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5】決裂的青梅竹馬

【15】決裂的青梅竹馬

回家的一路上，趙允允都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時不時地看向窗外越來越熟悉的風景，經常緊張地喝水，然後起身去上廁所。

趙之易擰着眉頭，嫌棄地看着她坐立不安的樣子。

在趙允允拿起手機，用手機的前置攝像頭照鏡子時，趙之易終于沒忍住啧了一聲。

“趙允允，能不能有點出息？”

趙允允沒反應過來，從手機後面莫名其妙地瞟了趙之易一眼：“什麽毛病。”

快要到站時，趙允允更顯緊張不安。幾乎每到一個站都要貼着窗戶看着窗外的擁擠的人流。

趙之易眉間的嫌棄與無奈高聳。

“哥哥。”

哥哥二字一出，趙之易眉毛吓得一飄，手機都差點從手中滑落。

“有事好好說。別這樣講話。”趙之易輕咳一聲，正聲對趙允允說。

趙允允一聽，滿臉堆着媚兄的假笑，聲音更是嬌滴滴地膩人：“能不能麻煩哥哥，告訴我程凜會不會來呢？”

自從趙允允來義市後，除了收到程凜偶爾用不同的手機號碼發來的寥寥信息外，趙允允很難了解程凜滴近況。

更別提從程凜的父母和趙父趙母那裏了解了。

如果能一下高鐵就能見到久別的程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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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了，他來不了。”趙之易随意得将手機揣回褲兜裏，起身離開座位，紅着耳朵向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趙允允嘴角一耷拉，索性拿起手機刷着以前程凜給自己發的消息。

——

下車的時候，趙之易站起來從上方拿下自己的行李，卻仍舊不把趙允允的行李搬下來。

趙允允不知道趙之易哪跟神經搭錯了，瞪着眼問他：“我的行李呢？”

趙之易揉揉手腕，好整以暇道：“舉起手很累的。”

趙允允無語，踮起腳用手戳了戳行李，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能把行李扒下來。

趙允允好聲求道：“舉一下手吧。”

趙之易面色不變，語調卻好似要飄起來：“不舉。”

話畢，趙之易看見趙允允眼裏似乎有火苗輕輕扇動。

趙允允再次好聲好氣：“求你了，舉一下手吧。”

趙之易再次說道:“我不舉。”

“行吧，男人不舉這種不幸的事就別再重複告訴我了。”

趙允允一甩馬尾，跳起來把行李箱從從上方嘩啦一聲扯下來。

然後拉着行李箱向高鐵出口方向走去。

男人不舉。

趙之易磨了磨牙。

雖然被趙允允耍了，趙之易還是認命地嘆了一口氣，拖着行李箱跟了上去。

趙允允知道程凜不會來接他們，所以拖着行李箱，也沒什麽心情地出站。

手機裏剛好傳來一條推送消息，趙允允只是下意識地往手機頻幕看了一眼，消息立即展開。

——是關于程凜他們競賽隊伍的采訪。

趙允允在深夜輾轉反側的時候，把有關國際競賽消息報道的新聞媒體全部關注了。

有些媒體報道的內容很枯燥很官方，有些新聞卻會比較生活化，會有國際競賽生的一些生活日常的照片發布。

不論是官方新聞還是市井消息，趙允允翻看這些消息的時候，總能感受到自己與程凜在某種程度上得到了溝通。

有時趙允允甚至會臆想——如果程凜能夠和自己打電話，會不會就想告訴自己這些內容呢？

但這次推送的消息與趙允允看到的往常的消息都不同，這是一段長達半個小時的采訪視頻——而視頻的封面，就是程凜穿着隊服接受采訪的截圖。

趙允允單手劃開推送消息，點進視頻。

視頻的開頭是一段對程凜所在國際競賽隊伍的介紹，可內容實在太過冗長，趙允允急着性子想先看到程凜的單人cut，于是随手一劃，下一個視頻一開始就是程凜正在接受采訪的片段。

記者向他官方地提問：“是什麽讓你走向國際競賽這條道路呢？”

程凜沒有思考，對着鏡頭微微一笑：“是想找到另一個，更适合我的空間，讓我去創造我想要的，從而有能力把握我想留住的…人。”

可下一秒視頻就被剪輯到了另外一個競賽女生的截圖。

被問到同樣的問題時，女生低頭嬌羞一笑，抿着嘴思考了了兩秒，而後緩緩說道：“是想…成為一個更加強大更加美好的人，從而值得…他人對我的喜歡。”

接着又是記者問出的另一個問題：“競賽這條路特別難走，尤其是國際競賽，當懷疑自己，或者自己的意志有松懈時，你是怎麽調節疏通自己的呢？”

程凜又是對着鏡頭一笑，有着卧蠶的桃花眼笑得潋滟。

趙允允總覺得，他是在透過鏡頭看着某個人。

他堅定地開口：“我從來沒有後悔走上這條路。因為我能給我想把握住的那個人更好的未來。任何一件事，想要做到優秀甚至是頂尖的水平都不容易，既然選擇了，我就不會後悔。”

接着視頻又是剪輯到了那個女隊員，趙允允看到了屏幕下方出現的她的介紹名錄。

季肖璃，17歲，數學競賽，天才少女。

她認真地聆聽記者的問題，然後信心滿滿地開口道：“遇到了挫折不就意味着正在變成更好的自己嘛？“

接着她歪頭一笑：“我們總是習慣遇到新的困難或是挫折就退縮，但如果自己不去主動克服這種心态，我們終将變成懦夫，不是嗎？”

最後視頻就響起了一段大火的甜甜的歌，視頻把程凜對着鏡頭寵溺一笑的片段和季肖璃低頭羞澀一笑的片段連接到一起，接着把程凜說的“想要把握的人”和季肖璃說的“值得他人對我的喜歡”接到一起，接着屏幕定格在程凜和季肖璃在機場準備登記去比賽的同行照片上，還冒起了粉紅泡泡。

趙允允心情莫名有些不爽，點進這段視頻的詳情，發現程凜早已和季肖璃有一個cp超話，名為凜璃盡致。

趙允允看着這條視頻以及上了熱門，雖然心裏說道都是不了解的人在胡亂嗑西皮，但手指還是很果斷地點進評論區。

口嫌體直。

【月亮不會奔我而來】：一時不知道是羨慕學霸還是羨慕愛情……

【alwayskeeping never】：大家好，我是個盲人，大家可以告訴我視頻講解了什麽嗎？

【fufu泡芙我最愛吃了】：給我鎖死！！！寡言清冷顏男神和充滿憧憬的天才少女最好嗑了！！鑰匙已經被我吞了！！

【可口可樂比百事可樂好喝！】：樓上的大大，筆給您，

【百事可樂比可口可樂好喝我發四】：樓上大大的晉江號請發一下，謝謝～

【快樂還沒有來找我嗎我急了】：所以到底是百事好喝還是可口好喝？

趙允允正面無表情地刷着評論，突然頭被一只大手揉了一下。

趙允允下意識地認為是趙之易的手，于是帶着殺氣騰騰的眼神瞟向一旁的人。

沒想到撞進程凜略帶疲憊的眼神。

趙允允愣了神，一時間腦子像是當機似的炸成一片空白。

程凜看着眼下這女孩兒的眼神從殺氣凜凜戲劇性地變為茫然震驚。

嘴角微微一勾：“怎麽了？這麽震驚。”

趙允允一驚，匆忙又機械地把界面還停留在程凜和季肖璃八卦的手機揣回兜裏。

程凜順手地拿過趙允允的行李，另一只手也随意的捏了捏趙允允的臉頰：“怎麽，趙之易沒有和你講我會來接你嗎？”

趙允允才像反應過來一樣，清了清嗓子：“沒有，他沒有告訴我。”

程凜不耐地啧了一聲，掏出手機，點到與趙之易的聊天界面，翻了翻聊天記錄，确定自己已經告訴了趙之易之後，又重重地哼出一聲鼻息。

——“讓他轉達個事都做不好。”

趙允允其實想弱弱地說一句，趙之易其實每天晚上都有來自己的公寓門口确保自己的安全。

但是鑒于給趙之易求情也沒什麽好處，趙允允還是選擇了閉麥。

在心裏給趙之易默哀了幾秒鐘。

而此時的趙之易，正在滑着手機向出口站走去。

程凜帶趙允允來到了地下車庫，掏出鑰匙打開了大奔的後備箱。

“你什麽時候學的車？”

“很久以前了。”

“那你什麽時候買的車？”

“成年的第二天。”程凜邊回答邊把趙允允的行李箱放入後備箱。

趙允允點了點頭，有些臉紅地站在程凜的身後。

程凜打開後座的門，突然将趙允允拉入車裏。

趙允允還來不及發出一陣驚呼，就被程凜壓在身下。

程凜咬住她的唇，帶着趙允允闊別已久的占有欲。

趙允允即使有些吃痛，也沒有反抗，而是順從地抱住程凜，笨拙又青澀地回吻。

程凜将舌頭探入，耐心地挑逗着趙允允的舌尖。

吸吮。

啃咬。

有時還會發出令人臉紅的水聲。

趙允允心想，還好靠地很近，還好光線很昏暗。

他就看不見我紅着的臉。

良久，趙允允甚至覺得舌頭有些發麻。

程凜才松開了自己。

他雙手捧着趙允允的臉，啞着聲音說道：“寶貝，你的臉好燙。”

趙允允受不了他直勾勾地看向自己，不自然地把臉偏向另一邊。

程凜帶着挑逗的目的，湊到她耳旁，輕聲說：“這麽燙，臉一定很紅吧。”

趙允允輕微地推了推他的肩膀。

程凜卻再次在她耳邊低聲說道：“好甜啊，你的…”

趙允允熱得渾身發燙，直接伸手捂住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