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醬香烤全鴨(上)

醬香烤全鴨(上)

程年年愣了一瞬。

這不是那日在飯桌上偶遇的公子嗎……?

昨天她還在肖想人家的盛世美顏來着。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得不說,每次看到這張臉她的食欲都會忍不住地增加。

所謂“秀色可餐”,大抵便是這個道理吧。

她迷迷糊糊地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手掌撐在地面試圖站起來。

結果摸到一層殷紅的血跡。

後知後覺的疼痛蔓延至骨髓,程年年才發現自己的翅膀受傷了。

今日大概不宜出行……

傷口疼得她忍不住抽氣,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只有翅膀傷勢嚴重,身體其他地方尚且完好無虞,最多只是些皮外傷。

一雙寬厚的大手繞過傷口,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低沉悅耳的男音在她耳邊如風掠過。

“得罪了。”

程年年四肢酸痛,渾身無力,掀起眼皮子看了面前俊俏的少年一眼。

他身上帶着一種天然的藥草香,很是好聞,眉目間透着專屬于醫者的儒雅與柔和。

君子端方,他目不直視地抱着她闊步向前走着,面頰上卻泛起了幾絲可疑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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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面皮薄的。

她內心感慨道,恐怕這就是書上所言的哪位吧?

程年年嘴上連連道謝,暗自思索着他便是那系鈴人的可能性。

想着想着困意就浮了上來,程年年有些撐不住,她自從到了這裏就經常睡意昏沉,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

不過現下也不是糾結這些事的時候。

青年的腳步停在一間茅草屋前。

這是一間極其簡陋,卻又極其幹淨的茅草屋,床鋪卻意外地柔軟而舒适。

顧邈輕輕地将她抱到床上,長指在她額頭上停留片刻。

溫度不高,看來沒有發燒。

他習慣性地替她診脈,兩只細長手指搭在她手腕的脈搏上,眉目時而緊皺,又時而舒展。

他從未見過如此撲朔迷離的脈相。

顧邈看着安靜地躺在床上熟睡的小姑娘。

她看起來那麽乖順,讓他忍不住想要親近她。

他活了這麽久,除了為族群報仇這一事之外,很少有什麽事情能夠引起他的注意,讓他産生情緒波動。

顧邈忍不住低下頭來,輕嗅她身上的味道。

熟悉的,令他忍不住為之着迷的。

他想嘗嘗她的味道。

明明他們才相識不到一個時辰,顧邈卻覺得他們認識了很久。

久到他願意全身心地相信她,保護她,忍不住低下頭更進一步地湊近她。

顧邈這樣想着就低下了頭,湊到她跟前輕輕嗅了嗅,內心更加确定程年年就是自己正在尋找的人。

他的目光愈加幽深起來。

程年年是在一陣菜香中醒來的。

她對食物的氣味向來靈敏,當鼻間嗅到那一縷熟悉的香氣後,大腦幾乎是立刻清醒過來。

再平常不過的清晨,俊秀的青年在廚房忙碌着,淺淡的光線将他周身的輪廓勾勒出來,宛如一副動态的絕美油畫。

程年年的目光卻仿佛被磁石吸引住一般,目不轉睛地看着他。

她總是覺得他似曾相識。

「解鈴還須系鈴人,若想走出虛幻的魇之鏡,最好找到系鈴之人,滿足他的一個心願。」

「系鈴人與原世界的你相識,他性情溫柔,同情弱者,樂于替人療傷,于你而言極易相處。」

應該就是他了。

她模模糊糊地記得他在為昏迷的自己療傷時,曾經介紹自己說是一名醫師,并且告知了他的名字。

他叫什麽來着?

好像姓顧,程年年腦海裏的印象并不清晰。

鞋子已經在跑命之時被踹掉,她光着腳走下床,趴在門沿上偷偷觀察青年做飯的一舉一動。

行家看行家,很容易看出門道來。

程年年驚訝地發現,他們在做菜上許多細小的習慣都不謀而合,譬如都習慣用左手切菜,喜歡在菜裏加一小勺糖。

這個發現令她內心雀躍起來,畢竟很少有人能夠與自己有相同的喜好和習慣。

好像找到了知己一樣,程年年突然想與他切磋一番廚藝。

這種仿佛天生的熟稔讓她在某個瞬間感到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又被她克服。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餐桌旁邊坐好,餐桌是再簡單不過的小木桌,勝在幹淨整潔,其上還散發着樹木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以居住環境觀人,程年年對這醫師的好感度蹭蹭上漲。

果然如那冊書所言,顧醫師是一個溫柔而細心的人呢。

她不好意思坐在這裏等待,本想替顧邈打擾一番屋子,卻發現四周纖塵不染,根本沒有她清理的必要。

程年年沮喪地坐下來,心想只能等以後再尋機會報答了。

她坐下來沒一會,顧邈就端着早飯走了出來。

奶香饅頭配上爽口的青菜粥,幾道下飯的鹹菜,看起來可口誘人。

“請用。”

還是如沐春風般的男低音,彬彬有禮。

他的話很少,說是沉默寡言也不為過。

見她坐在餐桌旁,顧邈并不意外,為兩人布好餐具後,也端坐在程年年對面準備用餐。

此情此景倒是熟悉,只不過這回顧邈裝扮簡樸,程年年也沒有看到他的劍。

等到她啓筷,對面的男子才開始不急不徐地喝起粥來。

只不過刻意留了幾分目光在程年年的動作上。

他哪裏是溫柔,只不過是為了達到目的刻意造成的假象。

程年年第一次單獨和異性共餐,有些局促不安,也沒注意粥的溫度,一不小心,指尖便被燙紅了。

勺子落入碗中,濺起小小的水花。

這一幕恰好落入到顧邈的眼裏。

他略顯匆忙地來到她身邊,微涼的指尖觸碰到她的,霎時間內又輕輕放下。

語氣裏滿是歉意,“是我不好,忘記提醒程姑娘粥燙了。”

——仿佛刻意給她一副如塑料般輕薄的勺子的人不是自己。

他當真是心善。

被如此小心呵護,程年年有些飄飄然,正欲搖頭表示自己并無大礙,卻被對方抱起來到水池旁。

清涼的溪水撫慰着被燙得有些紅腫的傷處,程年年舒服地嘆了一口氣。

“還疼嗎?”

身側的人小心翼翼地捉着她的手,如墨渲染的長眉緊蹙,既是愧疚又是擔憂。

仿佛她要是說一個“疼”字,那眉間的褶皺便無法撫平了一般。

顧醫師真是一個好人。

程年年再次感慨道。

只不過,她內心始終有一個疑問,為什麽這樣一個好人卻會成為讓她墜入這幻境中的罪魁禍首呢?

俺肥來了,不是鴿,而是最近真的太累太累了,每天早起晚歸去練車,天氣又熱,本鴿都快被燒成烤乳鴿了qaq,8.11號考完科二我就解放了!!!

這章留言送紅包作為補償~

還有一章平行世界番外orz(比較肥)

人設不變,正文寫得有點卡,寫個番外調劑一下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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