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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尚時拍了一晚上的劇,很累了,剛剛走完他的戲份,就看到穿着一身深色西裝的費何意漫不經心的在等着他。
費何意似乎等了有一會兒了,面若桃花的一張臉上寫滿了厭煩,好歹他還忍耐着,沒有發作。
他的不耐煩,一部分來自等待尚時,一部分來自圍在他身邊的人。
費家少爺來了,怎麽可能不引人注目呢?
有人上趕着想要上前巴結費何意,尤其是尚時的經紀人,他是一直都知道費何意在針對尚時的,公司的好資源從來都不分給尚時,讓尚時沒有出頭之日,其實都是費何意示意的。
在打壓尚時這件事情,很多時候費何意都沒有明說,但是想要巴結費何意的人都心知肚明,就算不想着巴結費何意,但他們也不想要得罪費何意,只能委屈尚時一下了。
經紀人略忐忑不安的打量着這位費家的小少爺,費何意今天穿了板正的西裝,略長的頭發被他盤在了腦後,若是眉眼間的戾氣能夠再淡一點的話,與畫中走出來的美人差不多。
費何意男生女相,五官精致,即便是穿了男裝,也極其的像男扮女扮男。
“費少您……可是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經紀人問的很含蓄,心中像是有成百上千只螞蟻爬過一樣,瘙癢的他難受。
平日裏從來不見費何意自己往劇組跑,如今一來就是指名道姓的要等尚時。
是等,不是見,費何意對尚時的态度一下子就變得難以捉摸了起來。
費何意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微微眯起的眼眸一直把目光放在了尚時的身上,不知道是誰給尚時選的劇本,居然給了尚時一個女性角色。
這個劇本是窦文钰在費何意的場子上鬧事之前,尚時接下的,他瞧着這個人物還挺有趣的,而且算是那段時間來能夠送到他面前劇本裏比較出衆的一個人了。
尚時一向只能夠去撿別人挑剩下來到角色,這些年都是這麽過來的。
尚時在劇中飾演一個瘋瘋癫癫還殺過人的女人,服化道自然不會華麗好看到哪裏去,前期他甚至沒有多少鏡頭,孤零零的蹲坐在單元門口,邋裏邋遢的,黑色的長發擋住了半張面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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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了能夠在外貌上更加貼合這個角色,這段時間他是一直都在減肥的,面頰又瘦削了一些,手腕腕骨是更加明顯了,化上妝後倒是真真假假的,讓人分不清楚了。
尚時的演技确實不太過關,所以他也就只能在其他方面做做努力了,好在他的戲份一向不多,在後後期剪輯一下,最後能夠被觀衆所看的是少之又少。
有人把全片多看過一遍後,可能早就忘記了還有他這個一個人。
這個劇本是有人故意送到尚時面前的,因為上面一直有人在給他們暗示,不要給尚時有出頭的機會,所以原本可以請女演員來演的角色,給到了尚時。
費何意今日剛好撞見了女裝的尚時,這對他來說可是有點專業對口了,費何意可是十乘十的女裝大佬,哪裏好,哪裏不好他是一眼就能夠瞧得出來。
不得不說,尚時的女裝差到極致了,若尚時沒有畫那麽重并且蒼白的妝容的話,勉強還是能夠看得過去的,可是尚時上了妝,沒了臉自帶的光環後,尚時的“女人”就稍稍差了一點味道,放眼瞧過去是很奇怪的。
女人和男人的走路姿勢還是略微有些不同的,女人的盆骨略大一些,這也是分辨腐爛屍體性別的一種比較常見的方法。
費何意撇了一眼笑得谄媚的經紀人,聲音微涼:“誰給他的這個角色?”
“呃……”經紀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眼珠子來回轉了轉,費何意的語氣聽上去有些不太美妙,他也不敢亂說話,生怕引火上身,“尚時他自己選的。”
“是嗎?”
“那還挺适合他的。”費何意漫不經心的笑了笑,瞧着尚時那邊已經喊“停”了,他唇角輕揚,“去,給我的小美人倒杯水去。”
經紀人面色變得極其奇怪,他還從來沒有在尚時的面前做這種低聲下氣的事情,就算要做,也應該是尚時的助理去做,他去做算怎麽一回事?
可是,他又不敢得罪費何意,只能端着水杯去找尚時。
“尚老師,喝點水吧。”
經紀人覺得自己做到這種地步已經算是不錯了,可是尚時是一個視線都沒有給他,鳥都不鳥他。
就在他臉上的笑容出現龜裂時,穿着深綠色帶着小碎花裙子的尚時一旁的人冷冷的接過了他手中的被子,同樣是鳥都不鳥他的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下了毒。
經紀人陰陽怪氣的挑着眉看向栾高,“尚老師,你新找來的這位助理可是真不錯。”
不用等尚時開口,栾高是會自己把話茬接過去的,“謬贊了,哥,換衣服嗎?”
尚時擡眸看向站在他面前瘦瘦高高的男人,薄唇輕抿,自從那天和栾高想見後,他雖是沒有給栾高他的聯系方式,但是栾高直接找到了劇組裏來。
栾高是有點瘋魔上頭了,放着酒吧裏的生意不做,天天眼巴巴的湊到尚時的面前,刷存在感,尚時在劇組裏待多久,他就陪着尚時在劇組裏待多久。
昨天,有個帶一點咖位的男人言語中有調戲尚時的意思,還想要對尚時動手動腳的,尚時扮起女人來,恐怕就只有費何意有心情在哪裏挑三揀四的,旁人看過去都是別有一番風味,即便尚時飾演的任務瘋瘋癫癫,但也是瑕不掩瑜,那小巧精致的下巴任誰看見了都想要去捏一捏。
和尚時對戲的時候,有一點确實是需要注意一下,那就是不要入戲太深,上次雷邢體會過了,這次就輪到了那個男演員陷了進去,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劇中的人物,劇裏劇外都想要調戲尚時。
要是他能早點注意到一旁栾高想要殺人的目光,或許他就能夠收斂一點了。
栾高沒有在劇組內搞那個男演員,他是等着男演員落單了,從背後偷襲,下手那叫一個狠呀,他不希望男演員一個人,影響到尚時拍戲,所以男演員的臉栾高沒有碰一下,踹也只是踹男演員的下身。
男演員入戲固然深,但是沒有走出來的又不只他一個,栾高也是深陷其中而不自知,他一直覺得現在還是小時候,他得護着尚時一點,除了他,誰也不能夠打尚時的主意。
栾高陷得太深了,執念也太深,這樣的人根本沒有辦法勸說他放棄,如果他沒有再次遇見尚時,這輩子可能也就這樣過下去了,他就是芸芸衆生中的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但是壞就壞在了費何意的一個電話讓他見到了尚時,此後成佛成魔也就是一念間的事情。
男演員再怎麽說還是有點咖位的,被一個不起眼的小演員身邊的人莫名其妙揍了一頓,打的還是關乎于男人尊嚴的地方,這種事情換成誰都難以忍受。
不過,男演員還沒找到機會發難,就有人把他給攔了下來,順帶着在網上曝光了他的醜聞,讓他在熱搜上待了一會兒,然後這劇他也拍不成了,立馬有人頂替了他。
背後這人手段極其的幹淨,一系列事情做的那是一個行雲流水,讓人找不出來一點端倪。
着事情不是栾高做的,但的的确确保了栾高一次。
……
費何意從遠處走過來的時候,才瞧見尚時身邊還有栾高這只沒有骨氣的狗,也成功的讓他想起了前兩天的不愉快,臉上的淤傷只是被粉底液遮起來了一些,又不是徹底痊愈了,他自然還會記得栾高。
“喲,是你,身上的字洗掉了?”
栾高見到費何意,腰背微微繃緊,皮笑肉不笑的,目光往尚時那邊瞟了一眼,因為有尚時在,他才沒有當場發作的。
費何意有一點是沒有意識錯的,栾高現在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尚時的“惡犬”,栓狗繩是由栾高親手交給尚時的,也只有尚時能夠阻止徹底瘋起來的栾高。
栾高:“您沒穿裙子,我差點沒有認出您來。”
盡管費何意喜歡扮女子這件事情很少敢有人拿出來調侃,費何意自己也适應了周圍人鄙夷的目光,但是被栾高拿出來說樂,這種事情就不能夠忍了。
“栾高,你幫我把這些東西拿給導演吧。”尚時在兩個人又快要動手打起來前,及時打斷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栾高的目光在費何意的身上停留了很長時間,即便心中不是那麽的情願,但是最後他選擇走出了房間,他心中顧然難受,就像是被妻子當面戴綠帽的丈夫一般,他還不能夠反抗,只能默默把空間留給妻子和另外一個人。
“等會兒吧,我把衣服換了。”尚時轉過身,用清瘦的背影對着費何意,綠色的碎花裙擺在空中微微搖曳,留在了令人無限遐想的弧度。
費何意盯着尚時看的有點入神,他還是有些記仇的,栾高可能沒有把那天的事情放在心中,可是他清晰的記得他與栾高打的火熱的時候,尚時就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雖然他很不想要用這樣的形容,但是尚時看他們就像是在看耍猴。
這樣的“怨”,這樣的“仇”,那是費何意說忘就能夠忘的。
“哥哥。”費何意輕捏起嗓子的時候,聲音是雌雄莫辨,沒有用變聲器過後的那種虛假,不帶有過多的矯揉造作,但還是能夠柔到骨子裏去。
聽得尚時心中微微發毛,他剛側眸看過去,費何意進已經柔弱無骨的将他逼到了角落裏,修長的手指裏把玩着一支口紅。
費何意盡管用了些許這些蓋住了臉上的傷痕,但也只是遮個七七八八,走近了一樣能夠看得出來。
他的目光落在尚時明顯塞了些什麽東西進去的胸口處,他的手速和他的目光一樣快,是沒有留給尚時任何反應的時間,這手就擦了過去。
“海綿?”費何意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削薄的唇,“化妝師的品味是真夠差的,明明哥哥什麽都不塞,就算是平胸也很美。”
他看過尚時的這個劇本,一個因為孩子喪命而瘋掉的年輕母親,又因瘋瘋癫癫而經常被街上的小混混給欺負。
一開始,他也在想一個瘋子怎麽會被人瞧得上,但是見到尚時現在的裝扮,他不懷疑劇本的合理性了,尚時假發淩亂,衣裙也亂的樣子,當真是多了幾分勾人的美。
尚時微微垂下羽睫,在眼睑處留下淡淡的影子,唇瓣上的口紅塗抹的病不規整,為了凸顯任務特點,他臉上的妝都是微微帶着一點髒。
系統聲音弱弱的提醒尚時,【那個其實吧……把費何意這個人物拉出來主要是為了加深你和窦文钰的感情,費何意和窦文钰太不對付了,要是你幫窦文钰出了一口惡氣的話,窦文钰肯定會……肯定會……】
後面的話他已經有些說不出來了,因為現在窦文钰是啥也不會,能不能正常出醫院都不知道。
尚時勾了一下唇角,暈染到唇邊的口紅顏色更加明豔,別說給窦文钰出惡氣了,現在他自己都憋着一口惡氣還沒有出。
白皙修長的手探入領口,将胸口的海綿拿了出來,海綿偏黃,而尚時的手偏白,像是在漂白水裏漂白過一樣,他是稍微用力,就能夠在海綿上留下些許痕跡。
尚時再怎麽說也還是窦文钰的丈夫,他雖然沒想過對尚時拳打腳踢,但是稍稍欺負一下滿足他惡劣的性格總是沒有問題的。
尚時不是他們這個圈子裏的人,不明白有些人能夠壞到什麽樣的程度,他要是對尚時下手太重,把尚時吓壞了,哭着要和窦文钰離婚就不好了,破壞人家姻緣的事他會做,但是要做也不是以這樣的方式來做。
費何意想過尚時可能做出的反應,倒是從未想過尚時會如此坦然的把海綿給掏了出來,因為視角的關系,尚時拉領口的時候,扯的太大了,他隐約還看到了緊貼在尚時肌膚上的bra。
這麽一想,他方才除了海綿,的确還摸到了其他的布料。
費何意是只管诋毀劇組,絲毫不看劇組做了那些努力,為了求真,他們讓尚時把bra都給穿上了。
尚時雖是清瘦,但是一般的bra未必會适合他,劇組正愁該怎麽辦來着,因為這個時候再去定做已經有些來不及了,最開始,他們也沒有想着讓尚時穿bra,可就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他們正着急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有人送來了bra,這尺寸對上尚時的身子是剛剛好,但是沒有人知道這bra是誰送的,尚時以為是劇組定制的,他就沒有多問,這件事情就沒再有人提起來。
尚時對着費何意淺淺的笑了一下,但是因為他臉上有妝,即便是淺淡的笑容,也是略帶着一點攻擊性的,他用力捏了一下海綿,在費何意的視線還停留在他以為不明的笑容上時,沒有一點征兆的把海綿怼到了費何意的臉上。
“費少,剛剛沒有摸仔細吧,現在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看清楚。”
他管費何意和窦文钰有沒有仇,但是如果非要把他牽扯進去,他也不能夠一直“受欺負”吧,這葬禮他也答應去了,費何意還在這裏“咄咄逼人”,那他也沒有什麽好脾氣了。
之前尚時幾乎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最近幾天他的通告太多了,劇組在趕進度,累得是暈頭轉向,好脾氣與耐心是一點都不剩了。
費何意也是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他最先聞到的是接觸過尚時身體的海面上淡淡的茉莉花茶香,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他做出的反應也是伸手接住尚時已經拿開手、馬上要從他臉上滑落的海綿。
他擡眸再想要去找尚時的身影,早已經尋不到了,尚時進了更衣室,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的口紅,極為自然的塞到了自己的口袋裏。
口紅是尚時用過的,而他就是不小心給順走的。
他捏了兩下手中的海綿,“我也沒說錯呀,這海綿确實太粗糙了,哪有人的胸長成這個樣子。”
……
尚時換好衣服,臉上的妝也卸掉了,他的面色略顯憔悴,唇瓣的顏色比以往更淡了一些,唯一沒有變的是他高挺鼻梁上的眼鏡,明明是非常濃豔的一張臉,尚時偏要讓充滿成熟。
費何意從某一些方面來說還是蠻細心的,他不是空手過來的,他提前給尚時準備好了要穿的西裝,那畢竟是秦家人的葬禮,若是在葬禮上失了面子,不能說是在北城就混不下去了,但絕對是處處碰壁,無論做什麽都會被人給拒絕。
想到這裏,費何意輕扯唇角,露出了一個略顯猙獰的笑容。
“費少,我們快點吧。”
費何意還在想就方才海綿的事情和尚時好好理論一番,結果尚時死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上了他的車,給尚時開車門的還是他的司機。
這件事情還是夠氣人的。
沒辦法,尚時為人處世的方法就是這個樣子,有的時候沒有控制好情緒,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或者他平時絕對不會做的羞恥事後,他就會裝作無事發生,旁人若是提起這件事情了,他就默默點頭,最多在說個“嗯”是要多敷衍就多敷衍。
費何意锃亮光潔的皮鞋踢走了路上的小石子,緩緩斂去唇角的笑容上了車,這一路上,他叮囑了尚時不少事情,說到底,他想要針對的就只是窦文钰,至于其他人嘛……那是因為和窦文钰走的太近了,被牽連到就是活該,但他倒也是真的不想要看到尚時把秦家人給得罪了。
他偶爾是會發發瘋,但是秦家人确實徹頭徹尾的瘋子,也只有窦文钰那麽一個傻子把秦瑾當成白月光,要是換一個人,絕對做不出這麽無腦的事情。
自古以來,貪戀美色而死的人确實不少,但是那些人好歹是享受到了美色,窦文钰這個傻子連美色都沒有享受到,就要因此“送命”了。
不過,窦文钰送不送命是一回兒事,他整不整窦文钰就是另外一回兒事了,這兩者是絲毫都不沖突。
“待會到了葬禮上,你就待在我的身邊,哪裏都不要去。”
費何意手肘撐在車窗邊緣上,晦暗的眼眸倒映着窗外一掠而過的雨景。
他轉頭一看,尚時眼眸都快要閉上了,是一點都不在意他說了什麽。
費何意做好人的時候不多,但是做好人,卻被人忽略不在意的還是頭一回,他扯了扯唇角,“人夫哥哥,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秦家的人腦子可都不怎麽正常,你要是遇見了就躲得他們遠遠的,能不和他們搭話就和他們搭話。”
說起秦家的人了,費何意原本不疼的臉好似又疼了起來。
尚時有點犯困,想要閉上眼睛小憩一會兒,費何意還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個沒完沒了,關鍵內容他是沒有聽見去多少,但是把“秦”這個姓氏深深的記在了腦海裏。
費何意:“要是沒有一旦瘋病,也不會自己老子死了快一個月了,才想起來要把人安葬的事情,葬禮還辦的這麽熱鬧,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就要邀請過來,我看就差在墳地裏搭臺子唱戲曲了。”
他這絕對不是在調侃那個男人,而是在評價那個男人,因為沒人會想着要去調侃一個瘋執又位高權重的男人。
話說的差不多了,費何意忽然目光複雜的看向尚時,薄唇近乎抿成了一條線,想說的話每每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來來回回幾次後,他的問題就變成了“你知道秦瑾嗎”。
尚時垂着眼眸,單手撐着臉,下意識的想到那個似是被強制愛的司機,“……不知道。”
費何意冷哼了一聲,完全就是不相信尚時的話,以為尚時在保衛他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心,秦瑾可是窦文钰的白月光,尚時作為窦文钰的丈夫怎麽可能連這種事情都還不知道呢?
事實上,尚時還真不太了解,只知道有這麽一個人,但這個人是誰,叫什麽他就不太清楚了。
……
尚時一開始沒太在意,直到他從車子上下來,知道費何意口中的那個男人秦瑾把自己的父親葬到了莊園內,那人遙遙一望給他帶來的冰冷的壓迫感再一次席卷而來。
這淡雅秀麗的莊園景象尚時頓時是沒有心情欣賞了,也不全是莊園裏埋下骨灰鬧的,而是今天的葬禮上來了很多他認識的人,不過這也沒什麽,最鬧心的是其他人都穿着黑色的西裝,就只有他一人穿着過于幹淨的白色西裝,只稍稍往前面這麽一站,他立馬就成為最顯眼的那一個了。
他實在是過于突兀了。
費何意将白色西裝拿給他的時候,他其實有想過,但是費何意一直在催他,他這些天因為拍戲而太過勞累了,大腦間歇性的停止工作,被費何意這麽一催,他就将衣服換上了,想着趕緊去玩葬禮,趕緊回來,但是他沒有想到會變成這種局面。
過于異類這并沒有什麽,但是當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這就不能夠相提并論了,他像是被盯住的獵物,一下子暴露在所有獵人的視線內。
“……”
“你有聽說過……白新娘的故事?”
尚時恍惚間聽到了一道極為模糊的聲音,他回頭去看,費何意雖是在看着他,但是方才那句話不像是費何意說出來的。
那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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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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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