽猛地擡頭。小和尚困惑:“女施主,怎麽了?”

南羽:“你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還有,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意思是我就是那位轉世的小公主?”

小和尚一臉茫然,“對啊,女施主本來就是小公主轉世。”

南羽的心情自進了這禪院就一直在起起落落,大悲大喜莫過于此。

小和尚繼續道:“女施主把這些畫背後的事情講的不算很清楚,如果要拓印成故事出版,最好是把神明為何成為邪神也能寫上去。”

南羽:“我這就回去寫。”

她最初是想出版關于遠古神明與人類的和諧相處故事,但現在,她改變主意了,她要寫一部關于神明與祂的愛人的書。

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用文字把那些遠久的被故事裏的女主遺忘的事情都寫出來。

離開靈隐寺沒多久,車子在路上爆胎。

山路不好走,雖然開的慢,但爆胎的那一剎那,車子失控撞在了馬路一側的石壁上。

南羽剛下車,前方沖來一輛路虎在她身邊一個急剎車停下,兩個壯漢下車拿着電擊棒和槍,對準南羽。

“乖乖上車,要麽死。”

南羽乖乖的上了車。

她倒沒有怕,任誰有一個天天各種變身的神明老公,也不會怕人類的這種小打小鬧。

她就是好奇,這些人是專門沖着她來的,還是随機性的因為她是個恰好撞上來的路人甲?

路虎很新,車上也很幹淨,這些人的身上沒有體味,說明他們不是邋裏邋遢的些亡命之徒。

其中一個有些胖的男子給南羽戴了手铐後,朝南羽笑笑,安撫,“別害怕,我們也不是針對你,事成了以後我們會放你離開。”

南羽聞言,配合的縮着身體露出驚恐之意,結結巴巴問:“什、什麽事?”

“你老公,他是個壞人哦,不過他挺在意你……”

另一個坐在副駕駛位置的白頭發老年人打斷他的話,“別和她多說。”

“好吧。”胖子朝南羽聳聳肩,“我不能多說了,你安心吧,總歸我們不是壞人。”

南羽瞪着他,“壞人的臉上都不會寫壞人兩個字,我老公人很好,他遵紀守法,從來沒做過任何違法的事情,你憑什麽說他是壞人,你們随便綁架弱小,你們才壞。”

副駕駛位置的老人冷漠道:“把她的嘴封上。”

南羽沒有反抗,她任着這些人将她的嘴封上,事關褚幽,她倒是想看看這些人到底要搞什麽幺蛾子。

大約是覺着南羽一個弱雞人類毫無威脅力,車裏的幾人又在商議怎麽對付褚幽。

“了真那禿驢把替天道掌控的死死的,而且還給那些新人洗腦,我們想要進入替天道的總部也不能,不然只要搞到烈陽血,對付妖邪太容易了。”

烈陽血對付妖邪容易?南羽翻了個白眼,白丙當初一身的烈陽血,也不見對方好好活下來。

以及,小和尚白白淨淨一帥和尚,竟然被這些家夥喊禿驢,這是嫉妒小和尚長得好吧!

“那禿驢肯定是被妖邪蠱惑了,他現在就是妖邪的傀儡。”

“我們的那些人也不知道都去了哪裏。”

“肯定是被妖邪囚禁,他們不願意當傀儡,就被妖邪控制了人身自由。”

“這次一定要救出師父他們。”

南羽又翻了個白眼,完全吐槽無力。

“如果我們這次能把妖邪殺掉,以後就是人類的英雄。”

“說起來,妖邪竟然會和一個人類結婚。”

“妖邪和人類結婚,就是為了了解人類,以後更容易毀滅人類。”

南羽默默捏斷手铐,撕開嘴上的膠帶,發出靈魂拷問,“妖邪為什麽要毀滅人類?”

“非吾族類其心必異,在妖邪眼裏,人類就是些蝼蟻般的存在。”

南羽:“你也說了,人類是蝼蟻,如果是你,你會動手去碾壓地上那些螞蟻嗎?腦殘不腦殘?”

“妖邪喜怒不定,一旦它發怒,就是人類的災難開始,智者慮遠,為了人類的未來,也要滅了它。”

南羽:“綁了別人老婆,還要殺了這人,但凡有點血性的人都會發怒。人類有沒有災難我不知道,但你們即将會有災難。”

衆人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齊齊望向南羽,旁邊的胖子問她,“你,你怎麽能說話了?”

嘴上的封條呢?

南羽:“你們就這點本事還想作死去招惹他,真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這些人的目光堅定而又狂熱,喊出了替天道從前奉行的遵旨:“為了人類的未來,我們願意獻出自己的生命。”

南羽一點都沒有被感動到,她像是看白癡一樣盯着這些人,“你們口中的妖邪只想老婆孩子熱炕頭好好過日子,你們非得不停作死的挑釁他,你們這種蠢貨才是人類的災難。”

“你在胡說什麽,你們這種女人就是個戀愛腦,被妖邪忽悠的連自己祖宗都忘了,竟然還有臉指責我們,你如果不知道它是妖邪也就算了,知道還為它說話,不知廉恥,枉為人族。”

南羽:“你才不知廉恥,明明他安分守己關起門好好過日子,你們非得和強盜一樣強殺擄掠,還自诩為了全人類,明明是你們想殺掉妖邪當英雄,滿足自己的虛榮心。還有你,你,你,你們遇事不用自己的腦子思考,只會喊口號跟着這個蠢貨做事,你們是想和他一起作大死嗎?”

南羽噼裏啪啦一頓輸出:“上回作大死的那一波人,都死在了幽頭山,而且屍骨無存,他們裏面身帶烈陽血的人無數,他們不僅有子彈還有火箭炮這種武器,他們人多勢衆,一個個比你們更想逞英雄,哦,他們依舊在瞬息間死的連灰也沒剩下。”

“你胡說!”胖子聞言面上瞬間猙獰,伸手要去掐南羽脖子:“我師父怎麽可能會死,他那麽厲害,他不可能死。”

南羽還沒動作,她手上黑色婚戒突然變成一根細細的觸手飛快纏住胖子的脖子,把人朝後甩去。

胖子整個人砸在身後的車門上,車門被砸的變形。整個車子也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砸左轉右轉,差點沒沖下路旁懸崖。

南羽驚訝的瞪着重新回到手指上的婚戒。

她的戒指什麽時候恢複觸手的?這,這還是從前的小觸手嗎?

仿佛知道南羽的心頭疑惑,戒指冒出一根小芽卷住她的手指親昵地的蹭了蹭。

“卧槽怎麽回事?”

“她,她已經被妖邪異化,她身上有觸手。”

“等等,她剛剛說妖邪只想和老婆孩子好好過日子,她,她竟然懷上了妖邪的孩子?”

衆人的目光立刻望向南羽的肚子,一個個目露鄙夷。

“怪不得她處處為妖邪說話,這種女人和內奸差不多。”

南羽:“好好說話就好好說話,還人身攻擊,真是一群讨厭的家夥啊。”

她一拳頭砸向身側的人,對方的腮幫子頓時就腫了。

南羽又一拳砸向剛坐好的胖子,胖子直接被砸暈了過去。

副駕駛位置的老頭子拿出槍對準南羽:“別亂動,否則我……”

手指上的觸手的“嗖”地蹿出去,卷過對方手上的槍,反過來将槍口對準老頭子的眉心。

南羽一通左右拳連擊,把坐在她兩側的家夥們揍的狼哭鬼叫。

開車的瘦高個又驚又怒,“我要和你同歸于盡。”

但他話剛落,方向盤就被細細的觸手掌控,他咬牙切齒不管怎麽用力也無法把方向盤朝懸崖處轉動。

南羽趁機把這家夥的座椅放倒暴揍一頓,又把手剎拉起。

車子在路中央停靠。

南羽把這四個家夥從車上拖下來,老頭子還很清醒,他掏出一把的符紙拍在南羽的身上,口中念念有詞,大約是念斬妖除魔的咒語。

南羽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為人師長,你可真不怎麽樣,你比他們更清楚殺死妖邪有多難,偏偏一直忽悠他們,真不要臉。”

老頭子沒想到符咒對付一個妖邪的傀儡也不管用,他被南羽這麽個弱女人扇臉,就像脊骨被踩碎在了地上,氣得臉色漲得通紅,朝南羽厲聲道:“滾開,你這妖邪的傀儡,滿嘴花言巧語……”

他話還沒說完,南羽又一巴掌扇他臉上,看他氣得随時能暈過去,笑眯眯道:“就喜歡看你這種想打死我卻只能被我打的憋屈模樣,你再繼續說啊,說一句我打你一巴掌。”

胖子沖過來:“放開我二師叔……”

南羽沒回頭,一腳把他踹飛,又扇了老家夥一巴掌,在老家夥一臉敢怒不敢言的控訴目光中,南羽解釋;“他們沖上來一次,我就扇你一巴掌,誰讓你不會教孩子呢。”

說話間,另外一個也沖過來:“放開我師叔!”

南羽又是輕松的一腳踹飛,并打老家夥一巴掌。

四個年輕人锲而不舍輪着跑來想要拯救被南羽不停扇臉的老家夥。

這些道士的身體不差,老家夥被南羽扇的臉腫成了個豬頭,依舊沒有暈死過去。

他沙啞着朝那幾個讓他不停被扇臉的豬隊友叫:“別過來了,別再過來了。”

他那絕望的眼神,就差沒咆哮一聲:求求你們別再過來了。

警車的汽笛聲在這時響起,很快就有兩輛警車過來前後夾擊,警方的人拿着盾牌和槍對準了這些人,喇叭裏吼道:“所有人不許動,放下手裏的武器雙手舉頭趴在地上,否則格殺勿論。”

後面有一輛紅色的小轎車緩緩行駛過來,見警方把所有人都控制了,車上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這才下車,拿着手機對警方說,“剛剛是我報的警,是我看見這些人把這個小姑娘強搶上車的。”

中年男人顯然被吓得不輕,他的車子一直跟在路虎車的後面,就是随時向警方彙報車子的行駛方向,身為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他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又緊張又害怕,和警方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在顫抖。

南羽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冒着生命危險“救”她。

她走到中年男人面前,感激地行禮,“謝謝你,是你救了我。”

中年男人連連擺手,“沒有沒有,你很厲害,你很厲害。”

他剛剛遠遠的在車上看到了,南羽對付這五個男人一點都不弱,甚至把對方揍的那叫一個慘,如果警方的人沒及時趕到,他懷疑最後被打廢的會是那五個搶匪。

南羽:“不管怎麽樣還是要謝謝你。”

她看到中年男人的後座還坐着兩個孩子,正趴在玻璃上好奇的朝南羽張望。

“這是我孩子們。”中年男人說:“他們的媽媽生病了,想要吃靈山寺的素齋,我帶着他們過來買點。”

中年男人叫賈海,他捎帶了南羽一程,南羽也因此了解了他的情況。

他的老婆得了肺癌,已經是三期,他為了給老婆化療治病,前不久剛把房子賣掉。而且因為家裏有兩個孩子沒人看顧,他前幾個月就辭去了如日中天的工作。

南羽下車時,鬼使神差地在路邊彩票店裏買了一張彩票遞給賈海,“這張彩票送給你,希望它能給你帶來好運。”

賈海不相信什麽天降橫財,不過對上南羽真摯的目光,他收下了這張彩票,左右彩票也不貴,如果能讓這個溫柔的姑娘感到心安,何樂而不為呢。

和車上的孩子們告別後,南羽獨自走在路邊。

天已經黑了,路燈就像被人按下開關鍵,接連亮起在她面前,一直延伸到家的方向。

四周樹影婆娑,街上的車子都沒了蹤跡,周圍安安靜靜的,落針可聞。

南羽走了幾步後,停下。

她歪頭,盯着地上的影子。

她的影子在扭曲,在瘋狂的變換形狀。

南羽已經不會如往日那般驚恐害怕,她問:“你不喜歡人類?想要滅了他們?”

人是多面性的,褚幽也不例外,他有溫柔強大善良的光明一面,也有惡毒狠辣的黑暗一面。

南羽猜想,這個總會用影子吓她的存在,就是褚幽一直被壓制着的黑暗面。

她蹲下身,溫柔碰觸地上的陰影,“你這樣想,是覺着我被他們欺負了嗎?謝謝你呀褚幽。”

影子扭曲的更加瘋狂,像在對她的話進行反駁。

但并沒有避開她的手。

她的手暖暖的、柔柔的,黑暗而冰冷的影子貪戀這種不像日光一樣會傷害它的溫暖,這導致它對這個人類新娘又有了新的認知。

也不是很讨厭她了,想要被她一直這樣碰觸!

南羽溫溫柔柔地繼續說:“可我沒有被欺負哦,我把他們暴揍了一頓,讓他們哭爹喊媽的極為狼狽,而且人類除了他們這種壞人,還有很多很多多好人哦,那些幫我制服壞人的警察,還有剛剛幫我報警的賈海大叔,他們都是好人。人也分好壞的,我們不能因為一個壞人就給所有人都冠上壞人的名頭對不對?”

她笑眯眯的撫摸黑色的影子,黑影比褚幽更冷,如冰雪般寒涼,但南羽并不畏懼這樣的寒冷,她眉眼溫柔地注視黑影,“還有哦,剛剛謝謝你讓我去買彩票送給賈海大叔,那張彩票一定會中獎的對不對?褚幽你真好。你是最好的褚幽。”

黑影子的扭曲突然變得瘋狂,像是被大風呼嘯的落葉,但馬上,它的扭動慢了下來。

它讨厭這個人類新娘,它一直想把她弄死的。

可是,可是她用暖暖的手指撫摸它耶。

她還用崇拜的目光望着它。

她用甜甜軟軟的聲音誇它耶。

她說它是最好的呢。

誰能拒絕這樣一個新娘呢。

它當然也不能!

黑色的影子漸漸彙聚在一起,慢慢卷着南羽的手指蜿蜒而上。

南羽一擡眼,發現褚幽站在身邊。

她愣了一瞬,又低頭去瞧,地上的黑影子消失不見,只有她的影子像個小矮子般落在地面。

“褚幽?”南羽開心喚,沖過去撲進對方懷裏:“老公,嗚嗚嗚我好想你。”

她眉眼歡快,之前的事情似乎沒有給她帶來半點陰影。

褚幽将她攬進懷,她的身體帶着能令他迷醉的生氣與活力,幾乎是她落入懷中瞬間便溫暖了他的身體。

“老公,你,你肚子?”

南羽驚愕的發現,褚幽的肚子微微鼓起,她要去摸,卻被褚幽“羞澀”地閃身避開。

南羽驚奇:“你,你不是要築巢嗎?怎麽出來了?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

褚幽拉着她的手,一起朝家的方向走去。

在褚幽的解釋中,南羽明白過來,褚幽之前要去深坑築巢養胎,是因為褚幽的神格一直沒能恢複完整。但就在剛剛,最後一塊神格在南羽的影響下主動回歸。

褚幽也徹底變得完整。完整的他哪怕在懷孕時候也可以自控,不會出現非人的狀況,肚子裏的寶寶也不會有意外情況發生。

就用不着再去深淵築巢,如人類般在家養胎就好。

南羽開心的歡呼,“太好啦,終于不用再面對你那些分身了,嗚嗚嗚老公以後我天天給你做養胎湯喝。”

被路燈灑上一層金芒的樹葉在他們身後緩緩擺動,路燈将他們依偎在一起的影子拉的極長極長。

漫天繁星中,一顆流星無聲劃過,赴一場人間繁華宴。

其實還想寫一個小夫妻兩居家養胎的番外耶,你們想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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