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唐璟福晉
唐璟福晉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耿毅應該在皇上身邊當值呢。”丹羽笑道。
綠竹讪笑着:“或許是我看錯了吧。”
“讓車夫掉頭。”楚嫣看了她一眼,冷聲道。
馬車往城西方向去了,在一處僻靜的院子前停了下來,耿毅的馬車已經不見了。
楚嫣下了車,看着周圍的環境,倒是清雅幽靜。
“看不出來,耿毅那小子這麽風雅。”綠竹笑道。
“丹羽,你去扣門。”
扣了幾聲,過了一會,門才開,開門的是個中年女人,看着老實。
“你是……”她看着丹羽氣質不俗,倒還客氣。
丹羽側了身,楚嫣走了過去,中年女人大驚失色,忙是低了頭。
楚嫣皺眉:“你識得我?”
“不,不……奴婢不識。”女人頭搖的像撥浪鼓。
“不識為何自稱奴婢,為何如此害怕!”丹羽冷厲斥道。
正在女人惶恐不安時,耿毅從院子裏走了出來,乍見楚嫣,眼睛倏然瞪大了,立即叩安。
“參見皇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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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人也立即跪下,瑟瑟發抖。
楚嫣跨進了院子裏,院子裏種了臘梅,前兩日下的雪,也被清掃的很幹淨。
楚嫣明明攏着手爐,可還是覺得涼。
“耿侍衛,這是你的別院?”楚嫣問他。
耿毅單膝跪着,沒有回答,他不會撒謊。
丹羽已經察覺出了不對勁,拉着楚嫣的手臂:“娘娘,天寒地凍的,咱們回去吧,仔細凍壞了身子。”
綠竹看着耿毅莫名其妙。
楚嫣卻徑直往裏頭走,耿毅瞬間起身,擋在了楚嫣身前:“娘娘。”
“你敢攔我?”楚嫣冷瞥他一眼。
綠竹心知情況不妙,跟在楚嫣身後不敢吱聲。
耿毅不敢違抗,只能跟在楚嫣身後。
“耿侍衛,別跟來。”楚嫣出聲命令道。
這是一處兩進的院子,不是很豪華,卻是雅致。
楚嫣從正廳的穿堂走到後頭的屋子,她站在屋外,狐貍大氅也禦不住的風寒,冷風直竄進絨毛往脖子裏灌。
“你身子不舒服,這種小事,讓下人做就行。”
裏頭是楚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她一顆心狂跳不止,臉上卻半點血色也無。
“不礙事,奴婢懷着身孕,太醫囑咐是要多動的。”
綠竹丹羽猶如晴天霹靂,緊張地看着楚嫣。
楚嫣耳中轟鳴,只覺得天旋地轉,腦子裏只有葭毓說的那些話,和屋子裏兩人的對話。
她的腳像是有千斤重,她想去推開門,可是半步也挪不動。
丹羽綠竹自然不敢去敲門。
楚嫣顫抖着手握住丹羽,緩緩轉身。
“娘娘!”
“娘娘!”
丹羽綠竹大驚。
屋子裏赫然是什麽碎裂的聲音,門豁然被打開。
順治面色沉郁看着楚嫣暈倒在丹羽身上,主仆三人倒了一地。
“嫣兒!”順治撲了過去,抱起楚嫣就往外走。
耿毅問聲跑了過來:“皇上。”
“回宮!”
院子裏一陣風似的,只剩下唐璟僵着身子在寒風中伫立。
門口那個女人跑過來摟住唐璟搖搖欲墜的身子:“小主別擔心,今日一場安排,總算是見了大白了,宮裏那位主子會替小主想辦法的。”
“徐嬷嬷,她暈了,她若是出什麽事,皇上會不會遷怒我?”唐璟害怕的握住她的手。
徐嬷嬷冷笑:“小主懷着龍種呢,她再得寵又如何,還能大的過龍種去,安心吧。”
碳爐裏的銀霜炭燒的紅火,整個寝殿都暖烘烘的。
楚嫣自宮外回來,就一直暈着,直到半夜才悠悠醒來,順治一直陪着。
“嫣兒。”順治握着楚嫣的手,沉痛悔恨。
楚嫣淡淡瞥他一眼,抽出了自己的手,撇過臉不去看他。
順治心痛,事到如今,只能娓娓道來:“秋狝那次,我喝多了酒……”
“我不想聽。”楚嫣冷然打斷了他的話,坐起了身。
披散的頭發傾瀉,遮住了她大半側臉,也遮住了她的凄哀:“你是皇上,要寵幸多少女人都可以,可你為什麽瞞着我,騙我!”楚嫣紅着眼質問他。
“還要把她送出宮?怎麽,怕她在我眼皮子底下懷孕我會下狠手容不得她嗎?所以急着要把她藏起來?金屋藏嬌?”楚嫣譏笑一聲,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她的話狠狠刺進了順治心裏,他沉聲說着:“只是那一次,我就悔了,相信我,出宮前,我并不知道她懷孕了,是她懷孕後找到了岳樂……”
“不用跟我解釋這麽多,我只是皇上衆多女人中的一個,不是我,也是別人。”楚嫣苦笑一聲,正如葭毓所言。
順治眉頭緊皺,沉聲道:“你知道,你從來跟別人不一樣。”
“我累了,想休息了。”楚嫣複又躺下,背過身,不再理他。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半晌,楚嫣才聽到他說:“那我明日再來看你。”
翌日,丹羽端了藥進來:“娘娘,喝藥吧。”
楚嫣半躺在炕上,看着外頭又開始下起了雪,推開了藥碗。
綠竹義憤填膺地說道:“娘娘,你要趕緊好起來,別讓唐璟那小賤人稱心如意!她已經進宮了!”
“綠竹。”丹羽喊了一句。
楚嫣神色微變:“這麽快。”
丹羽忙是說道:“是太後的意思,太後知道了,把她接進了宮,封了福晉。”丹羽的聲音越來越小聲。
楚嫣像是聽見了,又像是沒聽見。
丹羽放下了藥碗,皺了皺眉:“娘娘不覺得這件事透着古怪嗎?”
楚嫣看向她,似是疑惑。
“什麽意思?”綠竹問道。
丹羽說道:“唐璟一個浣衣局的宮女怎麽就能進皇上的大帳,還如此湊巧。”
“當時她出宮前,那麽強烈的拒絕抹活血化瘀的藥,可算日子,那時候她根本還診不出有孕。”
“你是說她在賭自己懷孕?”綠竹問道。
丹羽點點頭:“昨天皇上要出宮接娘娘回宮,怎麽可能會去看唐璟,一切不是太巧了嘛,是不是有人和她裏應外合?”
綠竹越聽越覺得有道理,緊緊攥住了手指。
“娘娘,你若是生皇上的氣,不是正中別人下懷,還是原諒皇上吧,皇上也是在乎你。”丹羽輕聲說着。
說了這麽多,原來是替皇上說話。
“娘娘,內務府的吳總管來了。”方祿在外頭喊道。
丹羽看了楚嫣一眼,見她要起來,遂回了一句:“讓他且等等。”
“娘娘,外頭下着雪呢,有什麽事,讓我和丹羽去就是了。”
楚嫣卻不聽,讓丹羽梳了大兩把頭,随意插了發簪,披了鬥篷就往前殿去了。
從後明門進去,吳公公已經領着一堆太監捧着各式各樣的珍奇古玩,绫羅綢緞,精雕玉琢的首飾陪笑等着。
見楚嫣出來,他忙是請安:“參見皇貴妃娘娘。”
楚嫣走過去,看着一株梨花盆栽,花朵都是玉質的,墜在下頭一顆顆小小的,晶瑩剔透,很是可愛。
吳公公殷勤回道:“這是皇上命人特質的,只有娘娘這兒有的。”
“那那些呢?”楚嫣指着其他,随手那了一個紅釉花瓶在手裏。
“年關了,自然是每個宮都有,娘娘這兒份例多些。”
“啪”。
刺耳的聲音響徹承乾宮,衆人驚慌失色。
吳公公還沒反應過,該碎的全被楚嫣砸了,她随手從桌上的針線盒裏拿起剪子就将那些绫羅綢緞全剪了。
“娘娘,使不得,使不得呀。”
承乾宮烏壓壓跪了一片。
“娘娘息怒。”
丹羽和綠竹壯了膽子,上前攔住楚嫣:“娘娘,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一陣喧鬧過後,只剩一個小太監手裏的梨花玉樹還安穩站着。
“這些可都是禦賜之物啊。”吳公公哀嚎。
楚嫣一把将剪子丢了:“我不稀罕。”
丹羽了楚嫣轉身離開,看着綠竹陪她去了,自己留下收拾殘局。
“丹羽姑娘,這可怎麽辦?娘娘怎麽了?”吳公公只能向丹羽求救。
“該怎麽樣,你就如實複命就是了,皇上不會怪罪于你的。”
這大冬天的,吳公公抹着額頭的汗,連連點頭。
“唐璟那送了些什麽?”丹羽忽然問道。
吳公公雖對她沒喊“福晉”有些訝異,還是回了:“就按照福晉的規格送的那些,還有太後賞的補品。”
丹羽點頭,讓他離開。
出了承乾宮,吳公公直奔乾清宮複命去了。
吳公公跪在底下,偷偷擡眼看了眼陰霾的順治,磕頭道:“奴才辦事不力。”
順治擺擺手,讓他退下。
岳樂輕笑一聲:“這種事也只有楚嫣做的出來,只留了梨花玉樹,怕是舍不得砸。”
見順治依舊凝重不語,岳樂不禁嘆息:“皇上寵幸宮女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到了楚嫣那就成了不可原諒了。”
順治躺在椅子上,疲憊捏捏眉心:“朕該如何做。”
承乾宮的事很快傳遍了三宮六院,最惶恐不安的莫過于唐璟了。
送到她宮裏的木炭立刻就眼見着減了半,送來的午膳也成了溫熱的。
徐嬷嬷看着唐璟沉默不語的模樣,狠心道:“既然如此,她要鬧大,咱們索性也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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