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他的白月光和宿敵都是我
第44章 他的白月光和宿敵都是我
騙子愛情,互相沉淪。
《武掌乾坤》是國內最大漫畫網站hai too的當家臺柱, 按理來說這種熱度的漫畫的作者都是肝神,從不請假,連載不斷。
可無名老師是個例外, 按照無名老師的習慣, 連載兩話後總要休息。
據他編輯所言, 他有句名言:不請假的漫畫家的人生是不完整的。讀者起初倒是理解,誰天天工作不想請假。
可到後來,心裏唯有一件事情:老師,老師, 快更新啊!!!別給我請假和休息啦。
奈何無論讀者如何呼籲, 無名老師雷打不動休息。
外傳的三話結束後, 讀者興奮之餘, 倒也覺得滿足了……老師居然沒請假耶,按時連載完了三話。
可以了。
真可以了。
時隔一月,幾乎所有人, 包括編輯都沒想到這個必休息的漫畫家居然放出了《武掌乾坤》第四卷第一話,分為上下, 足足有70餘頁。
太肝了,真的太肝了。一時間看到無名老師如此的敬業, 許多粉絲依舊都不太敢相信。
第四卷的連載頗有幾分變化。
首先就是開頭的大彩頁,精致繁複,細節勾勒的讓人驚嘆, 将野外的春景盡情描繪,田野上三人的身影也是惟妙惟肖。
可第一話上描繪了千橫派諸事後,第一話下卻鏡頭一轉, 來到了少年于田野裏吟詩, 以及途中插花于牽驢人鬓發間。
畫面上的少年晃悠悠地騎着驢, 意态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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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上部分門派裏的初入江湖的緊張、忐忑;下部分出場的少年則是恣意、懶散,兩相對比,頗具風味。
尤其,半點武功都無,只讀詩書的莊主竟是要出門游學。
莊內一時風雲漸起。
漫畫以莊內的農戶,長短工作為敘述角度,交代了山莊的過去,更描繪了一個年輕氣盛,備懶無比,不問世事,全靠家中忠仆的少年莊主的搗蛋日常。
【簪花一枝遺贈白衣少俠,不行我磕到了嗚嗚嗚。】
【我也……如果說按照白鳥那個細節來說,我覺得就真的好好磕啊,這麽多年過去,面容變化,他在他心裏還是白衣少俠啊。】
【kswl】
【有太太做飯嗎?年長的仆人,年少的主人,怎麽看都很搭啊啊啊。】
【???就我淺淺磕了下黑衣小哥嗎?嗚嗚嗚我顏控啊,灰衣人太普通了,也有點年邁了,永遠喜歡年輕人的熱戀。】
【要不清清腦子,回憶一下外傳第三話師叔從雲夢山醒來那一幕,驚天帥哥!!!】
【無名老師是我心目中的神啊啊啊,是怎麽做到的,帥的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主要是黑白畫面也覺得賊帥。】
【艹,說道畫風,無名老師畫的是真的太美型了,難怪剛出道時被懷疑是女性漫畫家,很少男性漫畫家有這種繁複華麗的畫風。】
【打鬥更帥,真的!】
【我純屬顏值入坑,好久沒見過角色設計的這麽好的漫畫了,出場的女角色也各具特點。】
【小師妹就很美啊。】
【大師姐666,獨自撐着山門的大師姐誰不愛?】
【我只有一個感覺,這漫畫裏帥哥美女才配談戀愛哈哈哈哈。】
【要被xs,盡管是事實,大師姐母親梅憐秀傾慕李妙峰師叔也實在正常,外傳裏那個顏值誰不愛啊。】
【單紫衣和邪僧的感情更值得探讨吧,畢竟梅憐秀和李師叔早就be了,你說破鏡重圓吧,我也覺得不太可能。】
【只能說……性格相差太多,就不是一路人啊。】
【前面的,小師妹父母也be了啊,如果不是be了,小師妹怎麽會選擇獨自闖蕩江湖。】
【對頭。】
【無名老師可能想告訴我們,學武之人情愛都是小事,有點姻緣苗頭的都沒好結局。】
【有道理,殷師兄就和個木頭一樣。】
【有道理,錢掌門就沒道侶啊。】
【那不是源于他自小被修玄的上任掌門收養,習慣了門派裏的習慣,獨自一人求問大道。】
【錢掌門:我的心裏只有錢,謝謝!!!】
漫畫論壇上的讨論帖已經翻了不知道多少頁,除卻偏大衆的讀者外,某些小衆論壇裏的讨論帖更是熱火朝天。
自外傳發布後,幾家畫工賊佳的太太入坑後,漫畫熱度簡直小範圍飙升。
《武掌乾坤》第四卷正式連載,第一話放出後,名為“武道三千,懂者自入,真聊天流,真崩潰流 ”的新帖子速度成了首頁熱帖,接連翻了十幾頁。
“崩潰了,我磕的師兄弟股死全全了,救命啊啊啊,為什麽會這樣!!!”
“這裏居然有個磕師兄弟的……我還以為這漫畫一直都在黨争女主,不過對我來說cp壓根磕不動啊,主角看着很寡。”
“對頭,看起來是那種沒有情緣的。”
“據我說知,有點熱度的cp不都是父母愛情嗎?”
“別笑quq我當時就是莫名其妙進了坑,殷師兄顏值太美型了,加上感情戲也沒啥,直接拉郎配了下磕起來了。”
“我的評價,不如上一輩的‘父母愛情’好玩。”
“哈哈哈,感情戲要被笑死了,我一度認為作者是不是想教育我們談戀愛搞情緣沒有好下場,不如好好修武道,所以就沒一對cp是he的。”
“最近總有這個推薦,啥原因,我的印象裏這漫畫屬于某個太太安利給朋友,朋友三過家門而不入,始終安利不出去的類型。”
“……hhhh,我也看到過,賊搞笑啊。”
“最近讨論好多啊,現在每一話都有報的嗎?我記得以前這圈子挺冷的啊。”
“以前是冷,冷的陪聊都沒,不過自從外傳出了,有幾個神仙太太做飯,磕的中年組,同人圖蠻多的。”
“刷到過,上次被那個‘我的恩情,你何日還清?’日到了。”
“別說,那對真的的确好磕,完全想不明白作者是打通了什麽任督二脈……磕的我一晚上沒睡,補了前幾卷信息,對比下來是真的好磕。”
“我從來沒期待過作者的感情戲,可這對真的原作就好磕,配上圈內同人大手做飯,嗑生嗑死,出不來。”
“吃,鶴老師又肝了,這回居然是短漫啊啊啊啊。”
“已看完,要瘋掉了嗚嗚嗚,鶴老師太強大了,兩人共同騎馬,牽馬那段磕死我了,‘藏明’可好吃了。”
“火速入坑!!!”
“話說這cp是不是飛升了?從來沒有看過這麽多的熱度,好幾個太太做飯中。”
“飛了,熱度吊打之前的師兄弟。”
“都說了,青年組沒啥好磕的,中年組才是發力方。漫畫原作也看得出來老師感情戲都放在了上一代的糾葛上。”
“艹,話說我以前是真的拉郎過,這cp冷的要死,純純靠着戰力值拉郎的,沒想到居然還有火的一天。”
“被白衣少俠日到了,一發入坑quq”
“公子簪花,贊嘆少俠。啊啊啊啊,真的不敢想象原作裏透露的,太太太親昵了,誰能想象二十年前兩人完全是敵對關系。”
“不算敵對啊,一個傲嬌的就是不屈服,一個任性肆意到什麽都得由着自己想法來……到了如今,更是難評。”
“很久沒被日到了,一直以為這漫畫是個硬派武俠……今天看了,原來作者這麽牛的嗎?前幾卷蛛絲馬跡,全在鋪墊。”
“xs,隔壁直男粉絲還在洗着新卷出場的小莊主是新人物。”
“哈哈哈哈,作者太任性了,感覺都明白寫我眼珠子裏了,他們還不真嗎?”
“不怪隔壁粉絲拒絕相信,誰懂他們追紅白玫瑰,黨争太久了,日常打架中,這會兒貌似發現作者真實屬性,哪能接受。”
神劍山莊地處東域西部,說是山莊,其實是個不小的城鎮。
東域大小門派橫立,地方豪族各成一團,有互相互助的,也有兩者不相往來的。可唯一說話的東西就是拳頭,實力。
神劍山莊附近方圓千裏,管事,做主的自然是這伫立不倒的軒轅世家,軒轅城主。
不得不說,神劍山莊之所以能夠多年不倒,除卻武力外,倒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它易守難攻,複雜難走的地勢。
這城是依據着山而建立的,地勢很有幾分驚險。
此時,這進城有一段距離的車道上,靠着山道不遠處的陡坡處,就開着一個竹子搭成的精致茶館。
茶館主人于此處經營已久,選取的茶葉更是附近山裏的野茶。
雖無名氣,倒很清香。
平日裏過往的路客多會在此處停駐一二,喝茶休憩,當然店主的驢肉燒餅更是附近一絕,有着不小名氣。
此時正值雨季,這靈霧山附近更是濕氣重,時常飄起少許浮雨起來,此刻雨聲滴滴答答下着,落在竹屋的檐下。
于安靜的道旁倒是如音樂作響。
茶館內坐着不少人,有的帶着簡短行李,也有零星幾個路過的武者,兵器背在身後,默默休憩喝茶。
願意在這茶館駐足的自然不是什麽豪客。
可因神劍山莊的試劍大會舉辦在即,同以往相比倒是來了不少的其他地的游商,豪俠等。
“軒轅城主真的要招婿嗎?”
“那肯定啊,他這些年來只有一個獨女,難以支撐門戶。”
“偌大一個神劍山莊,總不能基業都送予他人,其他的兄弟血脈又怎麽比得上自己的親身血脈呢?”
“軒轅小姐靈慧秀敏,心地善良,只望能擇一良配。”
有過往的行商嘆道。
茶館內的舉着熱壺的夥計倒是心有同感,他是曾經得過這位小姐的義舉的,三年前的大旱倒是糧食顆粒無收,家家戶戶都無餘糧,還是這位軒轅小姐城外施粥,救了不知多少人。
靠窗的的小小方桌上,坐着兩男一女。
女子梳着雙髻,有張嬌小玲珑的臉,可眼睛卻是帶着幾分俏皮,發上墜着蝴蝶式樣的飾品,顯得格外的嬌美。
可在場無人敢惹,誰讓此刻她手裏轉着一把小刀,時時不停。
身旁坐着的少年則是埋頭看着竹條。
至于稍大的男子,發髻高束,戴着方巾,穿着黑衣,卻依舊有幾分書生的儒雅文秀,看着就像很有學問。
他眉尾斜飛入鬓,更有一雙少見的丹鳳眼,看人時倒有幾分恢弘的貴氣,配上典雅淩厲的五官,可謂俊美非凡。
此時茶館內有位上了年紀的婦人便忍不住瞧了又瞧。
“師兄啊,我們什麽時候能到啊?”
年齡最小的莫峥玩着手中的竹筒,一邊拿小刀劈成竹條,一邊有些愁苦問道。他性格有些急躁,這些天的趕路早已疲憊。
單玲珑轉着小刀,嬌美小臉同樣有些不耐。
她不耐煩那些目光。
她聲音有些嬌俏,“快速趕路,可能一天就到了。”
此時,略大的男子本該說些什麽,卻突然擡起了眼,往外望去,不遠處的道上竟是傳來一曲鄉間小調。
嗓音靈動,歌聲渺渺。
單玲珑咦了一句,小聲說道:“這小調倒是還挺好聽的。”
茶館內衆人不由得都向外望去,只見風雨裏竟是緩緩出現了一個撐傘騎驢的身影。
走的越發近了,衆人才看清原來是個戴着方巾的俊秀少年,此時他正懊惱向後着大喊了句:“藏鋒,你快點啊,前面有個茶館。”
騎驢少年似乎不願等待,匆匆趕着驢往這邊來。
身後,才看到一個高大的灰衣人執傘于這風雨裏往前而走,之後則有一個被雨水淋着像是個落湯雞的人跟在後頭。
少年撐傘騎驢,靠近茶館時。
那身後的灰衣人竟是也走到了,伸出手來作為支撐讓這騎驢少年下來,又将傘收起,拿出一塊方巾替少年擦了擦額間雨水。
少年依舊有些生氣道:“我讓你爛好心,這會兒被纏上了怎麽辦?”
灰衣人沒有做聲。
少年往後瞧了一眼那落湯雞的人,哼了句,“我不管,你自己解決。”
說完,他進茶館找了個位置坐下,叫了一壺茶和三個鹵肉燒餅。
“好香啊。”
“我就說我的鼻子沒問題,這燒餅果然好吃。”
等燒餅上來後,少年心滿意足地咬了一口,俊秀小臉上滿是愉快,吃狀也不急切,可莫名的讓人生出幾分饞。
單玲珑一眼就注意到這少年。
她也不知道為何,覺得這少年長相猶為讨喜,甚至也忍不住叫了份燒餅。
茶館外,那最後頭淋着雨猶如落湯雞的人卻是雨中跪下了,聲音洪亮:“求先生收我為徒!小生此生得以見到先生,是三生有幸。”
“收徒,收徒,收什麽徒弟?他又沒有門派,哪裏需要什麽徒弟。”
“死皮賴臉,心懷不軌,不堪入目。”
少年哼了幾句。
灰衣中年男子從頭到尾沒把半分眼神留給跪地之人,只平靜的收拾驢上卸下的行李,而後從中取出一罐白色罐子。
他向店家借了一個小壺,熱水,才走到了為吃燒餅的少年身旁砌起了茶。
“藏鋒,你就這樣讓他在這裏丢臉?什麽也不管。”
“他累了,自會離去。”
這段對話顯然超出所有人的預料。
那跪地的人淋着雨,渾身濕漉漉的,卻是穿着一件富貴至極的錦衣,衣物被雨水打濕泥濘不堪,可發間露出一張臉有幾分倔強,眉眼分明,倒不顯得令人讨厭,反而有幾分佩服他的行為,當衆之下只求拜師。
世人多是敬佩敢于抛下一切求武,習武之人的。
昔年就有一位大器晚成的宗師,為了習武求過許多的師,任人百般嘲笑也依舊如此,至他突破先天之後,一朝聞名天下知,那些笑料也都成了他尊崇武道的證明,一時間不少人百般效仿其行。
窮學文,富學武。
習武是得花大本錢的,除此之外資質太過重要。尋常人不過加入幾個武館習練些外功,粗淺內功心法。
要想真正邁入武道,要麽拜師武道高手,要麽就得加入門派。
再小的門派,也得有個後天高手作為支撐,有着能夠晉升後天的內功心法。
門派看中資質,倒有評判标準。
武道高手……鬼知道他有何等标準,想收徒弟還是不想收,一個不小心觸了黴頭也是自讨苦吃。
年齡最小的莫峥有點看不過眼,悄悄問了句:“師妹,那灰衣男人武學修為高嗎?值得他這般做嗎?”
單玲珑望着燒餅,咬了一口。
她緩緩道:“對于心慕武道,想要一個機會的人來說,怎樣都不過分。”
莫峥哦了句,依舊有些懵懂問:“習武的機會很難得嗎?”
單玲珑停頓幾秒,才平靜道:“你是年紀小,不知這人間事。你看他身着衣物價值不菲,腰間懸挂配飾,顯然出身不錯,家裏小有餘産。這種人想邁入武道,只要花錢就行。可他到了這般年齡,依舊腳步懸浮,毫無內力。”
莫峥這才會意過來,“他資質不夠?年齡也太大了,所以那位不想收。”
單玲珑緩緩搖了搖頭。
她眼神不自覺往那邊看去,可心神卻有幾分停在那歇息的俊秀少年身上。
那少年臉龐清秀,乖巧無比,令人見之可親。
他正将咬了一口的燒餅,放下了,有些含糊地出聲說:“我知道對于沒有的人來說,有些東西是一定想得到的。”
“可做個富家翁虛度一生不好嗎?也挺好的,就是……”
說到這裏,他收住聲。
身旁的灰衣人拿着帕子給他嘴角粘的碎屑擦掉了,少年似乎是反應過來了,一時間既羞愧且氣惱地,用手捂住頭,抱怨:“我都說了,不要管我。”
單玲珑不自覺笑了下。
那灰衣人年近中年,高大健朗,眼角帶着幾分細紋,也無任何武器,唯獨腰間挂着一只竹笛。
此時他正旁若無人,心無它物的拿出糕點吃食,沏茶。
也不知道那白罐子裏的茶是何等品種,只不過熱水一滾,清香四溢,顯然是個上等好茶。
少年急匆匆喝了口,只嘴裏道:“這茶不夠苦,不好喝。”
灰衣人衣衫有幾分濕潤。
他面容普通,平平無奇,半點習武人的氣勢都無,就像一個普通不過的仆從,細心看顧離家的公子。
若不是那跪在茶館前的青年只求拜師,誰也不會看出來他竟是個武道中人。
殷景山不動如山,那雙丹鳳眼靜靜注視着這一幕。
那吃茶的少年眉眼裏有幾分狡黠姿态,忽而起身塞了個燒餅到灰衣人口中,笑嘻嘻道:“藏鋒,吃吧。”
“好久沒吃過這麽好吃的驢肉燒餅了。”
“早知道這麽好吃,就該早些把家裏養的那頭備懶的驢修理一頓,天天不幹活還吃本少爺的糧食。”
“可惡至極。”
在座衆人顯然有人聽笑了。
這少年的驢都沒牽繩,這會兒正靜靜停在茶館屋檐下躲雨。主人沒走,它也不走,顯然是個太聽話不過,任勞任怨的驢。
看這少年被服侍的樣子,顯然是個備懶樣子。有什麽樣的主人,自有什麽樣的驢。
莫峥似是想到啥,突然說道:“可是大師兄也是年齡已大,才加入門派的啊。大師兄比我們都厲害。”
單玲珑回神,咧嘴一笑。
她簡直想當場教育一下這個頭腦糊塗的師兄。
別和她提殷師兄這個怪物好嘛!她自認為在家裏時堪稱天賦很不錯,也見過一些別的地方的天才。
此生中見過的天賦最絕頂的是那位使刀的師叔。
可她也沒見過像殷師兄這般……武道悟性上堪稱恐怖之人,沒見到千橫派山裏沉迷修玄的老祖宗都想把他拉去修道。
若不是他是真的過往被蹉跎,埋首于書卷間,她總覺得這位師兄早就進了大門派,名揚天下。
茶館外跪在泥濘間的青年依舊固執無比。
茶館內也歸複平靜。
天下之人何其之多,真正踏上武道的又太少。那位大器晚成的宗師求武問道之路上,是有百般嘲諷,可哪位有心求武之人沒有過,只不過是他成就先天宗師,熬過來了才被驚嘆,敬佩。可更多的人便如同屍骨,埋在了無人願意知曉的墳地裏。
許是這種下跪太影響生意。
茶館裏爐竈間終是走出一個老人,蒼老的面孔下滿是不滿,依舊中氣十足:“後生,這裏是茶館,不是給你拜師的。”
“……”
“你既然不願離去,老生就同你說個故事。”
“這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老生那時還不在這條道上經營茶館。家父曾經是個走镖的镖師,我打小同父親行走諸地,最遠去過東域邊境的海島,也曾護送一豪客去中域大虞朝的都城。中域繁華,東域彪悍,南域詭異……這天下的武者何其之多,可武者之下的普通人更是多如牛毛。”
這老人面色蒼老,竟是有一把好嗓子。
茶館裏顯然有熟客,不由得叫好道:“墨老頭,說的好,你趕緊同這位後生好好說你那傳奇的故事。”
“好生勸勸他。”
老人只徐徐出聲道:“我年少時自是心慕武道,一心想要闖蕩江湖。可父親一直不肯,于是三十餘歲依舊在行镖隊伍裏。走镖路上漂泊不定,我心裏一直念着求武,也一直未曾成家。那是一次往北走的镖,貨物并不多,可路上卻遇到了一夥彪悍武猛的強盜。好在這群強盜也只求貨物,殺了一批人震懾後就把我們通通關押起來了。”
“我在強盜窩裏呆了三天,已經屈服于這夥勇猛的強盜,甚至看着他們厮殺後隐隐竟是有幾分羨慕這種快意。”
“可我依舊不願殺害無辜的人。”
“我心裏只想着父親早些年的那句話,習練武道只為護家,護己,而非殺生。”
在場衆人熟客有笑着的,新客倒有幾分沉浸于這敘說的故事中。
至少那吃燒餅的少年顯然聽得目不轉睛。
單玲珑掃了一眼,她那愚蠢無比的師兄莫峥滿腹心神都放在這個故事裏,手裏盤玩的竹條都一動不動了。
老人拿出一把竹傘,遞給茶館外的人。
他嗓音有些滄桑,有些感慨,“我父親少時曾在寺院修持,學過幾年佛法。後來心慕紅塵便利落下了山。常年走镖,我對于殺生并無多大感覺,可不知為何心裏卻頗記住這個告誡。那夥強盜之首舞着一把長槍,威風赫赫,勇猛至極。過往的商客,就沒有不被他截下的。直到有一天,那日豔陽天于竹林間遇到一個白馬客。”
“那是位少俠,白衣如雪,騎的馬也是一匹神駿的白馬。”
“他背後有一把劍。”
“我當時不肯補刀,被強盜們手束縛手腕藏在竹林裏的一塊巨石下,偷偷觀望着這場風波。”
“強盜們只覺得這是個肥羊,這段時日常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想去北域,見識那天下七宗之二的兩峰間的論武大會,此前他們已經收拾了許多少年。武林中行走江湖的人,哪有幾個穿白衣的。”
說到這裏,衆人大笑,顯然覺得很有道理。
白衣向來不耐髒。
追求點風度,行走江湖的少俠,也多是選擇藍衣。
老者卻只望着跪地求武的青年,神色中有幾分回憶,“可那一次他們看錯了,我藏在巨石旁時,只隐隐看到那匹白色的馬,以及那如雪一般的白衣,以及他懷裏的少女。強盜裏的大當家,手持銀槍,站了出來。他當時于北域有個诨號,叫做‘碧血銀槍’。這是我後來逃出強盜窩,回家養傷後才知曉的。”
“我聽過這名號啊,天機門地榜曾經挂過這名頭。”
“居然是‘碧血銀槍’?那可是北域邊境曾橫行一時的盜匪,只是後來不知是何緣故一夜消亡。”
“墨老頭,你豈不是騙人的吧。上次你同我們說這事情時,可沒說這強盜有這诨號。”有熟客叫道。
老人哈哈一笑,“有些故事總要有幾分遮掩的。時隔多年,正值試劍大會,我也才拿出來說道一二。”
“快快道來,你這故事真是聽多少次都不過瘾。”有人嘆道。
“好好好,且說那日大當家站了出來,卻只讓那白衣客若識趣就快快離去,唯一的條件便是留下那懷中少女。”
“咦,他倒是一個豪爽的人。”
“我記得他曾搶過不少女子,可最後倒也不少女子留下來,願意追随他的。”
“呵,那不是名節已敗,無處可去,只能留下。”
“不管如何,他唯一的原則不傷幼小婦孺倒是值得一嘆的。雖是盜匪,但也不是一般的盜匪。”
“那……墨老頭,你當時年紀不小,又是怎麽活下來的。”有人問。
“他信佛,聽商隊裏人說我父親曾經是個和尚,便留下了我的性命。”老人坐在了茶館中央的收錢處,嘆道。
此時,原本好奇聽着的少年已然有些氣呼呼的。
他從行囊裏拿出一本油紙包裹的書本來,又拿出一只小巧的從西域傳來的鵝毛筆。
他在書本上畫了個烏龜。
“都怪你。”
“都怪你。”
少年嘟囔着。
書本上已有不少的畫作,多數是些山水,草木。此時,遠山景色近處竟是出現了個爬行的烏龜,滑稽至極。
灰衣人也不生氣,倒是取過筆,勾勒出一塊巨石。
老人依舊敘說着那個故事。
“大當家瞧中了那少女,可不僅僅是他一人瞧中。那竹影裏的白衣客,頭上戴着一鬥笠,懷裏少女臉部遮着一塊白紗。我那時眼睛受了傷,只能看見模糊的身影,人的面目卻怎麽也看不清。只知道那時風吹來時,白衣客懷裏的少女面紗掉落時,竟有不少觀者看得的武器都掉落在地。”
“原來是個舉世難尋的美人。”
“誰知道?誰讓我們的墨老當時面目都看不清,只知道應該是個美人。”
“英雄攜美人,果真傳奇。”
“好故事,好嗓子,此時,倒是該浮一大白,才盡興。”有人大嘆,後又問道,“墨老,你可有造化弄人之感,竟是由于眼睛不好,見不到那絕世美人面容。”
老人失笑了下,神色有幾分怔仲,只說:“沒見着也好。”
不等他人追問,他目光不知落在了何處,只幽幽道:“我從未見過那麽快結束的争鬥。只是一瞬間,那白衣客只出了一劍。我再未聽到絲毫聲響,只聽得到竹影飕飕作響的風聲,以及馬匹踱步的聲音。“
“我依舊屬于呆滞中,束縛手中的繩子就斷了。我壓根不敢從巨石走出,只雙腿發着抖。”
“那是我此生從未見過的場面。”
“所有的人都停留在原地,猶如靜默地巨石一般,絲毫呼吸都無,仿若陷入了死寂之地。這時候,一個聲音叫了句‘你這笨蛋,出手那麽快做什麽,死了這麽多人,這可如何是好啊。’‘都怪我,都怪我,不小心睡着了。’,這嗓音是我此生聽過的最好聽的嗓音,我那時倒是相信那定個舉世難尋的絕色美人。”
’
茶館角落的少年拿着鵝毛筆,寫了句“笨蛋”。
他橫了一眼,“看到沒,路上時我都說了不要管這個人,這會兒他糾纏不放手了,接下來怎麽游歷。”
聽故事的衆人卻是驚呼了,紛紛感嘆世間竟有這般的高手,一直追問當時的場景。
莫峥都瞪大了眼睛,追問道:“師兄,這種場面咱們上任掌門做的到嗎?”
單玲珑不屑,吐了句:“怎麽做不到,那若是真的碧血銀槍,應當修為滿打滿算只有後天中期。一個小境界,有時候卻是天壤之別。”
此時,保持沉默的殷景山第一次出聲說:“不一定。”
單玲珑哂笑道:“講故事的說書人多有幾分誇張,世上哪有那麽多的巧合,随便就能遇到了先天高手。”
少年探頭內心苦笑。
這世上的确就有這種難以評價的巧合。他有幾分難得的沉靜,望着那跪地求武的青年,一時間有些癡意。
那老人只嘆息,也不多講那場面。
他用着有幾分追憶的語調敘說:“我正癡呆時,面前卻出現了個碧衣身影,向我招了招手,問了句‘喂喂喂,你沒事吧。’,那宛如天籁的聲音一直說着話,身旁的白衣客卻不動如山。那人說‘好像眼睛有點小毛病。’,‘我都說了別出手那麽快,這會都找不到人問路了。’‘你有這附近的地圖嗎?這官道怎麽變了,弄得我都糊塗了。’,我這才知曉原來他們是迷了路,才來了這捕鳳林。”
“我從懷裏抓了一張地圖連忙遞了過去。那人接過笑了下,竟是還說了聲謝謝。”
“倒是個心善的美人。”
“少年英雄就該配美人,不然豈不是無趣。”
老人蒼老的面孔浮現幾分笑意,只嘆道:“我當時心裏吃驚不已,可又聽到那碧衣身影嘆了句‘唉,你出手那麽快做什麽?我本來還想着被抓住,然後進強盜窩闖蕩幾番,都被你搞砸了。’,聽到此刻,那白衣客第一次出聲‘辱你,不可不殺。’。”
“好你個墨老頭,原來從前你總是遮遮掩掩就不說實話。”熟客聽到此處,罵道。
“就是,這不比前段時間流行的話本好看,這句倒是情誼真摯,堪稱佳配。”
老人轉頭望向屋檐下跪地的青年,只道:“那個碧衣人叫道‘你騙人,你就是嫌麻煩不願意同我進強盜窩,你就是個懶鬼。辱我的人多了去了,首當其中的就是你,你怎麽不去自盡。’,”
“那白衣客果真舉起了劍……自盡?”有人驚問。
“哈哈哈。”
說到這,老人笑了幾聲,接着道:“不等白衣客動作,碧衣人就罵了句:算了,你這條命都是我救回來的,讓你自盡還不是我吃虧。我正吃驚時,那碧衣人突然向我看來,問了句‘你可有婚配,可有妻孩,可有親朋?’我一時怔住,答:無婚配,有父母在家。那碧衣人便道:‘那你還求什麽武學,還不趕緊回家娶妻生子,侍奉兩老,留在這江湖做什麽。’我正想辯解,那碧衣人道:‘武學之路唯有争端,你見那執槍人修為高深,可在這白衣少俠前也不過一招。可見這武道一途最重要的是什麽?出身、資源、毅力、機緣……還是資質?”
說到這裏,所有人都頓住了。
茶館外淋雨跪地的青年也怔住,老人略帶滄桑的嗓音響起:“在我看來,通通都得有,缺一不可。武道之路就是如此殘酷,你蹉跎到如今年齡,還不明白嗎?這就是我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後生,你起來吧。”
“求武之路,向來殘酷,可此生的骨氣不能丢下。”
老人看向跪地欲拜師的青年,語氣頗有幾分勸慰,他雖沒說後續之事,可所有人都明白他怕是被這段話勸回了家。
茶館前的衆人倒是勾起幾分情緒。
單玲珑若有所思,心裏只想:武道何止是殘酷,光是天資就能讓人絕望一生。任你出身再好,又如何?
少年聽到此處,收起書卷。
他雙手抱臉,很有幾分羞恥,誰想聽到自己若幹年前的吹捧自己之詞。
他凝音一絲問道:“我怎麽不記得自己說過這話,我記得我明明說的是你天資不夠,還是回家種地吧。”
灰衣人手頓了下,難得回了句:“你記錯了,你說的是:學武不如回家烤紅薯。”
少年:“……”
那不也是差不多嗎?
少年皺眉,半點沒想出來這其中的區別,他只記得自己當年說了一堆話,可也基本都是勸人別行走江湖。
修為高的他不勸。
修為低的,能救的他還是願意勸的。
那跪地青年似是被勸住了,當真起了身,進了這茶館。
他給了老人幾粒碎銀,同店家換了件簡樸的衣衫,再次出現時,倒有幾分光彩照人之感。
這青年竟有幾分俊逸,風姿翩翩。
他緩步走到倒茶,吃燒餅的帶着布巾少年旁,竟是鞠躬道了聲謝,“多謝公子途中相救。”
少年滿臉一言難盡。
他拿起書卷,遮住了自己的臉,只幽幽出聲道:“真不是我救的,別找我。”
“先生既然侍奉你為主,便是代表了你的意願。我自當感謝你。”
青年平靜道來,禮節不失。
少年伸出手,喊了句,“打住,打住,我不是他……”主人啊啊啊,這種能當衆跪地拜師的人果然是瘋子。
“他也不是。”
“別說了,我和他沒半點關系。”
少年飛快收起行囊,探頭一看窗外,那頭驢竟是消失了,他不由氣惱地叫了句:“我的驢,我的驢,跑了。”
“藏鋒,你在這裏等我,我先出去尋我的驢。”
他急的竟是匆匆向外而走,也不顧及這雨水。
只去尋他的驢去了。
單玲珑看得笑出聲。
那曾跪地的俊逸青年有些怔住,低頭嘆了句,“先生,多有叨擾,我……我只是有些不甘心,他半點武功都無,也能得你在身旁看顧。我這些年來,不是沒有尋些武師習武,也曾想過尋一門派,可都未曾成功。”
灰衣中年人沉默不語。
他耐心地整理着行囊裏的東西,幾件衣物,除此之外倒是吃食居多,還攜着幾本市面上的話本子。
“自我們從醉紅塵中出來,你就跟随了一路。你知道他什麽都可以丢下,獨獨寶貝他那頭驢。待到如今,你又費盡心思讓人把他的驢引走,把他引走。”
“你現在是否在震驚我為何不去尋他?他也不是沒有自保之力。”
這怕是這些天灰衣中年人說的最多的話。
可他依舊半點眼神沒給他。
青年咬緊牙尖,只道:“先生誤會我了,我不過是湊巧遇到你們,被你們所救,何必這般指責我。”
單玲珑怔住。
她是聽說過醉紅塵的,這可是中域少有的算是幾個聲名較差的地方,“十裏紅塵,誰能醉卧”,是一座城,一座縱情聲色,難以逃離的城,裏面籠絡了不少的高手,軟玉溫香醉的是豪客,更是武道高手。
一個愣神間,身旁的殷師兄就往外跳去,失去了蹤跡。
灰衣中年人出聲後,幾乎所有在場武者都震了幾分。
醉紅塵是中域少有的幾個邪道之所,行事向來不拘,曾經某二流門派就有個頗有聲名的劍客進了這座城,最後落得個浪蕩無跡,逐出師門的下場。
雨水滴滴。
竹影深深。
少年終于尋到了他的驢,很有幾分高興,急匆匆往前走去。此時,一個身影抓住了他的手,往上一跳,憑空踩在了最頂端的竹葉間上,硬生生避開了那憑空放出來的幾枝冷箭,此時一掌破空而過,箭身通通連根斷裂,從空墜落。
“我的驢。”
“它還活着嗎?”
少年臉龐有些被雨水打濕,喊了一聲後,有些嘀咕地問了句。
他雙手抓着身前人的衣襟,有些後怕,卻又有幾分大膽,俊秀的臉上倒是有幾分乖巧,小聲說:“謝謝你。”
主角果然是個好人啊。
無論處于何地,他總會救身無武功的普通人。
“不過,可不可以別捏我的手,很癢的。”少年小聲問道。
殷景山平靜放下手。
的确心脈如常人,尋不見半點氣息、
內功無外功也無,像是從來都沒習過武,打小嬌生慣養長大。
天真任性,不管不顧。
他從袖口上倒是尋到了一方暗器,想必是那位灰衣人仔細叮囑後才有的。
《武掌乾坤》發布的第二話:茶館相逢,畫到到竹林裏的相救時,官網上彈幕簡直有點瘋狂刷屏中。
【救命啊,這個相逢quq日到我了。】
【此刻,我有一句話不知該如何說,難道這不是一個求武學的武打為賣點的漫畫嗎?震驚三連。】
【謝了作者,同人女的福音。】
【佩服邪僧的心機了quq他怎麽好意思啊,這樣騙我可憐的殷師兄啊!】
【哭戚戚,我可憐的心善的師兄,被個絕頂高手騙的框框撞牆而去,太慘了,誰能想到世間竟有這般不講武德,不講顏面的大宗師。】
【慘!!!】
【如果小莊主不是邪僧,我有點想磕了。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不如以身相許hhhh】
【不是好磕,是豈不是更好磕quq,騙子愛情啊啊啊,豈不是某種意義上的雙向奔赴,互相沉淪。】
【就我關心小師妹啊啊啊啊,終于見到父親了。】
可漫畫第二話并未結束,反倒是畫面一轉,放到了茶館裏對峙的諸人上,形勢倒有幾分一觸即發。
茶館老者倒是頗有江湖經驗,速度找了個遮掩地。
曾跪地求師的青年換了副臉孔,面色高傲,只冷笑了聲,“難道先生現在不是不能動嗎?這價值連城的千金醉專門克的就是你這等武學高手。”
茶館內武者紛紛凝住臉。
千金醉,他們就是普通習武者,勉強不過是武道第一階段通脈初期,中期,也聽過這藥的大名。
這可是後天武者都能克制的藥物。
此時,衆人倒有幾分悔意,特麽同情這拜師人做什麽,倒真是那騎驢少年說的心懷不軌。
“至于普通人,我怕些什麽?”
俊逸青年有些冷笑,目光直往那茶館裏躲藏的老人恨聲道:“講什麽故事!”
衆人倒有幾分明白他這話原因。
老人講了多久,他就跪了多久;老人若不講,他可能還不必跪這麽久。
青年手指一揮,臂間竟是一道銀針破空而去,直直對準那老人的眉心。
灰衣人終于出手,可拿起的竟是腰間的竹笛。
不過輕輕一擋,銀針落在牆壁上,竹笛直取青年肩頭,竟是連觸碰都未有,就直接廢掉了對方兩條手臂。
青年踉跄跪地。
他恨聲道:“先生既懂如何解千金醉,有如此武學修為,何必跟在一個廢物身邊?難道昔日恩情就大于所有嗎?”
茶館老人倒有幾分平靜。
他曾經有幾分武學修為,通脈中期,可也通通丢了,這才放棄了武學一道,真正當起了普通人。
生與死,多年前,他就經歷過,其間艱險難言,可活下來,倒也驚喜。
他望着灰衣人手執的竹笛,衰老的臉龐很有幾分震驚。他的那些故事自然不全是真的,他說那白衣少俠背負着一把長劍。
可只有他知道沒有劍。
從頭到尾,他只輕輕撫了一掌。他只記得那白衣少俠腰際處倒有一只竹笛。
國內最大漫畫網站hai too上,《武掌乾坤》月尾準時發布第二話:茶館相逢,便以青年跪地求師為開端,茶館中的争鬥作為結束。
這一話劇情可謂之多,封面大彩頁更是以竹葉上的對話作為截取。剛剛發布沒多久,論壇官方讨論貼熱度驚人。
【等等,封面彩頁是殷師兄?】
【我去,無名老師是收到了我們讀者的怨念了嗎?終于有個官方的彩頁人設了啊啊啊啊啊。】
【艹艹艹,彩頁的殷師兄居然更帥了,震驚!!!】
【李師叔年輕時候很帥,鋒利像是一把神劍,可殷師兄絕對不差啊,屬于那種文秀典雅的帥,很有古韻。】
【說謙謙君子,談不上,氣場很難形容啊。】
【邊看邊哭quq】
【騎驢少年果然是這一卷的重要人物,出場還蠻多的,也很有意思啊。】
【我倒是對茶館主人講的故事有興趣,好像蠻多都是加工過來哈哈哈哈,畫出來的回憶和他說的壓根不一樣。】
【xswl,殷師兄那一躍太快了哈哈哈哈,把小師妹都驚到了。】
【沒辦法,景山師兄真的巨好啊,如果騎驢少年有武學修為,他可能都不會管,可他半點武功都沒有,他肯定會管。】
【有一種不知道怎麽說的無奈感。】
【小莊主像是專門和殷師兄來做對的一樣。】
【哈哈哈,邪僧會玩,超級好奇他這些年幹了些什麽事情,總覺得會特別的有趣。】
【樓上,天下比武,謝謝。】
【全世界為了證明自己是天下第一,xs,可能還特別喜歡調戲英俊少俠哈哈哈。】
【沒錯哈哈,以前是李師叔,現在是殷師兄,不同的人,用的方法還不一樣的,套路真的多啊。】
【裝乖賣慘很有一套。】
【別說,我想到了外傳裏的出場,那個戲谑豈不是有一種你欠我這麽多,哪裏還得清的調調。】
【邪僧這手段pua的李師叔都不吭聲。】
【啊啊啊,我還是不敢相信騎驢少年是邪僧啊,不是吧,不是吧,我無法直視啊啊啊。】
【前二話,我覺得邪僧逼格很高的。】
【可他從說要當教主那裏,就很明顯啊,他就個不着調的人哈哈哈,不拘于形式。】
官方的讨論帖自然還算正經。
可論壇上名為那個“武道三千,懂者自入,真聊天流,真崩潰流 ”的帖子更是悄然浮上了首頁,開了第四樓,頁數速度翻着。
“沃日,日他媽的,買股大失敗啊啊啊。”
“作者要把我逼瘋了,這是什麽狗屎作者,以前買了師兄弟,後面去了藏明,現在官方直接給我搞景明了是吧quq”
“其實……景明也好磕的。”
“這才有點正統師兄弟的感覺了,殷師兄和小莊主賊搭誰懂?不好意思,我輕微有點叛變了。”
“淡定,淡定,隔壁還在洗小莊主不是邪僧。”
“這第二話更……想問真黨争女主這話看了以後,居然沒有罵人嗎?能說嗎,都上手了啊啊啊,特麽前幾卷就沒一個女主有這待遇。”
“他們覺得這是直男的好兄弟情誼。”
“難評,很難評。”
“兩眼一閉,告訴自己這是兄弟情。”
“哈哈哈,連載到現在我能說嗎?他們黨争紅白玫瑰時,我在寫雙女主文各種做飯,說真的作者從來沒說她們是女主啊。”
“xs,一對百合一對基hhh”
“別說,魔門妖女vs正道閨秀,特麽比那啥黨争女主好磕多了。”
“嗚嗚嗚,磕邪僧和劍癡,也磕殷師兄和小莊主,這樣磕着感覺顏值比較搭,這話的殷師兄真的有點微妙啊。”
“‘辱你,不可不殺。’更好磕,尤其還有那句辱我的人多了去了,首當其中的就是你,嗚嗚嗚,瞬間腦補幾個本子。”
“直男作者竟恐怖如斯!!!”
【作者有話說】
更新,修标點符號
本作者竟然恐怖如斯,最近也太能寫了quq
可能論壇體有點多,抱歉嗚嗚嗚
說一下,漫畫是有取舍的,隐藏了很多,基本把主角往一個臨時加入的配角來塑造,就清清白白不通武功,闖蕩江湖的少年莊主。
不過讀者基本都知道他別有圖謀
感謝在23--01 23:59:24~23-- 18: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我的精神病一觸即發 54瓶;東霖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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